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步瑯一身月白長袍,白眉之間月色澄明,仙風(fēng)道骨的很。
笑了笑,“你應(yīng)該知道我為什么過來吧?”
洛世奇冷哼:“先前我已經(jīng)說過,如果不把好姝兒交出來,什么都免談”
“紅煉雪的詛咒之力已經(jīng)在羅武國爆發(fā),現(xiàn)在羅武國瘟疫橫行,死傷無數(shù)”
百步瑯跳過條件,直接說出情況,而同時注意洛世奇的反應(yīng),“如果再不制止,詛咒之力很快就會蔓延更遠(yuǎn)”
“其他人呢?”
不等百步瑯說完,洛世奇的態(tài)度明顯轉(zhuǎn)變,邊說,邊看向羅武國方向,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你們已經(jīng)派人過去了吧?已經(jīng)確定是紅煉雪的詛咒之力,而非正常的疾病肆虐?”
“我門弟子見到了正在竭力遏制詛咒之力的魔族之人,是他親口所說。紅煉雪為了遏制詛咒之力,用層層結(jié)界將自己困在方葉林。如果我們不盡快合力打開咒符,紅煉雪勢必遏制不了詛咒之力,等詛咒之力全面釋放,那時候,可就什么都晚了。”
百步瑯極為肅重的說,看向洛世奇,儼然沒了開始的從容:“比起其他地方,南落火離羅武國并不遠(yuǎn)。一旦詛咒全面爆發(fā),南落火怕也不能幸免。洛國主,你難道真的打算不顧國民性命,執(zhí)意要置身之外”
“所以我才問你,其他人呢?”洛世奇懶得解釋,又問一遍。
說著,甚是無奈的呼了口氣:“既然事情已經(jīng)到了萬分緊急的時刻,那還猶豫什么,趕緊湊齊了人,趕緊行動啊!”
百步瑯吃了一驚,他可是做好了各種洛世奇不配合的設(shè)想,為了拉攏他,想的頭發(fā)更白了,結(jié)果,,,他就這么同意了?
之前在觀云樓的堅持呢?開玩笑?
不過,同意了就是好的。
百步瑯急忙道:“這個不用擔(dān)心,只要你同意,待我傳信給眾人,不用一炷香時間,便可以在方葉林碰頭。到時候,我們要做的,就是與紅煉雪一起研究怎么打開咒符的問題了。”
“哼,說起來,我還是不太相信那個紅煉雪。”洛世奇對于沒有見到過的人,僅憑傳聞所知的魔王,可不是個會悲天憫人的家伙。
只是,他的態(tài)度之所以轉(zhuǎn)變,最主要的原因還出在好姝兒身上。
都說好姝兒是魔王紅煉雪所在乎之人,如果不見上一見,洛世奇可不能釋懷。
再說,方才剛與黑衣人見過,拜他所賜,一些原本不想在意的問題,是真的不能視而不見。
“那就好。”洛世奇故作淡定的說,隨后揮袖,在面前制成一把飛劍,便踩了上去:“你先聯(lián)絡(luò)其他人,我先過去看看情況。方葉林見吧!”
不等百步瑯反應(yīng),便化成一道流光,直接飛走。
百步瑯:“”
說什么他先過去,明明他聯(lián)絡(luò)其他人也不費時間啊。
“兩兄弟的脾氣還真是一模一樣”都是不聽人言,只堅信自己的類型。
百步瑯無奈的笑了笑,管他呢,結(jié)果好,那便是最好了。
尋思著,雙掌已經(jīng)制成聯(lián)絡(luò)符,稍微一捻,頓時變成三只金色飛鳥,子啊空中撲棱著翅膀,隨后化成流星,往三個方向飛逝而去。
百步瑯剛要走,看到城墻下面一溜長排的眾人,只好道:“洛國主和我們一起去鎮(zhèn)壓魔王,你們鎮(zhèn)守城池,如果有什么異動,切莫輕舉妄動,等我們回來。”
“”
自然,他的話得不到回應(yīng)。
然而,百步瑯也不是為了讓他們響應(yīng)自己才說的,只是提醒他們罷了。
揮袖,隨后化成一道流光,眨眼消失。
鯤鵬等人是親眼看到洛世奇自己走的,所以,自然不會如何。
“就讓主上一個人去?我們就在這看著?”隱灼著急啊。
“不然呢?沒聽到百步瑯說什么么?”御子柴又開始懟他:“主上去鎮(zhèn)壓魔王,我們?nèi)ヒ仓粫K手礙腳,你要想去,去便是,沒人攔你”
“你怎么聽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你就不擔(dān)心主上安危么!”隱灼又火了。
御子柴道:“主上沒有讓我們?nèi)ィ匀淮_信他自己有能力解決。怎么,你難道不相信主上的決定?”
