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遠帶著眾人也過去寬慰玉水龍女,心中凄然,“龍女姑娘,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你有我們作伴,切莫傷感于心!圣翼麒麟在天有靈,也不希望你一直傷懷!
玉水龍女心中一暖,輕輕點了點頭。
來早就孤身一人,煢煢孑立,形影相吊,四處被人欺凌。卻在機緣巧合遇到了林天遠這些人之后,慢慢的又感覺到了人世間的溫暖,像是和煦的春風焐熱了玉水龍女冰冷的心房,讓她慢慢又變回了那個心地善良的龍女。
“玉兒啊,王已廣發(fā)英雄帖!”東濱龍王快速的踱步走來,人未到,豪放粗獷的聲音已經(jīng)傳進屋內(nèi),“你與賢婿明日成婚!哈哈哈哈。”
“這么快啊,父王。”玉水龍女也是一驚,不過隨即坦然,龍王老邁,早就迫切希望自己能有個好歸宿,卻是幾十年之中杳無音信,人徑蹤滅,怎不焦急萬分。而如今冷秋寒頗入老父法眼,也算是莫大緣分,能哄得老父開心,此行龍宮也便值得了。
“擇日不如撞日,賢婿及幾位豪杰,你們和玉兒再聊聊,王先去安排婚禮之事!睎|濱龍王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冷秋寒,立刻起身準備離去,臨行還不住的哈哈大笑,看來是歡喜至極。
忽然,東濱龍王有幾分驚訝的停下匆忙的腳步,看著玉水龍女,“玉兒,你腰上掛的可是玉雪流芳?”
玉水龍女一呆,“是的,父王認識此刀?”
“嗯,”東濱龍王捋了捋胡須,“此刀乃是我東濱龍宮之寶,王承蒙兄弟狂海戰(zhàn)尊敖鋒所贈,故你有所不知。因王不喜打殺,后來便轉(zhuǎn)贈予肖家了。王與那肖巖兄弟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吶!”
“?”肖清然和玉水龍女盡皆大驚失色。
“清然妹妹,快點過來!”玉水龍女連忙將肖清然拉了過來,“父王,這便是仙曲肖家肖巖之女,肖清然!”
“哦?好!原來是肖侄女!果然是蕙質(zhì)蘭心,清秀可人。肖巖兄弟如今可好?”東濱龍王一聽是故交之女,更是高興,緊緊握著肖清然的玉手,愛憐的看著她。
“清然拜見伯父!家父已亡故多年!毙で迦幻滥亢瑴I,凄然道。不過知曉父親竟然和東濱龍王是多年故交,還有贈刀之誼,心中也頗為父親高興。
“啊?肖兄弟年輕有為,鳴鳳之姿,怎會如此?”東濱龍王訝然失色。
玉水龍女等人將肖家變故向東濱龍王了一遍,東濱龍王張大嘴巴,老淚滑落眼角。
“唉,想不到王原是寶刀贈英雄,反而卻被惡人覬覦,害了肖兄弟!早聽人間貪婪,果如其名。不過以肖兄弟之境界,不該如此啊!單憑區(qū)區(qū)一天馬家族,如何能夜襲仙曲肖家?”東濱龍王撫摸著肖清然的秀發(fā),“肖兄弟雖早早駕鶴,有女如此,也不枉此生。以后東濱龍宮便是肖侄女的家,切莫見外!
