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紀初期的阿拉伯民族,早已不復阿拔斯王朝時期的剽悍驍勇,游牧習俗加上嚴酷的生存環(huán)境,使得他們的想法變得市儈而現實,并且已經習慣于依附在強者的陰影下生活。rg
這是一群既貪婪又奸詐的沙漠強盜,這是英國議員們在一戰(zhàn)時期對阿拉伯人的印象,甚至有人宣稱這些野蠻的異教徒在世界上的唯一價值,就是在奧斯曼人的后方增添一些負擔。
此時沙特境內的伊赫萬運動已經被武力鎮(zhèn)壓,除了沙特核心的幾個部落,總體來阿拉伯半島上的宗教氣氛,沒有像十幾年后那樣狂熱。
貝都因部落并不缺乏勇猛頑強的戰(zhàn)士,前提是他們能夠獲得足以抵消損失的戰(zhàn)利品,一旦損失超過部落長老的心理預期,這些用血脈和宗族維系起來的游牧民部隊,士氣很容易會陷入崩潰。
德國人在延布港的勝利就是一個絕好的證據,那些由部落武士和城市居民組建起來的武裝團伙,在現代化的裝甲鐵騎面前潰不成軍。
阿拉伯人在歷史上數度被異族征服并統(tǒng)治,當發(fā)覺毫無獲勝希望之后,通常情況下他們和世界上大部分民族一樣,也會向無法對抗的強大對手投降。
不過倫道夫他們這回遭遇到的,完是一種特例,這些戰(zhàn)士的生命并不屬于自己,他們會不惜一切去完成主人的命令,因為違抗主人意志所遭到的懲罰,會比死亡更令人恐懼。
發(fā)起數次魯莽的集群突擊之后,沙特禁衛(wèi)的傷亡已經超過四十人,這等于是這支部隊五分之一的兵力。沙特方面的指揮官在此時表現出了少有的鐵血風格,他果斷處死了擅自一名帶領部下撤退的武士頭目,然后命令剩下的部隊立即發(fā)起新一輪的進攻。
這位指揮官敏銳的發(fā)現對面那些神秘的敵軍雖然擁有兇猛的火力,但是總人數上面并不多,隨著戰(zhàn)爭時間延長,勝利的天平必定會向占據了絕對數量優(yōu)勢的己方轉移。
這位殿下的判斷與決定,不得不正好擊中了德國人的軟肋,于是當發(fā)現敵軍開始向陣地側后迂回之后,德國人不得不向第二道防線撤退。
直到此刻,德國方面還未出現任何一個傷亡,這簡直是一個奇跡,所有德國人都保持著旺盛的士氣。依靠八個人是無法守住圍墻的,德**官們交替掩護,最終成功撤入了院子中心的驛站。這座結構堅固的建筑,建造時就帶著軍事要塞的屬性,時隔百年之后,這座抵御沙盜的堡壘,再次成為了一群異鄉(xiāng)人最后的防線。
“注意節(jié)省彈藥!”倫道夫背靠著窗旁的石壁,向戰(zhàn)友們提醒到。
“最后一個彈匣!”霍恩上尉把最后幾枚散裝手槍彈壓入沖鋒槍彈匣,隨后利落的拉下了MP8的槍栓。
“他們還有不少人,射擊前要注意瞄準。”于爾根少校按下空倉掛機鈕,魯格手槍重新上膛。
雖然軍官們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盡可能的采用單發(fā)和短射,但是手上剩余的彈藥也已經不多了,于爾根心里很清楚,要不是對面那些士兵不怎么擅長射擊,德國人根就堅持不了那么久。
伊沙特雖然很重視自己的貼身禁衛(wèi),但對這些奴隸武士并不是無條件的報以信任,沙漠奴隸主們都很清楚,這些黑奴并不如同外表看到的那樣老實與臣服,對他們必須要防上那么一手。
這些士兵都學習過如何使用和維護步槍,卻很少有實彈射擊的機會,他們手中的英國制步槍,更多時候只是個儀仗道具。有趣的是,奴隸武士們身也不怎么喜歡熱武器,因為在他們的家鄉(xiāng),他們更擅長使用冷兵器格斗。