“當(dāng)然不是”
“那你在這胡鬧什么?”
“”
隱灼霎時不說話了。
這幾句話可是把他好一個懟,懟的他無可反駁,簡直漂亮的不行。
再看旁人,除了鯤鵬,侍衛(wèi)們個個目瞪口呆。
雖然早就知道御子柴牙尖嘴利,是所有靈使中最能說的。可隱灼的脾氣很臭,排名也在御子柴之前,別人都不敢跟他對著干,要不說御子柴沒心沒肺呢?
這么一看,還真是,豈止沒心沒肺,簡直渾身是膽。
“鯤鵬,我們走。”
御子柴又瞪了隱灼一眼,喊上鯤鵬,掉頭就走,那是一個瀟灑。
鯤鵬早就看夠二人吵嘴了,看隱灼吃了一鼻子灰,好在安靜了下來,隨即沖他點頭,示意不要介意,便離開了。
他們兩個壓陣的一走,剩下的侍衛(wèi)可不敢跟隱灼呆在一起,急忙行禮后,就趕緊閃人了。
下半夜,夜很涼,尤其這漠漠的沙漠之城,更是陰冷的厲害。
隱灼固然被御子柴氣的要死,但有句話還真被他扎到了他的軟肋。
“主上”
不相信洛世奇?可不是么。
就憑今天他對好姝兒所做之事,不就證明了一切么?
想到好姝兒,隱灼被洛世奇弄斷的胳膊,即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了出來,卻突然痛的要死。
“啪嗒”
使勁握著那只胳膊,直到血液都要逆流,疼痛才慢慢消了下去。
“主上”
看著高聳入云的城墻,隱灼深深的吸氣呼氣,眼神逐漸暗淡下去。
另一邊。
洛爵他們冒著雨趕回了客棧。
好姝兒醒了之后,又睡著了,可能是太累了,畢竟來回折騰了好幾回,累也正常。
回到客棧,安置后她以后,青玨色又在外邊加了幾道結(jié)界,這才安心。
然后,眾人齊聚在一間大房,商量著以后的去路。
因為洛世奇之事的影響,洛爵沉默了許多,一路回來,沒有說一句話。
他這般模樣,就算是大大咧咧的鯉笙也察覺到違和,沒好意思開口。
不過,既然已經(jīng)坐到了桌前,可不能再像現(xiàn)在這樣沉默了。
于是,鯉笙拍拍桌子:“現(xiàn)在我們面臨幾個問題”
洛爵抬頭,終于有了反應(yīng):“沒錯。”
只要他說話,那就好說了。
青玨色隨即道:“你方才說狐若跟淺玉兒先你一步離開幻都,這是怎么回事?”
眾人看她,等著解釋。
鯉笙想了想,便就輕去重的道:“從流冰城出來,我跟鬼鬼就回了幻都,之后,因為挽虞公主,我被迫留下,就讓狐若他們先走一步,與你們匯合”
“等會!”云圖打斷了她,十萬個不解:“鬼鬼就是那個鬼夜明吧?他那么跟你在一起?”
“挽虞公主怎么會在幻都?”青玨色更加震驚,畢竟他不在幻都,很多事都比較關(guān)注。
天羽月也問“你被跑迫留下是怎么回事?那個女人欺負(fù)你了?”
接著,龍琊也問:“那你怎么會被誅九天抓住?”
鯉笙:“”
她就說了一句話,結(jié)果卻被眾人拆分成好幾個問題,還真是讓人頭大。
真是的,她明明不想解釋那么多才簡單說的,這些人未免太犀利了?
見鯉笙不回答,在出神,著急的眾人,相視一眼,隨后異口同聲的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鯉笙看到眾人急迫的想要了解一切的眼神,無奈的嘆口氣,視線輾轉(zhuǎn),最后落在洛爵身上。
洛爵很平靜,面無表情,但從那雙劇烈閃動的金眸來看,應(yīng)該在意的不行。
“呼”
再次嘆氣后,鯉笙拿過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后,抿過一口,用無奈的聲音,淺陌的道:“鬼鬼好像成了溪疊的人,不過,就算你們問為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從我醒來之后,事情就變成了那樣。而后又被他告知你們?nèi)チ司尴蠖蛱欤劣谙B,他也在那里。”
“鬼夜明不是進了驚闕山?他跟驚闕山斷了關(guān)系”
云圖還問,問完,看到鯉笙一臉愕然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白問了。
她肯定也不清楚。
“那個無所謂了。”青玨色更在意別的事,斷然道:“挽虞怎么會在幻都?是誰讓她進去的?夢璃在哪?”
