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曲的那個班子他見過,那個唱曲的妞他也見過。rg
此刻,他在心里只有一句話:那個妞是老子的。
這樣一想,他自己都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自己竟然有這樣的心思。
但是想想,慢慢的也就平衡了。
厚黑厚黑,面厚心黑,那些赫赫有名,掌控天下的君主都這樣,自己又有何不可呢?人生苦短,該行動的,要及時行動。
想到這里,宋江就告辭了。
“這家伙,現(xiàn)在怎么了?”雷橫看著宋江的背影道。
“沒勁,他好像是在用功讀書。”朱仝打了一個哈欠,“雷兄,好久沒有較量了,較量一下吧?”
雷橫搖了搖頭:“這世道,用功讀書有什么鳥用啊。”一邊著,一邊拿起了自己的樸刀。
“朱兄,好久沒有到晁蓋那里去了,什么時候到那里再打一場吧。”
朱仝哈哈大笑,也拿起了自己的大刀:“但是現(xiàn)在,還是我們打一場吧。”
梁山上的秩序好了不少,當然,這都是因為陸平的那些創(chuàng)意性的舉措。
陸平一直考慮了梁山未來的補給,上了梁山就跟以前不一樣了,很多事情,不能再正大光明的去做了。
他曾派人到清河縣花府去找過那兩個美嬌娘,秋收的時候,她們倒是收了不少銀子和不少糧食。
那人從那里,也只是拿來八千兩銀子。
陽谷縣的綢緞莊,得來的銀子也只有一萬來兩,雖然現(xiàn)在來看,梁山上還是殷實的。
但是,陸平眼中,可不僅僅就是這塊地盤。
陸平其實有想出去活動的想法的,但是潘金蓮的肚皮挺的老高,他真不放心她肚子里的那個子,總得看著他安降生到這個世上才好。
人的力量是巨大的,梁山在這幾個月的時間中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三關(guān)雄立,屋舍儼然。
走在這里,陸平就有一種成就感,這個地盤是自己的,自己看著開發(fā)出來的。
這樣的地盤,自己一定要保護好,均不能拱手讓給別人,這樣想著,就隱隱的想起了宋江。
人是會變化的,而且往往變化的你難以置信,前一段日子,在所有人的眼中,自己是那么溫和的一個人,現(xiàn)在,自己雖然看起來還是那么溫和,但是,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都有一種隱隱的震懾在里面。
王倫的思想告訴他,那個宋江鬼主意其實還是挺多的,關(guān)鍵是,他的鬼主意通常都把握住了重點。
上次宋江既然告密了飲馬川的事情,肯定是為了撈政治資,看來宋太公是急切的想要兒子上路了。
而且,根據(jù)時遷所,那宋江手上,跟自己一樣有“秘笈”,那宋江要是變化起來,很可能也會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
陸平就想到了“宋江怒殺閻婆惜”那一段了,那也是宋江正式山賊生涯的開始。
水滸傳原著上雖然沒有寫宋江入梁山之后的厲害之處,但是看他架空了晁蓋,這一點,就不簡單,要是他因為閻婆惜而入了梁山,最終要是上梁山的話,難保不是自己的一個禍患。
這個禍患卻不能除,因為有宋太公在后面。
要是一直讓他當一個吏呢?陸平想。
但是馬上又想到了“殺惜”的事情,如果這個事情是真的,自己能做的,只有兩點:第一,讓他跟閻婆惜走不到一塊來;第二,要是他已經(jīng)跟閻婆惜在一塊兒了,就殺掉閻婆惜,不讓他出手來殺。
陸平想好,定了定神,自己現(xiàn)在就想一個操縱人生死的惡魔一樣了。
這也是在這個環(huán)境中,不得不為之的的吧。
陸平在想著自己操縱人生死的時候,卻不知道,有一個人,正在切切實實的操縱著別人的生死。
當戲班中的哭聲傳出來的時候,皸城縣很多人都明白了:唱戲的閆老兒終于沒有撐過去,去了……
接下來的一切似乎按照歷史的軌跡發(fā)展:閆婆走投無路,帶著女兒閻婆惜找到了宋江,因為此時的宋江在皸城縣,已經(jīng)有了“及時風”之稱。
宋江娶了閻婆惜。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不認為理所當然的,也許只有一個人了。
“事情怎么會這樣呢?不知道婆媳會不會怪自己當時沒有出手促成跟她的姻緣,不過話又話來了。自己只是跟她游戲而已,哪能正大光明的跟她在一起呢?”
