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李世民的透天殺氣有沒有讓睡夢中的大可汗怵然一驚,但是如果蕭寒聽到這句話,心里一定會為突厥族默哀三秒。rg
李世民這次是來向突厥朝貢的,狡猾貪婪如同草原上的鬃狗一般的突厥,趁著李世民剿滅薛舉殘余勢力的時間悄悄出兵,要挾并索取了大片的土地,并且隱約有劍指大唐的意向。
李淵或許早就預(yù)料到了突厥方向的反應(yīng),趁著突厥大軍還未曾入土中原的時候,就派出唐儉從中游始畢可汗,也不知道這位唐朝最牛逼的外交官是用了什么詞,貪婪的始畢可汗竟然真的撤軍回到北上。
李世民在涼州以北見到突厥王帳,胖的如同一只肥豬一般的始畢可汗對于李世民此次帶來的東西十分滿意。
當(dāng)天即召集部眾,為了迎接李世民而大開宴席,席間還假惺惺的握著李世民的手,共同簽下了百年不侵犯的條約。
李世民一直笑呵呵的,哪怕那只豬蹄握著自己手的時候,也只是輕皺了一下眉頭,旋即便恢復(fù)笑臉。
喝了很多酒,也幸虧李世民在蕭寒這里酒精熏陶,雖然被灌了很多,仍舊保留一份清明,而這寫在羊羔皮的互不侵犯條約,在李世民出突厥領(lǐng)地的時候就順手丟到了火堆里。
李世民知道,始畢可汗也知道,國與國之間的和平,從來都不是一紙條約就能換來的!
打了勝仗,卻還要來向這些貪婪的混球朝貢,席間那些異族將領(lǐng)異樣的眼神胖李世民的心情更加憤怒。
所以一旦結(jié)束這邊事情,他們片刻不留,立刻啟程往大唐回去。
但是沒想到,行到一半,就在今天白天,他們的隊伍竟然意外的遇到了去擄略漢人的突厥戰(zhàn)士!
趕著漢人奴隸如同趕羊一般的突厥人,見到李世民的隊伍不光不躲閃,甚至還主動迎上來,一邊對著他們大聲嗤笑,一邊用皮鞭抽得他們的“戰(zhàn)利品”苦苦掙扎……
望著對面漢人軍隊里的人眼睛都在冒火,這些突厥人更加的肆無忌憚,他們自信,在這個地方,沒有誰敢對勇敢的突厥人出手,就那些溫順如同綿陽的漢人,只不過是一個玩笑罷了……
可惜,他們并不靈光的腦子里不知道,走夜路多了,總歸會遇到鬼的,而他們,卻要面對一個比最兇惡的惡鬼還要可怕的人,那就是李世民!
在夜里雨下起來的時間,李世民帶領(lǐng)著一個百人隊如同狩獵的精靈,緩緩的接近已經(jīng)鉆進(jìn)帳篷里的突厥人。
大雨遮蔽了馬蹄前進(jìn)的聲音,而在自己土地上的突厥人,也馬虎大意的沒有派人值守,直到*將他們合圍,都沒有一人發(fā)覺。
幾個帳篷里傳來一陣野獸般的嚎叫,伴隨著無力的哭泣,讓所有的*都緊緊的握住手中的兵器!
李世民紅著眼,高舉長塑,對著一個最大的帳篷猛然劈下,沉重的馬塑夾裹著雨點以力劈華山之勢直接將這頂帳篷劈成兩半!
“殺!一個不留!!!”
當(dāng)?shù)谝宦晳K叫響起來的時候,戰(zhàn)斗就已經(jīng)接近了尾聲,離開了戰(zhàn)馬的突厥人在恨極的大*兵面前,脆弱的像是一張白紙,鋼刀刺穿他們身體的時候,他們才恍然想起,面前的這些人,不是手無寸鐵的平民,而是一支比他們還要善戰(zhàn)的精兵!
血水順著草地緩緩滲入地下,幾十條性命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逝去,突厥人的帳篷都被拆掉,所有的尸體都掛在馬后拖走,唯有幾個嬌弱的身體被*用自己的衣服裹好,背在身后,仿佛背著自己的妹妹一般,盡管她再也不能睜開眼睛……
雨繼續(xù)下,沉默的李世民率軍快馬追上前方駐營的*,這一百來人就像融入大海的一滴水,瞬間分散在營地里,旋即又出來幾十人,護(hù)送著幾輛馬車在雨夜中出了營地,向著大唐境內(nèi)駛?cè)ァ?br />
在別人的地盤上殺他們的人,而且對面還是一個強(qiáng)大無比的突厥帝國,放眼天下,也只有李世民敢如此!
下了一晚上的雨在早晨還是停了下來,雨滴在草葉上滾動,像極了一顆美麗的水晶,在這個清早,不同的人在懷著不同的心情,看著這個嶄新的一天。
“張叔,這就是我們昨晚上賣的一萬五千貫銅錢?”
長安,蕭寒的老宅里,東已經(jīng)不知道第幾次問張強(qiáng)這個問題,煩的張強(qiáng)真想一把掐死他!
