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蕭然與葉歡兩人后,顧凡和林沛筠也回到了自己在劇里的家中。
兩個人似乎也因?yàn)榻裉斓氖虑槎行┢v,于是決定泡一壺咖啡提提神,當(dāng)然,泡咖啡的人選自然是林沛筠了。
而顧凡則是懶懶地癱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研磨咖啡豆的林沛筠道:“這個劇很快就能結(jié)束了,到時候咱們不用急著走,可以在這里面多玩幾天。”
“你就這么確定這個方法能夠奏效嗎?”林沛筠一邊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煮咖啡的工序,一邊有些不信地問道:“我還是覺得不靠譜,帶他們參加一場婚禮就能讓兩個人和好?”
“他們之間的問題,遠(yuǎn)遠(yuǎn)不是一場婚禮能夠解決的,但我也沒指望這場婚禮能夠讓他們重歸于好。”顧凡倒是直截了當(dāng)?shù)胤穸肆峙骟薜耐普摚骸拔业哪康囊膊⒉辉谟诖恕F鋵?shí)他們兩個人并非完站在了對立面上,而是由于個人見識的局限性,導(dǎo)致了一葉障目而不見泰山。”
“而我現(xiàn)在做的事情,就是要打破他們目光中的局限性,來讓他們豁然開朗,解開心結(jié)。”
“我還是不太明白。”林沛筠將研磨好的咖啡粉倒入了事先準(zhǔn)備好的壺中:“究竟怎樣才能打破他們的這種局限性呢?”
“換位思考。”
顧凡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出了四個字,隨后又接著補(bǔ)充道:“只有換位思考能夠讓他們真正打破自己身眼光的局限性。他們的問題在于,只看到了自己所堅(jiān)持觀點(diǎn)好的一面,卻未能夠意識到其中的弊端。畢竟這個世界上最難做到的事情,便是感同身受。”
此時咖啡壺上的孔已經(jīng)開始噴出一束熱氣,即使是遠(yuǎn)在沙發(fā)上的顧凡也能夠聽到咖啡壺內(nèi)咖啡沸騰的聲音,林沛筠耐心地在一旁等著,還不忘隨口問道:“這么來你還有后手咯?只是我們調(diào)查婚禮人選花了一天,今天又花了一天,離他們預(yù)定的婚禮舉辦日期只剩下四天了,時間上真的來得及嗎?”
“安心吧,最遲明天,最快今天晚上,他們肯定能重歸于好。”顧凡自信滿滿地道:“至于后手嘛……我還有最后一劑猛藥。”
“什么猛藥?”林沛筠此時已經(jīng)將倒好的咖啡端了上來,一陣濃郁的咖啡香氣充斥著整個客廳,讓喜歡咖啡的兩人光聞著味道便已心滿意足。
顧凡拿起了自己那一杯,心翼翼地喝了一口,愜意地舒了一口氣,淡淡地道:
“自然是讓他們能夠感同身受的辦法了。”
……
由于今天是周末,所以按照與葉歡約定的慣例,蕭然回到了自己的父母家里,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在門口脫鞋子的時候,突然想到,葉歡在這個時候,是不是也到了自己的父母家里呢?
“回來了?”
一道問候的聲音打斷了蕭然飄飛的思緒,他回過神來,看著面前招呼他的母親,勉強(qiáng)地笑了一下,隨后沖著屋里看了看,有些奇怪地問道:“我爸呢?”
“他出去買菜了。”
蕭母應(yīng)了一聲后,便坐回了客廳里的沙發(fā)上,捧著一幾乎有一個桌面一般大的圖集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看什么呢?”蕭然這時候也換好了拖鞋,除下了外套,慢慢踱步走到了蕭母的身后,努力地分辨著這圖集的類型。
“婚紗款式唄。”蕭母的頭抬也沒抬,仍然在聚精會神地盯著圖集上的各式婚紗服裝:“你爸昨天給我?guī)Щ貋砹恕!?br />
“我爸帶這個回家干嘛?我和葉歡的婚紗款式早就定好了……”
“誰是給你們訂的了?”蕭然話未完,便被蕭母打斷:“我們就不能自己用啊!”
“哈?!”
蕭然聽了這話,嚇得他從剛剛坐下去的沙發(fā)上又蹦了起來:“你們用婚紗干嘛?”
蕭然此言話音剛落,便感覺自己的前額一痛,原來是被蕭母狠狠地敲了一記暴栗:“我看你是編程序把腦袋都編壞了,用婚紗除了辦婚禮還能干嘛?奔喪啊!”
“所以這才是最詭異的地方好吧!”蕭然揉了揉有些疼的腦袋,大聲嚷嚷道:“你們都快退休的大爺大媽了,還辦什么婚禮啊……哎呦!”
蕭母又是一記暴栗,氣哼哼地道:“有你這么自己父母的嗎?憑什么快退休就不能辦婚禮了,誰規(guī)定的,嗯?”
“據(jù)我多年的經(jīng)驗(yàn),我爸恐怕是被你威逼才要去辦什么鬼婚禮的吧。”蕭然連吃兩記暴栗,卻絲毫沒有吸取教訓(xùn),仍然冒死瘋狂吐槽:“女人真是天生麻煩的生物啊。”
可讓蕭然有些始料未及的是,蕭母這一次倒是沒有繼續(xù)摧殘他的腦袋,而是幸福地笑了起來,對著她的兒子道:“這次你可猜錯了,是你爸主動要求和我辦婚禮的。”
“我爸?怎么可能啊……”
不去管一旁蕭然聲的嘀咕,蕭母又坐了下來,將婚紗畫集放在了身旁,隨后帶著追憶的神色緩緩道:“當(dāng)初我們年輕的時候,都還很窮,當(dāng)年的婚禮辦的非常簡單,只是請了雙方的父母和少數(shù)的一些親友,大家圍在一個桌子上吃了一頓飯。”
“我還很清楚的記得當(dāng)時桌子上有一盆紅燒肉,一桌子的人互相謙讓,最后倒是大頭都讓我們兩個新人吃下了,其實(shí)那盆紅燒肉做得很膩,但我當(dāng)時吃得無比開心。”蕭母一便停不下來了,似乎又回到了那個貧窮卻單純的年代:“之后你爸就一直惦記著要給我補(bǔ)辦一場婚禮,但我一直都沒同意,因?yàn)橛X得根就沒這個必要嘛,這么多年,辦不辦那一場,還不是這么相互扶持地走過來了。”
蕭然此時就在一旁這么靜靜地聽著,罕見地沒有插嘴,似乎也被帶入到了當(dāng)時的那個情境之中,此刻卻有些如夢方醒,不禁追問道:“那后來你怎么答應(yīng)了呢?”
“因?yàn)槟惆指伊艘痪湓挕!?br />
蕭母笑了笑,道:“他和我,我知道一場婚禮代表不了什么,即使不辦酒席又怎么樣呢?該恩愛的夫妻還是依然恩愛,有矛盾的夫妻也不會因此消弭矛盾……這場婚禮,看起來似乎確實(shí)沒什么意義……”
“誠如你的看法,婚禮身或許是沒有意義的,但其為我們帶來了什么呢?”
“我還記得當(dāng)年結(jié)婚時吃的那一頓飯,當(dāng)我那時候在席間拉起了你的手時,才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責(zé)任感,這種感覺就像是后來我第一次抱起了我們的兒子一樣,從那一刻開始,我明白了一件事情……”
“從今天開始,我要拉著你的手,一起過完這漫長的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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