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林天遠收到了橫兵陳家族長陳賢濤的邀請,晚上參加橫兵家族的晚宴,還特意同時邀請了莫云汐,雪妃,肖清然三女。而且橫兵家族的傳信官還在等候林天遠的回復。
橫兵家族一番盛情,林天遠一直猶豫不決要去不去。
劉戰(zhàn)功趙冰河幾人也在邀請之列,坐在屋里和林天遠商量著。
“老大,今晚之宴,橫兵陳家盛情難卻啊!我等方才入主百泉城,正是廣泛結交各路英雄豪杰的好時機!”劉戰(zhàn)功道。
“是啊,老大,我好久沒吃好的了,今晚大吃大喝一番!”馬天奇雙眼開始放光。
“對啊,我們也該放松一下了。”喬屹山和宋泊文也是同樣意見。
“百泉城如今萬事平和,陳族長一番美意,我們還真不好推卻。況且久聞陳族長英雄俠名,既然低下身姿,有意結交我等,老大更不該駁斥了陳族長的面子才是。”趙冰河也道。
林天遠正在沉吟不語。
“哼,臭天遠,死天遠!好了和我們?nèi)コ峭獾纳狡沦p月色!現(xiàn)在又想變卦!”莫云汐嘟著嘴氣呼呼的道。
“天遠,清然也以為如此。君子既諾,當言出必踐。食言而肥,非君子所為也。”肖清然美目含笑,也在調侃林天遠。
“哥哥,我們確實好久沒去賞月了。如今我與云汐妹妹方才醒來,哥哥理應多陪我們才是。”一向不喜言談的雪妃竟然也開始教起來。
“這。。這。。。唉,甚是難辦啊。”林天遠撓了撓頭,只好抱歉的向橫兵家族傳信官道,“信官兄弟,我這里實在不好脫身啊!況且玉水龍女姑娘為救治雪妃和云汐,至今未醒。雖已是道玄境之境界,可是如今一直沉睡,我也是心下難安,還需早回照料才是。”
傳信官拱了拱手,無奈的道,“林城主情深義重,人佩服!”
“這樣安排吧,”林天遠道,“陳族長美意難卻,戰(zhàn)功和冰河你們倆帶兄弟們?nèi)⒀绨桑衔业闹x意,替我跟陳族長抱歉!來日方長,過段時日,我再請陳族長駕臨城主府,好生致歉!”
“好!”眾人無不歡呼雀躍,暢想今晚的美餐。
“信官大人,就麻煩你回去如實和陳族長明情況!還多費心了!”林天遠對信官道。
“好,人替族長感謝林城主賞臉!”信官完,即刻回去橫兵陳家稟報去了。
“你們晚上吃好喝好!玩的開心!”林天遠笑道。
“老大你也是,玩好啊!”喬屹山意味深長的笑著道。
“明天見!”林天遠瞪了喬屹山一眼,恨恨的道。
“明天見,老大!”眾人歡笑著退了下去。
傍晚的橫兵陳家已是華燈初上,金碧輝煌。
劉戰(zhàn)功和趙冰河帶頭,眾人一起笑著走進陳家府內(nèi)。
陳賢濤遠遠的迎了出來,“劉副城主,趙副城主,還有幾位團長,大駕光臨,陳某有失遠迎啊!”
趙冰河立刻拱手笑著道,“哪里的話,今晚真是叨擾陳族長了!”
“哎,趙副城主客氣了,陳某一直想結交幾位豪杰,卻一直未得機會。”陳賢濤大笑著道,“今晚陳某與幾位一醉方休!”
劉戰(zhàn)功和趙冰河也不客氣,大笑一聲,帶著眾人入席。
觥籌交錯,舉杯換盞,談笑風生,好不快活。
不過一會,已是皎月當空,彩云萬里。
陳賢濤舉起酒杯,望著窗外的明月,悠然道,“哎,陳某有意結交幾位人中豪杰,卻是不逢時候啊!”
