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的無比斷定,像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蕭寒的笑容頓時便凝固在了臉上!
傻眼的瞅著袁天罡,蕭寒這就有些尷尬了!他是要不把這人扭送到薛家,那還費這么大力氣找他干毛線?
沒有這人的親口供詞,怎么證明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騙局?不證明這是個騙局,薛家人怎么會撤銷這門親事?自己的女人嫁給別人,自己頭上豈不是會長出一片翠綠翠綠的青青草原?
“袁大哥,袁神仙,您就行行好,幫人幫到底!大不了,用完之后,我就還給你!”蕭寒是想后怕,脊梁后面都冷嗖嗖的,縱身撲到袁天罡身邊,緊緊的拽著他的衣服不松手,看那樣子,差點就要聲淚俱下了……
袁天罡身還想再摳點好處,畢竟這人是他們費大力氣抓回來的,就這么白送給別人,這也太不符合道門一貫的規矩,自古光有他們空口套錢,哪有別人能占了他們便宜?
無奈,蕭寒的聲音實在是太惡心了,而且還很大!袁天罡打坐時睡過去的時候都沒夢到一個堂堂侯爺竟然會這么不要臉……
趕緊使勁的甩開蕭寒,繞到另一邊,袁天罡謹慎的防著蕭寒再撲上來……
“哎,算了算了!怕了你了!人你可以帶走,不過你可得記得!今日可算是欠了老道一個人情。
蕭寒一聽,立刻喜出望外,趕緊答應:“沒問題!只要人讓我帶走,絕對一點問題都沒有!實在不行,我把我那倆隨從壓在這里也行……”
“啊……”東愣子張大了嘴巴,傻傻的看著自己家侯爺,這人咋賣就賣?
袁天罡撫著長須,臉上透著一絲別樣的笑容,對蕭寒道:“呵呵……那倒不用,你記著就好!”
“呼………”東和愣子聽袁天罡不用押他倆,這才長出一口氣,嚇死倆人了!萬一侯爺一去不復返,他倆豈不是要當道童?
“記著,記著!忘不了!東,愣子,快跟我提人去!”蕭寒火燒屁股一般隨意應承袁天罡兩句,這就帶著東愣子直奔柴房而去!
什么?欠人情?自古人情最難還?在蕭寒的字典里壓根就沒這詞!那么麻煩干嘛?直接不認賬不就行了……
再了,面對勢力龐大到一天時間,就能從十萬人的超大城市里揪出一個人物的道門!蕭寒真不認為他們會需要自己做什么!
柴房坐落于院的最角上,奇怪的是并沒有人看守,這些牛鼻子老道,也不怕人跑了?
腹誹了袁天罡兩句,蕭寒當先一腳踹門進去,上去就看到那角落里的那人渾身都哆嗦一下,似乎很害怕的樣子,而且他臉上還有很明顯的傷痕,看來無欲無求的道長們脾氣也不大好……
不用和這種人廢話,東愣子搓著手走了過去,一人一只胳膊,直接把人揪出來,塞到馬車里!
蕭寒一行人便匆匆離去,此時他也終于能長出了一口氣,哎,這事,總算是撥開云霧見太陽了,這下,沒有什么能阻擋他和薛盼了吧……
不過,滿懷開心的蕭寒似乎忘了,這世界還有一種定律叫墨菲定律,如果一件事有可能變壞,那么它一定會變壞!
就在上午,襄城侯的弟弟以近乎狼狽的樣子回到府里,一刻都不敢耽誤的他立即便找到了襄城侯,把今天上午發生的事從頭到尾,原原的講了一遍!
果然不愧是大唐的侯爺,哪怕再沒用,這份鎮定也讓人佩服!
面對著這詭異的納吉過程,襄城侯雖然氣的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但是仍舊堅持到聽完!
襄城侯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像是睡著了一般,但是緊緊抓著椅子的手顯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他的弟弟講完過程后就坐在下首一言不發,廳里的空手似乎都凝滯了一般!
過了許久,襄城侯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睛里血絲繚亂,喚過后面一個身籠罩在黑袍里的人,低沉的道:“去查!不管用什么辦法!給我去查這都是誰搞得鬼!”
很明顯,這世界傻子還是不多的,今日的事這么蹊蹺,是沒人從中搗鬼,誰都無法相信。
身著黑袍的那人眼睛里精光一閃,微微欠了欠身子,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襄城侯則睜大了眼睛看著頭頂,半響才對一直未走的弟弟道:“你去,給薛家一份拜帖,我等親自前去解釋清楚此事!”
