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虞甩了幾甩,愣是沒把人甩開。氣呼呼抬頭,剛要罵,卻發(fā)現(xiàn)吾晰的話。
“真的?”
一下子,她像看到了救星,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還是那么可憐兮兮。
吾晰又寫道:“她既然在找人,那就給她灑下。一旦急了,一根稻草她也會抓緊不放!
挽虞立馬一秒變晴天:“但是,要怎么做?”
吾晰想了想,又寫:“散播消息。讓她主動來找你!
“散播消息?”
“她在找誰,你就說知道那個人的消息。她一定會找上門來!
“但我不知道啊”
“知不知道那個人的消息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怎樣讓她主動現(xiàn)身!
“你是說騙她?”
“”
非要讓人把話說的這么直白么?
吾晰點(diǎn)頭,不在說話。
因為,下面的布局,除了散播消息這一點(diǎn)需要他出手外,后邊的都要挽虞自己搞定。
說到這里,挽虞也明白了吾晰是什么意思。敢情這是要她演一出戲,把鯉笙給勾出來啊。
呵呵一笑:“現(xiàn)在好像也沒別的辦法了,那就試試看吧!”
說著,扭頭看向距離樹林最近的小鎮(zhèn):“她一旦從林子里出來,能去的地方也只有臨近的落夜城。走,去那里看看!
吾晰很是聽命,制成一道法陣,兩人隨后去了落夜城。
城如其名,落夜城乃是太陽落山時,陽光最后覆蓋的旮旯地,平時不會有什么人來往。
當(dāng)然,落夜城也與它這神秘的名字一樣,這個不足幾百里地大小的小城中,卻密密麻麻的住了千百口人家,平時一旦有個什么小道消息,立馬就會搞的人盡皆知,沸沸揚(yáng)揚(yáng)。
鯉笙莫名其妙的從那個迷陣中出來,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先找個落腳地美美吃上一頓,御空往下看,不遠(yuǎn)就看到了緊靠河山的落夜城,看那建筑群密集的樣子,想必有很多吃的。
人一旦餓了,根本沒有心思去想別的。
揮袖,往那地方而去。
雖然隔著很近,但中途因為鯉笙看到野果,實在餓得受不了,于是下去摘了些拿來果腹。
想來是這山間有靈氣,孕育出的果子竟然無比的鮮美多汁,倒是多吃了幾個,不知覺過去大半個時辰。
等到想起來還要趕路,便又趕緊抓上幾個果子,重新御空往那落夜城而去。
還好到了落夜城,雖說已經(jīng)過了正午吃飯的點(diǎn),好在有些人家還是可見炊煙裊裊,看來還有的吃。
鯉笙先是打量了下入口的大門。
雖然是窮鄉(xiāng)僻壤,但這大門倒是設(shè)計的極為氣派,黑色打底,鎏金色的行云字體飄揚(yáng),如果不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還真的會讓人以為這里是某個顯赫之地呢。
香味隔著老遠(yuǎn)就傳到鯉笙的鼻子里,也因為的確是餓透了的緣故。
不知為何,這一次的饑餓程度有些嚇人了。
大門邊上沒有守衛(wèi),鯉笙一揮袖,推開那道看起來無比厚重的大門,邁步進(jìn)入。
剛進(jìn)門,就被繁花昂揚(yáng)的街道嚇了一跳。
“這什么鬼啊?”
