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蕭寒剛報出房間名,剛剛那個胖子一口酒就噴了出來,直噴的對面那人一頭一臉!
“荷花池,哈哈哈哈,去抓魚么???”胖子一聽,頓時笑得前仰后合,看那樣子,要不是肚子大,現(xiàn)在早滑桌子底下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因為蕭寒報出的荷花池,還是胖子那夸張無比的表情,頓時引得場食客都笑了起來。rg
蕭寒一張老臉?biāo)⒌囊幌录t了起來,他在報出房間名的時間也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只是沒有細(xì)想。
這下可好,仿佛是傳染一般,偌大個酒樓頓時笑聲震天,不時有二樓的人從房間湊出腦袋來看下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蕭寒甚至看到幾個半掩面的少女正對著他指指點點,不知道在些什么,反正不會是好話!
奇怪的是,在這么多人中,就連柜臺里的賬房都嘻嘻哈哈笑個不停,毛筆都甩到了一邊,但蕭寒旁邊的二卻不知為何,依舊鎮(zhèn)定,拱手詢問:“客官可是要去荷花閣?”
“對!”
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報錯房間名的蕭寒大囧,一拍腦袋,有些訕訕的道:“好像就是荷花閣。”
“哈哈哈哈……嘎”
蕭寒也不知道這荷花閣有何魔力,實話,他連荷花閣這個名字都是第一次聽!
但是,一聽這個名字,店里所有的食客們頓時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野鴨,所有的笑聲在一瞬間嘎然而止,尤其是那個跳脫的胖子,剛剛笑得聲音最大,現(xiàn)在突然沒聲了,可嘴巴卻怎么也合不上了,竟然是太過激動直接導(dǎo)致脫臼了!
“客官,請隨我來……”
“好!”
蕭寒在一片注目禮中施施然上課樓梯,而下面,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隨著他的腳步緩緩移動,讓蕭寒感覺自己這不是在上樓梯,而是在登基一般,尤其是那個胖子,張著大嘴,口水直流,眼睛還在往外突突,活脫脫一只蛤蟆,看的蕭寒剛剛的抑郁之情一掃而空,裝逼成功的快感就是一個字,爽!
當(dāng)然,蕭寒也實在是不知道為啥這所謂的荷花閣有這么大的魔力,直到他隨著店二上到頂樓……
厚厚的地毯波浪一般從樓梯口一直蔓延到荷花閣的房間門口,半圓形的前廳,兩側(cè)窗戶微開,敘敘涼風(fēng)撫過地毯,蕭寒甚至都能看到地毯上的絨毛在隨風(fēng)擺動,前廳兩側(cè)掛著幾幅字畫,雖不懂,但是看到下方蓋的一堆紅印,想必也不是凡品。
踩著厚厚的地毯上前,蕭寒甚至都不忍去看背后留下的腳印,手剛搭上那一扇可以稱為藝術(shù)品的木門,木門卻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臥槽!感應(yīng)門!”
實話,之前房間的裝扮最多是讓蕭寒感到奢華,而這一下卻真的嚇到他了!在門口猶豫良久,這才試探著走了進(jìn)去。
“哎,你們怎么的?剛剛完,你看,這不就來了!”
蕭寒剛剛把臉探進(jìn)去,還未等看清里面的情形,眼前就一黑……
不過不是被打了悶棍,而是真的有一條黑漢子站在蕭寒面前,一把攬住了蕭寒,哈哈大笑!
“我…日,張強,你要嚇?biāo)牢遥浚 币宦犨@聲音,蕭寒的心瞬間放了下來,照著他的腰間狠拍幾巴掌,疼得張強呲牙咧嘴,趕緊松開蕭寒,這丫的太陰損,專朝弱點打!
被這只黑熊一放開,蕭寒瞬間感覺呼吸順暢了,先是往后一瞅,卻見木門的兩邊各站著一個古裝打扮的美女,心中大定,原來不是自動門……
蕭寒不知,在這頂樓之上,只有一個房間,取名荷花,取其婷婷玉立之意,而這房間的侍女也是百里挑一,以各類顏色命名,每天輪值,而且無一不是身材高挑,美貌非凡者。
今天得知將有大人物登臨,酒樓的幕后老板親自安排了紫衣和紅茹過來服侍,倆人自蕭寒一上樓就從透蒙的門紙上看到了蕭寒,雖然并不清晰,但是依稀可見應(yīng)是一少年,而今,這少年怎這般失態(tài),看著自己目不轉(zhuǎn)睛?
