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大江之上漆黑一片,卻有一盞明燈自遠而近,不久,岸邊一艘船上的人便看到那一盞的輝煌景象!
燈如星河,形如巨樓,這那是什么明燈啊,分明是如今風頭最盛的花船“金香”。≯
此刻船中是歌舞升平,樂曲悠揚。
一個青年站在房前走道上,如看著螻蟻般,俯視下方那群醉生夢死的人。
“王爺,晉陵、鎮(zhèn)江、金陵三位府令的船都到了!”龔慶陪著心,站在黃弘毅身后稟報。
“很好。”黃弘毅完,正要往樓上而去,忽然又聽龔慶道:“慶有一件事,不知當不當講!”
“子祝盡管便是。”黃弘毅臉上沒有了往日的邪性,反而是一臉淡然自若。
龔慶一嘆,道:“慶認為,如今時機未到,還請王爺三思啊!”
黃弘毅臉上不滿之色一閃即逝,淡笑道:“子祝認為,王沒那英雄造時勢的能耐?”
“并非如此!”龔慶立即搖頭,拱手道:“王爺乃真英雄也,但英雄造時勢也需要時日,目前尚不到時候啊!自逍遙宮一敗,我們損失慘重,如今還無法把逍遙宮收回來,現在出手,后續(xù)必定乏力啊!”
黃弘毅一聽就火了!
逍遙宮在別人眼里不過是一個燒金窟,供人玩樂而已。
但對他而言卻是重中之重,他建立逍遙宮,最初不過是建個莊園,用已囤積糧草和兵器。
可是他卻聽信了龔慶的建議,為了快籌集軍餉而狠賺一筆,改做成了淫窩,這也就罷了,龔慶居然背著他去劫良家女子,甚至把太平道的道姑也綁了,這事情敗露后不論有理沒理,你都不清!
然而他很完美的計劃,就因為逍遙宮被毀了!現在聽到龔慶提到逍遙宮,他如何不怒!
“子祝以后休要在我面前提起此事。”黃弘毅完,扭頭便走。
龔慶正要追去再勸,忽然被一人拉住,他扭頭惱怒的瞪向那人喝道:“你拉我作甚?”
許懷一臉苦澀表情,也不解釋,直接稟報道:“東家,出事了!”
“出什么事?”龔慶聞言立即收斂了怒氣。
許懷一臉凝重道:“上次捕獲的探子身份已經查清,他是金陵捕頭,名叫王龐,其余三名都是捕快!”
“什么,金陵捕頭怎么會到滬州?還盯上我們了,難道你們最近又干了什么惹到他們?”龔慶惱火道。
“不,這件事,還要從逍遙宮的事情起,他們一直在暗查,也不知何時現了我們,更不清楚他們都查到了什么!”
“那你還不給我把他們的嘴給撬開!”龔慶真惱了,上次失利已經讓他在王爺面前抬不起頭了,沒想到,還是因為這事,居然被捕快查了一年多!
許懷一臉苦意,緩緩腦袋抬眼看著龔慶道:“那王捕頭好生厲害,底下人一不心,就讓他給逃了!而剩下三個捕快挨個打死都問不出什么啊!”
龔慶一愣,想治罪,但又覺得,人是逃的逃,死的死,治罪了許懷無疑是自斷一臂,至于那些底下人,就算殺了,又能挽回什么?
便在龔慶懊惱之間,許懷又道:“屬下派人到金陵賄賂幾名捕快也聞不出什么,但得知王姓捕頭一直被總捕方牧調到外面查案,故此屬下便派人去跟蹤方牧,可剛才那些人回來稟報,方牧假借病痛在家,卻不知何時失蹤了!”
龔慶突然恨不得一腳把許懷踹下樓。
“先別管王龐了,方牧他必定是上京了,你還不去派人去追回!記住,必須抓活的,但要手腳殘,口不能言,他不是裝病嗎,就讓他裝一輩子!”龔慶不知道方牧掌握了五火堂多少情況,但如果不多,他絕對不會冒然北上,這明顯是到中都大理寺啊!
