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一會,徐豐年再次摸起電話,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
“徐老爺子。”電話僅僅響了一聲,對面就有人接過,傳來馬洪剛那帶著無數恭維的聲音。
“就在剛剛,一個二十年沒跟我聯系的人給我撥了一通電話,這我還得多謝謝你。”徐豐年著。
“徐老爺子出什么事了?”馬洪剛直接明白了事情不對,連忙問道,就算他是傻子也能夠聽明白徐豐年話中的意思。
徐豐年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是多希望他一輩子都不聯系我,馬洪剛,有人打算動一動你,而且是借了常家的手,你你這個過了河的卒子,我保還是不保?”
隔著電話,徐豐年都能夠聽到馬洪剛那急促的呼吸聲,馬洪剛似乎是急了。
“徐老爺子,你可不能就這樣把我扔了,我家的穆黃花可是正兒八經的嫁上你們徐家去了。”馬洪剛聲音急促的著。畢竟僅僅是僅僅因為一句話,就決定了他所謂的未來前程。
“這我都知道,所以我才為你爭取了。方十街,你就不要再動了。王富貴,你也別再打算主意了。懂得見好就收,懂不?而且夏文武的事,你需要給我給他們一個法,這是我給你爭取的最后的余地,你有沒有什么意見?如果你打算執意一意孤行的話,那我也沒有什么辦法,我能夠保證的僅僅是在我的角度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常家會怎么做?我沒有任何辦法。”徐豐年著,其實他很明白,馬洪剛沒有其他的選擇,如果這個節骨眼上馬洪剛跟他脫離關系的話,那么只能夠馬洪剛在北京的路是走到盡頭了。
“徐老爺子,我怎么能一意孤行,部按照你所吩咐的來。”馬洪剛道,他無比的清楚要是現在他松開徐家這一條大腿的話,他相信他在北京最多最多只能夠撐一個星期。
別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常家,即便是王富貴這種人物,都能夠要他半條命。
“今天晚上法跟誠意,你都要做到。記住,所有的事,不是做給我看的,你也不是做給王富貴看的,更不是做給常家看的,他們并沒有時間去欣賞你這微不足道的表演,你是要做給北京人看的,公憤這玩意兒往往常常看似無關緊要,但有些時候卻能夠在這無關緊要之中,要了別人的命。“徐豐年著,其實他并不覺得馬洪剛無可救藥,否則也不會這些話給馬洪剛聽,雖然這個馬洪剛面目可憎了點,但是身上多多少少有著徐豐年不少欣賞的地方。
“徐老爺子,我受教了。”馬洪剛道,其實歸根結底馬洪剛的聲音還是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畢竟僅僅在這幾分鐘之中,他就失去了一條已經握在了他手中的街,至于那個北京人想要要的法,他早已經有了準備。
“其實處心積慮,機關算盡,也不一定是壞事。馬洪剛這個年紀就別談什么面目可憎了,太虛偽了點,同樣也沒有什么意義,先把這些所謂的事非看透,否則我想拉你一把,都找不到你的手在哪里?”徐豐年留下這一句值得馬洪剛的話,就掛掉了電話。
等這一個跨太多世界的消息,傳到馬洪剛耳朵的時候,所用的時間不到半天,而這就是這短短半天,卻足以改變太多人的一生,或許這就是這個時代所消磨人意志的方式。
酒店頂樓,馬洪剛做了一個要摔碎手機的動作,但最后還是深深的把那一口惡氣給憋了回去,雖然剛剛他跟徐豐年聊的心平氣和,但是并不代表他的內心沒有任何的波瀾,反而此刻心中早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這他處心積慮所得到的東西,就這樣硬生生被扯掉了一半,馬洪剛不惱怒到極點是假的。
“三爺,咋回事,讓你氣成這個樣子,現在我們都到齊了,什么人敢擋我們的路,直接做掉不就好了。”白臉男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著,這個名義上的鳳凰男身上帶著一股只有二世祖跟紈绔才會有的不可一世跟玩世不恭。
“我倒是想做的干脆,但是這是北京啊,即便是在澳門,這種大人物我都招惹不得,康你最好老實一點,在這一座深不見底的城市當中,我們還真僅僅只是幾個卒子。”馬洪剛著,其實這一席話并不是他完給程康聽的,更像是在給自己聽的。
