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到什么地步了?”常漢川一屁股坐下,很悠哉悠哉的翹起二郎腿,微微探出腦袋,身邊很有眼力的漢子就給這個格外不在乎氣氛的老頭點上了煙。rg
在遠方看著的常華容攥起拳頭,身體氣的有些顫抖,即便是常華容再怎么白眼狼,都知道里面正在搶救的人到底是誰。
一只手拉住了氣的渾身顫抖的常華容,是那個女人。
“不容樂觀。”常石龍僅僅出了四個字,也許在場之中最希望常京山死的是眼前這個家伙,那么最希望常京山能夠熬過去的,也只有站在常漢川眼前的他了。
如果這個節骨眼上常漢川倒了,常石龍根無法想象以后到底會發生什么,是常家的大換血,還是常家的滅亡?
只要是常家起了內訌,能夠笑到最后的,絕對不可能會是常家人,這是最不爭的事實,但是眼前的這個活了大半輩子的老頭似乎很不清楚這么一點,可能是被這所謂的權力跟野心徹底沖昏了頭腦。
隨著常漢川的出現,搶救室外的氣氛可以徹底凝固了起來,誰都不敢出聲,生怕得罪了這兩大山脈的任意一方。
掛在墻上的數字表不停變化著,一個時過去,兩個時過去
雖然有些人早已經不耐煩,但還是強忍著,誰都沒有離開。傻子都能夠看出這個氣氛。
終于搶救室的紅燈熄滅,所有人都看向門口,一個滿頭大汗的醫生出來,顯然這個醫生也被眼前的陣勢嚇住了,要知道這一群人哪一個不是在西城區有頭有臉的人物。
“誰是常石龍。”醫生心的道,一點也沒有曾經面對斗升民的神氣。
“我是。”離門口最近的常石龍道。
“病人要見你。”醫生道。
常石龍點了點頭,隨著醫生進入搶救室,至于為什么沒有移出搶救室,每個人心中都有了想法,也許常家這一座這么多年屹立不倒的大山,終于走到了生命的盡頭,而隨著常家這么一座大山的倒下,常家還剩下什么呢?
常漢川起身要跟上去,卻被常懷安攔住,這個在常家幾乎沒有任何發言權,也一點沒有發言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做出了讓人覺得有些瘋狂的舉動,就這樣攔在常漢川身前。
常華容微瞇起眼,他也想不到在他心中幾乎算的上人畜無害的父親竟然能夠做出這個舉動。
“懷安,你想做什么?”常漢川玩味的看著常懷安,就好似看著一個跳起來咬人的兔子。
“老爺子要見的是石龍。”常懷安有些不識趣的吐出這么幾個字。
在常漢川背后的漢子已經開始了動向,但是常懷安身后一直不引人注意的一個男人也動了。
氣氛一下子緊繃到了極點。
“常懷安,我希望你考慮清楚,你現在到底在做什么。”常漢川近似于威脅的道。
“我很清楚。”常懷安表情冷靜,他的身后已經有了聲響,似乎泛起了刀背所映出來的銀光。
“好,好,好,常懷安,算你子有種。”常漢川咬著牙道,再次一屁股坐下,他清楚在這門口斗起來,而且還不確定常京山已經駕鶴西去的情況下,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常懷安重重松了一口氣,在偶爾徹底的爺們一次后,慢慢靠著墻,只有常華容注意到了他老爹襯衫已經部濕透。
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別提這個城府已經不算是城府的男人常懷安。
許久許久。
搶救室沒有任何的動靜,誰也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心中早已經對為什么會叫常石龍自己一人單獨進去有了定數,這無疑在著,常京山所看好的常家繼承人,到底是誰。
過了差不多有半個時的時間,搶救室的門再次打開,是雙眼通紅但就是沒有掉下一滴眼淚的常石龍。
“老爺子,走了”他只是低著頭出這么一句。
一片嘩然
常家
西城區
這一座城市
要變天了。
劉漢之把資料甩在桌子上,氣喘吁吁的道:“部都是真的。”
馬洪剛微微的笑了,慢慢依靠在沙發上道:“想不到這個人物還挺有原則的。”
“一切按照計劃來?”劉漢之的表情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他清楚的很,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么恐怖的事情了。
“今晚我要見到徐龍象的尸首。”馬洪剛著,顫顫巍巍的起身。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英明的表情也慢慢沉了下來。
“英明你跟康三人去綁徐龍象,我跟劉漢之去把金老六跟劉雷釣出去,我們在約好的地點匯合,記住一定掩人耳目,這事如果成了,我們就等著給金老六跟劉雷收尸吧,到時候我們之間離開北京會澳門,沒有了金老六,我們再次在澳門站在腳容易的很。”馬洪剛笑著,這是一種曾經被他不得不扔下的東西再次牢牢攥到了手中的感覺,很舒服,舒服無比。
“我明白了。”英明起身離開。
“必要時無論犧牲誰都可以,但不要露出什么馬腳。”馬洪剛再三叮囑道,意思已經很是明白,那就是知道這一件事的人少好。
英明沒有應答的離開。
“走吧,讓我們去會會曾經的老朋友們。”馬洪剛笑著。
劉漢之卻在原地沒有動作,而是表情陰暗的道:“三爺,我們真能夠在金老六跟劉雷手中身而退?”
