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竟然把白蹄烏當賭注?”蕭寒一驚,驚疑不定的看著廚子!
他現(xiàn)在不是初來乍到之時,經(jīng)過張強愣子叔,乃至東的熏陶,也算是懂得一些常識!
一匹良馬對于一個軍人來,究竟是多重要的東西他自然知道!
“可不是嗎!要不他怎么能成天騎著它!”廚子的眼中滿是羨慕,恨不得他就是羅將軍一般!不想當將軍的廚子,不是一個好馬夫……
“怪不得!”蕭寒叫了一聲,又趕緊追問道:“你剛剛什么?難道這么多人,就沒一個贏的了他的?對了,光知道他姓羅,叫什么?”
“叫……”廚子用胡蘿卜一般的指頭撓了撓腦袋,想了一會,這才道:“好像叫羅士信,對,就是羅士信,一開始那些挑戰(zhàn)的人都叫他羅士信,后來都打不過他,秦王歡喜的厲害,當場就封他做了前鋒營的領軍,結(jié)果那些人又都改口叫他羅將軍了!”
“羅士信??”蕭寒聽廚子起這個名字,就感覺一陣的耳熟,似乎腦海里有這個名字的記憶!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侯爺,您也知道他?這人名氣竟然這么大……”
“別話!讓我想想!”
丟下旁邊好奇的廚子,蕭寒煩躁的在原地轉(zhuǎn)了兩圈,嘴里一直念叨著:“羅士信,羅士信,羅……羅成?”
“羅成!”蕭寒突然僵住了,眼鏡直愣愣的瞅著前面,瞳孔都沒有了焦距!
怪不得這名字耳熟,怪不得想不起來!原來他就是隋唐演義里羅成的原形!當初在電視里看到那個忠義無雙的將!當真是有萬夫不敵之勇!當他力竭戰(zhàn)死在城門外的時間,蕭寒還和一幫孤兒院的孩子哭了好長時間!以至于后來恨那下令關門之人恨了好久!
“侯爺?您什么?”旁邊的廚子看侯爺突然出神,嘴里還輕聲著什么,不由得大為好奇,這就要湊過耳朵聽聽,不料,什么話還沒聽清楚,就被驚醒過來的蕭寒一巴掌拍在了腦袋上:“干什么呢!腦袋往哪里伸!還不快帶我去找我家的人!”
“啊,侯爺你不找羅將軍了?”廚子委屈的摸著腦袋問蕭寒。
“急什么,早晚見得著!”蕭寒又罵了廚子一句,罵的廚子唯唯諾諾,趕緊頭前帶路!
蕭寒現(xiàn)在也是虱子多了不癢,牛人見了多了不怕,再這家伙現(xiàn)在弄得和自己欠他錢一般,蕭寒才不去給自己找不痛快,就算是時候心里的偶像也不行!
有人帶路,這找的就是快,在這片繁忙的營地里七拐八扭,不多時,就到了一處看守嚴密的地方,廚子大老遠指了指這里,再一攤手,不敢再往前走了,蕭寒無奈,只得孤身一人過來。
“蕭神醫(yī)您來了!”在這處簡陋的木門外,一個守衛(wèi)早就注意到了蕭寒,等到蕭寒走進,趕忙先對蕭寒行了一個軍禮,這一看就是早就認識蕭寒的那一批人,因為只有那一批人始終管蕭寒叫做神醫(yī)。
蕭寒瞅了瞅那守衛(wèi),只覺有些眼熟,叫不出名字,也只好笑笑,把李子給的手令拿出來道:“那個,我來領人,這是手令,你看一下!”
“好嘞,您多擔待,他們需要查驗一下。”那守衛(wèi)趕緊雙手接過蕭寒手上的手令,笑嘻嘻的對蕭寒道了一句,又趕忙把手令遞給身后面一人。
蕭寒也知道這是規(guī)矩,而且他也從不為難這些兵卒,朝著那話之人笑了笑,就開始四處打量。
這里人的工作效率很快,也不知道他們是用什么辦法辨別真假的,反正沒過一會,后面就恭敬地把手令送了回來:“手令無誤,在下這就讓人出來,侯爺您稍等!”
罷,這人就打開了后面一扇高高的木門,擠了進去,再出來時,身后就跟著 一大群人!
愣子叔走在最前面,空著手一出來,當先就看到站在哪里的蕭寒,老裘的老臉頓時一紅,趕緊快走幾步,來到蕭寒面前,單膝跪地,愧疚的道:“侯爺,老裘給你丟臉了!沒贏不,還傷了兩個兄弟……”
蕭寒正笑盈盈的看著出來的人,哪里料到他們一一出來就先向自己請罪,手腳頓時有些慌亂,趕緊把老裘從地上拉起來,佯怒道:“老裘!胡什么!快起來!兄弟們做的已經(jīng)很好了!”
“侯爺,您罰我們吧,我們真的沒臉見你,老劉他們現(xiàn)在也不知怎么佯了……”老裘身后的弟兄都低著腦袋,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弄的軍營里的人都在朝這里頻頻看來!