紫衣被蕭寒看的有些羞紅,平常來這里的人無一不是非富即貴,怎么今天來的人都這樣奇怪,先前來的一看就是軍中莽漢,對二人看都沒看幾眼,丟下一句沒屁股沒胸就跑去喝酒,氣的倆人都快哭了,這也叫沒胸沒屁股?我看你們才是沒眼睛!
后來,終于過來一翩翩佳公子,可他更是瞅都不瞅她倆,光顧的跟那群莽漢混在一起,倆妞心想:搞不好是只兔子!幸虧薛收不知道,要是被他知道,哎……
到最后,好不容易來一個正常的,卻年紀(jì)就是大色狼,盯著倆人就不放,看的倆妞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蕭寒,蕭寒,行了,看眼里拔不出來!”一襲天藍(lán)色長袍的薛收見蕭寒盯著人家侍女不放,心中暗覺無奈,趕緊出來將蕭寒拉到桌旁,大丈夫何患無妻,怎么能在女色上沉迷?
蕭寒被薛收一拉,這才回過神來,剛剛倒不是他看人家侍女漂亮,雖然這倆確實很漂亮,甚至比他上輩子見到過的明星還要漂亮,但是與今天下午見過的那位少女一比卻還是差了一點!
再,蕭寒也真的不是登徒浪子,他只是每次看到與后世有些相同的東西,都會讓他短暫的陷入回憶中,一夢千年,空留記憶。
來到桌前,哦,這個時間它叫做胡床,低低矮矮的就像是茶幾一般,一人一個,隋唐年間大多興分餐制,也就是和西餐一般,一人一份。
有意思的是,這個時代的西方人吃飯的時候是大家伙圍在一起,你吃我也吃,唐朝人卻在分餐吃,等到后世,人家開始分餐,而我們又開始圍在一起吃飯了……
地上也沒有凳子,而是鋪的厚厚的地毯,眾人或盤坐,或跪坐在上面,見蕭寒來到,不管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站了起來。
蕭寒被張強拽著一路走來,不停的朝這些人咧嘴傻笑,這也是蕭寒發(fā)現(xiàn)他變之后,得到的福利,見誰都樂,人家也會對你樂,畢竟一個十五六的孩子,誰也不會起防備之心。
“蕭神醫(yī),久仰久仰…”
“蕭兄弟,幸會幸會!”
被一同邀請來的漢子有見過蕭寒的,也有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不過一個個都很客氣,張強的救命恩人,不給蕭寒面子,還能不給張強面子?張強身后是誰,這里面誰不清楚?
見過禮后,房間里的氣氛頓時融洽起來,眾人分主次坐好。
由于次打的是是謝蕭寒救命之恩的旗號,所以與蕭寒相熟的幾人一致要他坐在主客的位置。
蕭寒自然是不肯!人家給你面子,你也不能太當(dāng)真不是,這點心眼,他還是有的!
這里面,就數(shù)柴紹最有意思,這貨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穿著一身燕居服,寬松的衣服套在他身上,沒有半點文人的氣質(zhì),反倒像是劫了大戶的土匪……
看到蕭寒老是在推辭,被人摁在位置上,也是一松手就跳起來,柴主管不高興了:“蕭寒,那個古語…英雄不問出身,嗯,就是這句,這次大家都是以朋友身份坐在一起,讓你坐那你就坐那唄!”
蕭寒一聽,心里苦笑,他雖然不靠譜,但并不是傻,或許里面張強和柴紹幾個相熟的人真的是這么認(rèn)為的,其他人的心思可就不一定了。
他現(xiàn)在論身份沒身份,論功勞沒功勞,就連歲數(shù)也是基墊底,怎么能因為一個座位而去惹他人不快?要知道,排坐倫次,即使是大開放下的后世都很注重。
你跟領(lǐng)導(dǎo)吃飯,你看看你坐在主賓位置,領(lǐng)導(dǎo)會是啥表情?
感覺到自己肩膀上的大手挪開,蕭寒從主位上站起來,苦著臉打了個四方輯:“大哥們折煞蕭寒了,我就是一運氣稍好的普通兵,你們讓我坐在這里,就跟讓猴子坐老虎頭上一樣,我哪里吃的進(jìn)去?這不是讓我難受么?”
