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你的意思不過是要我借助隊友的力量嘛。”顧凡微微頷首，沉吟道：“放心吧，既然你都這么了，我肯定不會單獨行動了。”
“很好。”肖子凡很滿意顧凡的態度，點了點頭，隨即雙手負于身后，緩緩轉過了身體，將一個背影留給了顧凡，“你可以走了。”
“好，我知……誒？”顧凡來想要順著肖子凡的話答應下來，但是剛剛了一半，就意識到有些不對：“你剛剛讓我離開？”
“恩，你聽不懂人話嗎？”肖子凡面對顧凡的疑問，并沒有作任何解釋，反而面無表情地繼續道：“難道你還想讓我留你在這吃頓飯？”
“喂，我今天的目的是……”
“我知道，你的目的是讓我給你分析一下案件，給你破案出出主意。”顧凡的話還未完，便被肖子凡不客氣地打斷了：“我不是已經給過你建議了嗎？回去和隊友好好商量一下。”
“你這算什么建議啊！”
“顧凡。我勸你最好不要太過依賴我了。”
肖子凡冷漠的聲音讓顧凡呆愣了一下，顯然顧凡并沒有想到他的副人格居然會以這種口氣跟他話。
“雖然我也算作你身的一部分，可你必須明白一件事情——假如你每一次遇到問題都像是這樣完依靠我為你解決的話，那么你就不是顧凡了。”肖子凡有些冷淡的聲音再次響起：“到底，我可不希望自己太過喧賓奪主，那樣對你我而言，可都是有害而無益的事情。”
“喂，話是這么的啦，可是……”
“啰嗦！給我滾蛋！”
顧凡欲再辯解幾句，只是肖子凡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只見肖子凡急步上前，帶動著身上的黑色長袍獵獵聲響，對著顧凡的胸口就是一腳！
“我……靠！”顧凡只覺得一股無可抗拒的大力將自己推出了思維瓦房，然后便感覺到自己的思維從無限高的高空中轟然落地，最終回到了自己還在治安所的那一具身體中……
……
“好痛！”坐在治安所神游物外的顧凡突然大叫了一聲，將身旁的魯西法和葉蟲嚇了一跳。
“喂！你沒事吧。”魯西法看著從發呆狀態中恢復過來的顧凡，心翼翼地問道。
顧凡看了一眼魯西法，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奇怪的是，自己的胸口并沒有被踹了一腳之后的痛徹心扉之感，仿佛剛剛在自己腦海中的那一腳只是夢境中的虛幻之事罷了。最終顧凡只得對著一臉好奇的魯西法與葉蟲咧了咧嘴，干笑道：“沒事，沒事。”
“服了你了，討論事情也能睡著。”葉蟲聲嘀咕道。很顯然，他把之前顧凡行為直接認定為打瞌睡了。然而顧凡此時卻也沒辦法解釋，只能默然不語。
“呃……咱們剛剛討論到哪了？”魯西法見氣氛稍顯尷尬，趕忙打了個圓場：“顧凡你剛剛也了，咱們在體制上沒有太多助力……”
“不，體制上未必沒有助力。”豈知剛剛還沉默不語的顧凡陡然抬頭，眼中似乎燃起了和之前完不同的斗志光芒。
“誒？”一旁的魯西法和葉蟲倒是被突然振作起來的顧凡嚇了一跳，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顧凡緩緩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開始在房間中慢慢踱步思考，似乎是想要組織一下語言。
“之前我們的方向其實搞錯了，把這個案子想象成了一樁簡單的命案。”顧凡似乎又變成了那個凡臨大事有靜氣的自己，開始冷靜地分析道：“牛永信作為帝都聞名的大魔法師，和帝國某些政要沆瀣一氣，甚至有一些秘密交易，簡直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想要倚靠區區一樁命案便扳倒牛永信，簡直是天方夜譚。”
“哈？”葉蟲聽到此處簡直顛覆了自己的三觀，驚聲道：“區區一樁命案？這在我們華夏區簡直是能夠轟動整個司法系統的大案子了好吧！光是死者身上被虐打的痕跡，就足以讓記者們寫出一部讓當地執法系統領導辭職的報道出來了。”
“別忘記了，這可是異世界。”魯西法好心提醒道，以免葉蟲將現實中的制度體系帶入到這里來：“這個異世界雖也有些電燈電腦之類的現代化發明，可是沿襲的根體制仍是君主制度，明面上帝國皇室才是整個國家的最大掌控者，你不能將我們現實中的司法制度套用到這里來。”
“魯西法得沒錯。這里終歸是異世界。”顧凡點了點頭，肯定道：“或許在我們的世界中，這兩個孩子的死會是轟動區的大案子，可是到了這里，也不過是如同草芥一樣的兩條賤命罷了，即使我們真的能夠證明這兩條人命真的喪于牛永信之手，他作為身份顯赫的魔法師與貴族，恐怕也不會遭受到太多的責難。”
“確實如此。”魯西法此時也深深地皺起了眉頭，有些恨恨地道：“平民的命不值錢，牛永信只怕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地踐踏人命。”
“不過我們倒也不是就沒有辦法了。”顧凡面對著眉頭深鎖的二人，并未氣餒，反而微微一笑，道：“牛永信建立了癮治療中心，看似只是一個斂財的手段，但是其中卻暗藏玄機，否則不會造成這么多命案，我猜這個癮治療中心內部，一定有其它罪行的證據，等待著我們前去揭露！”
“你的意思是，牛永信的這個癮治療中心，不僅僅是為了騙錢？他糾集了這么多孩子，其實另有目的？”魯西法此時也是一點就透，眼睛開始亮了起來。
可坐在他旁邊的葉蟲卻苦著臉，似乎并不贊同顧凡的分析：“就算真的如此，那又如何？我們上一次前腳去查了他們，后腳就被截殺，五個人死得只剩下三個，就算牛永信那個老巢里真有貓膩，憑咱們幾個貓狗，也沒資格去強行搜查啊！”
“不錯，憑借常規的調查手段，確實很難抓住牛永信的痛腳，但假如我們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進去，暗中搜集他的罪證，那么未必便不能讓他露出狐貍尾巴！”
“你是，偽裝成癮少年，深入敵營？”魯西法很快便反應過來，被顧凡這個瘋狂的想法給嚇住了。
顧凡并沒有正面回應魯西法的問題，而是深吸了一口氣，透過治安所的墻壁，定定地看向外城區癮治療中心的方向，悠悠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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