鯉笙用手撥開幾乎蹭到鼻尖的花枝,花香滿溢,倒是不膩人的清甜。
越往前走,道路像封鎖一樣,僅能一人通過。
大約走了五分鐘的樣子,才到了一道長滿了青苔的門。
“奇怪,明明在天上沒看到這些東西”
鯉笙嘟囔,大力的推開門。
嘩啦啦
開門的瞬間,只覺得神清氣爽的厲害,就像被什么溫暖的東西包圍了一樣。
定睛看,對面不遠(yuǎn)處是一個往八面噴水的白色噴泉,噴泉邊上圍著一圈造型奇特的狼形石雕。
那些石雕,有的閉目養(yǎng)神。有的齜牙咧嘴,更有的仰天長嘯,不知是守護(hù)獸還是這里人的信仰
再看四周,噴泉之后筆直延伸出一條寬廣的中心道路,兩旁是一排筆直的二層小樓建筑,乍一看,有些像現(xiàn)代城市的小鎮(zhèn)。
鯉笙還以為自己穿越回去了呢
轱轆轱轆”
正興奮,前邊突然出來一群用牛拉馬車的人,看來是打算下地去的。
經(jīng)過鯉笙身邊,倒是沒有刻意看她,嬉笑著走了過去。
鯉笙楞了楞,但很快又被他們穿著的粗布拉回現(xiàn)實,不由得拍著胸口直嘆氣:
“哇,差點(diǎn)嚇到我了”
還以為真的重新穿越回去了。
等那些人過去,大街又恢復(fù)了平靜。
偶爾有人房子里探頭出來,將她打量一番后,只是搖搖頭,便又很快沒了人影。
鯉笙不由得想,這里看似神秘,其實也就是個一般小鎮(zhèn),對她這種路人司空見慣,根本沒有什么可驚訝的。
好吧,這完全是因為她方才太過吃驚而有些主觀化了。
趕緊沿著大路,哦,不,確切的說是香味傳來的地方。
沒走多久,就看到掛著思鄉(xiāng)居名號的酒樓,高聳的三層樓房,飄蕩裊裊炊煙。
而從門口站著剛大吃一頓,一手摸著圓滾滾的肚子,一手剔牙的男人來看,應(yīng)該是這思鄉(xiāng)居大廚的手藝還算不錯,吃的挺心滿意足。
鯉笙穿過大門,徑自進(jìn)了酒樓大廳。
跟著洛爵他們久了,出于習(xí)慣,鯉笙一進(jìn)門,先是快速掃過大廳里的人,確認(rèn)沒有什么危險的對象,這才安心幾分。
但是,往酒桌前走的時候,靠近結(jié)賬柜臺旁邊的一桌人,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為什么呢?
因為怕麻煩,鯉笙從樹林出來后便壓制了靈壓,雖說旁人感覺不到她的氣息,但也不至于一點(diǎn)都感覺不到,何況對方是仙靈中人。
有點(diǎn)奇怪的感覺。
鯉笙隨后改變了下位置,徑自在那些人的旁邊坐下。
“這位客官,您想吃點(diǎn)什么?”
店小二過來招待。
鯉笙只是簡單說了句,把好吃好喝的端上來,拿出從青玨色那邊要來的銀兩,摔到桌子上,便很快大發(fā)了店小二。
裝作很是隨意的把玩著桌上的茶杯,鯉笙卻豎著耳朵聽那些人在說些什么。
“你們聽說過南柯公子抓到了一個魔女的事了吧?”
南柯公子?魔女?
鯉笙聽到魔女,心頭咯噔一下。
總覺得有種很不好,很不好的感覺。
微微側(cè)臉,看到那些人明明五六個人,桌上除了幾盤小菜,連酒都沒有,不免奇怪。
看著五大三粗,酒量很好,卻只吃小菜,不喝酒,總感覺跟人設(shè)不符,肯定有什么問題。
“聽說了,也就最近的事情。哎,那個魔女也真是可憐,竟然落到南柯手里,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著咽氣不遠(yuǎn)了。”
“??”
那個南柯到底什么人?
聽起來竟然如此狠毒。
“你們肯定不知道,南柯公子抓到的那個魔女,之前還是個人類的事吧?”
“啊,什么?真假?”
“當(dāng)然是真的!你以為先前四大派齊聚朝域觀云樓真是為了什么?”
“不是說有什么妖獸”
“屁分明是魔界之王不顧與神界約定,擅自出了奇瀾界,四大派為了不讓一般民眾恐慌才撒了謊。其實事實就是因為魔王紅煉雪出山。那你們知道紅煉雪在奇瀾界安靜的呆了那么久,卻突然出來的理由么?”
“什么?”
鯉笙伸長了脖子,回頭一看,卻看到那個男人正盯著她看,似乎不悅。
鯉笙只好自然的托著下巴,看向別處,假裝自己不存在。
但心里卻在懷疑,難道南柯公子抓到的魔女是姝兒??
“”
應(yīng)該不會
“聽說就是因為這個魔女!”
“!!”
不會吧?
姝兒真的被抓了?
“啪啦”
鯉笙簡直吃驚死了,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而這個動作也嚇了旁邊的人一跳。
“你”
“您要的好酒好菜”
“啪嗒”
鯉笙反應(yīng)過來后,急忙拍著上菜的店小二的肩膀,哈哈的笑道:“你這飯菜還真不是一般的香!隔著老遠(yuǎn)就聞見味了!”
只能說,店小二被她嚇了一哆嗦,等反應(yīng)過來,手上已經(jīng)多了一錠銀子。
鯉笙特豪氣的道:“能吃到這么香的飯菜也是托了你的福,那是賞你的小費(fèi)!”
“啊小費(fèi)?”
“你要坐下一起吃么?”
