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
一下就會下幾個月的昴日森林的風雪,竟然停了。
太陽升起,并不柔和的陽光灑在白雪皚皚的冰樟樹林,裸露幾分清爽。
洛爵繼續(xù)保持昨晚的動作,將鯉笙攬在翅膀下面,充分給予她想要的溫暖。
值得慶幸的是,鯉笙終于從休克中醒了過來。
可是她一睜眼,看到擋在面前的是柔軟的白色羽毛,自然是分外詫異的。
毛?翅膀?天使?
她上天堂了?!
她趕緊揉了揉眼睛,伸手碰了碰那片純白,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可這柔軟的觸感果然是真的翅膀。
既然是真的,鯉笙再三確認沒有危險后,這才輕輕撥開那略帶芳香的白羽,露出一個左右打量的腦袋。
這是怎么回事?
在看到抱住自己的東西是個白玩意時,她先是被嚇了一跳,可隨后而來的安心卻讓她情不自禁的摸了摸怪物的腦袋。
“是它救了我?”
對了!
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鯉笙急忙扭頭去看洛爵所在的樹干,可卻發(fā)現人沒了!
“人呢?”
這不可能啊!
她急忙跑到那棵還留有一絲血痕的冰樟屬下,仔細的順著那棵樹轉了一圈。
果真,洛爵真的不見了。
昨晚明明還像羊肉串似的被插在樹上,怎么會過了一夜就不見了?
“難道被其他妖怪吃掉了?”鯉笙猛地蹦出一個恐怖的想法。
可這昴日森林除了寒冰鹿,并無其他妖獸的氣息。
啊,對了,她面前不就有一只嘛!
“是它吃了洛爵?”鯉笙剛這么想,就趕緊使勁的搖了搖頭:“不對,它不是沒有吃我嘛!不通……”
再,妖怪什么的應該都喜歡吃活的吧!吃洛爵是會拉肚子吧!
這么一想,自然更加奇怪了。
“那洛爵去哪了?啊……不會他根沒死,然后自己跑路了吧?”
若是這樣,那冒死回來找他,看到他的尸體而心灰意冷,想要陪他一起gaver的自己不就是個二百五了么!
我去!
鯉笙不由得好一個汗。
先不洛爵,她又回頭看了看不遠處長著毛的白色怪物。
摸著下巴想了想,隨即又走回了它身邊。
仔細一看,這白色妖怪的模樣還是極其好看的,身雪白的絨毛摸上去手感極好,尤其是那對長著如絲般順滑的長羽毛的翅膀,恨不得讓人剪下來掛自己身上。
可這只長著翅膀,頭上長角,看起來有些像白老虎的玩意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從救了她來看,該是個好家伙吧?
“可是為什么一動不動?凍死了?”
鯉笙打量了眼前的怪物半天,自然沒認出他就是洛爵,見他沒反應,伸出食指便輕輕的戳了戳他毛茸茸的臉頰。
不動。
再戳。
還是不動。
繼續(xù)戳。
“咕嚕咕嚕~”
突然,那怪物發(fā)出了一陣類似貓咪因為舒服而發(fā)出的聲音,嚇了鯉笙一跳,急忙收回還想拽它那金色胡須的手。
“你醒了啊?”她笑了笑,盡量不讓自己表現出害怕,雙手倒是緊張的后背著。
然而那怪物根連眼睛都不睜開,只是可以清楚的感覺它的呼吸重了許多。
這肯定是醒了但擺明了不想搭理她。
鯉笙不死心,隨即又繼續(xù)道:“怪獸,是你救了我吧?那個……你有沒有看到對面樹上的那個男人?就是一個被冰塊扎成了羊肉串的男人,你見過沒……”
“呼---”
話剛到這,那怪物如同不滿意一般,從鼻孔呼出一口急氣后,微微睜開了眼睛。
將足有鯉笙幾個腦袋大的白色腦袋微微抬高,從上往下睥睨著她,甚至連柔軟的胡須都帶著幾分不屑。
可當鯉笙再看到那不知是因為痛苦還是如何而半瞇著的金色眼睛后,整個人便僵住了。
這只妖怪的眼睛為什么跟洛爵這么相似?
思索著,手便情不自禁的伸了過去。
因為怪物半坐著,腦袋卻比她高出許多,她只能踮起腳尖想要親手觸摸那瑩潤卻又薄涼的金色眼眸。
難道這只妖怪……
“啪~”
誰知,鯉笙的手剛放上去,那只妖怪突然用巨大的前爪掃開了她的手,緊接著‘砰’的一下,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一陣帶有桔梗花般濃郁香味的白霧,他的身形便在那白霧中要隱去了。
“喂!”
鯉笙急忙抓了抓,原以為會什么都抓不到,可手剛伸出去便碰上一堵帶有稍許溫熱的肉墻。
“是我……”
不等她反應過來,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
“洛……爵?”
震驚有余,只見在濃霧散盡的同時,洛爵光著身,像失去了所有力氣般,癱軟的倒在了她的肩膀上。
因為他出現的太過突然,鯉笙根來不及使力,只聽‘咚’的一聲,兩人便一起倒在了地上。
鯉笙在倒下的瞬間,習慣性的摟住了洛爵的腰,而洛爵明明已經失去意識,卻無意識的用一只手扶住了鯉笙的后腦勺,該是怕她摔到腦袋。
好在后面是柔軟的積雪,即使兩人重量壓在一起,鯉笙也并未覺得有多疼。
可是,鯉笙長這么大,可是第一次被一個身光著的男人推倒,覺得震驚的同時,又在摟在洛爵腰的手不經意的摸到了他的翹臀時,臉瞬間就像著了火般滾燙起來。
“洛爵,你又占我便宜!”
即使洛爵很想反駁被吃了豆腐的是他,無奈一夜妖化狀態(tài)耗盡了他所有的妖力,只能由著鯉笙尖叫著將他推翻在地,然后在看到他正面朝上的身體后,又是一陣原地打轉的尖叫……
啊……好吵。
“洛爵你個死變,態(tài)!”
最后,在鯉笙一邊尖叫。一邊正大光明的偷瞄了夠后,這才脫下外袍蓋在了洛爵身上。
而這時候的洛爵已經喪失了任何感官,即使帶著詛咒的半邊身體被鯉笙撫摸了好幾遍,他都沒有任何感覺,甚至連詛咒的反噬之力都不覺得疼。
“洛爵,剛才那只妖怪是你的真身嘛?”鯉笙冷靜后,重新將洛爵從地上扶了起來。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洛爵背在身上,便一淺一深的往森林深處走,要趁著風雪將停離開昴日森林才行。
一邊蹣跚著走,又一邊氣喘吁吁的問:“為什么要救我?是因為我你才受傷的吧!額……難不成你有被虐傾向?不然就是你真的想跟我那啥,是吧?哈哈,你就這么喜歡我?”
當然,洛爵是聽不到的。
“好吧。看在你剛才被我看光光的份上,我就勉強的負起責任好了。反正知道你真正姿態(tài)后,天下的女人都會被你嚇跑。你看吧,只有我能看上你了。所以你不準傷我的心,知道吧!”
19歲,從未談過一場真正戀愛的鯉笙,卻在傻乎乎的幻想童話里的愛情。
固然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洛爵,但她的這些話,始終都沒有一句聽到洛爵耳朵里去。
那句好像隨口一的‘不準傷我的心’,自然也得不到洛爵的允諾。
“你身上背著的……可是洛九哀?”
正當鯉笙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時,前頭的冰樟樹上突然響起了冷色的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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