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理性的存在上
想了一會兒,范弘道也想不出什么報復楊老實出氣的法子,只能暫且放下這樁心事,美其名曰等回到楊家時隨機應變。
然后他面臨著一個更現(xiàn)實的問題,今晚在哪里落腳?當然現(xiàn)在范弘道發(fā)愁的不再是沒有選擇,而是怎么選擇的問題,因為他有錢了。
手里這些銀子的購買力到底是多少?作為一個穿者,范弘道對銀子這種貨幣單位還不太熟悉,不免思考了一下。
那位貴女朱術芳“借”給他兩錠銀元寶,一個五兩,兩個是十兩。先前還聽楊家大少爺昨日去的那稍有檔次的風月場所,酒錢加美人夜資是二兩銀子。
只不過楊大少爺付不了帳,導致丟人現(xiàn)眼,雖然脫了身,但事后不定妓家要去楊家登門討債。
如果當時楊大少爺兜里有范弘道這兩個銀元寶,輕輕松松能付賬,也不會丟那個人了。
通過這種物價水平評估完自己的消費能力后,范弘道仰天長嘆。
今晚在哪里落腳,這既是一個現(xiàn)實問題,也是一個哲學問題,還涉及到若干人性心理學的領域。
最后,頭腦之理性戰(zhàn)勝了心之感性,范弘道用絕對的理智做出了最冷靜的決定。于是他出了酒樓后,果斷朝著京師有名的煙花圣地勾闌胡同而去。
東院勾闌胡同位于崇文門內大街和燈市口的東側,地方并不偏僻,很好辨別。日間范弘道還跟著楊老實走過這條道,只是在胡同口晃了晃沒進去而已。
雖然范弘道從未來到過東院這幾條胡同,但他并不擔心自己會變成沒頭蒼蠅。他相信,一定會有掮客這種職業(yè)存在。
比如胡同口大燈籠下面那賣瓜子的廝,沒見他吆喝自己的瓜子,一雙眼睛卻滴溜溜的不停掃描路過行人。所以范弘道敢斷言,此人肯定不是一個單純賣瓜子的。
方才范弘道又用若干碎銀子換了一把銅錢,此時有了用處。上前先丟給瓜子廝幾個銅錢,然后便攀談起來。
瓜子廝見這書生給錢給的痛快,于是答話答的也很痛快。
“什么?閣下要找略紅一些,但又不能太紅的姑娘?也虧得你找到我打聽,這其中分寸一般人可拿捏不住,非要的我這種常年在此熟悉情況的不可!”
“的我仔細想了想,能琢磨出七八家來,去掉今晚肯定有客人的,所剩也不多了。不如讓的給你帶路,不合心換下一家。”
范弘道想了想,點頭答應,當然又掏了幾個銅板出去。然后深吸一口氣,尾隨著瓜子廝朝胡同里面走去。
這種煙花之地,果然比一般胡同街道不同,兩邊家家戶戶都是張燈結彩,照的街道亮如白晝。每家每戶之前,都站著迎客的“忘八”,齊齊掛著標志性的笑容。
瓜子廝領著范弘道在其中一家大門前立定,對門口的忘八問道:“你家姑娘今夜有空么?我領了客人來!”
那忘八便上前幾步塞給瓜子廝幾文錢,同時回應道:“現(xiàn)今廳上只有一個客人喝茶,其他朋友進去看看不妨事。”
同時又嫻熟的奉承范弘道:“這位公子一表人才,我家姑娘肯定是愿意留下你的!”
客人在廳上喝茶,多半還是跟老鴇子閑談,表示此時還有沒實質性的交易,并不會阻止其他客人進去。聚集客人多了,明這家姑娘紅火,不定還能抬抬價。
瓜子廝對范弘道:“的在這里等候,公子不妨進去看看,若不合意,的再領去下一家。”
范弘道無可不無不可,反正是來“觀光”的,在哪都一樣,于是隨著忘八進了院子。
他張目四顧,卻見這院落里花木蕭疏,竟然比一般人家更加雅致整潔,倒像是文人隱居之所。范弘道不由得暗暗想道,聽大明朝風月場子很流行“家居式”氛圍,果然名副其實。
不知不覺間,來到前廳,帶客的忘八打開門簾,延請范弘道入內。范弘道微微低頭,穿過門戶,又進了廳內。
里面燈火通明,范弘道果然看見先有客人坐在了椅子上,正低頭飲茶。此時那客人聽到響動,也抬起頭望了過來。
兩人四目交接,幾乎同時露出了驚愕的神。
我靠!范弘道大吃一驚,這客人不是別人,卻是新東家楊朝奉!對此他完沒有心理準備,誰能想到此時此地遇見東家!
隨即范弘道難得尷尬起來,這放在他身上是很少見的情緒。
用二十一世紀的話,東家是老板。他范弘道今天剛去楊家報道,也是才第一天上班,坐席未暖現(xiàn)身花街柳巷,被老板抓個正著,老板心里會怎么評價?
更要命的是,進了這家院子,有很大概率會被誤會為與老板選了同一家姑娘,還有比這更尷尬的么?
蒼天啊大地啊,如果上天再給范弘道一次機會,他絕對不進這家院子!
最初的驚訝過后,楊朝奉臉漸漸變得古怪起來,“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楊朝奉真的很奇怪,先前范弘道的確表現(xiàn)出了些狂性,但也不是極其不懂事的人,怎么會在今晚按捺不住的夜不歸宿并眠花宿柳?
若沒有什么合理的理由,那真要看低這范弘道幾分,并重新考慮西席人選了。
而且范弘道先前不是身無分文么,今日自己這個家主不在家,范弘道應該還沒領到第一筆月薪,哪來的錢來這煙花地?
范弘道聽到楊朝奉的問話后,其實也很想反問:東家你怎的也在這里出現(xiàn)?
他也想到了一些疑點,先前剛到楊家后聽,楊朝奉因為生意事務去了通州那邊,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內城勾闌胡同里?
但是他也只能想想,因為對方是“老板”,自己身份是“員工”,哪有員工去質疑老板行蹤的道理,規(guī)矩是規(guī)矩。
可這問話應該怎么回答?范弘道明白,這回答非常重要,一個不好,要丟掉剛到手的飯碗。雖然這工作薪銀不高,但好歹也是目前穩(wěn)定生活的基礎。
他腦中飛速的想著,口中卻慢慢的:“東家聽我講,此事來話長。”
楊朝奉雖然沒有什么明確表示,但面上現(xiàn)出幾分不以為然的表情,差明一句“你編,你接著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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