接著轉(zhuǎn)頭向玉水龍女道,“玉兒,以后你與清然侄女,當姐妹相稱,有若親生。王先張羅玉兒的婚禮,各位賢侄自便!過后王自當前往肖兄弟墳前祭拜,一訴這幾十年離別之情。”罷一擦老淚,匆匆而去。
“嗯,父王!”玉水龍女連忙答應。
一把神器玉雪流芳,竟然勾起了如此多的過往。莫緣分不是天注定,從東濱龍王到了肖巖手中,又從肖清然到了玉水龍女手中。流連輾轉(zhuǎn),唯情誼不變。
輪回之間,天道循環(huán),善惡有終,報應不爽。
肖清然,雪妃,莫云汐,陪同玉水龍女聊至深夜。幾名女子的感情在此時已是堅固如鐵,情同姐妹了。
翌日,各種珍禽異獸,仙獸魔獸,但凡與東濱龍王有交情的,已部趕來,一時之間,東濱龍宮有如昆侖山蟠桃會,熱鬧非凡。
東濱龍王大笑連連,不住地和來客回話客套。
冷秋寒身著狀元紅袍,金絲馬褂,原俊俏的臉上更是顯得玉樹臨風,神采奕奕。
玉水龍女身穿鳳冠霞帔,腳踩赤底金云履,一塊艷紅金絲蓋頭將美麗無雙的俏臉遮掩起來,長長的睫毛上點綴著晶瑩的淚珠,正襟危坐卻又羞不自勝,來回搓揉的玉手,毫無保留的彰顯了玉水龍女的緊張和羞澀。
一身的珠光寶氣,金玉如雨,想必東濱龍王是將宮中所有珍珠玉器寶物,但凡能掛在玉水龍女身上的,都掛上了。
肖清然等眾人的陪同著嬌羞無限的玉水龍女,在屋內(nèi)等候。
肖清然,雪妃,莫云汐等人看到如此美麗動人的玉水龍女,也是羨慕不已。鳳冠霞帔,應是這世上每一個女子一生之中,穿過最美的一件衣裳吧!何時,自己也可以穿上這一身美麗的紅嫁衣,名正言順的嫁給天遠哥哥呢!
來客禮畢,東濱龍王站在高臺上朝在座的來客拱了拱手,
“今日感謝諸位親朋好友不遠萬里來到東濱,老龍先行謝過了!”
一眾賓客也是紛紛回禮。林天遠幾人也站起來回禮,赫然瞧見許久不見的縱天狂歌楚霄云也在來客之列!
林天遠緊盯著依舊白衣沽酒的楚霄云,風采依舊,俊美的面容上始終掛著迷人的微笑。正好楚霄云也往這邊看來,二人相視一笑。
無意間瞥見遠處一名紫衣女子孤身而坐,女子相貌絕美,帶有幾分銳氣,不出的颯爽英姿,人間絕色,卻沒有任何仙妖魔族愿與之同桌而坐,唯恐避之不及,林天遠不免心中訝異。
“今日老龍的女敖玉出閣,老龍也是覓得佳婿,三生有幸!”東濱龍王高興的合不攏嘴。
一眾賓客紛紛大笑道喜,東濱龍王更是開懷大笑。
“現(xiàn)在有請女敖玉,和婿圣翼麒麟!”
“什么?”林天遠大驚失色,看到劉戰(zhàn)功眾人也是臉色劇變,迷茫不解。
“父王,你什么!”玉水龍女赫然聽到圣翼麒麟的名字,猶如驚天霹靂,雙手拽住裙裾,紅蓋頭掀起在臉上,慌張跑了進來。
肖清然和雪妃作為玉水龍女的伴娘,連忙緊張的在后面追趕,卻因為也是一身紅衣長裙,走路不便,一時難以追上。
“父王,你什么?”玉水龍女芳心突突直跳。
“玉兒啊,怎么這么沒禮貌!都是為父把你寵壞了!”東濱龍王看到玉水龍女自行掀起了紅蓋頭,有幾分生氣。
“諸位好友不要見怪,女嬌寵太過,不懂禮貌。”東濱龍王笑著和在座眾人道,眾賓客紛紛表示理解。
留下愕然當場的玉水龍女,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肖清然和雪妃立刻將蓋頭給玉水龍女蓋好,拉著她往一邊去了。
林天遠悄然走到楚霄云旁邊,恭敬的道,“楚大哥,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了,兄弟。三年多的時間,你竟然到達如此境界,可喜可賀!”楚霄云笑道。
“機緣巧合而已。”林天遠謙虛的道。
不過林天遠此來,卻不只是為了打招呼。
“楚大哥,圣翼麒麟是怎么回事?不是被獄火妖皇所殺?難道是東濱龍王思念過度之故?”
