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逍遙樓牡丹廳中。
于樺心翼翼的坐在這個中年男人聲旁,似乎連大氣都不敢喘上幾口,生怕自己做出什么多余的事情。
這個早已經謝頂的中年男人身穿一個寬松的白色大T恤外加一個黑色的大褲衩子,腳上踏著一個有些年代的人字拖,估摸著這滿滿的逍遙樓也找不出這樣一個角色出來,乃至這西城區里即便是再怎么不濟的角色,也有著一副人模狗樣模樣,但是這廝則是完不顧周圍的目光,甚至閑暇之余不忘調戲這里的旗袍服務員,雖然這個女人是打心眼對這個無良大叔厭惡無比,但是礙于這個邋遢無比的大叔在這貴賓都訂不到的牡丹廳,所以這幾個被調戲的服務員不敢發作。
老肥忙著上菜,就像是供著祖宗一般伺候的這兩人,這個禿頂大叔也一點不客氣,直接一頓胡吃海喝,這吃相就如同餓死鬼一般,盡管誰都瞧不起這個如同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的邋遢中年男人,但是老肥似乎是特別的中意,一有功夫就拍這個大叔的馬屁,但是這個中年大叔似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吃,鳥都不鳥老肥,讓老肥碰了一鼻子灰。
知道自己怎么貼合這個中年男人都不會理會他,老肥也不繼續熱臉去貼這個冷屁股。
于樺沖有些多余的老肥使了個眼神,老肥立馬明白了什么,直接帶著這一干花枝招展的妹子離開。
“老板,那個中年男人真惡心,手不老實。”剛出門,一個旗袍女人就貼上了老肥身上著,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老肥這油脂麻花的肚子跟臃腫到極點的身材。
老肥瞥眼這濃妝艷抹的女人,恨恨的道:“閉嘴,你懂什么,就算是你扒光了往他身上貼,他都不一定上你,你不是總吵的見什么大人物大人物,這就是大人物,你別瞧不起他,我可以給你打個賭,里面那個中年男人背景絕對不簡單,至少這滿滿逍遙樓找不出這種人物。”
女人驚訝的張大了嘴,厚厚的粉底下充滿了難以置信,但欲要再問些什么,老肥直接打斷道:“不該知道的別知道,去做的你事。”
女人知道老肥是動了真格,雖然是心不甘情不愿,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離開牡丹廳。
屋中,這個被議論紛紛的中年大叔仍然大口大口吃著,大口大口喝著,看著于樺都覺得餓了,但是在這種壞境下,他是真的吃不下。
“夏文武那子讓我見面,自己卻不見蹤影,是瞧不起我這個老人還是故意放我鴿子?”中年男人左手拿著一根雞腿,右手拎著一根羊腿著。
“夏哥臨時有點事,讓我先陪著你,王先生,夏哥每次提起你都是滿懷敬畏,你那些故事我現在都還記得呢。”于樺著,雖然有些恭維的嫌疑性,不過這也是實誠話,夏文武不止一次提起過這個名為王崇文的男人,每一次都上一個蕩氣回腸的故事,于樺就算是再沒有眼力價,也能夠看出來夏文武對于這個男人的重視,雖然第一次見到這個故事中的人物,只是讓于樺打心眼里感覺到俗氣無比,但是這個長相不出眾氣質不出眾也沒有氣場的中年男人在無形之中給予于樺一種畏懼感。
“我這個過時的人物,還能夠讓他這個大紅人這樣惦記著,還真是榮幸,既然你是個明白人,就夏文武找我來到底要做什么,也多多少少給我點心理準備。”這個名為王崇文的男人放下中的雞腿羊腿,摸了一把嘴著。
于樺鼓足了一口勁,咬了咬牙道:“夏哥想要請你出山,當年你欠他半個人情。”
“所以夏文武打算用這個半個人情來換我這一條命?他的想法未免有點太過單純點了吧,再我也不是傻子,誰也不是傻子。”王崇文看著于樺,就如同看著一個初生牛犢。
“他他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但是后面的事我是真不知道,就在剛剛他打來了電話,有重要的事,讓我先給你透個底。”于樺著,發現自己跟這個男人交談,自己的所隱藏的任何想法都會被一瞬間看透一般。
“是什么煩心事,能夠讓夏文武不顧當年那些情面請我出來吃這一頓飯。”王崇文也不繼續為難下去于樺,畢竟于樺對于王崇文來,只是一個孩子之中的孩子,也只有孩子才會對一個孩子較真。
于樺把他所知道的這一場糾紛從前到后跟王崇文了一遍,而來帶著點玩世不恭的王崇文卻是聽沉默,表情也是來凝重。
聽完后,王崇文深深的看了眼于樺道:“這一切當真?”