程康笑笑,不在意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把這馬洪剛的肺腑之言聽到耳中。
在馬洪剛跟程康兩人之間,站著一個皮膚屬于純黑卻生的一張亞洲人面孔的男人,這個男人大約有一米八高,身材勻稱,站的筆直,表情沉寂,就像是一點都沒有把馬洪剛的暴怒聽到耳中一般。
“英明,余東野的事情,我也只能到此為止了,反正已經讓那個最初下手的于經人付出了最慘痛的代價,這個為了生存無法選擇的王富貴,我們不能動了,至少暫時不能動。”馬洪剛著,跟這個純黑的男人起話,馬洪剛的聲音多了幾絲商量的語氣。
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微微點了點頭,并沒有任何表示,甚至那一張五官不算分明的臉上沒有透露出任何馬洪剛可以真正意義上察覺出來的情緒,就像是一尊很失敗很失敗的雕像一般,沒有任何神韻,單純的古板。
馬洪剛早已經坐不住,開始在屋中來回走動著,最后摸出手機 撥通了許黃鷹的號碼。
“白九城那一邊怎么樣了?”馬洪剛直接道。
“現在剛回你給他安排的地點。”許黃鷹著。
“該把這一桿槍折斷了,直接下手,而且是明顯好,反正我必須讓白九城死,還要死的轟轟烈烈,至少讓那些注視著白九城動向的野心家們看到。”馬洪剛著,拋棄這個卒子,就像是拋棄一根鴻毛一樣簡單。
“好,我明白了。”許黃鷹直接答應下來,然后就掛掉了電話,聲音之中沒有哪怕一絲的感情。
馬洪剛再次撥出另一個號碼,這一次是打給那個在外仍然在搜尋著那個程咬金的劉漢之。
“人你就別找了,回酒店。”馬洪剛直接吩咐道,然后就死死掛上了電話,那個所謂橫空出世的程咬金,對此刻的馬洪剛來,已經一點都不重要,他現在要做的,是提防住王富貴來陰他一手,雖然他背后有著徐家不假,但是以現在看來,王富貴背后有著常家是坐實了的事情,兩人既然處于了同一個高度,他既然可以動王富貴,這個王富貴就有動他的能力。
局勢瞬變,這一場情報戰或許一切都發生在無聲無息之中,但往往這激流暗涌,能夠瞬間吞噬掉太多太多所謂的龐然大物。
坐著途昂回驪山高院的路上,王富貴一路上表情都格外的陰沉,心中有著顧慮的楊森也一直沉默不語,似乎已經沒有了跟王富貴探討下去那個無比現實話題的意思。
“你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不仁義了點?前一腳白九城跟我們通完風,后一腳我們就等于間接的把他給賣了?”王富貴著,他很清楚,常家如果要徐家一個法,那么徐家一定會要馬洪剛一個法,至于馬洪剛的法,毫無疑問,就是把這一桿槍拋出來當替死鬼。
楊森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把其中的道道琢磨明白,僅僅是輕輕點了點頭,并未些什么,臉上的表情仍然是那么的平靜,楊森只是突然之間覺得,這個王富貴,早已經不是曾經那個王富貴了,面對這個無比陌生的王富貴,他是真做不到像是曾經那般掏心掏肺了。
王富貴也沒有在意楊森的沉默,或許心中早已經料到了會有這樣的事情,僅僅是放下車窗,迎面是溫熱的風,不但讓人沒有更加的清醒,反而是浮躁了幾分,其實此刻的王富貴心中也充斥著一種叫做若有若無的東西,似乎自己這種舍棄掉一切的掙扎,最后落得了一個沒有任何逍遙人的下場。
摸出手機,王富貴覺得這應該是他今天所撥打的最后一個號碼了。
電話響了三聲,接過的是白九城。
“想活命的話,現在就跑,馬洪剛應該要對你下手了。”王富貴直截了當的著,這是他給予白九城最后的仁義,又或者給予這個世界最后的仁義。
白九城那邊僅僅是沉默了大約有三秒,然后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王富貴直接關機取出了這手機里的新卡,然后直接掰斷,扔向車外,嘴里不停喃喃著,這一場風暴,似乎好像也許應該就這樣結束了。
雖然到了最后,他仍然是方十街的王富貴,并沒有得到什么,甚至嫁出去了自己的閨女,但是王富貴打心眼里覺得,比起其他人來,他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至少還算是一個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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