“非也,兄弟。當年獄火妖皇心念圣翼麒麟皆做善行,乃是正義之獸,道德之士。雖是仙魔兩立,卻未忍心殺之,而留其一魂。”楚霄云道。
“那?”林天遠內(nèi)心起伏如滄瀾怒嘯,卻不敢置信。
“不錯,你身邊那位冷兄弟,就是圣翼麒麟所殘留的一魂!”楚霄云笑著道。
“?”林天遠大驚倒退數(shù)步,猶自不能相信,然而此言從楚霄云口中出,自是不容置喙。
林天遠與楚霄云客套過后,沉思著走回劉戰(zhàn)功眾人身邊,將此事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告知他們。劉戰(zhàn)功幾人也是大驚失色,卻又喜上眉梢,冷秋寒竟然是上仙圣獸圣翼麒麟!難怪修為如此迅速,境界如此高絕!
林天遠拉住正從身邊走過的莫云汐,告訴她圣翼麒麟之事。莫云汐聽到林天遠之言也是驚訝不已,立刻飛快的跑去告訴玉水龍女了。
林天遠看到玉水龍女的鳳冠霞帔在不停的抖動,想來也是喜極而泣了。姻緣自有天注定,既然鐫刻了三生石,就躲也躲不掉。
唯有冷秋寒,還不知所謂,面無表情,演戲的婚禮而已,無悲無喜可言。
“好!現(xiàn)在有請女敖玉,婿圣翼麒麟,拜堂成親!”東濱龍王高興的大喊。
二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之后,在眾人的擁簇下進入洞房。
林天遠眾人跟隨著前往鬧洞房,看著白癡一般的冷秋寒,呆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心里已是樂開了花。
玉水龍女還在不停的抽泣,肖清然和雪妃在不停的安慰她。忽然,玉水龍女眾目睽睽之下,直接跑到冷秋寒身邊緊緊的抱住了他,把冷秋寒嚇了一跳。不是演戲嗎?怎么演成真的了?
“麟郎,玉兒終于見到你了!庇袼埮煅视中腋5牡。
“這。。。這。。。龍女姑娘,你認錯人了!崩淝锖荒槦o奈,想把玉水龍女扶起來,又不敢太過用力,生怕弄傷了她。
林天遠這才倒背雙手,邁著八字步,晃晃悠悠的將事情始末告訴冷秋寒。聽得冷秋寒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你就是我的圣翼麒麟,你永遠都別想離開了,以后好好陪著玉兒好嗎?”玉水龍女抬起淚痕斑斑的俏臉,怯生生的問道。
冷秋寒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默然以對。
“即便如此,龍女姑娘,我絲毫沒有任何與你的記憶。我的心里只有青顏和嫣兒,再容不下其他女子。”冷秋寒低頭道,對自己竟然是圣翼麒麟之事,仍然是不敢確信。
“沒事,我不在乎,麟郎。我們可以從現(xiàn)在開始,玉兒再重新追求你一次,玉兒也不會離開了。只要知道你還活在世上,玉兒沒有遇到比這更開心的事了!”玉水龍女大哭不止,這幾十年走來,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磨難,不知道多少次死里逃生,受盡了委屈,嘗遍了人生百味。
現(xiàn)在終于見到了相思百年的圣翼麒麟,怎么可能放他離開?玉水龍女的內(nèi)心,對獄火妖皇呂羨云的彌天恨意,倏然變成了滿滿的感激。
此時,林天遠和冷秋寒眾人已經(jīng)決定要對抗圣皇,生死難料。能與冷秋寒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可能是最后一刻,怎不教玉水龍女倍感珍惜。
冷秋寒默然無語。不知道未來何去何從,也不知道該不該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愛戀。玉水龍女雖然美若天仙,但畢竟冷秋寒早已心有所屬,如今卻又陰差陽錯,與玉水龍女有了夫妻之名。
冷秋寒捂著額頭,感覺心中已是紛亂如麻,焦頭爛額。
“我想去一趟青山,向蛇王岳丈稟明此事!崩淝锖袔追诸j廢的道。
“麟郎,你去哪我都陪你!庇袼埮疂M臉淚痕,卻高興至極的道,至少冷秋寒沒有直接拒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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