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華容錯愕住,似乎蘇茜出了一個他怎么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問題。
她慢慢起身,欲要離開。
“如果這悲劇是毫無意義,那么就把這一份悲劇熬成喜劇,才有意義對吧?”常華容起身握住了她的手。
她第一次感覺到這么一份熾熱,那是一只熾熱到讓她忍不住想要撲到他的胸膛的手,但是不知道為何,片刻那一只手是那么那么的冰冷,她知道如果她撲上去,結局往往很簡單,她會毀了他,他也會毀了她,這來就不需要被祝福的東西,會發生奇跡嗎?
已經站在了這常家之中的蘇茜已經不會相信這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件東西都要昂貴的玩意了。
“常華容,你不該選擇我。”蘇茜掙脫開他的手離開。
那一只手熾熱的手再次握住了她。
“你知道的,這只會讓我更加更加的愛你,畢竟我是一個固執的人,一年也好,十年也罷,我在這個地方等你一輩子,哪怕是最后那一天,你握住了我的手,我也絕對這荒蠻的一生,值得了。”常華容無比用力的道,不過聲音卻是來微弱。
蘇茜的身體有幾分的顫抖,用顫抖的聲音道:“你為什么這么傻,為什么這么幼稚?”
“等你遇見那個如同彩虹般絢爛一般的人的時候,你就會明白,這個幼稚并不可笑,來我以為這一生我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去了,一直到我遇到了你,你我有著同樣的經歷,你卻美的像是一朵白蓮花,是你救贖了我的靈魂,我現在也想好好活,用力的愛。”常華容慢慢攥緊那一只手,他生怕他用力不夠緊,她就魂飛魄散了一般。
“愛究竟是什么呢?”她問道,似乎身體早已經支撐不起這靈魂的厚度。
“愛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不想讓你走!”常華容咬著牙道,雖然這聲音異常的堅定,但是在其中,卻能夠嗅到幾絲的凄涼。
她輕輕笑了笑,也許是對這個無比固執的人妥協了。
常華容能夠感覺手中她的手已經變的柔軟,慢慢松開。
“就當一切都剛剛開始好不好?”常華容道。
蘇茜轉過頭,眼瞇成彎月兒,也許這會是她最輕松最輕松的決定,但又是她最困難最困難的決定。
她點了點頭,并沒有給予常華容任何遐想的時間,腳步輕快的上了樓,也許她也跟心中困擾著她,不能任由她生,不能夠任由她死的東西妥協了。
常華容終于真真切切的笑了,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砰砰的跳個不停,就如同一個少年第一次碰到那個不知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與其這是一種激動,不如這是一種幸福感,一種會讓人忘記一切的幸福感,包括自己曾經是怎么生,自己將要怎么活。
一輛黑色商務奔馳停在了常家的別墅群門前,車上下來一個身穿黑色皮夾克的中年男人便,直接對著門口。
保安亭的漢子似乎有些看不下去,正要動手教訓教訓這個男人,卻被身邊的一個大叔攔住。
“看看人家的車,這就免了吧,不要找麻煩。”這個有些老道的中年男人道。
年輕氣盛的漢子妥協的點了點頭,只不過覺得在這個身穿黑色皮夾的男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危險味道。
便完,這個身材壯碩的短發男人在原地自顧自的抽完一根煙,時不時的張望張望,最后彈掉煙頭上了車揚長離開。
這輛奔馳商務中,還有兩個漢子,開車的是個獨眼男人,這個滿臉都帶著各種各樣傷疤的男人道:“魃子,怎么樣?”
