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一平五人再進秋林山脈的同時,遠在天邊的雪兒,以東陽帝國王爺歐陽沐風女兒的身份悄然進入東陽帝都天木城。
此時的雪兒早已被作為帝都王爺?shù)牡o的安然無虞,身邊被強大的高手圍的水泄不通。
若是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在她面前生事,毫無疑問是自尋死路。
歐陽沐風作為東陽帝都最有權勢的貴族之一,怎會讓自己失散多年的的女兒受一點兒委屈,何況自己心愛之人白語眼看著一日不如一日。
他如何能叫自己的寶貝女兒在這紛雜的帝都出事,一點兒可能都沒有。
別看他平日里威嚴赫赫,但只要見到女兒和妻子,無論再生氣都會瞬間變得溫和慈愛。
歐陽沐風尋回女兒的消息在他們還未進城便城皆知,顯然是有人特別地關心這位異性王爺?shù)乃绞隆?br />
不過,歐陽沐風一行人依舊安然無恙進了城,并順利地將歐陽靈雪接到了王府之中。
雪兒的原名是叫歐陽靈,奈何雪兒不答應,歐陽沐風與妻子白語只好改為歐陽靈雪,且以雪兒稱呼。
盡管雪兒大張旗鼓地進了偌大的沐王府,盡管她一進府便是府中最尊貴的人,身邊總是圍著前前后后伺候的人。
可雪兒的心中卻無比的憂傷。讓她憂傷的有兩件事,其中一件便與江一平有關。
雪兒如何也沒能想到自己這個新家會離那個山村如此之遠。她在馬車上與病怏怏的母親一坐便是兩個月之久。
她們跋山涉水,翻山渡海,整整在路上走了兩個月的時間。隨著行路時間的增加,雪兒幼的心里發(fā)感到難過。
生來聰慧的她,又怎能不知如此遙遠的距離,自己又如何能找到那個養(yǎng)育十年的山村。
在馬車上默默流下過無數(shù)次的淚水的她,自打離開那間茅草屋開始,無時無刻不去想念爺爺與哥哥。
她難過的是,哥哥如何能找到自己,又如何帶爺爺來看她。當時與哥哥江一平許下的諾言和約定,隨著距離的增加,她來覺得不可能。
所以,即便是在母親的身邊,她那顆稚嫩的心早已被傷感淹沒。在她心中不止一遍地著“再見了哥哥,再見了爺爺,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每每想念之時淚水默默流下,驚得旁邊的母親神色黯然。
除了哥哥與爺爺?shù)氖轮猓有一人讓此時的雪兒傷感萬分。那便是她的母親白語。
白語身體不好,相思成疾已有多年。再加上此番尋得女兒,精神起伏過大,眼看著一天不如一天。
雪兒對這位美麗溫和的母親的情感復雜而模糊。當知道自己有一位這樣的母親時,她那幼的腦袋如遭雷擊,既是心喜又是莫名的生疏。
好在一路上兩人的相處,漸漸地雪兒認可了這位病入膏肓的可憐婦人。她思念女兒整整十年,身心早已被慘痛的歲月折磨的不成樣子。
即便有手段通天的丈夫,可她那顆心卻早已西去,唯獨放心不下流落在外的女兒,才吊著一口氣活了這么些年,只為尋得女兒相見一面。
此番雖尋得了女兒,可也判定了她的生死。不過,她卻沒有一點兒遺憾,在這個世上,有摯愛她的男人,還有她摯愛的女兒。
如此,便足夠了。
她是一位再普通不過的妻子與母親,沒有修煉世界那般復雜。她活著也是為了丈夫與女兒。
可是,天公不作美,給了她至純至善的性格,卻沒給她一副健康的好身體。
尋女一途顛簸勞碌,她那孱弱的身體如何能受的了。所以,一進王府便又病倒了。
盡管歐陽王爺傾盡所能,為她救治,卻無法阻擋死亡的逼近。
雪兒深愛著這位美麗而溫和的母親,即便相認才兩個月的時間,可來自血脈的親情始終無法割舍。
母親的病危讓剛進王府的雪兒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才好,甚至想對人生反悔,就當自己永遠沒有被找到,以此來換回健康的母親。
可,人生如何從來,天道如何逆反。
母親的病情一天勝過一天,她絲毫沒有辦法,只能安靜地陪在母親身邊抹眼淚。
每在此時,她便會想起哥哥江一平來,若是哥哥在他身邊,至少有個給她打氣開導的人。
可是,隔著千山萬水,哥哥又怎么找到自己呢!