“卻是便宜了宋江!”張文遠狠狠的想,臉上的表情跟他的漂亮臉蛋有些不大協(xié)調(diào)。
“劉兄,奸夫**如何處之?”對著梁山泊的水,迎著有些刺骨的風,陸平問劉唐。
“自然是殺!”劉唐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陸平把他約到這個偏僻的地方來,對陸平在這個問題也感覺到奇怪,但還是回答的干脆利落。
“好。”陸平轉(zhuǎn)身道,“既然如此,有件事情交給你去辦。”
“大哥你。“
“如果我所料不錯,皸城縣押司宋江娶了一房夫人叫閻婆惜,那閻婆惜跟宋江的一個同門押司張文遠勾搭在一起。”
劉唐聽出了一點問題:“哥哥所料?先前聽眾人道,哥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哥哥現(xiàn)在所料,難道就是這種能力嗎?”
陸平微汗了一下,道:“算是吧,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情,我想讓你去殺了奸夫**。”
劉唐道:“好,哥哥要我?guī)讜r動身?”
“快好。”陸平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終于道,“如果那個閻婆惜和張文遠之間沒有什么,就不用殺人。”
“好。”
冬天的風吹在身上,有些寒冷。
……
當宋江趕回來的時候,仵作正在收拾那兩具尸體。正是閻婆惜和張文遠的。
兩人死的很慘,身上被樸刀砍了很多下,看來,殺人者是想真想殺人的。
宋江呆呆的站在那里,看著仵作收拾,心里五味雜陳。
賤女人!賊男人!
死的其所,死的活該。
宋江在心里恨恨的罵,罵完之后,心里痛快了一些。
隱隱聽婆惜這女人跟張文遠有勾搭,想不到自己見到現(xiàn)場的時候,看到的是他們**的尸體。
殺人者,殺的好。
但是,我的女人,要殺,也是我來殺;
我的仇人,要殺,也是我來殺。
宋江心里恨恨的想。他的心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悲哀了,悲哀似乎在那一刻部被恨代替了。
“押司,節(jié)哀啊。”有人勸道。
那人卻沒有再下去,因為眼下的局面,對于宋江來,也是一個恥辱,而宋江同時背負著一個血債。
“押司,等會兒,你跟我們回去,知縣大人那里做個見證啊。”
有人,宋江只感覺到那聲音有些飄渺。
“好。”宋江笑了笑。那個人見宋江竟然笑起來,感覺到一陣寒意,連忙忙自己份內(nèi)的事情了。
到縣衙的時候,宋江腦子已經(jīng)清醒了,很多事情,片刻之間就想清楚了。
“宋江,你夫人被殺,張押司被殺,你是見過的。這兩人既然同時被殺,看來他們之間有奸情是真的。”縣令時文彬見宋江神情,其實有意替他開脫。
“是的,殺的好!”宋江恨恨的道。
“你可知這殺人者,是何人嗎?”
“人不知。”
“你不知?”時文彬有些疑惑。
“這奸夫**在一起,你要是知道,肯定是雷霆大怒,殺人也是情有可原的。”時文彬道,“就是雇兇殺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人確實不知。這人是被殺死之后,我才得知的,左右都是證人。”宋江道。
“確實如此,我們是接到報兇之案后,才通知宋押司的,他可能確實不知。”有人道。
“不知……”時文彬看了左右道,“那現(xiàn)場之中,你們可曾發(fā)現(xiàn)什么疑點沒有?”
“奇怪的是,現(xiàn)場沒有什么疑點,殺人者殺的干脆利落,傷口都是樸刀的傷口。”驗尸官道。
“既然如此,那殺人者,想來是對現(xiàn)場非常熟悉,才能悄悄的進去,等奸夫**在一起的時候一舉殺之。”時文彬道。
宋江聽來不是味兒了,看時文彬眼睛里閃現(xiàn)的神采,好像這案件發(fā)生的始末,已經(jīng)在他的眼前一樣。
宋江暗道要遭,看來這個時縣令今天想要結(jié)這個案子,以顯示他的英明。
宋江忙道:“大人,這張文遠和閻婆惜都不是習(xí)武之人,一個平常的人,要是正好在屋子里,一舉殺之,然后遠遁,定是悄無聲息的。”
時文彬哈哈大笑:“是啊,那人殺了人之后,悄悄遠遁,然后等著別人告知他人被殺,他再回到現(xiàn)場,還有不在現(xiàn)場的證人。的確是一條好計,可惜的是,這案有幾個最大的疑點。”
時文彬侃侃而談,“第一,殺人者能干脆利落的殺人,肯定對現(xiàn)場很熟悉,才能一舉成功;第二,這二人生前,并無仇怨之人,如若要是有的話,也只有你宋江。”
時文彬道最后,已經(jīng)是斷喝了:“宋江,你認也不認?”
宋江急道:“大人,這只是臆斷啊,人確實沒有殺人。”
時文彬道:“你沒殺人,也是憑你的一張嘴,如何讓人相信?要不,你就出別人殺他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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