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將軍切莫著急,甘寧誠心投降,助我大軍奪取江陵,若是就此殺害必然會使降軍人人自危,等我還主公商議一番,再答復方將軍如何?”
周瑜好話盡,終于讓方文定暫時離開,同時他讓甘寧移駐旱寨,而方文定繼續(xù)在水寨,省的兩人見面引起不必要的沖突。
過了幾日,方文定再去找周瑜之時,周瑜都讓讓推脫不在,方文定連吃了幾次閉門羹之后,便已經(jīng)明白周瑜的用意。他心里氣憤不過,立刻又去找到了自己的姐姐方金芝。
方金芝的心情和方文定自然一樣,“哥哥請放心,妹自有主張,定然不讓甘寧匹夫好過。”
當晚,孫策又和往常一樣來到方金芝的房間,可是當他剛一進門,卻發(fā)現(xiàn)方金芝此時滿身戴孝,跪在地上,房間里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供品。
方金芝一邊哭一邊道:“父親在上,如今眼看仇人就在眼前,卻無法殺了他為父報仇,孩兒不孝!”
孫策嘆了一口氣,他知道方金芝是為了甘寧之事,此事孫策無論如何卻不能答應(yīng)她。
孫策走過去,將方金芝扶了起來,“金芝莫要如此悲傷,甘寧之事我也知道,公瑾如此處事,實在是不想讓我為難。”
方金芝聽到孫策這樣憐惜的安慰,不由得哭得更加悲切,“夫君!請為妾身做主啊!”
“當時甘寧各為其主,故而才傷了岳丈;如今他既然傾心來投,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殺了他。夫人,我若成大事,必然要有人才,還請夫人諒解才是!”
方金芝繼續(xù)哀求道:“夫君!天下人才何其之多,即使沒了甘寧,也不會損失太大。妾身只求夫君這一次,殺父之仇,不可不報!”
孫策搖了搖頭,眼中多了點怒氣,“夫人如何如此不通事理?我殺甘寧一人,必然會失了天下人才之心,到時候還有誰敢來相投?我又用誰來爭霸天下?”
看到孫策生氣,方金芝有些心慌,她沒學到甘寧會有那么重要,如今她雖然能獨得孫策恩寵,卻深知孫策的性格,他心中有自己的想法,不會被枕邊之人所左右。
“是妾身失言了!還望夫君息怒!”
孫策起身,嘆了一口氣,“夫人今天累了,就早些休息吧!明日把房間整理好,我再過來。”
孫策離開了,剩下方金芝一人呆在那里,忽然她覺得自己很委屈,眼淚又一次滑落臉龐。
孫策離開后,并沒有回到房中,而是徑直來到了周瑜的府上。
周瑜聽孫策來訪,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將孫策迎到房中。
“主公深夜一臉憂愁來見瑜,想必還是為了甘寧之事吧!”
孫策唉了一聲,“知我者公瑾也!可是如今這事,我若是力維護甘寧,必然會失了方氏兄妹和方文定手下將士之心;我若是殺了甘寧,又會孚了降將之望,實在進退兩難。公瑾可有妙計,助我解此憂患?”
周瑜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困難,否則他也不會接連閉門幾日不出。
“伯符兄,瑜確實有一計,只是會冒犯到嫂夫人,故而不知當講不當講。”
周瑜話音剛落,孫策頓時轉(zhuǎn)憂為喜,急忙問道:“你我兄弟何分彼此,公瑾有何妙計快快道來!”
周瑜有點猶豫,他看著孫策緩緩道:“此事還需從嫂夫人身上著手。”
“公瑾有話不妨直!需要她做什么?”
“不知主公,能否勸嫂夫人幫忙,到時只要如此如此,大事可成。”
孫策聽完,興奮道:“公瑾此真妙計也!”
第二日,孫策帶著方金芝一起來到方文定的水軍大寨。此時,方文定在軍營之中安放了方臘的靈位,日日祭拜。
孫策與方金芝一起祭拜了方臘,孫策剛一起身,正在這時,忽然看到方金芝猛然倒地。孫策急忙將其扶起,掐起方金芝的人中,只見方金芝口吐白沫渾身顫抖,孫策急忙大喊:“快叫醫(yī)官!”
而這個時候,方金芝忽然睜開眼,一個奇怪的聲音從她的口里傳了出來。
“末將方臘參見主公!”
