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佶此時微微一笑道:“朕適才看了你們的章,朕以前以為為容易,后來真正寫起來才知道不易,天下能有像王荊公、蘇軾諸人之少矣,今日得見諸位之,便知道朕以前是小看天下士子了,諸位皆是大才之人,朕憐之,日后磨練,定有大為。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下面的幾個人都是連連謝恩。 趙佶笑道:“你們?nèi)吮阏酒饋戆桑蘅唇袢仗焐诲e,暖風襲人,便以今日之景隨意為詩為曲兒,如何?” 皇帝命令他們?nèi)绾尾粡模藭r三人皆都站了起來,然后偷偷地瞧了瞧皇帝一眼,算是一瞻圣容。 陸平此時也看著下面,這三人之中,那中間之人頗為年長,大概四十多歲了,但很有精神,旁邊兩個皆是年輕人,他等那三人都站起來的時候仔細看了一下,然后不由一笑,卻原來此徐應名便是彼徐應名,沒想到他離開太學,閉門讀書,卻竟然登入三甲,實屬喜事。 李清臣見到那三人都不說話,不由地道:“你們?nèi)诉不詠詩,陛下方才已經(jīng)賜題了。” 那三人一愣,隨即就明白起來,直接用周圍之景來作題目,他們都是才思敏捷之輩,這些自然難不倒他們,或描繪景色,化靜為動,或言景及理,以述其志,或雜糅景色,以物指物,待到諸人都吟誦完畢,趙佶才哈哈笑道:“果然是才思敏捷之輩,李卿,此屆進士你沒有看錯,實屬才子之輩。” 李清臣慌忙稱謝,卻又聽到趙佶道:“然而光有章是不夠的,治國之道,并不在書本里,也不在心中,而是在于身邊,所以進士諸人,皆要歷練一番,不磨礪不成氣候啊!” 這個道理是每次都要說的,李清臣便道:“臣明白陛下之意,便向吏部說于此事。” 趙佶點了點頭,然后呵呵笑道:“朕知道諸位進士定要去赴瓊林宴,便先賀上一番了。” 這三人皆是慌忙跪下謝恩,然后便聽到太監(jiān)之聲,皇帝回宮了。 四周皆是跪下一偏,等到皇帝遠行過后,諸人才站了起來。 李清臣此時微微一笑道:“王學士卻也未隨陛下回殿內(nèi)說書?” 陸平呵呵一笑道:“講書的時間已過,在下也是圖個清閑,李老大人就不要笑話才好,況且這下面的一個士子和在下乃是故友,所以便想會一會他,便和陛下說了一下,留在此了。” 李清臣驚奇地道:“王學士之友亦是本科進士?” 陸平點了點頭,然后笑道:“李老請。” 他們兩人這時并肩走了下來,一直到那三人的面前,這邊的三人此時見到兩個紅袍官服走了過來,皆是彎腰低頭,不敢仰視。 陸平此時微微一笑道:“白石,良久不見,別來無恙。” 徐應名一愣,隨即抬起頭來,見到是陸平,不由又驚又喜地道:“臣貝,你卻為何在此?” 李清臣呵呵一笑道:“王學士乃是經(jīng)筵侍講,官至四品,今次便是陪陛下過來殿試的,自然是在此,聽聞你與其是舊友,你們二人便閑聊一會吧。” 下面的人都是驚訝一下,然后頗為羨慕地看著徐應名和陸平,心里面揣測不少。 李清臣此時滿含深意地道:“學士近天子,又為陛下講經(jīng),可謂責任重大,定要小心從事啊。” 陸平連忙道:“多謝李老關心,在下銘記在心。” 李清臣一笑,然后便從下面走開了,而后禮部之人便過來清場了。 徐應名還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臣貝你竟然成了朝廷大員了。” 陸平呵呵一笑道:“虛名而已,此處不是說話的地兒,白石便隨我過來。” 他此時帶著徐應名向南而行,然后行之一間亭子之中,方才笑道:“此處乃是皇城之南,風景獨好,又是極為清凈,最適合你我二人一敘這多日之事。” 徐應名面上還是有些不可思議地道:“我雖早知臣貝你乃是大才,卻還是不敢相信你十六歲便居此位,可說史無前例了,實在讓人敬佩。” 陸平擺了擺手笑道:“白石莫要贊我,其實我哪里有什么本事?皆是運氣而已,不過白石你卻不同,在家閉門讀書,竟然真的博得一個進士,而且是三甲之內(nèi),實在是可喜可賀,令人贊嘆,此事定要去慶賀方成。” 徐應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guī)状慰瓶冀允俏粗校睦锔以诔钾惷媲白钥洹!?nbsp; 陸平呵呵一笑,又和徐應名說了一些舊事,太學這一兩年內(nèi)發(fā)生了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只是簡單地說了一遍,然后便笑道:“如此知曉你的消息,卻沒有見到一寶兄,也不知他現(xiàn)在如何了?” 