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尾隨林天遠進入屋內,各自坐下。rg莫云汐,肖清然已在屋內等候,聽到雪妃的描述,二女俏臉之上滿是驚訝恐懼。
“你們怎么看?”林天遠問道,驀然看到慕容心靜還在目光無神的大口呼氣。
劉戰功道,“看來,整個林家鋪村,是尸體!”
眾人心中也是驚懼,如果吳風仁的父母被一群尸體包圍守護著,而且個個實力高絕,還真有些難以處理。吳風仁的父母,如果知道抓走自己的竟然是尸體,更是心膽俱裂。
頓時盡皆沉默不語,不知道如何處理。
林天遠忽然問道,“心靜,宋武,你們這具尸體跟隨你們出了村子,就忽然倒地身亡了?”
“是。”宋武心有余悸的道。
林天遠手扶下巴,刮擦著細碎的胡茬,若有所思。
趙冰河忽然問道,“雪妃姑娘,你尸體生前應是內臟盡碎而死?”
雪妃一驚,答道,“是的。而且碎如爛泥,已是難以分辨。”
趙冰河接著問道,“那骨骼呢?”
雪妃也不明所以,只好照實道,“骨骼毫無傷痕,尤其是胸骨和肋骨。按理來,胸腹部的內臟碎裂,胸骨和肋骨至少應是有斷裂和骨折。”
趙冰河忽然站起來,接著問道,“肌肉呢?”
雪妃美目之中更是疑惑,“肌肉?”忽然彷如豁然開朗,“肌肉,腹肌和胸肌經我觀測,也是沒有任何挫傷淤血,毫無傷損!”
趙冰河噗通一聲跌坐在椅子上。
劉戰功忙問道,“怎么了,冰河?”
趙冰河頹廢的道,“你們記得我過的血月之夜嗎?”
眾人盡皆點頭,血月之夜這種殺人如麻,尸堆成山的沖擊力,必定是印象深刻,難以抹滅。
趙冰河接著道,“據我所知,天璇神護的殺人手法即是如此。肝腸寸斷,心肺俱裂。”
林天遠也是大驚失色,如果林家鋪村里守護的人是天璇神護,那么事情將變得非常棘手了。
一人屠城!何況村落。縱然在座的眾人力而上,也未必是天璇神護的對手。
眾人正在暗自沉思,謝梨紗推門而入。
“吳族長病重。看樣子已是難以持久了,族長已吩咐吳家修筑墳墓,準備后事。”
眾人皆是無話可。發生的事情,一波接著一波,已是難以暇接。
送走眾人,林天遠也是心焦力疲,站在窗口不住嘆氣。
莫云汐靜靜的站在林天遠身邊,想安慰幾句,卻不知如何起。
雪妃勤快的沏了一杯茶,放在桌上,“哥哥,喝點水吧。”
林天遠點了點頭,轉身坐到椅子上。
肖清然走過來道,“天遠,切莫焦慮憂心,任何事情有癥結,也隨之有方法。清然與幾位姐妹會堅心如初,與君同行。”
林天遠牽著肖清然的手,輕輕緊握了一下。
這幾日,林天遠一直在苦苦思索,如何營救吳風仁的父母,忽然劉戰功闖了進來,“老大,吳天遼突然宣布由吳風仁接任族長。而且向眾人公開,吳風仁是虛玄境上階境界,即將突破神玄境。”
林天遠笑道,“怎么這么突然。”
劉戰功也笑著道,“吳天遼可能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所以提前宣布族長人選。但是吳風仁還在牢中沒出來呢。”
林天遠微微一笑,“戰功,開始行動吧。”
劉戰功會心一笑,“好。”
霸新吳家到處張燈結彩,廣發英雄帖,雖然新任族長吳風仁還嫌疑未清,身在大牢,但是吳天遼還是要強行舉行新任族長加冕儀式。
在吳天遼的心中,吳風仁的嫌疑自會洗清,那不過只是時間早晚問題。吳風仁的秉性,吳家上下心知肚明。
吳天遼強自支撐著病重的身體,高興的來回指揮家族眾人張貼大紅紙,掛燈籠,擺宴席,臉上一直掛著開懷的微笑,在侍從的攙扶下忙的不可開交。霸新吳家從此會在吳風仁的帶領下走向新的高峰,吳天遼也就放心了,一生忙碌,所圖不過皆為家族,如今后繼有人,自是了無遺憾。
一整天的忙碌讓吳天遼身體疲憊不堪,心中卻是感覺年輕了好幾歲,青春煥發,神采奕奕。
用過晚膳,方自回到屋內躺下,大長老吳遠揚卻不請自來,推門而入。
吳遠揚恭敬的道,“族長叔叔,您睡下了?”
吳天遼笑著道,“遠揚啊,快過來。我正想和你討論一下風仁加冕的事情呢。”
吳遠揚臉色一沉,“這個事情事關霸新家族名聲,族長是否有欠考慮?吳風仁有殺世子之罪,已是難以洗清。若由吳風仁繼承家業,大陸上口誅筆伐,我霸新吳家的藥草生意怕是以后難以維繼了。”
吳天遼毫無察覺,渾濁的眼神充滿不屑,擺了擺手,“哎,風仁如果要殺世子,比武場上風禮下手殺招時,就反殺了風禮了,此事必有蹊蹺啊。”
吳遠揚卻不以為然,皺著眉頭道,“族長,風禮的死狀就是風仁的巖漿火焰才可以造成的,其他人又沒有殺害風禮的理由。”
“哎,遠揚啊,畢竟你也只是臆測,而沒有實際證據。把風仁放出來吧,他很快就是族長了!將要帶領我們吳家走向更高的輝煌。”吳天遼笑瞇瞇的望著窗外,憧憬的道,“我老了,不中用了,需要風仁這樣年輕有為的后輩來做頂梁柱啊!”
