家中突然闖入一個詭異可怖的武林高手,任誰都會驚慌不已,但湯敏能在那么一剎那的慌亂之后,立刻鎮靜下來,這份功力,確是了得。
鬼面人桀桀怪笑,沙啞著聲音,陰笑道:“湯大人,好威風啊!二殿下打了連場勝仗,你是與有榮焉,同時放下了心中大石,我沒錯吧?嘿嘿,嘿嘿嘿。”
湯敏心中悸動了一下,沉著臉,道:“閣下的,官不明白!”
鬼面人冷笑道:“咱們明人不暗話,二殿下擊敗強敵,凱旋歸朝,民心所向,定然聲望鼎天,你這個兵部尚書,自然也是沾光不少,升官進爵,斷然指日可待。嘿嘿,你克扣軍餉之事,在這么一場大勝仗的遮掩之下,不準真的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蓋了過去,無人再會細查。嘿嘿嘿,五百萬兩餉銀,實發三百七十萬兩,好手段,好財路!嘿嘿,我沒錯吧?尚書大人!”
湯敏臉色驟變,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他厲聲喝道:“官絕對沒有貪污這批軍餉!將士在前方流血奮戰,官愛兵如子,怎會扣發軍餉,寒了前方將士之心!你這藏頭露尾之輩,莫要含血誣蔑構陷官!”
鬼面人森然冷笑道:“哼哼!尚書大人自然是一兩銀子也沒貪,也不敢貪!大人是二殿下的人,自然事事為主子著想!那短缺的一百三十萬兩軍餉,都在二殿下的授意配合之下,截留轉移了,作為二殿下爭奪皇位繼承人的資費用!沒有上下串通勾結,怎能做此瞞天過海之事!”
湯敏面如死灰,背后冷汗津津,但他仍色厲內茬,顫聲道:“空口無憑,你有……有什么證據?你敢……敢妄言皇家之事,誣蔑二殿下?”
鬼面人嘿嘿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今日來,就是要給你一個教訓!”
湯敏一驚,喝道:“你待怎樣?”
鬼面人怪笑一聲,反手拎出一個褡褳,里面鼓鼓囊囊,不知塞了什么物什。
湯敏張口正要喊人,那鬼面人獰笑著,長臂一伸,揪住湯敏,另一只手抓住褡褳的一頭,將另一頭“呼!”地甩了過來,重重地砸在湯敏的身上。湯敏想掙扎出來,哪里動得了分毫,胸口結結實實地捱了一記褡褳!湯敏但覺胸口一陣發悶,同時疼痛難忍,慘叫一聲,向后跌去,遭擊打之處的肌肉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起來,一陣陣酸楚從那里輻射擴散出來,更是疼得他齜牙咧嘴!
那鬼面人手中的褡褳,里面裝的,竟然是些龍眼大、實心的木球!挨上一記,雖不會致命,但足以令人痛得直欲跳腳罵娘!
湯府的家人,聽得書房之內傳來一陣陣慘呼之聲,都被驚動了,紛紛抄了家伙趕過來,當他們推開門之后,愕然發現,老爺湯敏蜷縮在地下,衣衫破損,身上有多處淤青,臉上也有不少傷痕,鼻涕白沫涂得滿臉都是,牙關緊咬,已然昏死過去了。
一面巴掌大,奇詭的金屬團牌插了一角,斜斜地深嵌在墻上。
團牌的正面是個陰沉沉的鬼臉,反面刻著六個大字“黑石滅火尊者”!
眾家丁急忙將湯敏扶到床上,掐人中、灌參湯,須臾,湯夫人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喝令下人去請大夫,又令眾人四下搜素,忙亂了好一陣,直鬧得湯府雞飛狗跳,沒人敢歇息。
吏部尚書王文當,年約五十上下,身材七尺左右,相貌普通,有些矮胖,圓肥的大臉總是帶著隨和的笑意,一雙眼睛卻是不時閃過狡黠的精光。
這樣一個表面上一派春風,正派可親,接人待物毫無架子的大胖子,私下里卻被同僚暗誹為‘笑面虎’、‘五花大狼豬’。
此刻,大廳之內,糜樂繞梁,七八個身著輕紗,身材高挑玲瓏的美貌女子,正在那輕歌曼舞,水蛇一般的腰肢輕輕扭動,隨著舞曲的動作,雪白細膩的藕臂玉足不時大片大片地裸露出來,妙處更是若隱若現。王文當左右各摟著一個近乎*的艷女,雙手不老實地在她們滑膩而充滿彈性的年輕身軀上婆娑著,兩名艷女不時發出陣陣呢喃嬌嗔,王文當舒心暢快,哈哈大笑。
王文當一邊享受著撫摸兩名艷姬**的快感,一邊喝著她們以櫻桃嘴作酒樽哺喂過來的美酒,欣賞著場下舞姬扭動的身軀,大嚼著燉得滋味十足的五花肉,快活得無以復加!
