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樣,陸平打算拜訪一下這里,好歹這里也算的上是佛門之地,官府那些人,應(yīng)該不會找到這里來的。rg
想到官府那些人找自己,陸平感覺有些怪怪的,先前,是王慶那廝帶著官府的人找自己,現(xiàn)在,童貫這老狐貍也讓官府的人找自己,有點(diǎn)通輯犯的感覺。
陸平打算敲門,卻耳朵一尖,聽到這里有人話。
門是開著的,陸平走了進(jìn)去。
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一群人圍在那里,看一個人赤膊在那里舞動著一件巨大的兵器,正是禪杖。
陸平心里笑出聲來,激動無比,喊道:“舞的好。”
那些人聽到有人叫好,紛紛轉(zhuǎn)過頭來,看到一個英俊書生模樣的人走過來。
“這書生,莫非你也懂得這拳腳功夫?”那群人自動給一個胖大和尚分出一條道來,眾星拱月一般把他拱在中間。
那胖大和尚體形劇悍,長相兇惡,氣勢逼人,看的人首先就有三分顧忌。
陸平上前施禮道:“不別的,就剛才大師那氣勢,恐怕就是簡單的一禪杖,一般人也根沒有能耐接住,更何況大師的招數(shù)也很精妙,大師的功夫,應(yīng)該是需要天生神力的人才能使出來的吧?”
那胖大和尚,正是魯智深,他看陸平像是一介書生,但是此時聽陸平話,聽在心里,是句句在理上,魯智深的豪爽勁一上來,哈哈大笑道:“好好,的好,看來閣下應(yīng)該也是深藏不露的好手啦,不若我們比試一下?”
陸平聽出一聲冷汗,看著魯智深那牛腿一樣的胳膊腿兒,自己可不敢跟他相碰。
“我只能看出大師的功夫好,至于我的功夫,就上不了臺面了,不能跟大師相比。”
魯智深聽陸平這么,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不屑道:“起來,還是一個書生啊,繡花枕頭。”
旁邊的那幾十個潑皮在那里起哄。
陸平知道,自己今天若不顯露幾手,還真的被魯智深看輕了,日后在他的面前,就抬不起頭了。
想到這里,陸平牙一咬道:“其實(shí)大師看我這身板,自然是不能跟大師一般練那種威力十足的功夫,在下都有幾手輕巧的功夫。”
魯智深一聽,哈哈大笑:“這就對了,今天灑家就要著看,我這橫練的功夫?qū)δ氵@巧的功夫如何。”
這么一,旁邊的那些人都在那里起哄,陸平見那些家伙都是一些唯恐天下不亂沒有戲看的潑皮,看他們的意思,一定是想看看陸平被魯智深慘揍的熊樣。
陸平鄙夷了那些潑皮一下。
“林教頭好,那便是真的好了。”
林教頭?陸平看著那漢子,這就是傳中的豹子頭林沖啊。現(xiàn)在雖然看來有幾分溫和,但陸平感覺的到他身體里的爆發(fā)力,要是爆發(fā)出來,必定不同凡響。
魯智深問那些潑皮道:“這林教頭,是哪個林教頭?”
一個潑皮道:“林教頭便是八十萬槍棒禁軍教頭,人稱豹子頭,功夫了得,輕易不肯人好的。”
魯智深看那漢子,跟陸平不是一個概念,他現(xiàn)在感覺陸平這種“技術(shù)型”的武術(shù)人才有些異樣。
這林沖他也是有所耳聞的,當(dāng)下心里大喜道:“既然遇到高人,好歹切磋一把。”他
沒有剛才跟陸平所謂的切磋實(shí)在是憋了一肚子的氣,憋在心里使不出來。
那漢子正要推脫,魯智深道:“林教頭休要推脫,不要做一個不爽利的人,看招。”著,拳頭就朝林沖砸過去了。
林沖慌忙之中架住了魯智深的拳頭。
魯智深叫了一聲好,拳頭加了幾分力氣砸過去,其實(shí)剛才魯智深那一拳頭是提醒林沖的,而林沖因為沒有斗志,所以也只是草草的接了那一拳,現(xiàn)在,魯智深開始發(fā)威,林沖也開始發(fā)威。
發(fā)威的林沖便如一只豹子,陸平在旁邊看二人過招,也是著的熱血沸騰。
那林沖跟魯智深之間,是實(shí)打?qū)嵉倪^招,一招一式,生猛異常,充滿力量,當(dāng)場之中,都是砰砰的聲音,聽的人又是敬畏又是興奮。
地面的飛塵漸漸的也被帶了起來,二人打斗的當(dāng)場,竟然是激起了微風(fēng),那些潑皮也感覺到了壓力,不自覺的朝后退,把二人打斗的場面留的更大。
“好。”魯智深這次是力施為,剛才憋在身體里的力量迸發(fā)出來,感覺暢快異常。
林沖來是不想打這一場的,因為還有事情,現(xiàn)在既然入了戰(zhàn)團(tuán),少不得也放開手腳,一時,二人在場中斗成一團(tuán)。
“砰!”二人的拳頭突然相交,影子分開來。
“哈哈!好!”魯智深道。
林沖退后了幾步,揉了揉拳頭,道:“大師的拳頭果然了得!”