于樺使勁點了點頭,恨不得拿自己的人頭來做保證。
“我幫不了他什么,一個賭徒馬洪剛敢在北京鬧事,這不是誠心找死嗎?除非是背后有人能夠讓他站住腳,就現在來看,這已經是**不離十的事了,現在夏文武進一步退一步差不多都是死路一條,誰也救不了,這就是命,有人盯上了他身上的利益,他怎么逃?”王崇文無比現實的著,他不是什么救世觀音,也不是什么大羅神仙,即便他是什么大羅神仙,又能以一敵百?
正當于樺苦思冥想該怎么出穩住王崇文話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六子,怎么了?”于樺對王崇文做了個抱歉的動作,然后起身接電話,并沒有完的回避王崇文。
王崇文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然后繼續大吃大喝。
“什么!夏哥死了!”于樺一臉難以置信的著。
王崇文停止了吃飯的動作,看著于樺傻傻的站在原地,臉變的通紅的道:“怎么可能,六子這事你要是敢開玩笑,我要你好看。”
“我哪里敢拿這種事開玩笑,夏爺在中陽五路出的事,我們弟兄們已經開始往哪里趕了,樺你最好也來一趟,我正考慮要不要跟王老板這事。”六子焦急的著。
“我這就過去。”于樺匆匆掛掉了電話。
“我跟你去。”王崇文著。
已經急上心頭的于樺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下來,直接帶著王崇文急急忙忙的殺向中陽五路。
現場已經被團團的封鎖起來,飛機頭六正帶著一干人正跟圍起來的特警對峙著,等到于樺趕到時,兩幫人已經積累了不少火藥,正當六打算硬闖的時候,于樺攔住了六。
“樺,這里家伙們竟然不讓我們進去,現在我們連夏爺的尸體都還沒看見。”六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雙眼通紅,當年夏文武救過他一條命,所以就是讓現在六抱起五連發往里面沖鋒,六可能都敢做的出來,事實六還真帶來五連發。
“六子,你先冷靜下來,這個時候你們要是再進去了,這一場仗我們要怎么打?”于樺比起六,還有冷靜一些,畢竟這些年在夏文武身邊待著,不是白待著的。
“好好開著車,就被這輛大貨車給撞了,在這個關頭,肯定有蹊蹺,但是我打聽來調查的人,答案是意外,是司機酒駕,我一點也不信他們那些鬼話。”六帶著哭腔著,身后的十多號漢子也憋紅了連。
“好好好,先冷靜下來,不能自亂陣腳,現在你帶人先離開這里,一定要守好新街,他們隨時可能打過來,這事就交給我,夏哥對我有恩,這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現在我們真不能再意氣用事了,六子,你就信我一次。”于樺極力控制著自己情緒著,雖然此刻他比任何人都想要上去拼命,但是他很清楚,這里誰都可以失去冷靜,唯獨他不行,因為如果他都亂了,那么夏文武這一條命白死,而且他們還會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
對于夏文武手下敢打敢殺的六,留在這里于樺是打心眼里不放心,他怕在這個時候稍有不慎一步走錯,就滿盤皆輸了。
六雖然一臉的惱火,但還是聽從了于樺的安排,帶著這一干漢子上了普拉多離開。
等到六子徹底走后,于樺才重重松了一口氣,這才意識到跟著自己來的王崇文不見了,等到于樺找到王崇文身影的時候,王崇文剛剛從封鎖嚴密的現場的隔離帶出來,或許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像是城市流浪漢的家伙。
王崇文出來后走到于樺身旁,僅僅是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走。
于樺愣了愣,王崇文才不緊不慢的道:“這不是一起簡單的車禍,我進去看了,夏文武這一次是冤死定了,現場完是根據意外來設計的,我就不信這個喝的爛醉如泥的人會碰巧撞在夏文武的車上。”
“王哥,現在我該怎么辦?”于樺格外無助的問道,偏偏在這個最需要人心的時候,于樺才會發現自己的人心是多么的脆弱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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