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洛蓉將碗中美酒一飲而盡,砸吧砸吧嘴,便笑道:“我還當(dāng)仙釀呢,不過是水味軒的九花釀!”
完,她還看向剛剛喝完的賈利,淡笑道:“是不是啊?”
賈利冷哼一聲,咬了咬牙,故作不咸不淡道:“曹娘子不愧為酒中仙子,一語命中啊。”
曹洛蓉看著賈利郁悶的模樣,不由咯咯一笑,便不再理會,看得不遠(yuǎn)處的葉惜澤眉頭大皺。
柳素輕輕搖頭,低聲道:“姐姐何必激怒賈公子呢,如此一來,反叫人認(rèn)為你在維護董公子了。”
“我就是在維護他,怎么了?”曹洛蓉卻是一臉無所謂的笑道。
柳素聞言一嘆,她豈會不知,曹洛蓉是惱怒剛才賈利的舉動,不論她對董策有多厭惡,只憑當(dāng)年董家對曹家有大恩在,她曹洛蓉就容不得別人欺負(fù)董策,當(dāng)然,柳素和曹洛蓉都很清楚,能欺負(fù)董策的人或許大有人在,但絕對不是這幫偽君子!
只是曹洛蓉也要自己出口氣,她是無所謂,不懼閑言,但作為旁觀者的柳素則擔(dān)心,這位姐姐會莫名其妙的陷深啊!
董策回到臺前,笑道:“希望賑災(zāi)的物資能如這壺中酒般,源源不斷。”
著,董策將酒壺放入木桶,旋即取出三個錦盒,笑道:“下面的戲法,需要一名娘子協(xié)助。”
“哦,不知你要如何協(xié)助?”王妃好奇道。
“需取娘子身上一件!放于這錦盒之中。”董策笑道。
“如此便用我的玉戒吧。”王妃取下手中玉戒道。
董策恭敬接過,順便好奇問道:“王妃此物出了貴重,可有更深意義?”
王妃聲音一冷道:“此物乃妃娘親遺物!”這警告意味不是一般重啊!
董策卻淡淡一笑,將玉戒放入一個錦盒中,隨后將三個錦盒擺放到賢王案幾上,雙手立即快速換動三個錦盒的位子,待賢王眼花繚亂后,董策才停了下來,笑道:“請賢王猜猜,玉戒在哪個盒子中?”
賢王聞言一呆,而后定睛看了許久,卻仍舊沒有選擇,直到后面的人都忍不住提起膽子湊近圍觀時,賢王這才不確定的指著中間的錦盒,道:“應(yīng)該是這個吧。”
董策點點頭,旋即抓起左右兩錦盒轉(zhuǎn)身就扔出了觀湖臺。
“啊!”王妃立即驚呼一聲,而后狠狠瞪著董策道:“倘若妃玉戒丟失,我定不饒你!”
“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那就要看賢王對您的心意如何了!”董策苦笑一聲,直接把球拋給了賢王。
賢王瞬間傻眼了,萬萬沒想到董策居然玩這一出,不過他也不傻,笑笑道:“愛妃息怒,董郎敢這樣玩,自然是有把握的,玉戒必在此錦盒之中。”著,賢王便打開錦盒,結(jié)果所有人都驚呼一聲,而賢王一顆心也瞬間沉入谷底啊!
“怎么是空的?”賢王反復(fù)的拿起錦盒查看不停。
“這不能怪我啊?”董策一臉無辜道。
“不怪你怪誰?”王妃真急了,畢竟那是她亡母的遺物啊!
“董郎,你可要給王一個交代啊!”賢王也皺緊了眉頭,警告道。
董策苦笑一聲,故作考慮片刻,才道:“如今之際,唯有用此法了!”著,董策走到木桶前,慢慢從里面扯出一根細(xì)竹,這細(xì)竹一開始只露出半尺,但緊接著就超過了木桶高度,然而依舊未停,在董策的拉扯中,細(xì)竹來長,來粗,等部拉出來后,竟是一桿丈許長的釣竿!
“嘶,此物是如何塞進去的啊?”眾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似乎把玉戒的事情都給忘了。
董策在釣竿前系好繩子,便招呼賢王道:“姜太公曾用直鉤釣魚,寓意愿者上鉤,今日賢王也來試試,或許也有奇效呢!”
眾人聽了董策的話后,都是驚訝萬分啊,暗想人家姜太公釣的其實是姬昌啊,這人雖不是魚,可會動會走,而那玉戒乃死物,怎會給你釣上來?
賢王想了一會兒,最后還是起身走到董策身邊,拿過魚竿,看了一眼線上的空空如也的魚鉤,便道:“若釣不上來,王可要把你當(dāng)魚餌了!”
董策苦笑一聲,道:“如此,草民只能把希望寄予老天了!”
賢王也苦笑一聲,而后拋竿垂釣。
“賢王。”董策喚了一聲,等賢王好奇看向他時,他才道:“可有聽過,龍魚獻寶的傳?”
“龍魚獻寶?”賢王皺緊眉頭,搖了搖道:“未成耳聞,不知是何典故?”
“傳,姜太公直鉤釣魚之時,并非只是釣人,而是釣寶,而此寶,乃是一卷封神榜單!”董策隨口瞎編了一套故事搪塞過去。
“封神榜單!”賢王大感驚訝,正要細(xì)問,忽見耐不住性子的愛妃走了過來,便苦笑道:“愛妃勿急,王定要幫你把玉戒釣上來!”