徐應名微微沉吟道:“萬寶兄實在過于奇怪,想不到又是一年,雖是太學,也已不同了。” 陸平嘆了口氣,慢慢地道:“是啊,所謂物是人非,便是如此。” 過了好久,天色也是不早,他們也說了好久,徐應名才笑道:“臣貝,如今你已是高位,卻與我這寒士如此客氣,當年果然并未看錯你,你我他日定當要好好聚上一番,你看如何?” 陸平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 他們又說了好久,陸平才送徐應名走出皇城,此時天色已經(jīng)黃昏,他便直接向家行去。 彎月上來的很快,那西邊還是夕陽無限,而東方已經(jīng)有月牙兒掛在天際,左右之間,竟然十分有趣。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陸平心中突然冒出了這樣的一句,猛然止步,然后看了看那天上之月,清淡無比,和那西邊的夕陽想必,便像是螢火一般,并無光輝。 他此時微微一笑,便又走進家中,然后便先吃了飯,稍微洗了一下,一日的困頓便由此而消。 月色已經(jīng)深了,他此時打開窗戶,見那月光照在院子之中,反射著道道的銀光,那柳樹在月光之中,被晚風吹著,四處的蕩著,原來青色的院石,此時已經(jīng)看不清顏色了,而院子之中的柱子、墻壁、屋檐,都蒙上了一層灰色,怎么看也看不清楚。 院子里面的那個亭子,此時仍然在月光之下,陸平的眼光微微看過去,卻見到一個模糊地黑影在那里,像是一動不動,卻又像是微微動作著。 他此時抬步而行,走到蘭亭之中,見到一個素衣淡服的女子坐在亭子之中,扎著很好看的發(fā)夾,但月色之中卻看不清她的臉蛋。 他輕步地走至亭子之中,然后遲疑地道:“晴玉?” 那個女子此時抬起頭來,正是晴玉,她看了看陸平,然后嘆了口氣道:“你也過來了,坐下吧。” 陸平便坐了下來,然后道:“怎么這么有雅興,已經(jīng)很晚了還在這亭子之中,在想問題嗎?” 晴玉慢慢地道:“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此時此景像不像?” 陸平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道:“此景很像,不過我們兩個卻不像是約會。” 晴玉長出了口氣,然后道:“你我二人竟然因為同一場緣分到了這個世界,而且又見到面,也算是緣分了,回想這兩年來,真讓人感慨萬千啊。” 陸平默然地坐著,自己自來到這個世界,實在經(jīng)歷了太多事情,他不愿意去回憶了,因為很傷神,也很傷心。 晚風吹過柳枝,嘩嘩地響了想,便讓人心中有著莫名的觸動,風吹柳動,也吹心動。 晴玉過了許久才道:“直到今天,我教徒弟教的差不多了,以后便準備進行試驗和開發(fā)了。” 陸平一愣,然后笑道:“如此便要恭喜你了,看來第一臺發(fā)動機不遠了。” 晴玉慢聲說道:“還早呢,我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去做,所有的材料都還沒有準備,各種設計還不完善,總之一切都是從零開始,千頭萬緒不知怎么辦,說起來以后可真的要忙起來了。” 陸平點頭道:“總會好起來的。” 晴玉看了一下陸平,然后道:“你作了皇帝的老師也有好長時間了,感覺這個皇帝怎么樣?” 陸平微微一笑道:“現(xiàn)在的皇帝很有上進心,他是一個想當好皇帝的人,估計這樣再過一些年,定然是一個好皇帝。” 晴玉有些奇怪地道:“他不是宋徽宗嗎?是亡國皇帝啊,怎么會是一個好皇帝?” 陸平一愣,沖口而出地道:“他就是宋徽宗嗎?” 晴玉懶懶地道:“宋徽宗趙佶,你不會不知道吧?” 陸平確實不知道,他微微一想,然后呵呵笑道:“就算他是宋徽宗,也是一個與原來不同的宋徽宗了,你聽過蝴蝶效應嗎?說是有一只小蝴蝶,他扇動一下翅膀,幾千里地就會有著極大的改變,這就是蝴蝶效應了,我們來到這個時代,也會引發(fā)蝴蝶效應的,說不定這只小蝴蝶把宋徽宗變成了一代明君了。” 晴玉輕笑道:“這個不是理由。” 她微微沉吟道:“或許他是剛做皇帝,有著新鮮勁頭,待到以后,定然還是會亡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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