“談什么身而退?我們又不需要露面,只需要讓金老六跟劉雷趕到現場就可以。”馬洪剛臉上露出陰森森的笑容。
“那么英明他們怎辦?”劉漢之皺起眉頭,在出這句話后,他又明白了什么。
“能不能活下來,看他們造化,我們必須需要犧牲。”馬洪剛眼神格外堅定的著,現在他已經沒有了能夠拋棄的棋子,但是就他看來,這一切都值得,他自認為自己有孤身一人在澳門白手起家的能力。
劉漢之這一次沉默了,什么都沒有。
或許或許他在想著,到底他會如何被拋棄出去。
馬洪剛看劉漢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懊惱怎么把這些話出口,也許自己也有點被這亂局給氣糊涂了。
“漢之,你要記住,這些事情是必須要發生的事情,誰也不想看到這么一幕,如果有時候要犧牲掉我這么一條命,我也會義不容辭。”馬洪剛著,不過顯然他的話已經在劉漢之的心中變的有些無力。
劉漢之微微點了點頭,有些刻意的避諱著馬洪剛的眼神,在心中劉漢之明白的很,馬洪剛出的這一席話不過是最純粹最純粹的謊言罷了,因為馬洪剛真的已經沒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樓下,英明擠進這一輛帕薩特中,推了推正熟睡的程康。
程康從夢中驚醒,臉色煞白,看起來并沒有做什么好夢,有些驚恐的看著英明,確定好英明身上沒有什么殺氣后,才平靜下來,這個節骨眼上,他已經無法相信任何人,包括跟他走的最近的英明。
“什么事?”程康點燃一根煙,嘴唇格外的顫抖。
“到了最后關頭了。”英明著。
“你來開車。”程康下了車,明白了些什么,叫醒了后座兩個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在睡著的家伙。
帕薩塔就這樣迎著寒風開了出去,車中的四人幾乎沒有出一句話,狍子跟張騰僅僅是相視看著,因為他們并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這輛車到底會開向何處,但有一件事還是清楚的很,就是沒有什么好事情在等著他們。
開車的英明把幾張復印的照片扔到車后座道:“等會去酒吧時找這個子,找到后不要先動手,先通知我,人必須要活的,但要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死的也必須要。”
狍子跟張騰一人看著一張照片,是一個長相不算出眾但是身上有著一股強烈自信的年輕人,一眼看過去這個年輕人給人一種格外犀利的感覺。
“記住,可以死在哪里,但是一定不要露出任何馬腳,等會你們戴著帽子跟墨鏡做事。”英明再三叮囑道。
狍子跟張騰相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程康手中握著一把匕首,玩味的看著這一張照片,他一點也不相信只要把這個看起來像是個紈绔的家伙給綁了一切就結束了,但是他跟后座的兩人一般,沒有任何選擇。
四人再次陷入沉默,程康打開車窗,吹著冷風道:“英明,有些話我覺得再不開口,就沒有機會了。”
“你。”英明看了眼一臉誠誠懇懇的程康,似乎從他的印象中,程康從未露出過這種神情。
“馬三爺,到底值不值得我們為他賣命?”程康擦拭著手中的匕首,就好似隨口問道,實則一直偷偷看著英明表情的變化。
車中來就有些壓抑的氣氛更加壓抑了,狍子跟張騰兩人幾乎激動到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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