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弘毅打著哈欠,被一相貌英俊的公子從千彩樓攥出來,他沒精打采不悅道:“我子祝啊,你這是為何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當今世道,帝王黃家手握天下兵馬,士族們是又敬又懼,況且寧州是黃家的崛起地,黃家自然對寧州看得極重,故此寧太祖奪得天下后,便將此地賜封于最重視的七弟桓王黃瑯。
而黃弘毅乃是黃瑯長子,其身份地位自然非同凡響!
這才一出妓院,左右兩邊便站出兩排手持戰刀的黑甲護衛,嚇得不少趕早的行人紛紛避讓,惶恐不及。
“讓你見識一些稀奇事!”龔慶神秘一笑道。
“稀奇事?子祝你莫非又帶我去見一些野獸吧?若真是如此還是算了,對這些野獸那有對著鳳兒姑娘來得令人愉悅呢!呵呵……。”著著,這黃弘毅臉上就掛上了邪笑。
龔慶不由苦笑一聲,道:“以前天天嘮叨著白娘子,現在白娘子來了,你卻天天和那鳳兒搞在一起,你讓我你什么好啊,咳!
黃弘毅那雙桃花眼微微一瞇,邪邪笑道:“白娘子有白娘子的好,但鳳兒也有鳳兒的妙。∵@寧州三大名妓之一果然非比尋常,什么時候子祝你也養出一個來,好讓哥哥我樂呵樂呵,至于白娘子嘛,唉,人是靚如雪蓮,奈何若被我父王知道我又和白女勾搭,可不是責罵那般簡單了,而且若讓他知道,是你在其中牽線搭橋,豈不是……嘿嘿!朋友一場,我也是不想讓你難堪不是。”
龔慶瞬間無語了,暗想到底是誰恬不知恥,自降身份的來求公子。抗訛榱四,可是冒著得罪桓王的風險,現在好了,事快成了,你丫的居然變心了,操!
連一向風度翩翩的龔慶都忍不住在心底爆粗口,可見這黃弘毅的人品有多好了!
“吧,什么稀奇事?”黃弘毅收斂邪笑,打個哈欠問道。
龔慶聞言便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隨從告訴我,前天他在市集見到一個能變錢的人,我便讓他留意一下,方才聽聞那人又出現了!”
“啥?變錢?你確定他能變錢?”黃弘毅一下子來了精神,驚訝問道。
“我敢騙你嗎!”龔慶沒好氣道。
“那是,你要敢騙我,回頭我就爬你夫人床上去!”黃弘毅十分不要臉的道。
“王爺,你要再這樣,我真翻臉了。 饼彂c臉色立即陰沉了。
“別啊,咱不上就是了。”黃弘毅一把抓住龔慶的手,拉扯道:“那走吧,去瞧瞧!
一刻鐘后,當黃弘毅與龔慶來到市集,看到的場景瞬間讓兩人呆愣當場。
只見,市集一巷口前,那叫一個人滿為患,層層疊疊擁擠的堆在街道上,一些外圍的群眾為了看到里面的情況,居然還騎在別人脖子上,兩個人是輪番換騎來觀看,不僅如此,對面酒樓上,那叫一個人頭成排,綿綿不絕!
“哎呀,難道真有變錢的?”實話,方才黃弘毅壓根就不信有能變錢的人,可見到這場景,由不得他不信了!
龔慶也是大感意外,他只是聽聞,卻從未見過,現在見此情景頓時好奇心起,道:“是不是,一看便知!”
雖要瞧瞧,但也不看看這場景,稱之為人山人海都不為過了,他們又哪里能瞧得到呢。
不過人家黃弘毅什么人啊,王爺啊,手底下那一眾黑甲衛莫非是吃素的不成?
“讓開,快讓開。”
“干什么,干什么。磕闼铩,你請!”一個外圍的青年正往里面擠著,眼瞧快擠過一個人了,卻被人給拉了出來,氣得他張嘴便準備破口大罵,然而見到眼前一片閃亮亮的黑甲后,瞬間蔫了。
黃弘毅大搖大擺的走著,沿路有黑甲衛開道,他是一路暢通無阻,而龔慶對此見怪不怪,從容坦然的伴隨而入。
但未等兩人進入里面呢,突然間集體嘩然,緊接著聲聲慘叫響起,不一會兒,群人中許多地方讓出一條道來,而外圍群眾見勢大喜,興奮的正準備往里面鉆呢,但卻見一些暈倒的人被人給抬了出來,驚得外圍人群咂舌的同時,心里也似被貓爪般啊,暗想這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
“怎么啦,怎么啦?到底發生了什么?”
“誰知道呢?哎呀,真想見識一下!”
“可惜,完看不到!”
外圍人群此起彼伏的詢問一下子吵開了,恨不得長了一雙翅膀,飛在上面好好的觀摩一番。
“不是吧,看個變錢也能嚇成這樣?難道那家伙變出金山,這些娘們看后太過興奮才昏的?”黃弘毅掃了一個被抬出來的婦人,特別留意了一下人家的相貌,結果一看就沒了胃口,太寒顫了,還口吐白沫呢。
里面,涂平面無表情的打開柜門,頓時,張貴這子立即鉆出來,蹦跳著拿起簸箕便嬉皮笑臉的索求打賞,然而,卻沒人給半個仔,不是舍不得,而是太震驚了!
“怎么可能!他不是明明被鋸成兩截了嗎?”
