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過來找葛大根聊天,我跟他以前就認(rèn)識的。”焦翼仍是笑呵呵的,他照過很多次鏡子,事實(shí)證明笑起來要比板著臉帥。
半夜三更的兩個大男人聊天?
凌冰差點(diǎn)就把焦翼和葛大根當(dāng)成基佬,但回想起今天焦翼在看到她和溫婉時的眼神,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而葛大根更是出了名的好色,更不可能是個分桃男人。
“有人報警,稱有人來迪邦旱冰場鬧事,的就是你?”凌冰冷冷地問道。
“凌警官,你看我像是來鬧事的人么?”焦翼仍是笑嘻嘻的,還將左手胳膊肘靠在了葛大根的右肩上。
凌冰冰冷的目光焦翼和葛大根臉上掠過,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樣,心里暗暗將那個報警的人罵了一頓。
不過,凌冰也不甘心就這么白白折騰一趟,冷著臉問道:“我看你們剛剛準(zhǔn)備出去,是要去哪里?”
焦翼還沒來得及開口,葛大根就先回答了:“凌警官,焦翼兄弟是來找我喝酒的,不過,在我這里喝酒實(shí)在太單調(diào)了點(diǎn),我們正要去紫玫瑰夜總會。”
凌冰透著寒意的眼睛里,閃過一抹厭惡之色,紫玫瑰夜總會她知道,不是什么正經(jīng)地方,去紫玫瑰夜總會的,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
不過,她并沒有懷疑葛大根的話,葛大根來就是云州風(fēng)月場所里的名人。
只是,她沒想到焦翼會跟葛大根混在一起,還會去那種骯臟的地方,原她雖然覺得焦翼很討厭,但她對焦翼的身手還是多少有點(diǎn)佩服的,可是現(xiàn)在,她已將焦翼徹底劃到人渣敗類當(dāng)中。
這種污染社會空氣的人渣敗類,凌冰連看都不愿多看一眼,就帶著她手下的刑警上車掉頭而去。
重新坐上車之后,葛大根心翼翼地叫道:“焦先生,我們是不是去紫玫瑰?”
“去紫玫瑰干嘛?”焦翼冷冷問道。
剛才凌冰離去時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厭惡,焦翼察覺到了,單從凌冰的反應(yīng)中,焦翼就敢打賭,紫玫瑰夜總會不是什么好地方,焦翼從來就沒有陪著那些失足少女一起墮落的打算。
“焦先生,紫玫瑰是靜瑤幫的產(chǎn)業(yè),阿德和阿坤,就是在紫玫瑰夜總會看場子的。”葛大根聽焦翼的語氣不善,趕緊解釋道。
焦翼冷冷一笑,眼神透著濃濃的不屑:“兩個看場子的不入流角色,我去找他們是抬舉他們了,直接帶我去找靜瑤幫的主事人。”
“焦先生,紫玫瑰就是靜瑤幫的老巢,紫玫瑰會所、紫玫瑰酒吧、紫玫瑰KTV、紫玫瑰酒店,都是在紫玫瑰大廈。”葛大根解釋道。
“好,那就帶我去紫玫瑰大廈。”焦翼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生畏的冷漠。
十幾分鐘后,葛大根的路虎車駛過一條繁華的商業(yè)街,老遠(yuǎn)就看到了一棟大樓,“紫玫瑰”三個紫色的大字,在夜色中分外奪目。
“停車。”焦翼眼睛盯著紫玫瑰三個大字,眸子里寒光閃爍。
靜瑤幫畢竟是云州道上的大幫派,跟葛大根手下的那些混混不同,不定他們手里還有熱兵器,焦翼當(dāng)然不是害怕,只是他不想讓葛大根看到自己真正的實(shí)力。
葛大根將路虎靠右停下,心地看了焦翼一眼,道:“焦先生,我知道你是高手中的高手,但靜瑤幫里也有不少高手,而且他們可能有槍,你一個人……”
焦翼將目光從紫玫瑰那三個大字上收回,冷冷掃了葛大根一眼,葛大根還沒完的話馬上就咽了回去。
“把我的自行車給我看好了,要是丟了或是壞了,我拿你的命來賠。”焦翼完,抓起中控臺上的那盒軟中華,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看到焦翼的身影已過了寬闊的街道中段,葛大根的嘴角抽了抽,駕車掉頭離開。
焦翼從軟中華盒子里抽了一支出來點(diǎn)上,抽了一口,但馬上就罵道:“尼瑪?shù)募儇洠 ?br />
抬手就想將煙盒扔掉,但想了想還是放進(jìn)了衣兜里,軟中華雖然是假貨,但味道確實(shí)比紅塔山要好一些,而且,周志洪答應(yīng)讓自己當(dāng)玉恒公司保安特別組的組長,拿這假貨在自己手下的保安面前裝13倍有面子。
焦翼來到紫玫瑰大廈的門口,沒有馬上就進(jìn)去,微一打量,只見門口停了不少豪車,奔馳寶**迪拉克沃爾沃都有,甚至還有蘭博基尼和賓利,奧迪A6倒是沒有看到,看來反腐對那些體制內(nèi)的人還是有一定的威懾力。
焦翼的目光沒在豪車上多停留,抬起頭來,往大廈上打量。
紫玫瑰大廈大概有三十層的樣子,下面幾層是酒吧KTⅤ夜總會,從第八層往上,是紫玫瑰酒店。
“麻痹的,明明就是道上混的,還要叫靜瑤幫叫得這么文藝,紫玫瑰大廈,取個有詩意的名字,就能掩蓋你藏污納垢的事實(shí)了?”焦翼語氣中帶著點(diǎn)調(diào)侃的意味,但他的眼睛里,卻只有令人生畏的冷酷。
看了兩分鐘,焦翼還是沒辦法確定靜瑤幫的老大是在哪層樓,最后還是決定使用暴力手段把靜瑤幫的老**出來。
“靜瑤幫,要是舒羽彤真的遭遇了不幸,明天云州這塊地盤上,就沒有靜瑤幫了。”焦翼冷冷地吐出一句話,伸手將煙頭彈飛,煙頭劃過一道精確的弧線,飛進(jìn)了五米外的垃圾箱里,跟大步走了進(jìn)去。
大廈第一層的外面是酒吧,在這個點(diǎn)上,酒吧里的客人并不多,服務(wù)生看上去也很正規(guī),焦翼只瞟了一眼就沿著右側(cè)的通道往里走。
轉(zhuǎn)了一圈之后,焦翼上了二樓,跟下面比起來,二樓的燈光就昏暗得多了,淡淡的粉紅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息,不時能看到一些穿得人模狗樣怕男人,摟著穿著暴露的妹子進(jìn)出。
三樓有棋牌室和臨時休息區(qū),相比之下,要冷清得多了,焦翼幾乎沒怎么停留,就上了四樓。
四樓比下面三層加起來還要熱鬧,焦翼一上來,就聽到了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聲,循著聲音,焦翼找到了KTⅤ的大廳。
忽明忽暗的燈光下,百余人在舞池中瘋狂扭動著墮落的身體,焦翼一邊在心里譴責(zé)著這種墮落,卻又不得不承認(rèn),這種頹廢的瘋狂,也有著令一部分人難以舍棄的吸引力。
不過,這里的狂歡,馬上就將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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