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高墌城內(nèi),響徹一片歡呼雀躍,大勝,這次是實實在在的大勝!幾千人的騎兵,一擊沖垮數(shù)萬大軍,殺敵無數(shù),而且攻城奪寨,直接將敵人的最高領(lǐng)導(dǎo)擊殺!這不是大勝,還有什么能稱之為大勝?
來之不易的勝利讓*都快樂瘋了!此次得勝歸來的將士被人照顧的無微不至,酒肉不禁,只管放開肚皮吃!這是他們大勝歸來的特權(quán),而吃飽喝足之后,自有輔兵將他們送至住處休息,甚至連路都不必自己走,兩個壯漢一架,足不著地就被送到了營地!
大老遠(yuǎn)趕了一夜路才趕到的蕭禹,代表李淵對于李世民的此次大勝表示了極大的贊賞!
更是特地封李世民為天策上將,允許其開府建牙,獨立設(shè)置官員,甚至連鑄錢爐都一連送了三個!各位可千萬別看這三個鑄錢爐,這可是絕無僅有的大手筆!
鑄錢爐代表什么?代表著你可以合法的鑄造,發(fā)行錢幣!缺錢了?咱自己造!想買什么?沒錢?不要急,等我回家現(xiàn)做點錢,熱乎的……
這個賞賜太逆天了!蕭寒就從未聽過除去國家之外,其他人還有鑄造錢幣的權(quán)利!雖然三個鑄錢爐了點,但是如果讓蕭寒拿到,國家的鑄錢爐都可以歇歇了……
廢話,這是實打?qū)嵉挠♀n機!還是官方授權(quán)的!財迷蕭寒能讓它閑著才怪!非得想盡一切辦法讓它往死里吐錢!
(注:天策府成立應(yīng)該是61年,李世民大敗王世充,攻占洛陽后建立的,在此為了劇情,往前提了幾年。)
高墌城最中央,原來的縣衙府內(nèi)此時可謂是熱鬧異常,送蕭禹老先生回京交差之后,心急的李世民飯都顧不上吃,就立刻召集他的派系來這里,將這個好消息散發(fā)出去!
一時之間,秦王派的人立刻瘋了一般歡呼,開府建牙,這是什么概念?
這等于國中之國!設(shè)立官員,發(fā)行錢幣,這不是一個國家這是什么?
偌大的正廳內(nèi),就連房玄齡杜如晦這樣的智者都?xì)g呼雀躍,一些立場原還有些搖擺的更是大松一口氣,總算覺得這個寶沒有壓錯!
幾家歡喜幾家愁,李世民這里喜氣洋洋,歡聲笑語,李建成的太*可算是陰云密布,來往的太監(jiān)宮女部躡手躡腳,生怕惹怒了這位太子殿下,沒見過一早晨已經(jīng)杖斃了好幾個太監(jiān)了?
喜子是太*太監(jiān)總管,因為長相討喜,人又機靈,所以年紀(jì)就被李建成親點為貼身太監(jiān)首領(lǐng)。
此時他正心的侯在太子寢宮外,屋內(nèi),不時傳來一陣壓抑的女人慘叫聲,偶爾還伴有幾聲太子的怒哼,不久,屋內(nèi)聲音逐漸平息,等候在外的喜子立刻帶著兩個太監(jiān)進(jìn)到屋內(nèi)。
華麗的大屋中,李建成衣衫不整的端著茶杯慢慢喝水,動作輕柔美觀,如果不是那一身凌亂的衣衫,任誰都會稱贊一聲名士風(fēng)采。
聲的吩咐一聲身旁倆個太監(jiān),將床榻上渾身都是傷痕的女人抬走,喜子趕緊來到李建成身邊,端起茶壺將水添滿。
李建成淡淡的看了喜子一眼,開口道:“蕭禹那老匹夫回來了?”
喜子的頭也不敢抬,只敢聲回道:“回主子話,回來了,剛剛交旨,陛下還詳細(xì)的問了他二皇子的情況。”
李建成慢慢的喝著水,面容卻在逐漸變得猙獰起來,聽喜子完,再也壓抑不住心里的怒火,猛的起身,將手中的杯子往地上狠狠一貫,破碎的瓷器伴著水花在地上猛然炸開!
“偏心!偏心!憑什么?我才是太子!憑什么好處都給他!我才是太子,我才是未來的皇帝!”李建成此時憤怒的已經(jīng)有些歇斯里地,原溫文爾雅的臉上青筋暴起,白皙的皮膚一瞬間變得潮紅。
“主子息怒!”
