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策看到方淑蔚一下子就沖到第二,不由會心一笑,對身邊黃中欽道:“馬術會籌備得怎么樣了?”
“賽具還是改制,我們馬場參賽者還在訓練,但這馬術不是只拼度,故此訓練起來很難,特別是障礙賽,前天我們有一名騎手摔傷了!”黃
“慢慢來吧,爭取下一個月開始排位賽!倍咄辏銓⒛抗夥诺椒绞缥瞪砩。
方淑蔚騎術的確不錯,但僅僅是不錯而已,與那位王家公子還差了一籌,能一下子跑到第二,是無痕的功勞,之后的入彎和出彎都不理想,一被對方靠近,方淑蔚只會避讓,導致被緊隨其后的千血與黑影追上,雖然最后關頭她一路猛追,但依然只能看著白蹄、千血和黑影再次爭奪前三,而她與跑第三的黑影距離只差一個頸位。
“可惜!”黃中欽又是一聲苦笑。
“蔚兒沒有先天優勢,比韓貝柏更高更重,又是第一次跑賽道,入彎時被人排擠,出彎時又被千血卡位,能拿個第四已經很不錯了!倍咝α诵,便向方淑蔚走去。
“策郎!”方淑蔚見到董策走來,臉上滿是自責。
“沒關系,你與頭名白蹄只差了大半個身位,豈能因為一場失利而言敗,還想再比嗎?”董策不在乎輸贏,但他知道,方淑蔚是個要強的女子,如果不讓她在跑幾次,她心里鐵定會不舒服好幾天。
“比,不過蔚兒想在賽道里多試跑幾圈!
“這……”隨后走來的黃中欽有些驚訝,因為這是不允許的,只有等當天賽馬部結束后,賽道才會給騎手試跑。
董策則一笑,道:“這個不行,而且這樣跑對現在的你幫助不大,不如多賽幾場,咱們也有時間。”
“這樣啊,那好吧,不過策郎可要教我!”同樣的馬,卻跑出了不一樣的成績,方淑蔚再傻也明白,是騎手的問題!
董策沒有拒絕,點了點頭笑著應下。
到了第六場后,也不知是董策傳授的騎術與技巧有效,還是因為白蹄、黑影與千血都換下場了,來了一批新人新馬,居然讓方淑蔚搶到了第一,不過也因此,馬場這一把居然賠了!
雖然不過七百三十貫,但足以證明,賭客不傻!知道三大熱門下去后,無痕勝率必然極大,大家都買無痕,而無痕又因為是國師夫人騎的,不可能讓她作假,所以這一場大半的賭客都賺到了,可惜,沒有誰敢冒然下重注,否則馬場要賠更多!
“有輸有贏,這才有意思嘛!倍邔τ魫灥狞S中欽完,便走向興高采烈的方淑蔚。
方淑蔚似乎玩瘋了,即便董策不讓無痕再跑,她也要換一批馬繼續參賽。
可惜的是,后面兩場她都沒有拔得頭籌,第七場跑了第三,第八場跑了第二,雖是如此,她也不再有低落,只有用心拼搏之后的暢快淋漓!
回去的路上,沿途可謂是馬車如龍,但這種景象只是通往馬場附近的鎮,因為這時候回去,城門無疑是關了。
莫如今沒有正式取消坊市,即便取消了也不代表在大晚上開著城門。
故此,一般還能目睹后面兩場賽事的客人,都是不打算回城了,而董策是身份擺在這,自然可以無限制的出入洛陽府城。
“策郎,待下次蔚兒休班時,我們再來好不好?”回到國師府后,方淑蔚便纏著董策撒起嬌來。
“可以。”董策雖然忙,但擠擠時間陪陪老婆還是沒問題的。
方淑蔚是興高采烈的去沐浴了,董策則去了一趟虎的房間,打開門窗放出臭氣開始打掃。
此后一個月里,董策除了陪方淑蔚去過馬場兩次外,其余時間都是在工作上。
國安府已經徹底穩定,曹洛蓉也漸漸得到太后重用,同為女子,太后對曹洛蓉的欣賞和董策是完不同的,這位董策的大弟子,給太后的建議往往是一語命中!
曹洛蓉畢竟是在這個時空里長大的人,而且還是一個有理想與抱負的女人,她與太后有很多相似之處,唯一不同的,便是一個生在豪門,一個出生寒門。
當兩種世界觀融合起來,起到的化學反應是董策無法想象的。
曹洛蓉在得到太后信任的同時,自然不會忘記被困滬州的家人,當然,如今的她,不會傻到什么都跟太后,而是希望調曹庵來京,為此,她自然要把曹庵夸贊一翻,卻也不敢夸大,只能勝任某個職位而已。
對此太后沒有拒絕,一紙詔書下去,就看看滬州那邊會不會放人了!
