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哪里不知道對方的想法,他假裝不知道對方的意圖,用盡力往上一架,下盤就完暴露在對方目光之下。
彭玘暗暗歡喜,他想這林沖也不過如此,我一招便試探出他的虛實,現在是我揚名立萬的時候到了。
他猛然倒轉兵器,用大刀的尾部去撩林沖的下盤。此招不可謂不狠,若是林沖力應付上盤,那么他必定分身乏術,只得眼睜睜看著對方朝自己下狠手。
不過林沖既然能做到八十萬禁軍教頭,又在梁山做到第一猛將的位置,絕非浪得虛名。
他哈哈一笑,用近乎鄙視的眼光瞟了對方一眼。然后將手中的長槍往天上一扔,眨眼間從腰間抽出佩劍朝對方脖子砍去。
這下可讓對方傻了眼。兩將單挑哪里見過這樣的打法?縱使彭玘征戰數年,打過的仗不下百場,挑過的將更是無數,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打法。
一時間他慌了神,只得硬生生的將招數收回,勉強抵擋住對方的這招。
此時,林沖又靈巧的把佩劍插入劍鞘,伸手正好接住了從天而降的長槍,一招原封不動的‘猛虎下山’直逼彭玘面門。
彭玘這才知道對方的厲害,原來剛才林沖只是在戲弄自己,他更為自己的聰明反被聰明誤感到羞愧,‘天目將’不得不打十二分的精神對抗林沖。
他架起大刀想來抵擋對方的迅猛招式,卻不料林沖這招卻是虛招,他長槍下到一半便收回,順勢反手一撩,這便是神威八槍中的‘’,和剛才彭玘的招數一模一樣,只是對方使刀,他用的是長槍罷了。
彭玘見對方竟然一層不變的套用自己原有招數打過來,心中氣憤不已,這簡直就是擺明的挑釁。
他大怒罵道:“汝不過一介草寇,安敢戲弄朝廷將軍!”完,把大刀用盡力往下一擋,要讓林沖知道他的力道。
這林沖來使的是巧勁,他用其人之道還施彼身便是要激怒對手,讓對方失去心智。這彭玘用盡力格擋來招,林沖愿意便是使巧勁利用對方的慣性再來一招‘猛虎下山’,一招制服對手。
不過當他聽到對方自己不過一個草寇,而他是堂堂朝廷將軍的時候,心中泛起層層波瀾。
林沖咬了咬牙,將手中力道加大了三分。
只聽‘砰’的一聲,兩把兵器狠狠碰撞到了一起,火花四濺。這彭玘自以為天生神力,卻不曾想林沖不僅有高超的武藝,手中力氣更是不亞于任何人。
號稱‘天目將’的彭玘只覺得手中發麻,虎口裂開,一把三尖兩刃刀被震飛了五六丈之遠。
他大驚失色,心中叫苦不迭,口中連連呼喊:“兄弟們,給我沖。”一邊回馬敗北。
林沖哪里肯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將長槍一揮,軍出擊,軍士擂動戰鼓集體沖殺過來。
彭玘的士兵雖然陣容齊整,但是見自己的主帥敗下陣來,加上之前聽韓滔頃刻間便土崩瓦解,心中慌亂,只是胡亂抵擋一陣,便四散逃竄。
一時間便出現了個怪現象,只有區區幾百人的隊伍竟然追著幾千人的軍隊圍剿,而朝廷的兵馬像只沒頭蒼蠅般亂竄,連基的抵抗都沒有。
這咄咄怪事卻是為何?