方金芝完,周圍將士臉色盡皆一變,這聲音竟然真的和方臘的聲音相似。
孫策也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方金芝,這時方金芝繼續(xù)道:“末將死的并不冤枉,大丈夫戰(zhàn)死沙場,馬革裹尸還,這是我的榮耀。”
接著她又轉(zhuǎn)向方文定,聲音一下變得高昂起來,“方文定,你可知罪!”
這一聲唬得方文定急忙跪下道:“父親在上,孩兒未能為父報仇,罪莫大焉!”
“方金芝”嘆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地道:“文定我兒,你錯了。如今為了我一個人之死,而使君臣不和,將帥離心,我死不瞑目啊。文定,你不要再為難主公了。甘將軍既然誠心來投,主公自然要待之以誠。若是因為我之死而殺之,則眾將必然不服。汝焉能因我一人之事,而害主公大業(yè)!誰若是再苦苦糾纏此事,我方臘雖死,也不會放過他!”
方文定連忙有叩了幾次首,口中稱罪道:“父親在上,孩兒不敢!”
方金芝完,忽然再次昏厥在地,眾將士面面相覷,孫策滿臉詫異地再次將方金芝扶起。片刻之后,方金芝終于從昏厥中悠悠醒來,看著身旁的孫策,有些迷糊地問道:“夫君,剛剛發(fā)生了何事?為何我忽然感覺到一陣眩暈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孫策看了看方文定,嘆了一口氣,將剛剛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方金芝了一遍。方金芝聽完后,不由得大驚失色,看向方文定,想從他那里得到答案。方文定點了點頭,方金芝喃喃自語道:“竟然真的是父親!竟然真的是父親!兄長,既然父親如此深明大義,我等決不應(yīng)該再追究甘寧之責,否則就辜負了父親的一番苦心。”
方文定點了點頭,“既然這是父親的意思,我等身為人子,自然不應(yīng)該忤逆,從此我與甘寧將軍定然齊心協(xié)力為主公效命!”
完,方文定就地跪下對孫策拜了一拜,其余將士也跟著跪下一起喊道:“我等愿意與甘將軍齊心協(xié)力,為主公效命!”
這自然是周瑜的主意,為了能讓方文定和他手下水軍將士放下恩怨,想出了這一計。孫策也是用了各種辦法才讓方金芝同意如此做。
“主公,如今眾將齊心,可以和吳銘商量一起進攻襄陽之事,攻下劉表最后一戰(zhàn)!”
周瑜計成之后,終于決定,要聯(lián)絡(luò)吳銘,對襄陽發(fā)起最后的攻擊。
而此時,身在下邳的吳立仁十分開心,因為王守仁回來了。不僅如此,王守仁回來還帶著張繡賈詡王彥章等人。
雖然他得到戚繼光的消息,知道張繡賈詡來投,可是當賈詡真的來到自己面前時,吳立仁還是激動地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一問之下,吳立仁才知道,原來王守仁在回來的路上,正好遇到了張繡和賈詡等人。吳立仁終于見到了三國第一毒士賈詡的真面目。只是他還不知道——為何賈詡會選擇自己。
吳立仁和幾人寒暄一番后,立刻命人準備晚宴,為王守仁和張繡賈詡接風。
宴席上,下邳文武和張繡等人分別坐下,宗澤和張繡對面而坐,賈詡和王守仁相對而坐,宇文成都則和王彥章對坐著。吳立仁此時看到麾下文武齊聚,十分開心,他端起酒杯,對著賈詡和張繡等人道:“我得張將軍和賈文和相助,以后必定如虎添翼!來,我等一起敬他們幾位一杯。”
眾人一起端起,張繡慌忙也端起酒杯,對吳立仁恭敬答道:“主公請!”
眾人一飲而盡,吳立仁笑了笑繼續(xù)道:“張將軍立此大功,實在令銘感激不盡。這樣,我暫且封你為鷹揚校尉,先讓宗澤將軍領(lǐng)你熟悉一下我軍的具體情況,以后再酌情封賞。”
張繡聽完,連忙拱手拜了拜道:“多謝主公大恩,末將必然盡心為主公效命!”
“再封賈詡為行軍祭酒,封王嘉為昭勇都尉,其余將士,俱有封賞。”
幾人一起謝恩,席間,吳立仁從張繡的口中才知道,他來投吳立仁,部是賈詡的主意,吳立仁雖然知道,張繡一定都是聽了賈詡的意見才會如此,可是他還是不明白賈詡為何會這樣選擇自己。莫不是因為自己的穿,影響了曹操的光輝形象?將原屬于曹操的主角光環(huán)搶過來后才會影響了賈詡的判斷?