魯智深神情亢奮,他是好久沒有遇到敵手,沒有跟人這么痛快的打過一場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道:“既然林教頭是八十萬槍棒禁軍教頭,想來槍棒的功夫了得,不如一試如何?”
林沖剛才還有著顧忌,這時,也被激起了血性。
一個高手,長時間沒有與人放開打斗的話,力量憋在心里也是很難受的,剛才跟魯智深那一番打斗,已經(jīng)倍感暢快了,現(xiàn)在,卻是想痛快淋漓的跟魯智深大戰(zhàn)三百回合。
可是,這里沒有槍棒,魯智深眼睛落在剛才那棵柳樹上,走過去拔出禪杖,禪杖飛舞,那棵柳樹枝椏紛飛,不一會兒,一根手臂粗細(xì),丈來長的棒子便在魯智深的禪杖下誕生了,魯智深挑起那根棍棒,撥向了林沖。
林沖接住棒子。
棒子一入林沖的手,林沖便好像有了依靠。
陸平想起那些武俠中描寫的橋段:劍一出鞘,他的人便似乎與劍融合在了一起。
此時的林沖更是精神抖擻,此時已經(jīng)不是豹子了,而是豹子中的頭領(lǐng)了。
魯智深受林沖的感染,大喝一聲,禪杖橫掃。
林沖那木棒,其實(shí)還是遜了一籌的,跟魯智深的禪杖相交,卻是被打的彎了開來,好在那是新柳枝,有彈性,很快又彈了回來。
林沖發(fā)現(xiàn)那柳枝的彈性之后,柳枝棒便在當(dāng)空中彈起無數(shù)的影子,周圍都是嗚嗚的聲響。
魯智深禪杖這次也是力施為,空中傳來砰砰的悶響,二人直斗的場中起了一陣的龍卷風(fēng)。
那些潑皮此時已經(jīng)忘記了較好,只是呆呆的在那里看,如果不是機(jī)緣巧合,他們恐怕一輩子也沒有機(jī)會看到兩個真正的高手的決斗。
林沖那木棍到底比不過魯智深的鐵禪杖,斗的正厲害,一截木棍飛了出來,差點(diǎn)打著一個潑皮,直嚇的那潑皮一身冷汗。
林沖跳出圈子,叫了一聲好,剛才的打斗,已經(jīng)讓他感覺很痛快了。
“大師的鐵禪杖果然厲害,剛才我是用棍術(shù)跟大師比試,下面我要用槍法了。”著。
棍掃一大片,槍刺一條線。
剛才林沖書中的木棍舞的是一片棍影,這次,卻見無數(shù)道直線射向魯智深,見縫插針。
魯智深的鐵禪權(quán)舞的虎虎生風(fēng),把林沖的木棍都抵擋在外面。
“看槍。”林沖突然退后幾步,兩個人影分開,魯智深正要追趕,林沖卻是大喝一聲,然后,那木棍便如幽靈一般,直射向魯智深。
“嘟!”一聲悶響,魯智深的鐵禪杖插入地下三尺,林沖的木棍被攔腰砍斷。
“回馬槍!”
林沖出了自己剛才的那招,哈哈大笑。
魯智深拔出鐵禪杖,也哈哈大笑。
兩人已經(jīng)見汗,正是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那些潑皮這是開始鬼叫起來。
陸平走過去,萬分佩服的道:“二位剛才的比試,才是真功夫,在下真是大開眼界。”
林沖哈哈大笑,問魯智深道:“這位,不知如何稱呼。”
那些人面面相覷,還真沒人認(rèn)識陸平,陸平道:“在下陸平。江湖人送在下一個雅號,叫白衣秀士。”
這么一,林沖處在京城,還不知道,那魯智深卻是走過很多地方才到這里,立即大驚:“你就是白衣秀士啊,聽江湖朋友,你還有別的雅號,比如智多星,入云龍。”
陸平嘿嘿一笑,有些慚愧的道:“那時江湖朋友錯愛,其實(shí)我最初還是叫白衣秀士。”
魯智深哈哈大笑:“白衣秀士,陸兄弟果然是秀士,長的跟個娘們兒似的。”
陸平面色一紅。
林沖接道:“我蔽居京城,卻是不曾知道江湖中太多的事情。不過看剛才陸兄的那些功夫,雖然上陣殺敵要差一些,但要是取人性命,卻是易如反掌,我等這些功夫也是避之不及的。”
林沖這么一,魯智深立即明白過來,想起陸平的飛刀絕技,連連點(diǎn)頭道:“林教師的對,陸兄的功夫,獨(dú)辟畦徑,不是我這等蠻人所能為的。”完,幾人哈哈大笑。
一群官兵如一個大浪般分開人群,一頂八抬大轎便落在幾人面前。
一個廝走到轎子前畢恭畢敬的掀開轎子,就見一個帶著官帽,黑瘦的人從轎子中走出來。
林沖的神色一變,趕緊行禮:“參見高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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