蕭寒把倔強的老裘從地上拽起來,看著面色發(fā)紅的老裘,又替他撣了撣身上粘的泥土,這才道:“愣子叔他們不用擔心,我?guī)煾翟诳粗瑳]什么大礙,修養(yǎng)幾天,都不耽誤過年!其實,今天應該是我感謝你們!你們今天真的做的很好了!在那群王八蛋的故意算計下,你們都能堅持這么久!”
一席話,又的一群漢子眼圈泛紅,蕭寒一看,只得停下話,向著一大群人使勁的一揮手:“好了!大家伙們!別的話不了,走!我們回家!”
“回家!”老裘眼圈泛紅的看著蕭寒,重重的點頭。
“回家!”后面,四十多個老兵也跟著重復一遍,此刻,沒有什么話比回家更有意義,不管他們贏沒贏,不管結(jié)局如何,我們都是自家人!
進軍營的時間孤身一人,出來之時卻帶著四十多人,一大群人像是游行一般,在偌大的軍營中穿行而過。
蕭寒走在最前頭,老裘稍稍落后他半個身子,以顯示尊卑有別,還別,這種耀武揚威的感覺還真的不錯,畢竟蕭寒也不是圣人,也有著虛榮心……
出了軍營,面前沒了數(shù)不清的拒馬和帳篷,視線似乎一下子變好了,而老裘更是像想起什么一樣,快走一步,在蕭寒耳旁低聲道:“侯爺,我剛剛在里面的時候跟熟人了,好好照顧一下襄城侯那邊些人……”
“襄城侯?哼!那些人估計沒幾個是他找來的!”蕭寒聽后,冷哼一聲,也不多,領著一大群人就往華老頭的位置走去!
“沒幾個他的人?”老裘站在原地先是一愣,不過到底是腦子不笨,轉(zhuǎn)眼間就想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趕緊追上去,驚疑的問蕭寒:“侯爺,您的意思……這里面還有隱情?”
“對!”蕭寒一邊往前走,一邊狠狠地點頭,“他奶奶的,一個個平常裝的和傻子一樣,沒想到比猴都精!老子這次算是吃虧了!”
一直以來,蕭寒都有一種穿人士特有的驕傲,多出來的見識讓他一度看不起身邊這些古人,但是,今天,現(xiàn)實狠狠地甩了他一個大嘴巴子!
在這一刻,蕭寒突然明白,刨除多出來的那部分見識,自己竟然什么都不是!
從前有一個著名的笑話:永遠不要和傻子吵架,因為他會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一樣!然后用他豐富的傻子經(jīng)驗打敗你!
蕭寒第一次聽,還笑的前仰后合的,可是如今再一想,此刻這個笑話放在蕭寒身上也無比合適!
自己是哪里來的勇氣?竟然拋棄自己擅長的領域,去跟那些人,用他們已經(jīng)玩了那么多年的方式,來解決一個明明有很多種方法解決的問題?
一只猴子不和驢子比腦子,反而跟它比蹄子,果真是傻透了!
別什么逼到墻角,不得不應戰(zhàn),華老頭的對,這其實就是借口!如果逼到墻角就得應戰(zhàn),那這大唐的貴族起碼得死一半!誰和誰沒點仇?怎么也沒見他們決斗?!
老裘邊走,邊看身旁面色難看的蕭寒,雖然心中好奇無比,但是終究沒有再問。
人貴自知,更貴分,這些事情,蕭寒不,他絕不會去追問!因為他只需要知道,自己就是一個戰(zhàn)士,為了蕭寒戰(zhàn)斗就是他的職責,哪怕有一天戰(zhàn)死了,那也是死得其所!
一行人有些沉默的往前走,誰都沒有話,前面已經(jīng)能看到還在繼續(xù)罵仗的華老頭他們。
停下腳步,遠遠看到平靜的荒原上,華老頭在追打劉一刀,四周圍了一圈人,不是勸架的,反而都是起哄的,這一刻,心情就像是突然放飛了一般,事情既然發(fā)生了,那就發(fā)生了,過去了,那也就過去了,沒必要事事糾結(jié),哪怕自己吃了虧,長點記性也是好事!
他現(xiàn)在就想把這些人須影的領回家,然后洗一個熱水澡,再舒舒服服的睡一覺,至于什么崔家,什么王八襄城,過后再吧。
“師傅!我來幫你!”高喊一聲,蕭寒咧開嘴沖著劉一刀就沖了過去,驚的劉一刀哇哇亂叫:“你和兔崽了!竟然和這老不修同流合污!哎呦,誰拿石頭丟我!他奶奶的,老子惹不起,總躲得起吧,你們自己玩吧,老子不奉陪了……”
劉一刀撒丫子跑遠了,他的幾個徒弟趕忙對蕭寒和華老頭一施禮,提著藥箱拽著驢就追了上去,雖然蕭寒和華老頭追打他們的師傅,但是他們真沒勇氣幫師傅打這兩人,剛剛只得裝成鴕鳥,我聽不見,我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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