“但愿如此吧!”王妃著,還不忘狠狠瞪了董策一眼。
除了王妃,后方眾人也實在按耐不住好奇心,紛紛上前圍觀。
而曹洛蓉剛走到董策身后,正準(zhǔn)備揚手拍他肩膀,但這一掌還未落,忽然沖出幾個女子直接把她擠得撞上董策,弄得她俏臉生紅,可未等她開口埋怨呢,竟又被這幾個女子擁擠著推到了一旁,若非柳素及時趕到扶住她,否則真要摔倒不可。
“這些女人瘋啦?”看著幾個女子圍著董策唧唧喳喳的詢問沒完,曹洛蓉是眉頭大皺啊。
“還不是好奇心惹的禍!”柳素微微一笑,便拉著正準(zhǔn)備擼胳膊教訓(xùn)那些女子的曹姐姐,來到護欄邊看向下方。
這下方湖水中,水草極多,而且有些渾濁,很難看清下面情況,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那錦盒可是木制,落水后應(yīng)該會浮起來,可卻無人能見到。
而便在眾人疑惑之時,突然,魚竿動了!
“咦,這沒有魚餌的魚鉤也會動?”賢王驚呼道。
眾人也是大吃一驚,畢竟那魚竿懂得太激烈了,就似乎釣上了大魚啊!
賢王輕輕一拉,似乎沒拉動,隨后他奮力一抽,頓時,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一只長有一雙大螯的怪物如飛般,從水里一蹦而出,直接落到了木臺上,嚇得不少人都慌忙退后。
可待眾人看清是一只大閘蟹后,頓時又哭笑不得起來。
然而,站在大閘蟹最近的呂簫簫卻指著蟹的肚子道:“大家看,這螃蟹還抱著一個錦盒!”
那里用得著呂簫簫提醒啊,附近眾人一眼便見那顯眼至極的錦盒。
董策微微一笑,兩步湊近蹲下來,掰下大閘蟹包住的錦盒,便遞到賢王面前。
賢王接過錦盒,打開一眼,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道:“果真在里面!”
著,賢王便拿出盒中玉戒,看了一眼王妃,嘿嘿笑道:“我吧,瞧你這急得,有王在,這湖中的蟹兒能不給點顏面嗎!”著,賢王還笑著拾起大閘蟹,而后放回了湖中。
王妃也是大喜過望啊,這種失而復(fù)得的復(fù)雜心情實難表述,她過去一把奪過玉戒,直接戴到指上,先白了賢王一眼,而后瞪著董策道:“以后,休想讓妃協(xié)助你!”
與王妃的心情不同,眾人此刻都是驚嘆萬分啊!
董策扔出湖中的錦盒可不止一個啊,為什么這大閘蟹非要抱住有玉戒的錦盒呢?況且,它又為何會上鉤啊?再,賢王未必就不能從三個錦盒中選中有玉戒!
種種謎題人眾人苦思不解,但不可否認(rèn),這絕對是拍馬屁的最好時機啊!于是乎,眾人圍著賢王是一通馬屁狠狠拍來,什么靈蟹還寶,賢王洪福齊天,王爺與王妃情比金堅等等,樂得賢王都快找不到北了。
“喂!”曹洛蓉用胳膊肘捅了捅董策的腰桿子,低聲道:“告訴我唄,怎么弄的?”
董策白眼一翻,懶得理會。
曹洛蓉正要發(fā)怒,突然,賈利與幾位才子笑著走過來,沖董策拱拱手道:“董公子好手段啊,不過聽董公子,你乃藝苑大東家,呵呵,這門奇幻妙法雖也算一門技藝,可稱藝苑未免有些過了吧!藝之道,首當(dāng)其沖便是琴棋書畫,而這些董公子顯然是不會的,所以賈某希望,董公子最好能改個名,別侮辱了藝這字!”
賈利一完,身邊才子公子們紛紛附合,并且難聽。
“臥槽,真是沒事找事!”董策真不想理會這種閑著蛋疼的家伙,但是道招牌,這可絕對是董策底線了!
不論是玩戲法,還是做生意,招牌對于董策來就是命脈,絕不可抹黑!
“是啊,既是藝苑,豈能少了琴棋書畫四大藝,賈公子你們不知我藝苑有,不過是孤弱寡聞而已。”董策淡笑道。
此言一出,可算是炸鍋了啊!
才子最討厭什么詞董策不知,但“孤弱寡聞”絕對是占據(jù)一席!
“好你個董策,竟敢我等孤弱寡聞,你才是真正的見識淺薄,既然你藝苑通曉琴棋書畫,那么作為大東家,董公子必然精通此四藝了!”賈利冷聲道。
“這個……”董策愣了愣,而后笑道:“算是吧。”
“什么!”別賈利等人吃了一驚,連曹洛蓉都是大感意外,她剛才聽到賈利的話,就知道不妙了,正想著如何幫董策呢,可結(jié)果,董策居然自己往墻上撞啊!
“這個邪魅眼的,真是找死啊!你一個商人會什么琴棋書畫啊,這叫我如何幫你啊?”曹洛蓉焦急的想著。
“好!”賈利大喝一聲,道:“那不知董公子能否賜教!”
他這一吼,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矚目。
賢王眉頭一皺,道:“何事驚擾?”
賈利見賢王都問話了,自然不敢耽擱,立即道:“回稟賢王,沒什么大事,只是董公子,他們藝苑精通所有技巧才藝,故此,我等想向董公子討教琴棋書畫!”
“哦!董郎還懂琴棋書畫!”賢王立即來了興致,看著董策道:“那董郎快快展露一手吧!”
“你丫的不愧是閑王啊,閑得蛋疼的王啊!”董策心里暗罵一聲,表面上卻淡淡一笑,道:“也好。”
見董策同意,賈利等人正準(zhǔn)備與之較勁呢,卻忽聽董策道:“琴棋書畫此四藝雖然我都略懂,但一時間卻難以抉擇,這樣吧,最近在下一直在鉆研一門新畫技,今日也正好讓大家鑒賞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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