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姜麒心中所想,不久的將來,平亂中幾位有名的戰將,皇甫嵩、朱雋,包括盧植在內,都沒有得到他們做為功臣應有的待遇。
他們不是被奪權閑制就是去官歸隱,至于姜麒那就更加悲哀了。當然這是后話,不過作為他們中最年輕的姜麒,他對將來的選擇還有很多。
姜麒剛剛下山就遇到宗員興高采烈的上前稟告道:“稟將軍,此戰我軍殺敵自敵酋張寶以下斬獲五萬余,繳獲物質無數,我軍不過付出三千人傷亡。”
這也難怪宗員如此高興,能一戰斃敵如此之多,而傷亡微乎其微,怎叫其不高興。再觀廣宗之戰,于之同樣的人數對壘,結果付出傷亡萬余還未進一步,如今看著姜麒,宗員已經把他比之為神靈了。
聽到如此大捷,姜麒并沒有宗員想象中的太高興,只是輕描淡寫的道:“嗯,命令醫工營力救治傷兵,至于打掃戰場的事情交給子龍將軍部就好了,讓將士都休息吧!大家戰了一天都累了。”
看著姜麒悶悶不樂的遠去背影,宗員拉住荀攸心問道:“公達兄,姜將軍怎么了?好像看上去并不太高興。”
對于宗員的關心,荀攸嘆了口氣道:“興許是太累了吧!這一年來主公可沒睡過安穩覺,好在今日一切都結束了。好了,宗將軍按照主公吩咐去辦吧!至于捷報待回城后再同敵酋首級一同發出。”
其實姜麒難過的同時荀攸心中何曾好過,著才不過幾個時辰就如此多的青壯死去,雖然食君之祿為國平亂是為將之分,不過殺的可是自己國家之人。
而且大家都忽略了,如今的姜麒不過才十七之齡,大多數世家子弟這么大的時候,還在家族的保護之下無憂無慮的生活著,而姜麒此刻面對卻是一堆堆冰冷的尸體。
聽到荀攸的回城之后再發捷報,宗員疑惑的問道:“公達之言,下曲陽收復了?”
“應該吧、、、”荀攸隨口道。
如同荀攸所言,留下包圍下曲陽的漢軍超過兩萬大軍,而且還是關羽、張飛、童飛、徐晃等幾員大將,再加上內應如若那樣都不能收復城池,那他們幾人就不好意思再稱呼為五虎將了。
“好吧,那末將這就吩咐下去。”看了看荀攸還有事,宗員也不好再深問,行了個禮轉身離去,做為將軍胡亂猜測主帥的心意如同影響軍心,宗員清楚這一點。
打馬走到正指揮各營清點物質的趙云面前,姜麒關切的問道:“子龍,你部傷亡如何?”
“還好我部以逸待勞傷亡不及千人,其中受傷的很多都是郡兵營中的士兵,都是些急功近利者,在最后關頭犯了錯誤”,趙云有些自責的道。
“是啊!被勝利沖昏了頭腦,戰場風云變幻誰又知道下一刻的生死,好了讓你部士兵趕緊打掃戰場。待大軍休整兩個時辰后將啟程回下曲陽,如今也不知道奪下城池沒有。”
“好了將尸體深埋,不要出現瘟疫。”一邊對趙云吩咐,姜麒一邊擔心著下曲陽的戰事,畢竟戰場上沒有百分百的勝利。
完姜麒轉身走向臨時搭建的中軍大帳,做為主將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不過還好出來的時候帶上了荀攸和辛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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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夜幕降臨,激戰一天余的漢軍漸漸停歇下來,除了一部份挖坑埋尸的人馬發出的聲響,就只剩下空曠的山脊上的狼嚎了。
與此同時,數十里外的官道上出現了一支數千人的隊伍,雖然夜幕降臨,但隱隱約約之間,還是看的出這是一支十分奇怪的隊伍。
之所以奇怪,主要是因為行進的隊伍里面,除了身著黃衫頭裹黃巾的太平道士兵,還有身著鎧甲的漢軍。而更奇怪的是這兩支該勢不兩立的隊伍,現在卻友好的平行行軍,他們仿佛不是對手而是隊友。
隨著這支隊伍的行進,在遙遙相望下曲陽后,隊伍中為首一名身著鎧甲的漢軍統領,對著身旁身著黃巾軍步甲的統領道:“好了,現在距離下曲陽不到五里,杜都尉開始裝扮吧!”
被稱為都尉之人聽到對方言語,有些忐忑的道:“三將軍,是否再想想,要不將軍扮成黃巾軍吧!”