“我哪知道?這破地方我也第一次來?鬼知道這里這么多規(guī)矩,竟然不用現(xiàn)銀支付!”
低頭看著盒子里輕飄飄的一張紙片,張強(qiáng)感覺自己心里也在打鼓,昨夜從后半夜回來,他和東就在房里守著這個木匣,倆人一夜都沒睡,就在等太陽升起,好去那指定的地點兌換出錢財!
一萬五千貫,整整一萬五千貫啊!大唐如今一年的稅收不過十萬貫,蕭寒用幾把沙子就燒出了一萬貫……
張強(qiáng)腦袋里現(xiàn)在都是嘩嘩作響的銅錢,恨不得立刻回去把山洞里的所有玻璃都一股腦的搬過來,賣給那些大金豬!
太土豪了,太有錢了,當(dāng)初兩千貫一個,多半都是在負(fù)氣,當(dāng)自己真的出這個價格的時候,自己都感到羞愧,這也太坑人了……
不過,張強(qiáng)個蕭寒絕對低估了這些玻璃的價值,那個長相白凈的年輕人聽到價格,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揮手。
“四個都要了!”
張強(qiáng)當(dāng)時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也幸虧腦子還沒有被銅錢砸暈過去,大喜之下,趕緊拍了一把已經(jīng)傻掉的東,倆人七手八腳的這就要把東西收拾好,遞給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的年輕人。
結(jié)果年輕人還沒來得及伸手接,旁邊卻橫地里伸出一只手。
“慢著,有道是寶物有德者居之,這位朋友,我出九千貫!”
“九九九……千貫……”當(dāng)時東話都不利索了,下意識把盒子又拽回懷里……
那年輕人一看,頓時急了,上下打量了一下截胡的那人,有些氣急敗壞的道:“朋友,你這么做不厚道吧,這東西我已經(jīng)買了!”
那人看了一眼年輕人,嘴角輕笑一聲:“已經(jīng)買了?你給錢了?貨款兩清才叫買!”
著,這人就從懷里掏出幾張紙片,這就要遞給張強(qiáng)。
年輕人一看,眼光一冷,突然伸手一攔:“慢著,既然朋友這樣,那么我這有一萬貫壓票,可是比朋友你多出一千貫!”
“一……一萬貫……”
在這個數(shù)字出現(xiàn)的時候,張強(qiáng)和東已經(jīng)徹底傻了!
蕭寒最富有的時候也不過一千余貫銅錢,而現(xiàn)在面前斗雞一般的兩人,每一次加價都是以千貫計算的!
到最后,突然出現(xiàn)的那人出到了一萬五,年輕人摸遍身實在拿不出更多的錢,這事才算了,看著那人把四件玻璃器仔細(xì)抱在懷里揚(yáng)長而去,年輕人氣的咬牙切齒!
“他祖宗的,早知道,多兌換些壓票了!”年輕人對著那人的身影大罵了一句,轉(zhuǎn)身就攔住像是偷一般,這就要溜走的張強(qiáng)。
“朋友,敢問,閣下還有如此寶物?”
張強(qiáng)心底里很想有,而且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但是不敢啊,只能支支吾吾的道:“額,這個,沒有了……”
年輕人明顯不好糊弄,一看張強(qiáng)的樣子,就猜到了幾分,也不多,只是湊近了一些,對張強(qiáng)低聲耳語道:“如果閣下再有如此寶物,請送到我家府上,四千貫一支,決不食言,哦,對了,我家乃博陵崔氏,我叫崔任軒!”
罷,年輕人便灑脫而去,空留下張強(qiáng)和東呆在原地,四千貫一件,那一山洞………五百萬貫???買下長安城是不是都夠了?
幸虧蕭寒不在,要是蕭寒在此,估計爬也要爬出長安城,還瞎折騰什么,把東西一賣,這是這輩子天天拿錢砸人,都花不光的錢啊!
唯一讓人擔(dān)心的就是他出不出得起這么多錢……
不過想想,博陵崔氏,氏族譜第一大姓,相傳姜子牙直系親屬,歷史可以追溯到上古炎帝神農(nóng)氏的巨牛逼家族,底蘊(yùn)應(yīng)該有不少吧………
太陽終于不急不慢的爬上了天空,緊閉的坊門終于打開,偌大的長安城像是在一瞬間活過來一般,關(guān)了一個晚上的長安人紛紛走出家門,迎接這嶄新的一天。
走街串巷的販叫賣聲抑揚(yáng)頓挫,好聽的很,雖然除了東西兩市,其他地方都不準(zhǔn)擺攤,但是做一個扁擔(dān)挑在肩上還是可以的,如果買個早點也要跑西市,那也太慘了……
再,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嘛,沒看到轉(zhuǎn)悠了一晚上的武侯也停下來,要一份帶著熱氣的稀粥混著面餅蹲在街邊大吃?
東市,長安兩市之一,與西市不同,這里賣的都是價格昂貴之物,財力雄厚的富商多把據(jù)點設(shè)在此,寬闊的街道上來往的無一不是錦衣玉食之輩,如果西市是普通的集貿(mào)市場,那么東市就相當(dāng)于高檔的金融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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