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突然那把寶刀舉到陸平面前,真誠的道:“陸兄,這把寶刀,我現在留著無用,來已經歸你了,現在,還是送給你了吧。rg”
陸平接過刀,轉而對金翠蓮道:“金姑娘,給楊兄弟五十兩銀子吧,到了開封府也好打點。”
金翠蓮便拿了五十兩銀子。
楊志的眼圈微紅,但是他是一個漢子,連忙收了那銀子,沖陸平拱拱手,沉聲道:“陸兄弟,大恩不言謝。”
陸平擺擺手,突然想起了牛二,拿著那把刀,走到韓滔的面前。
韓滔有些不解的看著陸平。
陸平把那把大刀舉刀韓滔面前。道:“牛二臨死前,交代我務必將此刀交給你。”
韓滔一震,呆呆的看著那把刀:“你什么?”
陸平嘆息了一聲,將那把刀插到地面,放在韓滔的面前,坐了下來,便道出了牛二想要訛楊志的刀,楊志失手殺死牛二的事情了一遍。
當陸平道牛二臨死前的遺愿的時候,陸平發現韓滔呆在那里,而后,神情起了變化,原堅毅的面孔變的悲切起來。
他韓滔從到大,都很要強,也表現的很強大,正是因為這種強大,周圍的人總跟他之間有距離,以至于他很難跟別人之前產生什么感情。
在他的眼里,自己就是強者,他不屬于那些弱者。
所以,當牛二因為他的神力而一反常人的要認他做爹時,他首先就從心眼里鄙視牛二。
后來牛二死纏爛打,他更是對牛二充滿鄙夷,在他的心里,這輩子;永遠,也不可能認牛二當兒子,不當兒子,他永遠,都瞧不起牛二。
牛二的死,死前的那種神態,在心底里打動了陸平,所以陸平在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不自覺的也娓娓道來,包含著自己復雜的感情。
陸平的講述,讓韓滔的心中突然涌出一種親情感,這是一種從沒有過的感覺,這個鐵漢的心,就在那一刻被軟化。
眾人很明顯的看出韓滔臉上的悲切。
“楊志。”韓滔突然大喊一聲。
楊志來要離開這里,聽到韓滔的叫喊,回過頭來,發現眼前的漢子面目猙獰,似乎要吃人一般。
韓滔拔出楊志的刀,運用神力,那刀飛向了楊志。
楊志吃了一驚,抓住自己的寶刀。
“拿好你的刀,納命來吧。”韓滔大喊一聲,手中的棗木槊狂暴飛出,直取楊志。
眼前的變化,驚的眾人目瞪口呆,待要去勸,那里來得及,二人已纏斗在一起了。
“咣!”力爆發的韓滔果然力量驚人。
楊志慌忙揮舞寶刀,用林沖那種增大力量的方法抵擋他那無顧忌的一記猛擊。
但是,楊志還是一震,被韓滔那一擊擊的輕飄飄沒有力量一般。在地上掠出很遠才能控制住身形。
但是,韓滔的第二擊又已經來到了。
楊志才發現,自己平生第一次遇到最可怕的人。
眼前的人,力量大到了他難以想象的地步。
楊志身體一震,想拿樁站穩,發現這根是不肯能的事情,相反,韓滔那一擊的力量。
他承受的更多,身體在飄出去的同時,胸口巨震。
“納命來!”
“韓兄,住手!”眾人慌忙挺了兵器就要去阻止。
韓滔的第三擊出手了,楊志咬咬牙,凌空躍起了,躲過那一擊,那一擊激起的風仿佛一把利刃,楊志只感到面頰生痛。
此時既然韓滔要取他的命,他也沒有了顧忌,凌空一刀反劈了出去。
韓滔那棗木槊來揮舞出去的時候,慣性極大,想不到他控制力量竟然達到了揮灑自如的地步,半途很輕松的就收回了棗木槊,攔腰將楊志的那一擊攔下,空中的楊志,向前方飄出。
而韓滔,棗木槊帶著凌厲的殺氣,擊向了空中的楊志。
楊志在空中無法借力,眼看無法招架,卻是林沖和魯智深趕到,力的擋住了韓滔的那一擊。
林沖和魯智深大震,想不到韓滔的力量竟然達到如此地步,二人朕手,竟然只是剛剛抵擋的住。
“你們讓開。”韓滔仿佛一頭暴怒的雄獅。
徐寧和彭計隨后也感到了,攔在韓滔和楊志中間,彭計可以先趕到的,但是看到韓滔那種氣勢,自己是萬萬架不開二人的,只好作罷。
陸平和燕青也過來勸:“有話好好。”
韓滔眼圈微紅,也不知道是暴怒的原因還是什么別的原因:“他殺了我兒子,我怎能跟他善罷甘休?”