眼淚是她唯一能宣泄的東西,也只有眼淚能理解她心中有多難過。
父親和王府所有的人,所有的事物,對于雪兒來都陌生的很。她只知那位威嚴俊朗的中年人是自己的父親,有著血脈聯(lián)系的父親。
可在情感上,她對這位父親陌生的厲害,有時甚至怕他。因為她心中總覺得是自己的緣故,致使這位剛毅的王爺失去了最愛的妻子。
所以,她不敢接近父親,也怕與之接近。總之心中難以言明,卻始終有一層隔膜阻擋在兩人之間。
母親的病情讓她手足無措,更讓她難過悲痛。要是連母親都去世了,自己在這偌大的王府便再無半點情感的落點。
所以她怕,怕母親離去后,自己孤自一人面對府里所有的人,和這陌生又冰冷的世界。
她沒有一點辦法,只有十歲的她,如何能改變的了這一切呢!唯有流淚,才是她傷心的見證。
自己來王府已有十余天,除了每天陪著母親外,她再沒有事干。而身前身后簇擁的侍女與嬤嬤,讓她又驚又恐。
一會兒梳妝,一會兒打扮,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事情多的叫她煩心無比。
尤其在這時,她便會想起與爺爺哥哥一起的輕松時光。盡管那時窮的吃不好穿不暖,但每天在山林溪水之間雀躍,是那么的自由與快樂。
反倒現(xiàn)在,自己更像是一只看似華貴的鳥兒,被關在籠子里,雖然錦衣玉食,卻始終難以歡樂。
生活在這龐雜的深院之中,雪兒心里憂傷不已,可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她只有十歲,如何能決定自己的命運。
唯有陪著母親的時候,她還能感受到一點溫暖,除此之外,這世人艷羨的王府,在她感覺比山村的寒冬更冷。
她有時獨自坐著發(fā)呆,多希望自己是一只鳥兒,心里想去哪兒,翅膀一揮便可去哪兒。再也不像現(xiàn)在這般,住著的大房子,如同牢籠一般,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自打進了王府后,她便乖巧地很少話,除了陪伴母親時,對母親講講自己在山村的事外,對于府里其他人,幾乎沒有過什么話。
府里的人怎樣安排,自己照做就行了,乖巧的沒有一點姐脾氣。好在府中照顧她的都是母親選的人,大都溫和善良,就如同母親的性格一般。
故而,她在王府之中也并未受什么委屈,反倒她那乖巧平順的性子讓大家喜愛。平時見她憂傷時,大家都想著辦法逗她開心。
與丫鬟嬤嬤們接觸的時間長了,雪兒也變得活躍了一些,只是心中牽掛著母親病危,一直一副憂郁惆悵的模樣,惹得嬤嬤們跟著傷感嘆息。
她們都為雪兒的身世傷感,這么好的主人,竟然在外流落十年,真是能心疼死個人。
她們也為病危的王妃嘆息,嘆息這位善良慈愛的母親,為了自己的女兒,落下這等慘烈之狀,竟不能與女兒團圓長久。
府里人的善良打動了雪兒幼的心靈,盡管王府規(guī)矩森嚴,她還是和這些善良的人們相處的很好。
雪兒在帝都的王府里開始了自己的新生活,但也絕不會想到爺爺與山村發(fā)生的一切。
她不會知道自己的平哥哥也踏上了一條重生之路,也不知道爺爺慘死的事情,更不知道自己與哥哥何時才能相見,相見時又是怎樣一番情景。
這一切,她與江一平都不會知道,只有命運在不停地輪轉(zhuǎn),到底以后兩人的命運怎樣,誰也猜不出來。
有時候,她獨自坐在窗前,又會想起之前與爺爺哥哥一起的日子,不禁讓她又黯然神傷。
十歲的她,對世界幾乎沒有任何認知,這個世界,這個大陸究竟怎樣,她一點都不知道。
好在陪她的人不少,閑時她便央求著大家為她講講外面的世界。也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她逐漸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還有這個國家,以及大陸神奇的修煉世界。
但她并沒有打聽出來她曾經(jīng)生活的山村在什么地方,這讓她感到難過。
不過,她對那神奇的修煉世界好奇的很,尤其對那奇跡般的神通與靈法格外感興趣。
盡管她每天都在陪昏睡的母親,每天都在聽府里府外的趣事,但在她幼的心靈世界里,仿佛已經(jīng)打開一扇門,在心底幽幽暗暗正在閃著神秘的光。
雪兒并沒有想成為什么,她只想自由,就像鳥兒一般自由。她渴望自己擁有一雙會飛的翅膀,她渴望著自己有一天能飛到爺爺與哥哥的面前,渴望著還有山村美麗的晚霞。
只是,血染過的殘陽,或許,她更不想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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