著話的都尉并不是別人,正是去接應徐晃的杜遠。
對于這個幾個時辰前剛剛認識的少年將軍,杜遠始終有些畏首畏尾,不為別的只因當他與徐晃接頭的時候,還以為這少年不過剛剛上位的一名都尉,可當介紹才知道,原來對方居然是主公姜麒的結義三哥東萊人太史慈。
雖然以前軍中一直都在猜測,能與主公結拜的三將軍是何方人士,但杜遠萬萬沒有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相識。
而更讓杜遠更惱火的是,他沒想到著太史慈居然要親自奪城。哪怕營寨中的關羽、趙云、張飛、童飛幾位將軍都有萬夫不當之勇,可萬一要是廝殺之時對方有一個好歹,他可付不起責任。
這一路走來杜遠都不知道勸了多少次太史慈,可太史慈卻從未放棄攻城的念頭。
面對杜遠的苦口婆心,太史慈不為所動輕聲道:“放心吧,杜兄,雖然慈武藝上不及幾位兄弟,但區區娥賊還動不了慈分毫。”
“既然如此,遠便不再多言,將軍自己心、、、”知道游無果,杜遠只有保留意見,接著接過親兵遞上的麻繩,親自為太史慈捆綁,最后將一柄護身短刀放在其手。
太史慈動了動并未綁死的結頭,隨即接過短刀藏入袖口,末了杜遠又將剛剛殺掉的一匹弩馬馬血涂在太史慈身上,做成血染戰袍的樣子,最后再將其頭盔取下弄亂發髻。如此這般,借著不太清晰的夜空,看上去卻是還有剛剛激戰過的樣子。
很快隨著打扮,原整齊的行進隊伍變得十分凌亂,遠遠的看去,真的像千余黃巾軍壓著戰敗的漢軍前進。原就在黃巾軍呆過的莽漢杜遠,很快就變身成為了‘貨真價實’的黃巾軍,現如今恐怕真的黃巾軍過來也并不會懷疑。
那歪歪斜斜的陣型、破落的戰袍,再加上對著漢軍的不停咒罵、鞭打,就算張寶復活也看不出端倪,唯一的破綻或許就是他們的口音。
介于很多士兵都不是冀州人士,所以一路走來,言語之人唯有五分之一,哪怕是杜遠都只有乖乖的閉嘴,他那一口江南口音,一開口只能暴露。
所以雖然不情愿,但杜遠也只能扮成普通黃巾軍,此刻帶領整支隊伍的換成了個穿著皮甲的屯長,此人姓黃名言,魏郡人,因為家中排行老四,大家都又叫他黃四。
隨著城樓上的火把點起,下曲陽城樓上一名統領對著身邊的渠帥問道:“將軍,怎么天都黑了地公將軍還沒有回來,是否出事了、、、”
“胡什么,今早不是看的清清楚楚,那漢軍首領不已被地公將軍殺的落荒而逃嗎?有什么問題,地公將軍是不可戰勝的,這些天爾等沒看到將軍是如何打敗敵軍那些所謂的漢將嗎?”,渠帥聽到手下那杞人憂天的話語,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是、、、、卑職想多了,就是手下兄弟今日沒有得到和將軍一起出去殺賊的機會,有些不甘。要知道這次漢軍丟下的物質可是很多的。”那統領趕緊獻媚的道。
“著還用,等一下前軍回來,非給扣下一些不可,不然休想進城,我們也不能白白看家不是。”
何止是手下士兵,就是身為渠帥的守將,今天得到留守的命令也十分惱火,面對那成片丟棄的物質不能搶怎叫人不惱火,不過守城門也有好處,他已經想好了雁過拔毛的計策,想到此處守將不禁心中笑翻了。
“將軍,看是否是我軍回來了?”正著城池前方一里處一支火龍慢慢靠近,伴隨著前進,隊伍中傳出的嬉笑聲清晰可聞。
‘虎子今天搶的東西夠娶兩個妾了吧’,‘三個都夠了,不過比起三子就差得遠了,三兒!不把你繳獲的那把將軍才有的寶劍拿出來看看’、、、、、、
渠帥眺望已經能清晰可見的著支近三千人的隊伍,心中開始謀劃,并嘀咕道:“看來今天收獲挺豐富的,還有寶劍哈哈、、、”
只是著渠帥在做春秋大夢之時,萬萬沒有想到來的卻不是善茬。
“喂、樓上的兄弟快快放下吊橋,放我們進城!”待來軍抵達城墻護城河后,帶隊的黃四對著城上大聲喊道。
“快快開門,爺跑了一天還沒吃飯哪!”
“快點、快點、、、、”,隨著黃四的叫門,接著附和者無數一時間亂哄哄的。
“將軍,如何,開門否?”聽著叫門聲,城樓統領也不疑有詐趕緊對一旁的渠帥請示道。
“當然開,不過我們可要收取些過關費,看那隊伍中的大車他們收獲應該不,再看好像俘虜中還有個大人物,那身鎧甲可不錯。”,渠帥貪婪的掃視著城下的隊伍道。
然而就在守城之商量之際,看到城門久久不開,從未單獨領軍的杜遠,有些擔心的對著身旁的太史慈道:“三將軍要不你先撤吧!如今我等可都在敵軍的射程之內啊?”
“鎮定,現在不能做一絲害怕,不然后果堪輿,讓兄弟們繼續叫喊!”,盡管也是初次奪取城池,但見過大場面的太史慈還是要比混混出生的杜遠好多的,只見他沉著的道。
正如太史慈所言,現如今城樓上的黃巾軍并未懷疑他們,不過是觀察一下他們身后還有沒有回來之軍隊,這樣好計算收取他們多少過關費用。
很快隨著鏈條的咔咔聲,厚重的吊橋緩緩降下,吊橋放下的同時,古老的城門帶著沉重的響聲緩緩打開。
隨著城門大開,門洞中走出的還有一隊黃巾士兵,為首的是一名身著鐵甲的統領,而他正是留守在城中五千人馬的渠帥,一名張寶的鐵桿支持者。
穿過吊橋,太史慈等人裝扮的大軍很快就走到城門口,可不信卻被那渠帥大馬金刀的攔阻,并聽其道:“哈哈,不錯!今天收獲的挺多的,仗打的如何!”
“還行吧!將軍讓我們先壓些俘虜物質回來,大軍應該在一個時辰后回軍,此次我軍可謂大勝,漢軍堆積如山的物質都被將軍截下來了。”扮成統領的黃四吹噓道。
“是嗎?不過這些俘虜拿來如何,殺了便是,留著浪費糧食。”那渠帥看了眼漢軍俘虜不屑的一瞪,著就抽出腰間寶劍想先殺個人來展示威風。
殺人立威,當然這都是著黃巾渠帥,為下一步的截留物質的事情所準備的,可對于他著舉動太史慈等卻不知道,差點以為事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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