就知道他會這么問,鯉笙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這不關(guān)夢璃的事,是我讓她放人進去的。”
“什么!”
天羽月吃驚到差點跳到桌子上。
也難怪他會這種反應(yīng),誰不知道兩人是情敵啊?
何況,挽虞對她做過的事,那是真的卑鄙無恥啊!
鯉笙明明知道這些,還幫她,是不是傻?
“小鯉,你怎么能幫那種女人她什么人你不清楚么?”
天羽月邊說,已經(jīng)繞到鯉笙身邊,“所以,你幫了她之后,那她是怎么對你的?”
就知道眾人會是這種反應(yīng),所以鯉笙才打算跳過這一段,結(jié)果,還是沒避過去。
說到挽虞,她也很無語啊。
避開天羽月的視線,趕緊猛地喝了口水:“啊,這個總之我以后不會再管她就是,至于發(fā)生了什么,就不用再說了。”
“不行!”天羽月強硬的掰過她的臉,正視她的眼睛,湖藍(lán)色的眼睛,折射著盈盈曙光:“小鯉,你快說,那個女人是不是欺負(fù)你了?你跟我說,再看到她,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鯉笙哪里敢與天羽月那純真的眼神對視,呵呵的越發(fā)笑的生硬“其實也沒有欺負(fù)我”
“小鯉!”
“總之,挽虞的事先跳過去,我不想說!”鯉笙也煩了,直接推開天羽月,站到了窗戶邊,氣的抱著胳膊:“我是不喜歡她,但讓我當(dāng)著九哀的面,說她的不是,我這成什么人了?”
眾人:“!!!”
女人心啊!
原來是因為這個理由。
不過,仔細(xì)想,也對哦。
所以,眾人瞬間又轉(zhuǎn)頭看向洛爵,天羽月更是瞪著他,大有要跟洛爵算賬的意思。
洛爵很是無奈的嘆口氣,他一開始就明確拒絕了挽虞,是挽虞自己貼過來的,他有什么辦法?
犬火看情況不對,趕緊道:“挽虞的事先跳過,鯉笙,你是怎么被誅九天抓住的?”
說到這個,鯉笙想想就氣的不行。
真的,挽虞那個女人,她絕對不會再相信她任何話了,絕對
“呵呵,就是不小心啊,然后就被抓住了。”結(jié)果,她還是打了哈哈。
總不能說是因為挽虞把她賣了吧?
看到眾人明顯露出不信的表情,鯉笙趕緊又加了一句:“當(dāng)然,我是故意讓他抓住的。”
這句倒是與她當(dāng)時的心境無差。
“故意?”青玨色皺眉。
鯉笙點頭如啄米:“想到只要跟著誅九天就能見到你們,所以我就腦子一熱沒尋思著被他抓到的話,就省了去找你們”
“結(jié)果,你反而被誅九天利用,差點壞了大事”
青玨色隨口一說,說的鯉笙狠狠瞪了他一眼。
說到這里,鯉笙也算解釋完了眾人的困惑,隨后又重提舊事:“距狐若他們?nèi)フ夷銈円呀?jīng)過了好幾天,至今沒有他們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九哀,你快跟玉兒聯(lián)絡(luò)看看,告訴他們我們在哪里,也好讓他們盡快跟我們匯合!”
洛爵聽后,依舊面無表情,敢情他現(xiàn)在就這一個表情。
想了想,“好。”
眾人:“”
這臉莫不是被膠水黏住了?
洛爵閉上眼睛,打開與靈使的心音相通,默默喚了淺玉兒幾遍,卻沒有回答。
再次睜開眼睛,表情越加嚴(yán)肅:“沒有反應(yīng)。”
“再試,再試試看。”鯉笙邊說,邊一把推開窗戶。
敢情她以為開窗戶管用啊?
洛爵再次閉上眼睛,繼續(xù)喚著淺玉兒。
這一次,雖然沒有回答但卻明顯的通了,與之前跟犬火聯(lián)系的時候一樣,通了卻沒有反應(yīng),說明淺玉兒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可能有什么東西屏蔽了靈壓。
“怎么樣?”
鯉笙迫切的問。
洛爵搖搖頭,示意不行:“玉兒沒有反應(yīng)。但可以確定,她肯定身處在某處,無法正常使用咒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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