“族長心意已決?”吳遠揚聲音忽然提高,已含威逼之氣。
吳天遼渾然未覺,一直沉浸在吳家即將出現了神玄境的興奮之中,“當然!我已當眾宣布過了。”
“看來族長是老糊涂了。已經不能擅自做決定了。”吳遠揚道,突然一揮手,一群煉玄師和幾名長老闖進屋內。
“遠揚你這是?”吳天遼看到眾人,有點不知所措。
“族長年老力衰,已不能帶領吳家。所做的任何決定也不能生效。吳家新族長改換吳風先。”吳遠揚沉聲道。
“這。。。遠揚,我已經將風仁做族長的事傳遍大陸了啊!你這是叛族啊!”吳天遼驚訝萬分。
“一個虛玄境的死人,又如何做族長?”吳遠揚哂道,“何況族長今晚也將病重不治,所做決定即將更改了。”
“你你你。。。我死也不會變更決定!”吳天遼驚訝的不出話來,回頭一指幾位長老,“你們也?”
“族長,風先年少有為,不如。。。”幾名長老同時道。
“這。。。大逆不道啊你們!”吳天遼氣憤之極,卻已是無可奈何。病入膏肓的他,又能做什么呢?
“你死了,也可以和活著一樣,改變主意的。族長叔叔放心,我一定為你風光大葬,不會辱沒了霸新吳家的名聲。”吳遠揚樂滋滋的坐在椅子上,幾名煉玄師高手已開始慢慢向吳天遼走去,手中的匕首露著駭人的兇光。
吳天遼驚懼的望著慢慢向自己靠攏而來的煉玄師,昏花的老眼中已是仿佛看到了末日。
吳風仁頹廢的坐在家族大牢之中,面容憔悴,雙目烏黑,有氣無力。所中之毒已深入心血骨髓,無可救藥了。
忽然一陣緩慢有力的腳步聲傳來,
“你們都下去吧!”來人慵懶而又高傲的道。
看護的族人立刻恭敬的退了出去。
來者倒背著雙手,傲慢的道,“風仁弟弟,這牢中滋味可好受啊?”
吳風仁劇烈的咳嗽了幾聲,抬起迷糊的雙眼看著一臉傲然的來者,“原來是風先大哥,你來看我了。”
“是啊,風仁弟弟,我來接你了。”吳風先笑著道。
“哦?風禮哥哥不是我殺的,現在家族相信我了?”吳風仁雙眼放光,仿佛對走出大牢充滿了渴望。
“哈哈哈哈!”吳風先笑的前仰后合,甚是對吳風仁愚昧至極的希望感到可笑,“風仁弟弟啊,你可真是笨到家了!”
吳風仁的雙眼充滿迷惑,“風先大哥,怎么?家族還是不相信我嗎?你可是最了解我的,知道風禮不可能是我殺的。”
“唉,你真是傻的可愛。”吳風先舒服的坐在牢外的椅子上,“風禮當然不是你殺的。”
吳風仁連忙站起來抱著牢門的木柱子,不住地點頭。
“風禮是我殺的啊!”吳風先笑著道。
“啊?”吳風仁大吃一驚,“風先大哥為何要殺掉風禮?風禮追隨風先大哥多年,應是有深厚的兄弟之情才對!”
“不錯,風禮跟隨我多年。我也不舍得殺他。”吳風先談了談袖口的灰塵,“可惜,跟你場上對陣的偏偏是他。所以,為了陷害你,只好犧牲他了,也算是追隨我多年,該做的貢獻。”
“你!”吳風仁有些惱火,“為何殺害兄弟,手足相殘?”
“因為你風頭太盛了,掩蓋了我的光芒。”吳風先湊到吳風仁的臉前,聲的道,“你必須死,是你連累了他。九黎噬陰蠱竟然還沒毒死你,你的命可夠長啊。不過也活不過今晚了,哈哈哈哈!”
吳風仁睜大驚恐的眼睛,不明所以。
吳風先從背后抽出九天烈陽,“哎,像你這樣笨的人,怎么配擁有神器。”
“九天烈陽是你偷的?”吳風仁仿似恍然大悟。
“對啊!”吳風先笑著道,“還真不錯,不愧是神器。一招就殺掉了風禮。對了,風仁弟弟,今晚為你送行的,不是我。”
言語方罷,一名臉色蒼白的少年走了進來,竟然是林天遠!
“天遠老弟!你你你!”吳風仁大驚失色,仿佛見到了最可怕的事情!
“金標,你就別嚇他了,都是將死之人了。”吳風先笑著對少年道。
少年忽然又變了一張臉面,白齒森森,臉容蒼白沒有血色。
“風仁老弟啊,今晚族長會與你同行,還有你的父母。”吳風先笑道,“你的路上并不孤單。大哥為你考慮的很周。而且,能死在嗜血鬼刀的手中,你也算死而瞑目了。”
“嗜血鬼刀?”吳風仁不明所以,接著大怒,“你沖我一個人來!別針對族長和我父母!”
“唉,他們活著,我寢食難安啊!”吳風先笑道,接著一揮手。
面容蒼白的少年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慢慢的向吳風仁走來。
吳風仁一路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了,卻從未像此時這般的絕望。冰冷的心,如同墜落無底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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