“是啊,我親眼看到他整個人都分離了,咋現在好端端的?”
人群看著張貴都是目瞪口呆,難以置信,方才他們可都是親眼見證張貴被攔腰鋸斷啊,嚇得不少人都有一種眩暈感,可未等恐慌暴動,人家兩床柜一合,柜門一開,家伙是活蹦蹦的跑了出來,這一切實在是太神乎其神了!
“再來一個吧!”
“是啊,我們沒看清楚啊,師傅再來一個吧!”
“來一個,來一個……”
人群再次激昂,這次可真不是托在起哄了,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
董策有些郁悶,這種魔術每次只能變一次,否則神秘感將會大打折扣,但為了不引起公憤,董策只能同意了。
“好,最后一次,瞪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了,不過事先我還要再次提醒一下,膽者回避,否則嚇昏嚇死我可沒錢賠給你們啊!”
“哎呀,廢話什么啊,老子那里稀罕你那幾個錢啊,喂,姑娘過來!币粋富態十足的胖子叫著,甩手把一吊錢拋到果捧著的簸箕里,沉重的份量壓得她雙手一沉,險些就握不穩簸箕了。
“兄弟過來,給你打點賞錢!绷硪贿叄粋青年公子把張貴叫了過去,卻沒有直接打賞,而是蹲下來抱了抱張貴的腰,癢得張貴立即掙脫了,這青年才在不可置信中,把錢賞了出去。
有了這兩個人開頭,觀眾們才豁然醒悟,也是時候給人家一點打賞了吧,多的沒有,幾個銅板若也拿不出,何不讓位呢,畢竟人家不愁沒觀眾!
一時間,果和貴兩孩子懷里的簸箕都堆滿了銅錢,并且還有些碎銀,這可喜壞了他們,別看他們年紀,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已經知道錢的重要性,特別是果,正是因為她不爭氣,感染風寒,姐姐才被人用區區一吊錢給買走了,如今看到這些錢,她第一個念頭就是把姐姐贖回來!
寧朝建國三十載,雖有常有戰事,卻都是北方邊疆,他們南方百姓的日子過得還是很好的,這人命自然就比較值錢了,而且若能靠一膀子力氣討生活,誰會賣身!
可惜,若災也就罷了,但在大災過后,有太多失去家園的災民為了一頓飽飯而去做勞力,但有錢人家也不是見人就收,特別是拖家帶口的,要求太高,雇你一個養你一家,傻子才會干,縱觀整個江南,十萬災民中哪里招不到幾個不要錢只求一頓飯的勞力。
故此,老涂家是一拖再拖,巴望著有人出價高點,或者朝廷的救濟到來,可拖著拖著卻到了實在不能拖的地步,只能賤賣了涂花,救活了涂果!
不覺間,涂果的淚水布滿了臉,一個勁的給觀眾們鞠躬道謝。
“好啦,貴子過來吧!倍哒泻粢宦,張貴立即笑呵呵的把盛滿錢的簸箕交給涂平,跑到董策面前準備開演。
“看好啦,這柜子里可是啥也沒有!”董策把床上的柜子立了起來,打開給眾人觀望。
“哎呀,這一步都看過了,趕緊的,錢都給了,你的廢話還是這么多!币恍┤祟D時抱怨起來。
“靠。”
董策在心底狠狠鄙視了那家伙,把他自己立下的教規完不當一回事。
把柜子放好,讓張貴躺到里面,把腦袋和腳從柜子頭尾露了出來,隨后董策拿著兩塊長方形的銅片,對敲了兩下,那如銅鑼般的響聲聽得眾人一陣刺耳。
隨后董策將雙手兩塊銅片先后插進柜子中間,緊接著舉掌狠狠一拍,嗙嗙兩聲,嚇得觀眾們頓時驚呼一片,有些女子更是嚇得雙手遮臉,卻忍不住好奇心,睜眼從指縫中偷偷盯著看呢。
董策很滿意觀眾的情緒,從涂平手里接過一把大鋸刀,威風凜凜的舞動幾下,倒也是有模有樣,然而人家根沒興趣看他雜耍,吵著嚷著叫他快點吧,黃花菜都涼了。
沒辦法,人家不欣賞了,董策只好把招式一收,大搖大擺走到床柜后面站定,一掃群眾,見他們個個是神貫注,死盯柜子中央,董策嘴角一翹,這才大喝一聲,一刀斬下!
“咦,董策?”
董策剛把鋸刀準確的砍進床柜中間的縫隙,聞聽此言不由一頓,仰頭看去,只見兩排黑甲衛士左右擠開人群,逼出一條通道給一位身穿鮮亮紫綢緞的公子。
除了路邊茶攤的貴賓席,其余地方可是擁擠異常,前面一排蹲著,中間一排弓著,后面一排才是站著,再后面還有人騎人的,而此人卻能如此霸道的走進來,可見其身份有多高了。
“這家伙哪蹦出來的?”董策心里一陣狐疑,他根不認識這位霸道公子,可是人家卻能認識他,看來定是前身的相熟了。
雖不認識,但董策也不慌亂,隨口道:“現在沒空,等完事了請你喝一頓!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桓王之子黃弘毅,他和董策可是老熟人了,兩人有著一同逛窯子的深厚友情,再一次巧合下,聽聞董策必死無疑的消息后,黃弘毅為此神傷了好久,一連幾天都要八個女人伺候著,還都個個是曾經董策喜愛的窯姐,你這感情能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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