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找那個叫徐饒的家伙!”酒吧門口的躁動吸引了蘇茜的注意力,又或者是 因為徐饒這兩個字。
望向酒吧門口,一個打扮怪異染著五顏六色頭發(fā)打著鼻釘染著黑唇的少女正跟王 虎爭論著什么,就連平時威風無比的王虎都被這彪悍的太妹吼怕了,賠笑道: “徐饒真不從這里干了,而且我也沒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
“怎么可能,是不是你們把那二愣子給賣了?”少女提高音貝著,不停的打量著,似乎在尋找著那個看起來并不順眼的身影。
“要你是再在這里胡鬧下去,別怪我不客氣了。”王虎也一臉惡相的著,眼前這混世魔王顯然是吃硬不吃軟的主。
“王虎。”一個格外好聽的聲音叫住了欲要發(fā)作的王虎。
王虎轉過頭,看著走向他的蘇茜,那來惡氣沖沖的模樣瞬間變的殷勤,連忙點頭哈腰道:“蘇姐,不好意思,吵到你了,我這就被這丫頭片子攆出去。”
蘇茜卻搖了搖頭,走向這個如同野貓一般一臉敵意看著自己的少女面前,輕聲問道:“你認識徐饒?”
少女愣了愣,想不到從這個高貴無比的女人口中竟然能夠吐出這么一個俗不可耐的名字,而且看樣子這個女人跟徐饒也不是一般的關系,一股強烈的違和感襲來。少女忍著這股違和感問道:“你又認識徐饒?”
看著少女這一臉敵意的模樣,蘇茜明白了些什么,再次問道:“你跟徐饒什么關系?”
“你又跟徐饒什么關系?”少女冷聲著,看來是心中確定了些什么,但想想那個一副窮酸模樣的徐饒,跟眼前這個格外有氣質的女人實在聯(lián)想不到一塊去。
“丫頭,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能不能好好話?”王虎咬牙切齒的著,一臉警告的看著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妹,恨不得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給賣了。
“你叫誰丫頭,別以為戴著個假金鏈子,身上紋著幾個皮皮蝦就是黑社會,死變態(tài)。”少女掐著腰大聲吆喝道,一副中年婦女罵街的模樣,完完演繹的活靈活現(xiàn)。
少女這極其東北味的發(fā)音讓周圍看熱鬧的人們都笑了,不過王虎的表情卻來陰沉起來。
“王虎,沒你的事,我?guī)н@丫頭出去一趟。”蘇茜著,讓攥緊拳頭的王虎徹底沒了脾氣。
“蘇姐,白爺叮囑過我,讓我看緊點”王虎嘟囔著,沒了剛剛訓斥太妹的模樣,這表情的變化,完可以拿奧斯卡獎項。
“事都過去了,況且王富貴也沒有什么東西值得別人再拿我要挾了。”蘇茜直截了當的著,一副看破浮生老氣橫秋的模樣,完不像是一個這個年紀女人該有的模樣。
王虎一臉苦澀的點了點頭,這些道理他當然懂,但是不能從他口中出來,要是從他口中出來這些,就都變味了。
“出去聊聊?”蘇茜詢問道。
太妹看蘇茜一臉誠懇的模樣,暫且相信的點了點頭,而且眼前這個非富即貴的女人也沒有必要騙他,臨走時還不忘沖王虎做了個鬼臉,伸了伸拳頭,氣的王虎直跳腳,卻一臉的無可奈何。
恰恰好這一幕被蘇茜所注意到,臉上出現(xiàn)了幾絲久違的笑意,不過轉瞬即逝。
兩人就這樣離開撲克酒吧,蘇茜上了停車場VIP位的白色蓮花路特斯Elise,而身邊的太妹一點也不怯場的大大咧咧的坐上副駕駛。
蘇茜發(fā)動車子,不快不慢的行駛在北京此刻算不上車水馬龍的街道上,透過反光鏡,似乎還能看到一輛黑色的奧迪A6默默的跟著,車上坐著臉上有著一塊扎眼胎記的楊森,如同黑暗之中的猛獸一般緊緊盯著眼前的蓮花路特斯Elise,似乎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就會追上去。
“你不會是徐饒的女朋友吧?”太妹一臉天真無邪的著,想想那個一副寒酸相的家伙,竟然能夠攀到這么一個女人,太妹雖然不上嫉妒,但有點提眼前這個水靈無比的女人覺得不值,心中有種好白菜都被豬拱了的感嘆。
到這個,蘇茜的臉有些微紅,似乎是更加驗證了太妹這天馬行空的想法一般,意味深長的道:“你覺得我像嗎?”
