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疊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只好道:“看來想要結(jié)交你這位朋友還必須得暴露身份了啊……”
“若是我不值得你這么做,那這朋友不交也罷。”白璟罷,還是笑,無笑意。
“哈哈!真是夠爽快!好!你這朋友我交定了!”溪疊也是直性子,就喜歡跟不拐彎抹角的人,邊笑邊捏指決釋放一個阻隔結(jié)界,將兩人包裹其中,這樣旁人便看不到兩人了。
白璟因?yàn)闆]有感覺到殺意因此沒有避開,任由結(jié)界形成。
仰臉看著泛著虹光的結(jié)界,倒是極為欽佩的道:“連這曇花一現(xiàn)都用上了,看來你十分不想讓人知道你的身份啊!”
溪疊也笑,卻十分的不在意:“不是不想,是不想惹麻煩。”
他倒是很想高調(diào)來著。
“所以呢?你是誰?”白璟擺著一副明知故問的態(tài)度,笑著抱臂:“現(xiàn)在可以了吧?”
“你剛才不是猜到了?怎么,還要我再一遍?”溪疊反笑。
“我剛才了什么嗎?啊,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能重新一遍么?”
竟然還懟上了。
溪疊不在意道:“北流冰的溪疊。”
“呵呵,我就嘛,還不承認(rèn)……”白璟笑著道,“白璟。”
至于他是玨玨幻都二當(dāng)家就不用了。
溪疊也沒有多問,將那曇花一現(xiàn)解了后,便做出請的手勢:“一起吃個飯如何?”
“……”
“聽聞朝域醉仙樓有八荒最鮮美的龍魚,白兄可否賞光一聚?”
試問一國之主都這么了,白璟若是拒絕的話就太不給面子了。
縱然最愁與人相處,但眼下剛好幻都里頭有些事情要處理,認(rèn)識下國主總沒有壞處。
“跟北國國主喝酒可是我白璟的福氣,請!”
至于暖兒,找不到他自然會回幻都,也無需擔(dān)心。
罷,兩人相視一笑,如同舊友,并肩而走。
是走,其實(shí)兩人都已經(jīng)開始運(yùn)起了靈力,看似在走廊實(shí)則速度已經(jīng)如風(fēng),不消一會兒就站在了醉仙樓前。
最先到達(dá)的溪疊看著后面跟上的白璟,一副使然笑容:“不愧是白兄,竟然能跟得上我……”
這可不是夸獎。
白璟自然不會笑著接下:“的哪里話,妖靈怎么能跟人類動真功夫……走著玩就是了。”
總不能他其實(shí)真的是勉強(qiáng)跟上的吧!
溪疊還是不在意的笑:“那白兄真是客氣了,怎么能把我當(dāng)一般人呢?想必累到了吧?來,今天我做東,慶祝你我相識一場……”
“怎么能讓大國主請我呢?會折壽的。還是讓我做東吧!”白璟嘴上不想跟溪疊爭,但在出手方面可得爭回面子來。
溪疊笑了笑,“那就依白兄吧!反正來日方長,有的是機(jī)會。”
“對,的極是。”怎么聽著這溪疊還要跟他長久交好?
白璟在溪疊后邁步走進(jìn)酒樓,卻是滿臉無奈。
雖然習(xí)慣了跟青玨色相處,可正面跟滿腹計謀的溪疊卻是頭一回,這頓飯看來不會太平。
哎,有些后悔因?yàn)橐粫r激動就答應(yīng)下來了。
“白兄,這邊,這邊!”
抬頭見溪疊已經(jīng)上了二樓,正沖他招手,白璟笑了笑,只好跟著上了樓。
“就算后悔也只能咬牙上了,畢竟這是為了我們玨玨幻都,不就是跟溪疊吃頓飯么?死不了人的……”
而事后,白璟便更加后悔了。
不管是與溪疊吃飯亦或是結(jié)交了他為朋友,于他而言,都必定是一場躲不過的‘劫難’。
***
百花叢林。
夜風(fēng)浮動枝頭,驚起片片飛鳥。
在某棵粗壯的大樹下,陸鳳鳳與陸離正圍著一堆篝火,你一言我一語的些什么。
來到朝域這幾日,他們便極為低調(diào)的尋找行香子,然而按照八荒傳言所,兩人找遍了行香子會出現(xiàn)的地方卻依舊不得其蹤跡,幾日下來便不免有些失望。
加上大哥陸青一個人參加了尋闕選,到現(xiàn)在也沒有得到聯(lián)絡(luò)情況如何,擔(dān)心在所難免。
陸鳳鳳往火堆中扔了一塊樹枝,“二哥,大哥還沒有消息么?”