見店小二還不打算離開,鯉笙只好驅(qū)趕式邀約他。
當(dāng)然,店小二趕緊鞠躬后,就一溜煙的跑進(jìn)了廚房,怕是一時半會不會出來了。
畢竟,鯉笙給他的那錠銀子的價值不菲,他怕是擔(dān)心鯉笙會反悔什么的。
這跟現(xiàn)世不同,如果是鈔票,鯉笙可能會心疼,但在八荒,她對銀兩沒有概念。
又不需要為了銀子而奔波,不去了解這里的錢財制度也無所謂。
好在,方才她這般一鬧,雖說讓其他人都知道她是個土財主,但也恰好將方才那個男人的不滿給壓了下去。
即使不去看他,鯉笙都能感覺到他狠狠盯著他看,像是認(rèn)識她一樣。
奇怪,她明明用了易容術(shù),按道理不會別識破才對
“大哥,照你這么說,只要我們從南柯公子手中把那魔女搶過來,說不定就能要挾魔王?”
“不無這個可能。”
“魔王算是八荒最厲害的人了。如果能讓他聽我們的,別說四大國,就連驚闕山我們也不用放在眼里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你以為南柯公子是那么好找的?”
“單憑大哥你說了這件事,想必也是直到南柯公子現(xiàn)在所在何處。大哥,不如我們真的干票大的?”
“”
突然,那個大哥不說話了。
這正到了關(guān)鍵時刻,鯉笙還得豎起耳朵仔細(xì)的聽,那個南柯公子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沒錯,不管真假,她打算去探探。反正現(xiàn)在也是毫無目的的找人,確定這個消息沒用后,再繼續(xù)找人也沒什么。
那個男人左右看了看,在看向鯉笙的方向時,依舊厭惡的白了她一眼,完全因為鯉笙給自己弄了張丑到讓人煩棄的麻子臉的緣故。
不過,鯉笙好歹有教養(yǎng),即使被他白了無數(shù)眼,可咋四目相交的瞬間,她還是能做到笑的溫和。
男人急忙避開,又小聲道:“沒錯,南柯公子現(xiàn)在正在離著這里不遠(yuǎn)的北樹林里扎營。若是我們晚上夜襲,那里的環(huán)境絕對對我們有好處。”
北樹林。
鯉笙剛從南樹林,也就是說,好姝兒也在那里。
沒敢猶豫,鯉笙隨手將盤里的燉雞拿出,胡亂的坑了幾口,臨走時又不免忘了把雞腿撕下一只,大步就跨出了酒樓。
等到她出門,手里的雞腿儼然只剩下一塊骨頭,往旁邊便扔了。
隨意找個人問了下方向,不由分說,朝著出口而去。
然而,她剛走,酒樓中方才還在議論的幾人,突然笑瞇瞇的相視一眼,隨后化成一道白光,消失不見。
而在賬臺邊上的掌柜,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是瞄了那空蕩蕩的酒桌一眼,便拿著筆在本子上寫著。
兩蝶小菜,一壺茶
寫完,又沖廚房喊:“把桌子收拾了!他們一會兒肯定就回來了!”
店小二將銀子往胸口使勁的塞了塞,生怕掌柜發(fā)現(xiàn)。
結(jié)果,掌柜二話不說,直接沖他伸出手來,掌心朝上。
“”
店小二固然十萬個不愿意,但好歹是老板,決定權(quán)在人家手中,他哪里有什么資格說不。
切切的將那輛銀子交給掌柜。
“呦,這哪里是銀子,分明是一塊極為少見的古玉”
店小二一聽,立馬眼神都亮了:“古玉”值一頓飯?”
“你這個算了,這銀子我替你收好,等你哪天需要,再跟我要。”
“可”
“嗯?”
不等店小二說不,掌柜皺著眉頭,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高音,將銀子收好,轉(zhuǎn)過頭去,不在搭理欲哭無淚的店小二。
這種事情,也只能認(rèn)栽了。
不然呢,跟掌柜撕破臉,丟了工作?
店小二只能咽下這口氣,恨恨的走向門口。
另一邊,鯉笙很快出了落夜城,看著所謂北方的樹林,仔細(xì)一看,竟然是原來把她困住的那個樹林。
固然覺得心中添堵,可如果姝兒真的落到了那個什么南柯公子手中的話
鯉笙急忙沖了過去。
不過,這一秒的沖動,在她看到站在對面的挽虞以及她身邊的陸離之后,立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啊真是服了!
是她太蠢,竟然沒發(fā)現(xiàn)這是個陰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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