太妹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最后使勁點了點頭道:“乍一看或許不像,但看久了,看像。”
蘇茜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或許某些東西,在外人眼中,往往能夠做到一針見血的味道。
“是不是我真的猜對了?”看著蘇茜的模樣,太妹一臉雀躍道,像是中了彩票的無良大叔一般,實在讓人厭惡不起來。
“我配不上他。”蘇茜僅僅是了這么一句,很意義不明。
太妹睜大了眼,正要些什么的時候,蘇茜再次開口道:“倒是你,來找徐饒干什么?”
聽完這個,太妹罕有的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斷斷續(xù)續(xù)道:“我來找他借錢。”
“你們什么關系?”蘇茜微微皺了皺眉頭道。
太妹一咬牙,把與徐饒相遇的事前前后后都了一遍,雖然有些曲曲折折,但真實無比。
蘇茜聽完后,表情意外的平靜,在路邊停下車道:“你要借錢做什么?”
“上吧。”少女義正言辭的著,那大義凜然的模樣,讓人甚至以為上吧是一件多么悲壯的事情。
“需要多少?”蘇茜并沒有像是大多人一般選擇漠視這無理取鬧的要求。
“五五五千。”少女念叨出在她眼中天大的數字。
蘇茜聽過后,拿出一張白色的銀行卡,連帶著一張?zhí)刂频拿坏缴倥种械溃骸斑@里面錢還大約有兩萬,密碼是六個三,需要多少用多少,不夠可以打這個電話。”
少女一臉懵逼的接過這兩張卡片,有些難以置信,她以為過后會被直接趕下車,想不到竟然能夠發(fā)生這種事情。
“怎么,不相信?”蘇茜含笑道,雖然她并沒有這個義務做這些,一丁點的也沒有。但想想一無所有的徐饒都能夠交出自己僅有的那一塊手表,自己要是真見死不救的話,有點太不過去了。
少女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似乎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感。
最后,蘇茜把這個完瘋狂的丫頭安頓在了一家自己朋友的賓館,自己就匆匆驅車離開,漫無目的的行駛在這偌大的城市,突然有些想那個喜歡對她無病**的家伙了。
或許人這東西,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會懂得那個東西究竟算不算是若有若無。
不知不覺開到曉月湖畔,也是她跟徐饒所留下記憶最深的地方,蘇茜的內心就如同被什么猛的觸動了一下一般,腦中總會有一個身影是那么的揮之不去輾轉反側。
現(xiàn)在他會在哪?蘇茜想著,腦中總會想起再次重逢之日。
湖面映著一輪皎月,蘇茜抬起頭,或許是錯覺,又或者是一種天生的第六感,蘇茜總感覺那個家伙,無論在什么角落,都在跟自己一齊看著。
楊森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蘇茜的身后,一言不發(fā)的點燃一根煙,他想不明白,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能夠讓蘇茜如此的失魂落魄。
“你感情這東西,是不是每次都是如此?”蘇茜喃喃著,又像是在問著身后的過來人楊森。
楊森聽完后,不緊不慢的吸了口煙,感嘆道:“這東西太奢侈,碰不到,喜歡就爭取,合適就珍惜,得不到就祝福。”
這完的樂天派的回到讓蘇茜笑了,月光下,那張如同皎月一般的容顏,能夠讓任何異性失魂落魄。
“要是真能如此就好了。”蘇茜邊笑邊著。
楊森看著這笑容,不由的陷了進去,如果眼前的蘇茜再成長幾年,不定連自己的把持不住,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楊森總能夠在蘇茜的笑容之中,看到幾絲哀傷感在其中。
“天冷,回吧。”楊森著,雖然他不知道蘇茜與那個男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對楊森來,這些在柴米油鹽的生活之中總會熬成厭惡的愛情,就如同某些無用功一般,毫無意義,也太過奢侈了。雖然楊森知道這種想法有些極端了點,但他所過的生活,何嘗不是一種極端到極點的生活?
蘇茜卻搖了搖頭一副女人的模樣著:“我想在這里看太陽升起來。”
“那我陪你。”楊森脫掉外套,直接披在了蘇茜身上,自己在湖畔的枯草上坐下,那張因為胎記有些恐怖的臉上布滿了祥和,眼前這個亭亭玉立的姑娘,算是在他腦袋上長大的,是半個閨女也不足為過。
蘇茜緊了緊無比溫暖的外套,就這樣滿懷期待的等著,等著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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