陸離看了眼毫無反應(yīng)的音貝,無奈的搖頭:“想必正在參加尋闕選,沒有時間與我聯(lián)絡(luò)。切莫著急,大哥定然會在結(jié)束后的第一時間與我聯(lián)系。”
兩人殊不知陸青此刻正昏迷在空曠的山林之間,還未醒來。
陸鳳鳳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眼睛因?yàn)橛没眯g(shù)覆蓋而看不出原來的傷勢,可每當(dāng)摸到眼角處,那明顯傷疤的觸感便讓她嘴角抽搐的厲害:“二哥,行香子真的能治好我的眼睛?”
“三妹放心,若是他治不好你的眼睛我便廢了他的眼睛!”陸離因?yàn)槎嗳照也坏饺瞬幻馄庥行_。
“可那行香子能在洛世奇手下效力,想必有過分的修為,憑你我二人之力能降得住他?”
“那有什么好怕?別忘了出發(fā)前父上曾經(jīng)給了我們一粒傀儡丹,只要遇到那行香子后便用上這傀儡丹,任憑他有多大的能耐也只能乖乖聽我們的話……”著,陸離從懷中掏出一顆用三角形結(jié)界覆蓋的紅色丹藥,邪氣的笑了笑:“這顆傀儡丹是父上的師父所贈,聽效果驚人。我都等不及要用了……”
“二哥,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diǎn)……”陸鳳鳳少見的嘟囔著:“若是不憑借力量……”
“三妹,現(xiàn)在可不是講究公平取勝的時候。”陸離收起丹藥,嚴(yán)肅道:“把你的眼睛治好比什么都重要。再,鬼武堂也不是什么名門正道,你那些心思還是收起來為妙,若是讓父上知道,想必會雷霆大怒,你難道忘記四弟是怎么死的了?”
突然提到的四弟,陸鳳鳳心頭一緊,一張年輕而又陽光的笑臉浮現(xiàn)于眼前,很快又被一抹血色浸染。
倒吸一口冷氣,便站了起來:“四弟是為父上親手殺死的,我怎么可能忘記?”
“你可還記得父上為什么要?dú)⑺雷约旱挠H生兒子?”
“當(dāng)然……記得。”不僅記得,陸鳳鳳的眼中又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自縊而死的畫面,眼神一冷,聲音便壓低了道:“也忘不了母上是因?yàn)檎l而死。”
怎么可能忘了那個寒冷的冬天,他們的四弟陸然因?yàn)楸Wo(hù)一只受傷的貓而被陸天峰一掌打死,因此而瘋了的母親受不了亡子之痛而上吊自殺呢?
就算她再冷血也不可能忘得了吧!
陸離看出她情緒變化,趕緊又道:“父上雖然也不是故意要?dú)⑺浪牡埽鴮?shí)也是四弟的錯。他若沒有保護(hù)別人的心思,又怎會死在父上的掌下?你我都知道,四弟的脾性太過善良天真,就算活著也勢必為這險惡的江湖所坑害。早點(diǎn)超脫對他也是好的。”
“……”
“三妹,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有些話你明白就好,我就不多了。”察覺到陸鳳鳳渾身都在打哆嗦,陸離急忙停下陸然的事,又往篝火中加了點(diǎn)干柴,便起身走向了旁邊的一棵大樹。
抬頭看了看烏云遮月的夜空,深吸口氣:“明日若是搜遍這百花林還不見行香子的話,你我就會朝域等大哥消息。”
“嗯,好。”陸鳳鳳應(yīng)了聲,抬頭看了看為烏云遮蔽的星光,似是雨水將至。
將心底深處的諸多不滿掩埋后,揮手便制造出一個防御結(jié)界,重新坐下。
看著篝火燃燃,其中出現(xiàn)那抹燦爛的笑顏,決絕的別過頭去。
在這萬籟俱寂的夜色中,細(xì)雨還是悄悄落下,打在枝頭,房瓦,海天一線之間,沖刷一切的污穢般淅淅瀝瀝。
灸弛站在窗前,看著雨水于屋檐流成一條水線落下,打在地上發(fā)出比雨聲還要急促的響聲。
重重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爵爺跟鯉笙現(xiàn)在怎么樣了?跟百步瑯的的弟子們相處融洽嗎?已經(jīng)開始步入修煉了嗎?……”
諸多問題,一一念叨,不然他睡不著。
與他情況相似的還有天羽月,因?yàn)殡x開鯉笙而抱著枕頭孤枕難眠,左右翻滾,后來也站到了窗前,遙望那隱晦在雨色下的月光,眼角堆積片片愁云。
“一個月的時間好長啊……”
“第五瞳前輩……”
淺玉兒更是躺在床上,羽睡夢中一臉相思苦的輕喚出聲,而這輕微的囈語卻讓與她同寢室的師姐聞聲坐起。
“瞳……前輩……不要走……”
“什么,在做夢啊?”