喜子一見李建成發(fā)怒,立刻嚇得跪倒在地,摔碎的茶杯茬子就在他的膝蓋地下,喜子卻一動也不敢動,任憑尖銳的瓷片劃破膝蓋,鮮血直流。
或許是發(fā)泄完了怒氣,李建成又重新坐了下來,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擺擺手:“起來吧,去請裴寂……算了,孤親自去。”
“是,殿下…”
喜子這才巍巍顫顫的從地上爬起來,顧不上膝蓋上還在往外滲血,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吩咐門口的黃門趕緊備馬,只是轉(zhuǎn)頭之際,眼睛里似乎有一種叫做仇恨的表情一閃而逝。
正當(dāng)太子匆匆趕去與裴寂商量對策之時,李世民也正送走他的幕僚,回到臥房,一個御醫(yī)已經(jīng)等候在哪里,當(dāng)然,這次可不是上一回的那個胡太醫(yī),而是換了一個矮瘦的老頭。
矮瘦老頭見李世民進(jìn)來,連忙行禮:“微臣,徐忠見過二殿下!”
“徐太醫(yī),不必多禮。”
這老頭要比當(dāng)初被蕭寒差點氣死的胡太醫(yī)謙遜的多,聞言也不敢挺直身子,又拱拱手道:“謝二殿下,請殿下寬衣。”
李世民來身著重甲,在城門處卸甲之后就只有一身襯衣套在身上,原來雪白的襯衣此時到處都是血跡,好在大多都是敵人的,自己身上只有一些傷口而已。
不過雖然不懂什么叫做感染,但是多年的征戰(zhàn)經(jīng)驗卻讓他明白,在沒經(jīng)過醫(yī)生處理前,傷口是不能沾水的,所以到現(xiàn)在他還沒清洗過傷口。
李世民并不忌諱在醫(yī)生前裸露身體,忍著疼痛脫下衣物,身上只留著一條蕭寒送的三角內(nèi)褲,額,這不是蕭寒和李世民有啥斷袖之癖,是與蕭寒交好的所有人都被贈送過……
徐太醫(yī)面相寬厚,話也不多,更不像當(dāng)初的胡太醫(yī)一般飛揚跋扈,仔細(xì)問了問李世民的身體感覺,在李世民勻稱的身體上摁了幾下,又心的將幾個傷口處理一下,就收拾收拾藥箱先告退出去。
徐太醫(yī)走后,李世民坐在床邊,緩緩閉上雙眼,活動了活動手臂,一天半夜的追擊確實讓他精神疲憊。
伸了一個懶腰,往后面一倒,李世民剛想先睡上一覺補充下精力,腦子里卻突然想起蕭寒。
好像剛剛他可是沒來,再仔細(xì)回憶一下,今天就在城門見他一次,再就沒見過他,這子跑哪里去了?
努力從床上翻起來,李世民張口喚過房外伺候的下人,得知蕭寒早早便去了傷兵營,李世民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去看看。
下床,皺著眉頭穿上褲子,想再穿衣服,可惜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右胳膊上更是纏了厚厚的一層布帶,衣服一貼身,就感覺身上火辣辣的疼,索性把衣服一扔,光著膀子走了出去,此時的城里,除了大頭兵就是先回來的男主,根沒個女人,怕什么!
從后門出去,李世民帶著倆親兵一路走的胡同路,扭扭拐拐的向著打聽好的傷兵營走去……
傷兵營雖然地處偏僻一點,但是并不難找,很快,一行三人就來到了傷兵營所在的城角,人剛剛到,就看見前面的路上,倆兵卒正抬著一個擔(dān)架匆匆離去,一個戰(zhàn)士模樣的人躺在上面,正在無意識的*。
見擔(dān)架過來,李世民趕緊讓開道路,站在路邊,遠(yuǎn)遠(yuǎn)的看擔(dān)架遠(yuǎn)去,心中不無感慨,但是打仗總是要死人的,慈不掌兵這個道理更是從就被灌輸在他的腦海里,不等親兵上來勸慰,李世民就感慨了幾句,搖著頭往前走去。
倆親兵緊緊跟在李世民身后,看到往前行,來來往往的擔(dān)架逐漸多了起來,順著擔(dān)架過來的方向往前走,一直來到一所院門這里。
院門很破舊,上邊的匾額早就破爛不堪,纏滿了蜘蛛和灰塵,不過院前的地倒是很干凈,像是被水剛剛清洗過一遍一樣。
兩扇大門洞開,里面不時有軍卒進(jìn)進(jìn)出出,不用問,就知道這里應(yīng)該是治療傷患的地方。
李世民三人站在路旁,雖然并不出格,但是跟周圍忙忙碌碌的人一比還是有些顯眼,要不是李世民現(xiàn)在光著膀子,與平日里的模樣相去甚遠(yuǎn),估計早就被人認(rèn)出來了。
即使這樣,也有人在忙碌中不時抬頭看他一眼,眼神有些奇怪,似乎像是已經(jīng)看出一些端倪的樣子。
李世民見狀也不好停留,趕緊帶著親兵大步進(jìn)到門里。
跨進(jìn)大門,一到院里,李世民三人立刻停住了腳步,站在臺階上,久久不能言語。
如果城里其他的地方都是歡聲笑語,那么這個位于角落里的傷兵營可謂是傷患滿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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