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琮沒有再說話,但是神情目光無不顯示了,他媳婦和宋氏所言,他并不相信。
方氏見此,目光頓時(shí)暗了暗,半晌后,才聽她又問顧琮:“你當(dāng)真是這樣想的。”
顧琮聽到方氏這樣問他,心里便是一頓,轉(zhuǎn)頭又見方氏一臉晦暗,肯定的話到了嘴邊,不知為何就是沒說出去,最后只余沉默。
顧琮沒肯定,但也沒否認(rèn),可至少?zèng)]再梗著脖子說,這件事是方氏做的了。
方氏見他這樣,神情總算是放松了些許。
宋氏不禁暗道遺憾,原還以為能借著顧琮的手,直接將方氏打的爬不起來呢,現(xiàn)在看來,怕是不行了。
宋氏視線一轉(zhuǎn),又看向顧琮,心中微微有些不屑。
這就是永寧侯府的世子,將來的永寧侯,真是個(gè)好的,怯懦,自私,不分是非,不知遠(yuǎn)近,這就是方氏的好兒子,好,真好!
一想到方氏這唯一的寶貝兒子竟是個(gè)不中用的,宋氏心里忽然就又開心了。
還有什么比這更開心的呢?
方氏唯一的兒子不中用,大房一脈就算是敗了!
方氏要強(qiáng)了一輩子,看到自己兒子這么不中用,也不知是何心情,總歸是不會(huì)好的!
這樣一想,宋氏心里頓時(shí)又平衡了。
看來今晚也不是什么收獲都沒有,看了這么一出戲,真是不枉此行。
方小姐已經(jīng)暈過去了,這么多人待在這里,也不能解決什么問題,方氏到底還是永寧侯府的當(dāng)家主母,方小姐又是她侄女,她叫眾人回去,眾人即便是心有不甘,卻也是要回去的。
顧琮卻不愿走,像還是害怕方氏要害方小姐。
方氏臉色頓時(shí)難看起來。
這個(gè)不孝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她,她這是造了什么孽!
方氏和顧琮母子倆鬧矛盾,其他人自然樂得看熱鬧,遂也都借口不走了。
方氏氣的心口直疼。
正在這時(shí),眾人便聽門口傳來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平淡卻透著威嚴(yán),“大半夜不睡覺,都聚在這里做什么?”
是徐嬤嬤。
徐嬤嬤說話自然不會(huì)這樣不客氣的,所以這話只能是替徐氏說的。
方氏從沒有像此時(shí)此刻這般喜歡徐嬤嬤過,“嬤嬤來了。”
方氏神情凄楚,語氣頗有些委屈,看得眾人不禁心頭一跳。
要知道,方氏可很多年不曾這樣過了,又不是新嫁婦,做這副樣子可實(shí)在有失長子長媳的體面,倒像是小婦的做派了。
可方氏根本顧不上這些。
這些人都聚在這里,她怎么問話,怎么安排后面的事情,她想要將自己摘出去,勢必是不能跟這些人攪在一處的,所以,她只能將這些人都攆走。
當(dāng)然,表面上來看,她也是要走的。
因?yàn)橐芟印?br />
她要做什么,自然不能當(dāng)著這些人的面來做,勢必是要背著人去做的。
而且,她還要查一查到底是誰做的這件事!
敢這么坑害她,她是絕對(duì)不會(huì)放過這個(gè)人的!
徐嬤嬤一來,大家都消停了下來。
徐嬤嬤視線掃了一圈,最后停在抽泣不止的綠兒身上,片刻后,才收回視線,道:“老夫人聽說表小姐這里出了些事情,特地差遣奴婢過來瞧瞧,沒想到幾位夫人都在,敢問大夫人,表小姐是出了什么事了?”
這話是對(duì)方氏說的。
這倒也不奇怪,畢竟方氏是長媳,方小姐又是她侄女,所以這話問她,并沒有什么不妥。
方氏也明白這個(gè)道理,聞言也只能頂著一眾懷疑的目光,回說:“這孩子福薄,小產(chǎn)了,累老夫人掛心了,是媳婦的不是,還望徐嬤嬤替我跟老夫人道一聲罪!
徐嬤嬤聞言,面上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即便又?jǐn)咳ィh首答說:“夫人客氣了,夫人的話,奴婢一定會(huì)替您帶到的,只是表小姐這里......”
徐嬤嬤沒有完全表明自己的意思,方氏立即便明白過來,這是徐氏不打算過多干涉此事,因而忙說:“芳芳既是我娘家侄女,出了這種事情,我必會(huì)好生照料她的,請娘放心就是,孩子們不懂事,累得娘跟著操心,已經(jīng)叫媳婦過意不去了,這件事,是萬萬不敢再勞煩娘的!
方氏此刻只想將徐氏徹底爭取到自己這邊來,倒是沒想別的,因?yàn)檠赞o間極盡恭維客氣。
但按理說她這樣倒也不過分。
當(dāng)然,如果前些日子沒有發(fā)生那件事的話,她這番話,應(yīng)該是能替她博得更多好感的。
可因?yàn)橛心羌虑樵谙,此刻大家聽她這么說,除了覺得她虛偽之外,不作他想。
更多的,還是懷疑方小姐小產(chǎn),本就是她所為。
沒辦法,誰叫她有“前科”呢!
方氏未嘗不知道大家心里的想法,可眼下這個(gè)時(shí)候,她除了巴緊徐氏,又能做什么?
若是能叫徐氏站在她這一頭,她總歸勝算要大一些。
徐氏在這個(gè)家里積威甚深,徐氏若替她說句話,這件事即便有人懷疑,卻也是不敢亂說的。
方氏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想著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萬一徐氏發(fā)了善心,還真就替她說話了,對(duì)她總歸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大抵是老天爺都聽到了她的祈求,這一次,徐氏還真就替她說話了。
只見徐嬤嬤沉吟了片刻后,道:“大夫人所言極是,老夫人亦是這個(gè)意思,表小姐是您的內(nèi)侄女,既來到府上做客,總要好好照顧才是,這事實(shí)在有些突然,老夫人近來身子不好,就請大夫人多費(fèi)心了。”
方氏哪里想到徐嬤嬤真會(huì)替她說話,聞言急忙點(diǎn)頭應(yīng)道:“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娘身子不好,我們不能替娘受罪已是不孝,哪敢什么事情都拿到娘面前去,叫娘操心呢。”
這一招打蛇隨棍上,用的可真是順溜。
可是誰又能說什么呢?
徐嬤嬤敢說這種話,必是得了徐氏的交代的,她們敢嗆著方氏,卻不敢嗆著徐氏,因而也只好閉上嘴巴,什么都不說了。
有了徐嬤嬤的介入,大家很快就都消停了下來,夜深了,折騰了一這著,也都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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