那師姐無奈搖頭,又為她蓋上被子,披著衣服走到窗前,看著雨水連連,將被雨打濕的窗戶關(guān)上,念叨起來:“奇怪,山內(nèi)有結(jié)界阻隔,怎么還會下雨?”
一般人或許不知道,以為這雨是自然之力。
但因?yàn)檫@突然造訪的雨,六峰掌座與站在望闕臺觀望星象的百步瑯卻同時間眉頭深鎖起來。
百步瑯沒有用結(jié)界屏蔽雨水,撐開手掌任由那雨水落在掌間,稍稍晃動一下,便無奈道:“該來的終究是來了啊……”
著,回頭看向正在偏殿與稻涼喝酒正嗨的鯉笙與洛爵,白眉皺的發(fā)明顯:“可怎么偏偏我這兩徒弟來了之后星象與天象就變了?”
莫非……
“掌門師兄,天象有變,還望來海角閣商議對策!”
正尋思著,驚雷峰掌座羅雷突然用八卦傳音之術(shù)喊道。
百步瑯從鯉笙他們身上收回視線,又看了看風(fēng)雨依舊,貌似很久不會停下的夜空,眼神發(fā)的深沉。
“想必是我的錯覺,這兩個什么都不懂的徒弟怎么可能改變天星之像?該是要引鯉樽又在作怪了……”
如此著,便沖那繼續(xù)作響的八卦鈴點(diǎn)了點(diǎn)指頭,刻意忽略了羅雷的召喚,張開結(jié)界,邁步就回到了屋內(nèi)。
“師父,您老人家終于出來了!您還沒喝我跟洛師弟的拜師酒呢!來來,這可是涼師兄藏了的多年的好酒,拿來拜師正合適!”
鯉笙抱著一酒壺,臉頰泛紅,因?yàn)樽砭频年P(guān)系口齒有些不清:“洛師弟,你快去拿酒杯,我們要敬師父老人家酒,你在江湖上混了這么久,不會連拜師酒都不知道是什么吧?”
洛爵:“……”
他很無語啊,從剛才看著已經(jīng)喝醉變得大舌頭的鯉笙,他就很無語了。
抬頭看向不住搖頭的百步瑯,便奪過稻涼手中的酒杯,取下鯉笙手里的酒壺,倒了兩杯酒水,便強(qiáng)行將爛成一團(tuán)泥巴的鯉笙拽了起來。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著,拉著鯉笙便給百步瑯跪下磕了個頭,好不認(rèn)真。
鯉笙來就醉了,這一跪,跪下去就沒有再起來,往旁邊一倒就睡死過去,時不時的咯咯笑著,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夢。
百步瑯看看已經(jīng)被鯉笙灌醉的稻涼,也是無奈,只好接過洛爵遞過來的兩杯拜師酒,仰頭飲下。
“好了,趕緊扶著你師妹回房休息,明日我便教你們修煉之法……哎!年輕人啊!”
該是懶得些什么,嘟囔一句便甩袖離開。
洛爵連話的機(jī)會都沒有,其實(shí)什么都不想,看著趴在地上睡著的鯉笙,無奈的長嘆口氣:“我就知道會這樣……”
輕手輕腳將鯉笙扶起,看了眼伏在桌上醉死過去的稻涼,在叫他與不叫他之間猶疑了會兒,最后還是搖搖頭,橫抱起鯉笙便出了偏殿。
偏殿旁邊有條徑,穿過拱門便是一處禪房,禪房旁邊并排幾間屋子是弟子的臥房,每間屋子門框上都備有各自名字。
方才他們已經(jīng)選好了各自的房間,就這么幾個人,也不用在乎什么男女有別,房間都緊靠著,根據(jù)入門順序分配,第一間住著大師兄歲聿,第二間是稻涼,第三間是夏曉月。原洛爵怕鯉笙惹事,想住第四間,結(jié)果鯉笙死活不同意,什么她才是師姐等等云云。
不過在洛爵看來,她應(yīng)該是不想讓他緊鄰著夏曉月才是。這只是他心頭淺淺的猜想,可僅僅是猜想也為此竊喜了幾分。
漫過第三間房,夏曉月聽到動靜,從房內(nèi)出來。
稍微開了個門縫,看了鯉笙一眼,道:“二師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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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的標(biāo)題,今天和同事一起聚餐了。唉!
謝謝好書的打賞支持!給力給力!謝謝靜靜的平安符!天氣炎熱,一邊擼冰棍一邊碼字,爽歪歪啦!
臺灣旅游定在1號,我能每天熬夜到十二點(diǎn),依然沒存下稿子……我該怎么辦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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