“哈哈哈哈……”
一席話,的在場幾人哈哈大笑,他是猴子,那他們自然就是老虎了,這馬屁拍的!就這么讓人愛聽,也罷,坐哪里不是坐么!折個中,讓他來坐在中間,靠著張強,如此一來,果然皆大歡喜!
等到眾人落座,薛收作為此次宴會的發(fā)起人,起身一一為蕭寒介紹了在座之人,可惜這些人的名號蕭寒可就真的沒有聽過,只能一一拱手,幸會幸會,久仰久仰……五六個人下來,蕭寒只感覺肚子更餓了,面前只有清酒一杯,菜卻依然不見……
此次參與宴會的幾人看起來都比較相熟,三三兩兩閑聊了一會,的也大多都是軍武中的事情,張強坐在蕭寒旁邊,陪著蕭寒話,倒也不會讓蕭寒孤單。
由于這次戰(zhàn)事失利,不宜大張旗鼓的飲酒作樂,所以這次來赴宴的都是薛收這邊處的好的朋友,這里面除了蕭寒,都是老相識,在桌上都很放的開,不多時,些人就聊在了一起,蕭寒在一旁聽了聽,無非就是痛罵薛舉奸詐,劉文靜傻逼之類的,蕭寒也插不上嘴,只能有一口沒一口的喝水。
這樣一來,紫衣倒是要頻頻為蕭寒添水,可能她以為這是蕭寒故意的要她過來,每一次添水都添的滿滿的,害得蕭寒端杯子都不好端。
就這樣,一直從傍晚聊到了日落,依舊沒有開席,不過蕭寒看到薛收旁邊位置的一個位置一直空著,心中多少也有了一點眉目,倒也不顯得著急,只是肚子有些造反,只能低頭拼命的喝水,蕭寒喝的多,紫衣心中就恨,添的水就滿………
當(dāng)靜街鼓敲響的時刻,一道馬蹄聲終于姍姍來遲,馬蹄聲漸漸轉(zhuǎn)向樓后,木制的樓梯隨后傳來了不徐不慢的腳步聲,薛收側(cè)耳一聽,當(dāng)先站了起來,緊接著,剛剛還插科打諢的武人立刻都安靜下來,也跟著薛收站了起來,望向門外。
輕輕的腳步聲突然消失,精琢的木門被紫衣和紅茹打開,一襲白袍的李世民出現(xiàn)在門外。
“見過秦王!”
仿若彩排過一般,屋里的人齊齊一抱拳,向著門口的李世民行了一禮,害得蕭寒差點沒跟上節(jié)奏,動作都慢了一拍!
不過,雖然薛收等人沒,但是蕭寒也早就看出來了,這個突然而來的宴席對蕭寒來,自然不會是單單感謝之意,華老頭的那一聲滾,蕭寒現(xiàn)在終于品出點其他的意思。
想起華老頭,蕭寒心里莫名一顫,雖一老一少相識不過幾日,但偏偏相處如此之融洽,仿佛認(rèn)識多年一般,對于猶如長輩般關(guān)懷的華老頭,蕭寒自心底里感恩!雖然他感恩的方式和老頭關(guān)懷的方式都有些奇怪……
忘記了是哪天,蕭寒無意間跟老頭提起過他想要做官,結(jié)果被老頭好一頓損,意思蕭寒這樣的二桿子,當(dāng)官不被別人坑死才怪,還是跟他一起研究研究那些綠毛怎么能治病才是正事,再不濟把戰(zhàn)場急救法再完善完善,也是一個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干嘛非要去那個是非窩里拱……
一席話,當(dāng)時將蕭寒確實打擊的夠嗆,他知道老頭的沒錯,在這個權(quán)謀遍地的官場上,他這樣的白進(jìn)去無異于白兔逛狼窩,但是只做一個自由自在的草民,那么上天把他扔在這里干嘛?
但是今天,蕭寒真的恨不得抱著老頭狠狠地親一口,雖不明白這個機會是老頭如何跟張強要來的,但是,如果真能搭上李世民這根線,無異于在這亂世中抱住一個最粗的后腿,起碼今后后幾十年的隊伍是站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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