和貝都因武士相比,黑奴禁衛(wèi)只學會了簡單的射擊技術,精確瞄準在這些人眼里是一種神奇的技能,鬼才知道他們發(fā)射出的那么多子彈,究竟飛到哪里去了,反正禁衛(wèi)軍這邊尸橫遍地,卻沒有打死一個德國人。
但是德國人那邊顯然也到了強弩之末,無論是體力還是彈藥都消耗嚴重,沙特貴人確信敵人不會堅持太久,他的部隊將會是這場戰(zhàn)斗最后的勝利者。
“再進攻一次,然后派出使者去勸降。”沙特貴人恢復了原先那副沉穩(wěn)雍容的氣象,他坐在一張華貴的波斯地毯上,愜意的抽著土耳其水煙,一名強壯的黑奴站在主人的身后,為他撐起一把巨大的遮陽傘。
這位殿下對那群差就要了自己命的敵人非常好奇,他已經隱約猜測出了這些人的身份,應該是德國或者英國的正規(guī)軍隊。如果有可能他想要活捉這些來自西方的侵略者,因為無論是作為停戰(zhàn)談判的籌碼還是人質,活人總比死人來得有用。
禁衛(wèi)們在圍墻的掩護下重整隊形,再次發(fā)起了新一輪的進攻。德國人的防御火力異常精準和猛烈,于是禁衛(wèi)們在丟下五具尸體之后,又一次狼狽的撤回了出發(fā)地。
就像那位貴人剛才所的那樣,隨即他就向德國人派出了使者,以沙特王室的名義,命令這些外來的侵略者投降。同時他以王室成員的身份向對方保證,不用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因為他們將作為王室的客人而不是俘虜被送往利雅得,在那里他們將會受到良好的招待和照顧。
德國人顯然不相信這些鬼話,出于對戰(zhàn)爭規(guī)則的尊重,他們仁慈的留下了那名狂妄的使者的命,同時刮掉了那家伙的胡子,作為給對方的回應。
“怪不得如此強悍,原來是德國人。”貴人儀態(tài)優(yōu)雅的放下水煙桿,臉上的表情風輕云淡。
這位殿下完沒有在意使者受到的羞辱,因為這是強者天生就擁有的權力,換成是他做的不定更加過分。
“主人,我擔心他們是否知道了些什么。”武士首領瞥了一眼哭得跟個孩子一樣的使者,聲的在主人耳邊訴著。
“不用擔心,他們不可能知道那個秘密,阿卜杜勒。”對方擺著手駁回了這種想法:“既然這些人想要戰(zhàn)斗到底,那么就給他們一個光榮的結局,阿卜杜勒,你親自帶隊,去把那座驛站給我奪下來。”
“遵命,尊貴的主人。”阿卜杜勒撫胸領命。此時禁衛(wèi)隊還剩下一百二十多人,部隊再次集結起來,準備向目標發(fā)起總攻。
“真神至大!”阿卜杜勒一手持著阿拉伯彎刀,一手握著一支手槍,他站在隊伍前方,高聲贊美著自己的信仰。
“真神至大!”士兵們的士氣再次被鼓舞了起來,他們揮舞著各自的武器,大聲歡呼回應。
“為了國王,殺光那些強盜!”阿卜杜勒向前揮下彎刀,奴隸士兵狂呼著過他的身側,開始向著驛站發(fā)起最后的沖鋒。
就在這位侍衛(wèi)首領以為這一次必定勝券在握之際,突然就在驛站的另一側,一座巨大的黃色砂巖下,響起了密如炒豆般的清脆槍聲。
PS:謝謝大家的體諒,作者還在調整狀態(tài)中,感覺到下周應該可以穩(wěn)定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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