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冷哼一聲,甩了一下衣袍,氣呼呼地走了出去。吳青趕忙跟了過去,陪著笑臉地和這位老頭子出了富賢樓。
陸平瞧著李京山依然滿臉無所謂的表情不禁又生氣又無奈,搖了搖頭道:“你小子,這幾年還是這個德xing。這個老大人為人正直,剛正不阿,你卻這樣氣他,你讓我說你什么好!”
李京山嬉皮笑臉地道:“嘿嘿,這老頭也太容易生氣了。我說陸平啊,大老遠把我從揚州叫過來,害的我連月圓之夜都不能在麗香院過,你說該賠償些什么?”
陸平不理他這些,合言道:“你今天說起明教,是不是有些東西故意沒說出來?”
李京山嘻嘻地道:“我知道的就這些了,這明教神秘的很,我能知道些什么?”
陸平不由笑道:“從小玩到大的,我還不知道你。要說你不知道明教還罷了,既然你都知道這么多東西,那定然知道些不能輕易告人的秘密了。”
李京山大叫道:“哇;
!老子的脾氣你小子都摸得一清二楚,真是太可怕了,老子以后說不定死到你手里還拿你當兄弟。”
陸平揮手道:“說什么呢!快說正經的。”
李京山整了整白衣士服,故作正經地道:“其實小生所知甚少,大人何必為難小生呢?”見到陸平不高興的面容,只好歪歪嘴巴道:“真沒有什么啊,不過我想你最想知道的是關于那個王家小公子吧。好像有人是說過明教的人出現在金陵城里,但是我不知道是哪位。”
陸平驚道:“原來真的是明教做的!”
李京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得了,現在誰也不知道那個小公子還活著不,你也不必太過專心做事。還記得唐朝有個人說的好: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我們這兩個人在外漂泊了那么長時間,今晚應該不醉不歸!”
陸平露出笑容道:“你還能記得王摩詰的詩啊,唐人wàngyuè思鄉,不像我們這么沒良心,從未想過家。”
李京山手指扣著桌子,口中一字一頓地道:“昔年八月十五夜,曲江池畔杏園邊。今年八月十五夜,湓浦沙頭水館前。西北望鄉何處是,東南見月幾回圓。昨風一吹無人會,今夜清光似往年。”
陸平哈哈笑道:“好小子,我也接著: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濕桂花。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
李京山也是笑著道:“不和你拽文了,當年陪你讀書的時候老是被你壓著,害的我把夫子的書一扔,直接抱了把劍就去跑江湖了,現在流浪慣了,都不想回老家了。”
陸平搖了搖頭道:“不是不想回去,是不敢回去了吧?”
李京山眼睛渙散地看著外面的明月,皎潔無比,不知不覺眼睛有點濕潤,不由嘆道:“他媽的,今個兒就該在麗香院里找紅香小姐聊一聊的,和你這個臭男人聊個屁。”
陸平哈哈笑道:“別惦記你那個紅香小姐了,走,我們去那邊的小酒坊好好的喝一杯。這里雖雅,可和你太格格不入了!”
說著他帶著李京山也走出了富賢酒樓,見到外面鬧市正像是不夜市一般,不禁心懷頓擴,對著李京山道:“還是海闊天空的好,有時候我還真想辭了官去江湖上逛一逛。”
李京山翻白眼道:“你這是心血來潮,定是在朝中不得意,羨慕起外面來了。你不知道別人又是多么的羨慕你呢!別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陸平不和他爭辯,兀自走到了大街,此時正是諸人wàngyuè拜月,鬧市逛市,燈火通明,諸家店坊都未打烊,他走到一家小酒鋪子里,擺正了凳子,然后喊道:“小二,來一壇最烈的酒。”
李京山也坐在他的旁邊,聞言又加了一句道:“一定要是最醇最烈的,不然老子不給錢啊!”
那小二忙道:“本店都是自家釀的酒,保證是最純最烈的,兩位公子你們就放心吧!”
李京山嘿嘿笑了笑,突然目光一頓,不禁脫口道:“原來是他到了!”
陸平沿著他的目光向后看去,只見到后位上坐著兩個人,皆是白衣烏冠,俊雅無比。
李京山目光收回,低首道:“陸平,你看到那個白衣青年了嗎?那人就是明教的青年才俊呂師囊!真沒想到說明教的重要人物在金陵,竟然就是呂師囊。”
陸平眨了眨眼睛,也是低聲道:“那他旁邊的那位中年文士又是誰?瞧來身份定不會低。”
李京山搖了搖頭,然后道:“今晚看來不能陪你喝酒到天明了!我要盯著這兩個人,等到明天我會去找你的。”
陸平頗為感激地道:“兄弟,真是多謝你了!”
李京山哼了一聲嚷嚷道:“這酒怎么還沒上來!”卻聽小二的聲音傳來:“酒到咧!”
陸平和李京山你一杯我一杯的心不在焉的喝著,一直在注意那兩個白衣人的動靜,但是那兩人一直都是低語,讓人無法知道虛實;
不一會兒,那兩個白衣人依次走出小酒鋪,李京山忙結了賬,對著陸平笑道:“記住了,你他媽的又欠老子一頓酒!”
陸平不禁笑道:“知道了,等到此事一完!我們定要不醉不歸!”
話音落下,李京山已經人影不見,陸平背著手走了出去,遠處的歌音傳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
金陵城的衙門和公堂是分開的,左右而鄰,互相照應。衙門口上并沒有放著大石獅或是其它的表示強悍、威猛的標志,只有幾層臺階顯現出了衙門不可輕視。
衙門也分辦公、議事、食宿、雜事的各個地方,而這議事的便是在后院小水亭里。
中秋剛過,天氣轉陰了,天上烏云滲著青天,蓋著太陽,而且又起了風,雖說不大,但是若是身上衣衫單薄的話,不免感覺特別的冷。
陸平、劉建、吳青、李武石幾人一起圍坐在亭中的石桌邊,經過昨天晚上一頓休息,諸人都是精神飽滿,準備論事了。
陸平剛一見面就向劉建道歉,態度謙恭,使得劉建頗為不好意思,連連擺手說沒事沒事。其實他昨晚回到衙內還是很生氣的,加上昨夜中秋,百姓們在外面的歌聲、曲聲、鼓聲、雜耍聲也挺大的,所以直到半夜才睡著,但是一覺醒來后自己也心平氣和了。他本不是個小氣的人,所以這時已經把昨天的不愉快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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