劉戰(zhàn)功舉杯痛飲,擦了擦嘴角的酒漬,大笑道,“陳族長切莫如此話,你與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
趙冰河也醉眼朦朧,笑著道,“不錯,今晚與陳族長一見如故,甚是值得結交!以后當以兄弟相稱才是!”
喬屹山,馬天奇,宋泊文,孫駱舟四人也是大笑,紛紛夸贊陳賢濤英雄氣概,值得結交。
陳賢濤笑著嘆了口氣,“多謝幾位豪杰厚愛,陳某不勝惶恐。”
眾人盡是開懷大笑,安慰陳賢濤放開胸懷,幾人也是好交朋友之人。
陳賢濤搖了搖頭,笑著道,“幾位豪杰中意陳某,陳某當然是感激萬分。不過幾位今晚變成活死人,每日與陳某把酒言歡如何?”
劉戰(zhàn)功和趙冰河幾人立刻放下酒杯,“陳族長此言何意?”
陳賢濤依舊滿面微笑,“就是陳某先殺了幾位,然后再用秘法驅用幾位豪杰的尸身。你們死了之后,林天遠乳臭未干,獨木難支了。”
“你!”幾人頓時大驚失色,只有馬天奇還在不停的狂啃,對眾人所言毫無察覺。
“這酒菜之中,陳某已放置了祖?zhèn)魇荆瑤孜辉倏纯次萃狻!标愘t濤笑著站了起來,推開窗戶。
劉戰(zhàn)功幾人聽到陳賢濤所,忽然發(fā)覺身體異樣,已是站立不穩(wěn),氣海之中玄氣停滯,形同廢人。
馬天奇身強體壯,暫時無事,轉頭看向窗外,頓時嚇了一大跳,將手中啃了一半的豬肘扔了出去。
陳家院子里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尸體,正安靜待命,有一些尸體已經(jīng)是白骨森森,沒有血肉了,一張一翕的骷髏口中發(fā)出嗚嗚的吼聲彷如來自陰間地獄。
“這百尸誅神陣,看來是多余了。”陳賢濤笑著道。
劉戰(zhàn)功和趙冰河對望了一眼,只看到了對方眼中那深入骨髓的恐懼。
林天遠今晚雅興甚是高漲,不但帶著三名大美女外出賞月,還帶著宋武一起。
莫云汐不愿騎乘狂暴白熊,非要和林天遠一同乘坐冰焰龍獅,林天遠無奈,將莫云汐和雪妃都抱上冰焰龍獅寬闊的厚背,飛奔而去。
肖清然也不爭搶,無奈的搖了搖頭,騎上極光銀虎,伙同宋武一起追去。
眾人賞月的地點,也不是百泉城外的山坡,而是改到了晉陽城外的林家鋪村外。
“宋武兄弟,還記得進去的路嗎?”林天遠笑著問道。
“記得,老大。”宋武道。
“宋武兄弟,你心進入,將尸體一個個引出村外。不用打斗,只管引他們出來就行!”林天遠道。
“好。”宋武抽出神器夤夜蜂刺,準備進入村子。
“心點,時間還早。這村里一定有高手。”林天遠囑咐道。
“好,老大。”宋武雙目一凜,轉瞬不見。
林天遠在宋武將幾十具尸體一一引出村外,待尸體“棄尸而逃”,躺倒在地后,與三女和宋武一同心翼翼的進入村子。
赫然發(fā)現(xiàn)村中央有亮光,幾人頓時靠近亮光,隱蔽起來。
亮光從一座房間中發(fā)出,屋外擺著一張石桌,幾個石凳。三名大漢正圍著石桌喝酒吃肉。
其中坐在南面一人,只看到虎背熊腰的背影,坐在桌前大快朵頤,一杯杯的酒直接灌進喉嚨里。此人肌肉虬結,必定是一身鋼筋鐵骨,所修應是武神煉玄術。東方坐著一人,身形消瘦,靜靜的吃著桌上的酒菜。坐在北面主座的人,卻是一個矮子,身形佝僂,手里拿著一把似乎生了銹的奇怪刀片,正在修剪自己的指甲。