剛剛下去便的男人道:“左邊保安亭有兩個,右邊有五個,剩下的就不知道了,看樣子都不是普通的保安,而且警報很近,支援能有什么速度不準,這一塊肉咬不下來。”
“不愧是常家,光是門口保安就直接上練家子,這里面得有多少高手。”坐在后座,身上帶著一股陰森森氣息的男人陰陽怪氣的道,這個帶著重重黑眼圈,表情看起來憔悴的就如同死人一般的家伙手中正玩著一把刀子,一把還帶著血的刀子。
“一樁棘手的生意,這幾天我們輪流來盯梢,我就不信那兔崽子不出來,還有黑眼,你給我消停點,別動不動就往別人身上上刀子,我們現在做的事情可不能暴露。”開車的獨眼男人呵斥道。
“你沒有見那個賣情報的子什么德行,一副吃不飽的架勢,不過尸體我處理的很是干凈,這種下三濫,少幾個沒有人會察覺的。”被叫做黑眼的男人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低調點好,這活做好夠我們逍遙上一陣子了,弄不巧我們兄弟三可能永遠留在北京一個,所以現在最好心點。”男人道。
“知道了。”黑眼跟魃子同時回答道。
“老大,這老板到底靠譜不靠譜,讓我們綁這么一個大少,還開出這樣的高價,我總覺得有點蹊蹺。”黑眼收起自己的彎刀道,對于他們這類最純粹的亡命之徒,其實比任何人都要懂得這個社會之中的生存之道,就如同這個常家,在這種高度下,幾乎是他們幾乎所指染不上的,因為根就不是在一個級別之中。
“他們之間的恩怨我們不需要管,這個神秘老板我們也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一點,只要綁到這個少爺,我們就能得到一百萬。”開車的獨眼男人很是冷靜的道。
“可是這錢咱真能活著帶出去北京?”黑眼道。
“如果他敢有這個心思,我就會讓他付出一千萬甚至是更大的代價,我想他不會愚蠢到這個地步,他請我們無疑是為了掩人耳目,怕是不敢搞出什么大動作出來。”獨眼男道。
黑眼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對于他來,這種提心吊膽的活兒,不如讓他去宰幾個沒有人管沒有人問自生自滅的渣滓。
黑色的商務奔馳掉了個頭,再次拐向常家門口。
天再次亮起。
常京山的葬禮落下了帷幕,等那巨大的木棺入了土的時候,站在墳前身穿西裝打著領帶混的風生水起的人們,無一不露出了敬畏的神色,這個曾經叱咤半個北京城的老人,就這樣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
老人葬身的地方是尉遲常威選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兩個舊友之間的約定,是在遠離北京城的一處禿山下,聽也就是當年尉遲常威在這里遇見了常京山,尉遲常威并沒有來,因為身體的原因,但是卻在電話中調侃道自己早晚也得過去,也不差這十天八天,驚的常石龍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尉遲常威在這個關頭死了,這代表著什么?常家也算是跟尉遲家的最后一根線也斷了,他可就有的苦頭吃了。
巨大的墳冢,莫名的凄涼,等著葬禮結束后,當坐上車子各自離開的時候,坐在后座的常石龍總有一種樹倒猢猻散的感覺,常漢川雖然有到場,但是卻沒有跟他一句話,看起來氣氛已經到了不能再冰涼的地步,常石龍有一種錯覺,如果他宣布出來遺囑,恐怕就有可能喚醒出整個常家的大戰。
奧迪A8車中,開車的是常石龍的心腹呂八方,坐在后座的是常懷安跟常石龍兩人。
“打算什么時候宣布遺囑?”常懷安問道。
“我想再等等,畢竟我們現在什么都還沒有準備好。”常石龍著。
“我們是可以等,就怕有些人等不急了,今天你有沒有注意到常漢川的神色,可以是差到了極點,也許又被煽動了什么。”常懷安打開車窗抽起煙了,這個戒了二十煙的男人終于把這東西再次撿起。
常石龍的表情發難看,他當然清楚,每當想想實力雄厚的常漢川陰謀詭計的常鐘祥,再把這常家兩個大咖當成對手,他就感覺一陣無力,但是現在顯然不是他無力的時候。
“等吧,不逼到最后一步,我是不會宣布遺囑的,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我已經派人在暗中查常鐘祥了,希望這幾天能夠給我一個好的結果。”常石龍吐出一口氣,來一絲不茍的頭發也散了下來,要是再把這一身名貴西裝換掉,此刻的常石龍更像是一個瘋子。
常懷安點了點頭,沒有繼續給常石龍施加壓力,畢竟現在常石龍最不缺的東西,就是壓力,對來一直是個商人的常石龍來,這是一件很突兀的事情,突然有了一天,自己身上背負上了不知道多少個家庭的命運,換做是誰也一時無法適應。
“懷安,我上次跟你談的事情考慮怎么樣了?”常石龍揉了揉太陽穴道。
“華容的性子你也是清楚,他認準了王家閨女,非要名門正娶過來,這不因為婚禮的事跟我吵了幾架,現在讓他出國的話,估摸著又得胡鬧。”常懷安彈掉煙頭,很是無奈的道,畢竟家家都有難念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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