煙雨江南,金陵府中。
董子權焦急的在屋中走來走去,直到錢朔跑進來匯報道:“龔大東家來了!”董子權這才急切的往屋外沖去。
“龔大東家,情況如何?”董子權一見龔慶,忍不住便開口問道。
龔慶搖搖頭,道:“里邊!
言罷,兩人進入屋中,方一坐定,龔慶便道:“情況很樂觀,王爺恐怕很難出來了!”
“什么!”董子權大吃一驚,道:“難道桓王現了?”
“你當桓王真是不管事嗎!王爺這些年的動作,豈能瞞得住他,他只是不想理會罷了,可現今不同了,太平道突然崩塌,舉旗造反,雖然讓王爺看到希望,同時也讓桓王出手了!”
董子權明白,桓王出手并非幫助王爺,而是限制他的自由,讓他在這段期間里什么都做不了!
“咳!”董子權起身就把茶幾上的杯子摔得粉碎,恨恨道:“真不知道桓王是如何想的,陛下都被逼退位了,國事皆有那毒婦掌管,誰能保證,它日毒婦不會起用她娘家那幫白眼狼!”
“誰不是呢!”龔慶長嘆一聲。
“桓王不管事也就罷了,為何還要阻擋王爺?王爺所作所為,皆為皇室宗族,桓王怎會無法理解?”董子權搖著頭道。
“理解?”龔慶苦笑一聲,解釋道:“桓王不解釋,這世上恐怕沒人知道,他為了禁足王爺,將一把劍交給了,什么時候王爺用這把劍把他腦袋斬下來,什么時候王爺才能想做自己想做之事!”
“什么!”董子權是大吃一驚,同時也更為的無奈了!
他真正追隨王爺其實并不久,前后加起來不過一年,還是因為他現了龔慶與王爺的真正關系,他才求著龔慶引薦,想著借用王爺的勢力,徹底鏟除董策的衍教,再一次將對方擊潰。
為此他處心積慮,甚至借用父親董巖濤的名義,為王爺馬是瞻。
然而沒等他跟王爺提出鏟除衍教,太平倒了,他開始樂了,因為王爺看到了時機,只要他趁勢而起,衍教,不過是踏腳基石,藝苑不是年賺萬貫嗎,好,轉眼就會成為王爺的軍餉!
但是,沒給他歡樂多久,王爺被禁足,那衍教居然搖身一變,成為了國教!
最要命的還是董策成為了國師!
這叫什么事?對董子權而言,無疑是天崩地裂。
董子權真要懷疑,這是假傳圣旨,所有的公告一切都是偽造的。
然而這只是他的期望,與事實是截然相反,讓他不得不接受,可他又要如何接受?
董策什么人?他董子權能不清楚!
可就是他這眼里的廢物,如今,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董策才多大?董家敗了才幾年?
他究竟何德何能?
這些董子權不知道,他最會認為,董策實在是太幸運了,被一個什么傳承八百年的衍教收為弟子,奉為掌教。
甚至,他還懷疑到這個衍教的幕后之人,其實就是太后!定是她偷偷創建一個教派,為的是推翻太平道,再立一個傀儡國師!
“董策是傀儡!一定是這樣!”念及此,董子權突然又不心甘了,因為無論董策是不是傀儡,都是如今的他無法仰望的存在!
“絕不能讓那子得勢,怎么辦?”董子權心中飛快的尋思,最后,他臉色突然一沉,轉身對龔慶道:“如今還不知太平道能堅持幾年,但中原駐軍幾乎都渡河北上,千載難逢!”
龔慶一愣,卻沒有吱聲,因為他料定董子權還有后話!
果然,董子權立即接著道:“整個大寧朝,大半都受那鶯粟禍害,為我江南以下,受禍極少,曾,太祖欲滅太平,后,太祖一去,太平卷土重來,與殷家狼狽為奸,如今卻只打太平,殷家呢?太后呢?錯真的只在太平嗎?”
董子權深吸一口氣,又道:“他們都有錯,但太平更光明磊落,錯就是錯,他們認了,但是他們要拉著不肯認錯的殷家和太后一同陪葬,只要他們堅持久,呼聲便會高,時機可就在眼前了,如果抓不住,無論是朝廷還是太平勝出,天下都不會是黃家的了!”
“董兄,你究竟是想……”龔慶似乎察覺了什么,可他心里卻更不敢去觸碰這一塊!
“有事先,是王爺無法做的,但是,我們卻能為王爺分憂!”
龔慶呆住了,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董子權,他實在無法想象,董子權居然敢生出這樣的想法!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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