原來林沖在城樓之上舉目遠眺之時已經知道朝廷大隊人馬朝祝家莊殺來,他命令眾人立刻撤退至梁山,而自己只率幾百親衛隊來對抗朝廷重兵,為大部隊撤退爭取時間。
不過他沒想到是來的竟然只是彭玘的先鋒隊伍,呼延灼仍然沒有出現。
在幾招之內擊敗彭玘后他利用我方軍隊士氣正旺而地方勢力士氣低落并且不知道我方虛實這轉瞬即逝的戰機,率隊沖殺,果然將對方殺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幾百將士如同出籠之猛虎正殺得眼紅,林沖舞動長槍左刺右挑,直殺得地方鬼哭狼嚎、血流成河,彭玘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轉過一個山坳,彭玘迎面突然碰到了一支軍容整齊的隊伍。正當他叫苦不迭要大喊天亡我也的時候,卻猛然間看見揮舞的旗號上面赫然寫著‘呼延’二字,頓時他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拼死沖進隊伍叢中。
此時,林沖也轉過山坳,他抬頭一看,大吃一驚。原來是朝廷將軍呼延灼的主力部隊殺到。他現在只帶了幾百勇士,但是哪里能夠抵擋得住對方上萬的精英部隊。
林沖此時才明白過來,他在城樓上看到的煙塵滾滾便是呼延灼的部隊,他尾隨彭玘而來,連彭玘都不知道。
此時的豹子頭沒有了剛才的威風,因為他知道自己就算是戰死沙場也也阻擋不了對方行進的方向。
冷靜下來,他低聲告訴身后的傳令兵令幾百軍士在山后大張旗鼓的擂鼓并且來回馳騁,好揚起塵土以為疑兵,自己卻單槍匹馬的扼守在山口靜靜的查看對方動向。
果然,朝廷的主力部隊停止了行進,原地不動的駐守在那里。林沖知道對方雖然看似沒有任何動向,但陣容中必定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想知道自己的動向以及山坳背后的真實情況。
這樣相持了近兩柱香時間,林沖始終屹立在那里一動不動,如同一尊雕塑般巍然屹立。而朝廷那邊卻好像再也無法沉住氣,只見陣門一開,數十鐵騎撲面而來。
林沖冷冷的看著這飛馳而來的鐵騎,待他們沖進一百步弓箭射程范圍,拉弓引箭,連發五箭,五個斥候應聲而倒。
剩余七八人顯然被林沖的氣勢壓倒,沖擊的速度慢了下來。而此時的林沖卻縱馬馳騁,瞬間便殺到人群中間,他槍挑劍砍,眾人連他的動作都沒有看清楚,這七八之人已經死于非命。
林沖在殺掉這些人后,放開韁繩,讓馬匹緩緩的往回走,他是那樣的從容不迫,仿佛一切事情都在掌握中一般。
中軍戰車上,呼延灼把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而且也看到了山坳那邊揚起的煙塵和聽到了如雷般的鼓鳴。
他點點頭道:“這林沖果然不簡單,即便我知道他是故布疑陣,也不敢派兵前去沖殺。也罷,今天我先鋒軍折了兩陣,軍隊士氣低落,我們就地安營扎寨,明日再戰。”
呼延灼奉朝廷軍令親率兩萬五千精兵征討梁山,其中分兵一萬交予‘百勝將軍’韓滔和‘天目將’彭玘,讓他們為左右先鋒先期進攻梁山。
可是他轉念又一想,這梁山絕非等閑之輩,偌大一個祝家莊都被鏟平,連殿前侍衛喬元凱如此厲害角色都被一把火燒得干干凈凈,哪里像是一般的草寇,隱隱有比肩那反賊方臘的氣勢,所以他急急調動兵馬尾隨而來。
不過任他考慮周,卻怎么也沒有料到這兩路先鋒竟然在一日之內軍覆沒,連先鋒官都被活捉一個,而且這只是梁山的前哨陣地而已。
他也不和柴進商量,直接對武松:“今日豪杰相聚,實是難得,請賞臉同坐一席,我們把酒言歡如何?”
武松點頭答應,張青大喜,他攜住武松的手,一同到后堂席上,席上介紹宋萬與武松認識,柴進要武松坐下位,張青連忙讓他一同在上位坐。
武松那里肯坐,謙讓了半晌,武松坐了第三位。
柴進教再整杯盤來,勸三人痛飲,宋江在燈下看那武松時,果然是一條好漢,此人身軀凜凜,八尺有余,相貌堂堂,目光如炬,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話氣宇軒昂,有凌云之志,心雄膽大,骨健筋強,真乃世間少有的英雄好漢。
張青見武松一表人才,心中甚喜,心想定要將他納入梁山,他問武松道:“二郎因何在此?”
武松答道:“弟在清河縣,因酒后醉了,與處機密相爭,一時間火起,只一拳,打得那廝昏死,弟以為他死了,便趁夜逃出來,投奔柴大官人,躲災避難,今已一年有余,后來打聽得那廝卻不曾死,只是受了傷,現在痊愈無事。便要要回鄉找哥哥團聚,不想染患瘧疾,只好在此養病,卻才正發寒冷,在那廊下烤火,卻被兄長踩翻了火掀,吃了那一驚,驚出一身冷汗,覺得這病好了。”
張青聽得頻頻點頭,更加佩服武松的豪邁,當夜飲至三更,酒罷,張青就留武松同床共枕安歇。
第二日,張青見武松衣服破舊,便拿出些銀兩給武松做衣裳。
柴進知道,那里肯要他出錢,自取出一箱緞匹紬絹,叫莊上的繡女給三人各自做了一套衣服。
又過了一日,武松對張青:“弟的病已經好了,今日便要告辭要回清河縣看望哥哥。”張青連忙挽留,他一心想要把武松留在梁山,但柴進在此又不好明,便講道:“實是二郎要去,不敢苦留。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到清河縣登門拜訪。”
武松拜謝張青。柴進取出些金銀送與武松,武松謝道:“實是多多相擾了大官人。”他縛了包裹,拴了哨棒要行,相辭了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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