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聽了顧洵的話,心火不由又起,臉色也更加難看起來。rg
她的心腹婆子方媽媽見狀忙低聲勸道:“夫人莫急,您再生氣,也顧慮些老夫人那頭,您隱忍了這么多年,好容易將侯府諸事掌握到自己手里了,若為了那個丫頭犯了老夫人的忌諱,實在不值當(dāng)。”
方媽媽的這些,方氏自然知道,也確實顧慮,所以只能先暫時按捺下心中的怒火。
凝神靜氣想了一會兒,方氏才又對顧洵道:“你再去一趟代州,這一回,務(wù)必要將那丫頭這些年的點點滴滴都打聽清楚了,記住,便是再細(xì)微不起眼的事,也不許放過!”
“是,夫人!”
顧洵聞言趕緊磕了個頭,好生應(yīng)下。
夫人還愿意交代差事,那明還沒有厭棄他,他就還有機會。
交代完了顧洵,方氏又對顧新海道:“待會兒你親自去一趟庫房,再選一些貴重的擺飾,給那丫頭送去,老夫人不是覺得她那院子了,配不上她了么,那就多塞點貴重東西進(jìn)去,這府里眼饞那些東西的人可多著呢!”
“是,夫人。”
顧新海立即領(lǐng)會了方氏的意思。
二姐一個不受待見的庶女,如今乍然獲得如此多的榮寵,可未必是件好事。
不過這些又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二姐在這府里總歸是待不長的,他卻得在這兒待上一輩子,必須得看明白了大腿去抱啊!
交代完了這些事,方氏便揮手讓顧新海等退下去了。
顧新海等剛一離開,襲香便匆匆從外面進(jìn)來。
“夫人,”襲香走到方氏身前,福身行了一禮,道,“老夫人那邊的人傳來消息,老夫人已經(jīng)派人動身去了代州莊子。”
方氏眼神冷了冷,輕哼一聲。
“看來這老太婆也不見得多放心么,擺出副慈愛樣子來,背地里不還是偷著去查人底細(xì)么!”
方媽媽和襲香聞言都沒敢搭話。
方氏如今正在氣頭上,若只些氣話,她們還是別攔著了,否則那火定要燒到她們身上。
正著呢,荷蕓進(jìn)來回話,護(hù)國公府來人了,顧新海正在前廳招待。
方氏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氣,聞言不由又升起了一些。
但還是按捺著問:“是誰來了。”
“回夫人,是護(hù)國公府的大管家,是來給二姐送藥材來了,顧管家派人問,那些東西是先入庫,還是直接送去二姐那邊。”
方氏聞言臉色又黑了幾分,看著荷蕓的眼神也不善起來。
方媽媽畢竟跟著方氏時間久,更為了解方氏。
于是趕忙趕在方氏發(fā)火前厲聲斥道:“糊涂東西,這種事也來問夫人,既是護(hù)國公府要送給二姐的東西,還入什么庫,直接送到二姐那邊就是了,難道永寧侯府還差那點兒藥材不成!”
荷蕓不明所以,乍然被訓(xùn),眼圈登時就紅了,趕忙低頭應(yīng)下,跑出去回話去了。
荷蕓一走,方媽媽就湊上來給方氏捏肩膀。
一邊捏一邊勸道:“夫人莫生氣,顧新海定是方才被您訓(xùn)斥了,這會兒還沒緩過神來,怕又惹您不快,才多此一舉的。”
方氏恨恨地嘆了口氣。
“調(diào)教了這么久,還是這么不當(dāng)事,我要是靠著他們,早被人生吞活剝了!”
方媽媽忙含笑應(yīng)道:“顧新海接手府內(nèi)諸事時日尚短,許多事自然還要夫人掌舵,您在大事上把握住了,也不怕他們翻出什么浪來。”
方氏聞言略欣慰了一些,抬手拍了拍方媽媽。
“還是媽媽了解我,什么事交給媽媽辦,我才放心。”
“夫人謬贊,奴婢也就是跟著夫人久了,看得多,自然學(xué)的就聰明了些。”
方媽媽一邊著,一邊心觀察方氏的面色。
見方氏臉色似乎沒有那么難看了,才暗暗吁了口氣。
這道風(fēng),總算是刮過去了。
是夜半,安笙終于幽幽轉(zhuǎn)醒。
睜開眼,看見熟悉的帳頂,安笙明白自己應(yīng)是回了永寧侯府。
慢慢地轉(zhuǎn)過頭,喉間干的發(fā)疼,安笙忍不住輕輕咳了一聲。
趴在床邊的青葙聞聲立即揉著眼睛站了起來。
“姐,您醒了!”
青葙驚喜的叫聲驚醒了趴在桌邊打盹的鄭媽媽和紫竹雪蟬。
三人聞聲忙也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下,然后趕緊走到床邊來看安笙。
安笙見她們都圍了過來,虛弱地笑了笑,啞著聲音嗔道:“都等著我做什么,為何不去睡。”
青葙聽出安笙的聲音啞了,忙跑去倒茶。
鄭媽媽也趕緊走到床頭,扶著安笙半靠起來,好方便青葙給安笙喂水。
一杯茶水入了喉,安笙的嗓子總算不那么干了。
搖搖頭,阻了青葙再替她續(xù)茶。
安笙問:“我昏迷的時候,師傅可曾交代了什么。”
青葙聞言忙將普云大師交代的話又了一遍。
安笙聽罷輕輕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鄭媽媽見安笙話頗為費力,便道:“姐,奴婢看您實在沒什么力氣,要不喝了藥,還是先睡下吧。”
“也好。”
安笙想了想,點頭應(yīng)了。
鄭媽媽這才又心地服侍安笙躺下,然后帶著紫竹和雪蟬熱藥去了。
青葙留下看顧安笙,見安笙一臉疲累,憋了一日的話,到底還是沒有。
罷了,還是等姐再好些,有了精神,再吧,反正即便她不,那些人到底如何,姐心中想必也是有數(shù)的。
藥一早就熬上了,一直在灶臺上溫著,這會兒正好適合服用。
安笙服藥之后,便漱了漱口,睡下了。
原以為今日睡了那么久,這會兒多半是睡不下了。
沒成想躺下沒多一會兒,便抵不過那漸漸涌來的睡意,偏頭又睡著了。
一夜好眠,次日晨間,快到了辰時,安笙才醒過來。
靠在床邊凈了面,用了可口的早膳,安笙忍不住想,不必早起請安的日子,當(dāng)真是自在極了。
辰時過半,紫竹跑進(jìn)來傳話,老夫人那頭叫人遞了消息來,普云大師到了,讓安笙準(zhǔn)備一下,莫在大師面前失了禮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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