眾人吃驚的看著韓滔,幾個知情的人更是驚訝,先前韓滔對牛二如此不屑,視牛二認自己做爹為恥辱,想不到現在竟然承認了。
這個代價,是牛二以死換來的,牛二要是泉下有知,不知會不會感動到。
彭計道:“兄弟,那牛二不過是潑皮無賴,何苦為了他擾的眾兄弟不和?”
韓滔聽彭記如此,眼睛睜大,暴喝一聲,仿佛一聲驚雷:“住口。”
彭記呆了呆,從沒見過韓滔發過如此大的話,韓滔接著道:“你要是再如此,我沒你這個兄弟,今天,我便要告訴天下人,牛二是我兒子,殺我兒子者,不共戴天,希望各位不要摻和進來,免得傷了和氣。”
“韓兄。”魯智深勸道,“此事還有轉和的余地,那牛二被楊兄所殺,也是事出有因的。”
韓滔挺著棗木槊喊道:“我先殺了他再理論,擋我者,如我仇敵。”
瘋了,韓滔瘋了,陸平暗所不妙,來在想怎么勸,韓滔的棗木槊已經揚起,眾好漢見不是頭,只有舉起兵器抵擋。
陸平和燕青在這樣的混戰中只有挨打的份兒,慌忙退了出去。
陸平這才見識了韓滔真正的實力。
陸平以前看書,動不動就誰誰誰有萬夫不當之勇,現在陸平看來,那些的,都是個屁,看眼并韓滔一人對三大頂尖高手,這才是真正的萬夫不當之勇。
“當!當!當!”
借助強大的力量,棗木槊在韓滔手里揮灑自如,好像輕若無物。
他出手如風,快若閃電,林沖、魯智深、徐寧在那里只有架隔阻擋的份兒。
林沖也才明白,先前自己跟韓滔打的那一場,韓滔并未用力。
陸平看眼前的爭斗,暗自駭然,這讓他想起了三英戰呂布。
陸平見過的那幾大宗師級人物,都是超常人的存在,可眼下韓滔年不過三十,就有超常人之態,渾然天成。
實話,作為一個旁觀者,陸平看這場打架,也看的異常過癮,只恨自己現在不是力量型的戰技,難以摻和其中。
這也是陸平第一次發現,打群架比單打要過癮。
陸平轉而看呆呆站在那里的楊志,道:“楊兄,你不若乘此機會,速速離開吧。”
楊志道:“今天的事,必須有個結果,不然,我縱是離開,也難以心安的。”
就在這時,只聽韓滔一聲狂呼,棗木槊以橫掃千軍之勢揮出,將林沖、魯智深、徐寧三人擊退。
“既然你今天不愿意走,也算條漢子,我今天便不殺你。”韓滔道。
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但是,我兒子豈能白白的死?”韓滔著,走向楊志,劈手抓住,“夸嚓”的一聲,眾人吃驚的發現,楊志的寶刀,竟然斷了。
“就讓你的寶刀,償還我兒子的性命吧。”
刀代人死,眾人松了一口氣,看著臉上陰晴變化不定的楊志。
兵器被人折毀,這是莫大的恥辱,但是……
但是,楊志是真的拜服了韓滔。
韓滔不理會楊志,轉而問陸平道:“陸兄,我兒子的尸首,現在何方?煩請帶路。”
陸平松了一口氣道:“韓兄請跟我走。”
大街上,牛二的尸體孤零零的橫在那里,仿佛兩塊被人丟棄的垃圾,路過的人都繞著道走,有野狗在那里撕扯著尸體。
韓滔大吼一聲,聲音悲切,那些野狗被驚的叫著跑掉了,還不忘回過頭來看看韓滔。
韓滔跑過去,就滿地血污之中,將牛二的尸體拼湊了起來。牛二丑陋的面容上,先前的痞賴之氣已經蕩然無存。
陸平和金翠蓮已不忍見眼前的血腥場面。
韓滔悲聲道:“兒子,你平日作惡多端,到死,還是爹來幫你收尸啊。”
陸平和金翠蓮見韓滔那悲切的樣子,也不禁動容。
“兒子,都怪爹,爹沒有管教好你,才會有今日之禍。”
“兒子,我們回家。”
韓滔抱著牛二的尸體,站了起來。
這個漢子,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今天被深深的觸動了。
那牛二的尸體是兩半,加上野狗撕食,更是慘不忍睹。
韓滔走著,只能盡量保持它不分開。
春天的風,是從冬天回過來的,韓滔走過寂寥的大街。
韓滔手里拿著一把刻刀,隨著他手的動作,石碑上發出呲呲啦啦的聲音,石屑飛濺,幾個字逐漸顯現出來:
愛子牛二之墓。
刻完那字,韓滔將刻刀棄在地上,看著牛二的墓,往事歷歷在目。
猛然,韓滔噴出一口鮮血。
正在這時,只聽見一個人打瞌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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