在寧朝,刑捕房有不用通過衙門,便可將案情直接送往大理寺的權力,這看似是防止地方上有冤情,實則,刑捕房除了刑罰、抓捕等工作之外,最重要還是調查當地士族的情況,看看有誰在準備密謀造反的!
白了,總捕都是朝廷安插在地方上的眼線!
這也是為何,總捕一死,大理寺立即派人來調查的原因,否則,一個區(qū)區(qū)八品綠豆官,誰在乎你的死活啊,起來,連縣令,乃至一些偏遠地區(qū)的府令都沒這待遇。
……
鐘孝義沒想到方牧如此爽快同意與他們同行,這和教主信中猜測的情況不同啊。
不過既然方牧都答應了,鐘孝義也覺得省事多了,當即便和方牧一同上路。
可是,讓他很快便無語了,就在當夜,方牧竟然在客棧里失蹤了!
“糟糕!我沒想到這家伙如此謹慎,現在怎么辦?”鐘孝義焦急了。
因為方牧同意同行,他便讓九流堂的人撤回金陵,現在方牧突然失蹤他們根無處可尋啊!
“教主顧慮的果然不錯,唉,都是我們太大意了,就算方總捕相信教主,也不一定會相信咱們啊,況且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而你有表現得對他很熟悉,這不惹他懷疑嗎。”鐘孝師搖頭嘆道。
“算了,他如此精明,料想應該沒事的。”鐘孝義也是搖頭嘆氣。
鐘家兄弟之后結果商定,選擇了一條能最快抵達中都的路線,畢竟,他們是真要去給董策送聘禮和資金的啊!
也不是第一次去京城了,往最近的路走,一路上還有九流堂的人照應,看看能否從他們那里打探到方牧的消息。
然而鐘家兄弟沒想到,就是因為他們選擇這條路,竟白白招人惦記上了!
許懷親自帶著十幾名好手騎馬北上,他已經放棄追捕方牧了,而選擇最快抵達中都,只要能趕在方牧之前聯合在洛陽監(jiān)視朝廷的人馬,盯著入城的人,只要阻止方牧進城即可。
但他沒想到,連趕了五天的路后,居然莫名其妙的收到一則消息!
這個消息里沒有提及方牧,但卻提及了一個很重要的地方,那便是“藝苑!”
“藝苑的商隊怎會出現在這?”許懷一直對董策這個人很忌憚,因為凡是跟他有關的事,對他們都不是什么好事!
況且,東家為了更清楚的查清衍教,特意在藝苑旁建了戲苑,可時至今日,衍教到底是怎樣的存在,究竟屬于哪方勢力,他們還是摸不清楚!
而今,方牧失蹤,他必然是去京城,而藝苑商隊也出現在這,若他們不去京城,能去哪里?沒聽除了金陵與姑蘇外,還有藝苑啊,倒是董策去了京城后,便沒再見回來,而董策與方牧曾聯手過,那么會不會方牧就混在商隊里?
不論是與不是,許懷都覺得有必要查查藝苑商隊,然而他又沒這權力,怎么辦?
便在許懷思索時,身旁一名屬下道:“許管事,咱們連趕五天的路,就算人吃得消,馬也經受不起了,往后恐怕走慢,不如趁早乘船,由淮水往洛陽!”
許懷正要拒絕,但一想到好似傳聞,藝苑商隊的護衛(wèi)可是硬茬子啊,上次白蓮教出動上百號人,硬是被他們三十幾個人斬殺過半,自己就這點人去動商隊,簡直是自尋死路。
正當許懷準備同意時,忽然又有一名屬下來報,稱:“袁將軍來了!”
許懷一驚,心想莫非東家早已料到,故意安排袁將軍來的?但不論如何,袁將軍來了就好辦了!(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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