忽然肖清然顫抖不已,驚懼的望著三人。
林天遠輕輕撫摸著肖清然的玉背,肖清然才定下心神,安靜下來。
“天遠,此乃殺人如麻的離山惡狼,在血殺七榜中排名第六。老三巴達,有開山碎石之力,鋼筋鐵骨,刀劍難傷。老二剃鋒,乃是天玄大陸有名的快劍,沒有人見到他出手的樣子。老大伊蠻,身形快如閃電,手中的割魂銹刀是天器。刀形怪異,彎彎的弧度狀如鐮刀,刀術極為難練,極易傷到自身。據(jù)此刀刺入腹中能將人腸子勾出體外,因此死在此人手中無一不是腸肚外流,內(nèi)臟四濺。”
“嗯。”林天遠默默的聽著,隨口答道。吳風仁的父母這么重要的籌碼,沒理由不派高手守護。既然只安排了這么三個人,想來必不是易與之輩。
尤其是那個矮子,雖然安靜的坐在那里,身上暴露的殺氣卻讓人不寒而栗。這是只有殺過成百上千人,身上自然而然散發(fā)出來的兇戾之氣。
“大家再等會,今晚一定要救出來。”林天遠微嘆了一口氣,鄭重的道。幾人都不約而同的點頭,既然來了,肯定是做好了硬仗的打算。可是林天遠不愿輕易冒險。
禍世魔睛再也不可能吸納任何人的靈魂,讓林天遠對三女的保護更加有心,每時每刻都想把她們帶在身邊,才會覺得安心,片刻的離別都讓林天遠覺得不能安生。
林天遠忽然問肖清然:“血殺七榜是怎么回事?”
肖清然手捂著胸口,輕輕道,“清然以前在月光閣,也撈到不少消息。血殺七榜乃是天玄大陸好事者所統(tǒng)計,榜上有名者皆是殺人如麻的高手。卻只有名頭,具體尊誰人,清然也不甚清楚。”
肖清然輕輕的深呼吸一口氣,接著道,“血殺七榜排名一至七名者謂之:獨孤名劍,黃泉銀槍,赤尾妖狐,無相神醫(yī),風擺荷柳,離山惡狼,嗜血鬼刀。此三人從那名矮人身上戾氣及手中銹刀便可斷定,正是兇名昭著之離山惡狼。”
“神醫(yī)還殺人啊?”莫云汐驚奇的問道。
“清然也不甚明了,血殺七榜之名是何由來。然而醫(yī)圣救人抑或殺人,不過轉念之間。”肖清然沉思片刻,悄聲道。
忽然南面那虎背熊腰的漢子巴達轉過身來,巨大的鐵掌在抹了一把嘴前的酒漬,口中嘟囔著嗚嗚呀呀的怪異聲響,徑直往林天遠等人藏身處走來。
林天遠心下大驚,難道這么快被發(fā)現(xiàn)了!當即神經(jīng)緊繃,安排幾人迅速做好了應敵準備,既然已被發(fā)現(xiàn),只能硬上了。自己和宋武主攻,肖清然,雪妃,莫云汐三女協(xié)助。力求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正往眾人藏身處趕來的巴達,使對方三人合力不能相聚。如果離山惡狼同時出手,怕是這大陸上籍籍無名的村落,又將會多了幾具行尸走肉般的活死人,其中就有他林天遠,加上三名美麗如詩的少女。
對上惡名昭著,殺人如麻的離山惡狼,林天遠心中忐忑不已,握著墨玉沉淵的手還在不停顫抖。今夜注定是一個月黑風高,血光盈天的夜晚,就是不知道灑落的將會是誰的鮮血,林天遠牙齒咯咯作響,靜待離山惡狼的老三巴達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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