五花肉,是他的最愛!
王尚書常常對同僚,珍饈百味,雖是不錯,但也只有燉得恰到好處的五花肉,才是百吃不膩!一口厚重的大肉咬下去,肥而不膩,回味無窮!
王文當腹之內,漸漸火熱,他眼中也漸漸帶著灼熱的火焰,他伸出短胖的手指,輕輕一指一名身著紅紗,瘋狂扭動的舞姬,笑道:“你,過來!其他的,下去吧。”
眾人停止了動作,左右兩名艷姬,嬌笑著起身,王文當在她們肥美的豐臀上狠狠掐了一把,引得二女又是一陣陣嬌嗔;眾舞姬退了下去,那紅紗舞姬款步向前,身子一軟,倒在了王文當的懷中,紅唇鮮嫩欲滴,嬌軀火熱扭動,杏眼迷蒙含春。
王文當*高熾,正欲來個‘巨蟒翻身’,將懷中的賤人壓倒在地,狠狠地搗送一番,泄了那團熊熊燃燒的邪火!
但是,一盆冰冷的水,突兀地從房梁上傾倒下來,淋在王文當和那舞姬的身上!
舞姬驚呼起來,王文當亦被嚇得幾乎跳了起來,下腹發脹之處,瞬間疲軟,縮塌下去!
王文當又羞又怒,咆哮道:“什么人?!”
然后,他看見了一個人,一個鬼面人!
鬼面人戴著恐怖的面具,陰森森地站在他的面前,身上散發出一陣陣無形的令人窒息的陰寒之氣,王文當剎那間臉色劇變,不由自主地顫栗起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滴,他顫聲道:“你,你你你,你是何人?”
鬼面人獰笑著,聲音略略有些沙啞,卻如同一把鈍刀在生了銹的鐵板上劃拉一般,刺耳難聽,令人不由暗暗發毛,雞皮疙瘩遍體而生。
“嘿嘿嘿,王尚書,王大人,好興致!真會玩!繼續啊!嘿嘿嘿!”
王文當稍稍回過神來,但聲音之中那份驚恐,卻是遮掩不住。
“這里是京城,天子腳下,你待要如何?”
鬼面人看著色厲內茬的王文當,玩味地放聲大笑起來,厲聲喝道:“王大人!你莫要嚇唬我!想拖延時間喊人來救你么?莫要打這個主意!人多,你的面子就丟得大!要不,我替你喊人,如何?”
王文當心內一沉,顫聲道:“好漢,你有話好!”
鬼面人看了看那嚇得瑟瑟發抖,倒在地上的舞姬,皺了皺眉頭,反手一掌切在舞姬的后頸,舞姬登時昏厥了過去,鬼面人抓起舞姬,隨手一扔,那舞姬被他從窗口扔了出去,也奇怪,偌大一個活人,怕也有百斤上下,被鬼面人從窗口扔出去之后,居然輕飄飄地躺在了十余丈外的地上,絲毫沒有聲音。
那舞姬只是昏厥了過去,被鬼面人扔在地上,卻沒有受到一丁點兒的傷。
好一招輕若鴻毛!
王文當亦有些許武功在身,看見鬼面人這一手功夫使出,登時面如死灰,徹底絕望。
這鬼面人的身手,實在是高絕得可怕!
他相信,就算御前大內高手之中,也絕對沒有人有這份功力!
鬼面人拿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低聲罵了一句:“嚇得屎尿都出來了,這蠢女人!”
王文當頹然跌坐在地,低聲道:“好漢,你有話請,若是尋仇,請放過我的家人。”
鬼面人獰笑道:“非也!我來不是為了尋仇,只不過,想教訓一下你這朝廷的蛀蟲罷了!”
王文當愕然,他吃吃艾艾地道:“這……這如何起?”
鬼面人冷笑道:“王文當,你七年前出任吏部尚書以來,賣官鬻爵,所涉多達上千萬兩銀子!你倒還算狡猾,貪污截留不過數十萬兩,其他的,都上繳給你的主子,三殿下!嘿嘿,沒有上下串通勾結,你如何這般放肆膽大,如何為三殿下大肆斂財,以充奪嫡之用!三殿下自詡賢明,卻是做著這種勾當,嘿嘿,嘿嘿嘿,可笑,可笑啊!”
王文當駭然啞口,瞳孔急劇收縮,半天不出話來!
鬼面人悠然冷笑道:“放心,我不是來為民除害的!我了,只是想打你一頓!”
王文當還在驚恐失措之中,就見那鬼面人取出一條荊棘藤條,劈頭蓋臉地抽將過來,王文當閃避不及,但覺肩頭一陣劇痛,被那荊條生生勾扯了一片皮肉去!登時獻血淋漓,慘呼起來!
鬼面人獰笑著,絲毫不停,荊條連續甩出,力度不大,那種硬刺剜肉的痛楚,卻是痛徹心扉!
鬼面人一口氣,抽了百余下,王文當早已痛得昏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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