吳立仁正想開口問賈詡,可是卻正看到賈詡在看著自己,又微微搖了搖頭,吳立仁心領(lǐng)神會,便沒有問出來。
一番觥籌交錯,宴席結(jié)束,吳立仁讓人將張繡和賈詡分別送回他們在下邳的新府邸。過了一會,吳立仁看著王守仁道:“看來我們這位文和先生有很多話不方便啊,我今晚有意到賈詡府上一訪,陽明可愿隨我同去?”
王守仁自然也在席間看出了一些端倪,他也想看看這賈詡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主公似乎對賈先生很是在意,這賈詡到底有幾分事,今晚去探一探便能知曉。”
兩人一起,不帶隨從,悄悄地來到了賈詡府門前。賈詡看到兩人的出現(xiàn),只是行了一禮,卻一點都沒有奇怪意思。
“哈哈,看來文和已經(jīng)猜到我們會來。”
賈詡點了點頭,“今日席間我未讓主公發(fā)問,想必主公定然好奇,所以此來不足為奇。”
幾人到了房間坐下,賈詡令人上酒后,便讓所有下人退下,就剩下吳王二人和賈詡一起坐在一起。
“主公一定是想問:為何我會勸張將軍來投主公。”
吳立仁點了點頭道:“雖然張繡今日已經(jīng)把當初你給他的幾個原因了出來,可是我總覺得還是有些不妥。”
賈詡呵呵一笑道:“主公乃一代明主,張將軍投之自然有益無害,此事原是實情,有何不妥?”
“雖然張繡與曹操有仇,但是若是張繡去投,曹操為了取信于天下必然不會為難張繡和文和先生,而且甚至可能更加重用。曹操,一代梟雄也,此時又挾天子以令諸侯,文和不可能不知道。雖然我與曹操數(shù)次交鋒,皆僥幸不敗,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認,曹操確實也是一代明主,文和想必也能看出。”
賈詡點了點頭,“主公看得清,看得遠,詡佩服。可是主公有所不知:曹操與張將軍嬸嬸鄒氏之事,卻是由詡暗中策劃,最后曹操才會有弘農(nóng)之敗。”
吳立仁有些沒明白,心中愈發(fā)奇怪,“文和這是何意?鄒氏貌美,曹操喜愛,這也是人之常情,為何文和卻是自己策劃?”
“主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鄒氏雖美,卻不是人盡皆知。當曹操大軍進逼弘農(nóng),張繡懼怕,不敢一戰(zhàn)。張繡之族叔張玉,不愿降曹,故而我便與張玉獻計,讓他以挾持鄒氏為名,我便在曹操面前極言鄒氏之美,曹操聞之,必然心動。而張繡將軍平日又對鄒氏頗為愛慕,曹操此舉,必然激怒張將軍,我再用計,讓張繡將軍再反曹操,所以曹操才會有弘農(nóng)之敗。若是曹操知道此皆是出于賈某之計,詡命不保矣!”
聽完賈詡的話,吳立仁驚得完停不下來,這毒士之名確實名不虛傳,竟然將自己的主子和曹操一同算計,曹操如果沒有主角光環(huán),怕是會死在賈詡之手吧?
王守仁在一旁聽著,他卻沒有完相信賈詡之言,他皺著眉頭問道:“文和先生此言莫非有詐?汝與曹操莫非有私怨不成?為何如此算計曹孟德?為人謀而算計其主,文和先生還敢在此夸口?”
賈詡聽完,呵呵一笑道:“聽聞軍師忠義,今日一見,果然不虛。軍師莫急,且聽下去:俗話,良臣擇主而事,詡平生雖然效力不少人,卻總覺得這天下未有真正明主。若是沒有主公,那以我之見,這天下怕是未有可與曹操一爭之人,到時候或許投曹,才是唯一出路。”
賈詡是在拍自己馬屁嗎?吳立仁聽到這里,忽然愣了一愣,難道自己真的是帶有王霸之氣?
“文和所言來難懂,莫不是文和從很久之前,便已經(jīng)認定我吳銘了?此言太過聳人聽聞,銘確實難以盡信。”
吳立仁自然不相信這種事情,難不成賈詡看得出自己是穿者,還是開著金手指的穿者?他看了看王守仁,發(fā)現(xiàn)王守仁也在認真思索著賈詡的話。
“主公是否記得,徐州牧怎么得來的?”
賈詡不管兩人怎么不信,仍然呵呵一笑,接著反問道。(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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