襄城侯的弟弟心里頭也不好受,畢竟今天丟人現眼的可是他!聽自己的哥哥明日還要再去,頓時不忿的道:“哥!那薛家門戶的,脾氣倒是不,我們家肯娶他家女兒,那也是他家的造化,今天竟然當眾給我們難堪,我看此婚事,作罷也好!你也不用親自去他家,遣一下人過去一趟也行!”
“嗯?”襄城侯看著自己的弟弟,那雙細長的眼睛一瞇,中間似乎有一道寒光在流轉,胖子一見,腦袋立刻一涼,嘟囔著道:“瞪我怎么了,我也是為了咋們家好,讓峰娶一個門當戶對的,我們也能借著姻親把侯府往上推一推……”
“推?怎么推?你話就能推了?!老二,這些事你不懂,就不要亂,去做你的事!”襄城侯冷言訓了胖子一句!
“我不懂,哼!我懂的也沒見你讓我去做!”胖子在心里回了一句,撇了撇嘴,起身的退了下去,只留下襄城侯一個人在房間里靜靜地坐著,不知在想些什么。
俗話,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哦,忘了水泥墻不透風,這個不算!
今天之事,雖然蕭寒和東他們自覺做的隱秘,但是也經不住有心人的追查,襄城侯雖然地位有些尷尬,但是好歹瘦死的駱駝它也比馬大!
在黑袍人退下直勾勾,很快,陸陸續續的消息就傳到了襄城侯這里!
從集市上一個奇怪的青年把所有的大雁都買走開始查起,得知這些大雁都送到了長孫侯府,再通過各方渠道查一下長孫侯府里住的客人,到最后蕭寒的名字便出現在沈立峰和他爹,襄城侯的書桌上。
“又是他!”沈立峰一拳砸在書桌上,旋即又趕緊抖手,吹氣,砸的太用力,差點把手指砸壞了……
相比于兒子,襄城侯明顯穩重的多,看到這個名字,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原以為這事是長孫無忌干的,可算讓他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真的是長孫無忌干的,襄城侯絕對是二話不,該退婚退婚,該道歉道歉,怎么能處理到讓長孫無忌滿意怎么處理!
雖然自己家現在也是貴族,但是他還沒自大到:跟已經屹立不倒幾百年的大戶望族斗氣的份上。
而如果只是一個的縣子,襄城侯就放心了,哪怕他與長孫無忌交好,但是對于兒子帶來的這份機緣來,他還是愿意賭上一賭!就算輸了,后果也完在可控的范圍!作為商人出身,襄城侯每一次都把得失計算的很準確!
蕭寒此時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從袁天罡那里把人接過來,在馬車里就把人審問了一遍,那人也不是硬骨頭,再加上之前也吃了一頓苦頭,蕭寒只一問,他立刻竹筒倒豆子,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蕭寒這才知道,這個禿驢原來不光扮道士,偶爾還客串和尚,真是穿上道袍黏上胡子就是道士,換上袈裟拿起禪杖就是大師!
只不過他做的事都是讓人不齒,沒一個得道高僧或者道家尊者的該有的風度,都是些裝神弄鬼的事情!
坑蒙拐騙,下九流的把戲!每次有錢了,就去揮霍一通,等到沒有錢了,再去接著騙,日子過得倒也瀟灑,只是賊有吃肉的時間,他也有挨打的時候,現在,這貨已經后悔極了,不過后悔的不是自己做的這些營生,他在后悔:自己的家當還在燕來樓沒帶出來,也不知熬過這頓之后回去,銀錢還在不在……
沒怎么費力氣,該問的便都問出來了,東趕緊馬不停蹄的把人送到了薛盼家的店鋪那里,又由王掌柜把人帶回了薛家,當然,這其中,一定要囑咐一下:千萬別把人弄死了,畢竟袁天罡還要呢……
等到做完這一切,出了薛家的店鋪,蕭寒只覺得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揪著衣領透透氣,卻又突然愣住,想起什么一般,再次飛快的跳上了馬車。
發生吆喝跑過來趕車的愣子原地把車掉了一個彎,這向著青樓聚集的平康坊就殺了過去,在后面騎馬的東眼都直了,侯爺這難道是心情大好,要帶他們去那個??我的天,想想就刺激。!
第二日,長安人還在津津樂道昨天道士妓院抓禿驢的勁爆新聞,還有昨天襄城侯府的倒霉事!幾個聚在一起扯閑話的漢子不時發出一陣促狹的笑聲,讓人聽著都難受!
不過這實在不能怪長安人大嘴巴,畢竟,看別人倒霉,永遠是讓自己高興的最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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