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好在洛爵擔(dān)心的眼神中,踏上了傳送陣。
“爵爺……”
都沒說完,就消失在白光中。
兩人一走,剩下的幾人面面相視,隨后同時(shí)輕呼了口氣。
洛爵仰頭看看無垠蒼空,經(jīng)過兩天晚上的調(diào)養(yǎng),傷勢(shì)恢復(fù)了一半。
冷氣吸到肺中,涼的可怕。
“我們也走吧!”
一語落地,第五瞳便揮袖制成了傳送法陣。
看到他竟然連西國都曾涉足,眾人心中不由得覺得他分外靠譜。
然而,第五瞳可不想給這些人留下,他跟他們是一伙的想法,立刻就道:“這都是為了小鯉魚,你們可不要搞錯(cuò)了!”
眾人:“……”
算了,不跟他計(jì)較。
眾人都沒吭聲,默默站在傳送陣上。
然而。,第五瞳卻突然盯著不遠(yuǎn)處的一座幻象城墻瞇起了眼睛。
云圖也察覺到了,立刻將八百段扯到了身后,儼然一副要保護(hù)他的意思。
“你覺得是什么人?”云圖低聲問向第五瞳。
話音剛落,方才還在身邊的第五瞳就沒了影,僅是眨眼間,便提溜著一個(gè)男人重新站在了面前。
“啊,他……”
八百段甚至都沒察覺到周圍有人,看到那男人,稍稍的吃驚。
淺玉兒與洛爵也察覺到了,只是誰也沒有第五瞳手這么快就是。
第五瞳將那人往旁邊一扔,直接給甩到了地上。
只聽咚的一聲,男人倒在地上,發(fā)出短促而又簡短的一聲悶哼,便趕忙縮成一團(tuán),夾著胳膊,使勁往旁邊地上爬了幾爬。
第五瞳脾氣不好,正愁這幾天的火氣沒地方發(fā)泄,看到這人在跟蹤他們,渾身突然釋放強(qiáng)力靈壓,震得那人當(dāng)即從鼻孔流出血來!
“說!你是誰!”
那男人都沒來的及反應(yīng),人便離開了地面,飄在了空中。
“不說我就弄斷你身上所有的骨頭,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是鬼武堂的人。”
那男人還未開口,眼尖的洛爵就在他脖頸后方看到了鬼武堂的鬼臉紋身。
且鬼臉紋身是每一個(gè)鬼武堂人員的死穴,一旦被人家化了鬼臉紋身的咒法,就會(huì)自爆而亡。
那男人看向洛爵,雖然敬畏第五瞳的力量,可眼神中卻滿是殺意。
“就是你害我們小姐毀了容!”
這個(gè)小姐,自然是指陸鳳鳳。
第五瞳繞有興趣的看著洛爵,“看來你很受女人歡迎啊?”
洛爵沒空應(yīng)付他的冷嘲熱諷,隨手捏指訣,將一道咒符落在那男人嘴上。后捏‘實(shí)’字決,指間流光閃現(xiàn),聲音微宏:“是陸鳳鳳指使你跟蹤我們的?目的是什么?;陸鳳鳳現(xiàn)在在哪?”
“不是小姐讓我們?cè)谶@等你們的。”被施了咒法,就算那男人不想說也不行。
眼白變成了純白色,好像變成了傀儡般,一一回到洛爵的問話。
“那是誰?”洛爵繼續(xù)問。
“是陸二公子。二公子聽說你們?cè)谶@里,就命我等在這都能們出城,不準(zhǔn)對(duì)你們動(dòng)手,只管向他匯報(bào)情況。可卻一下子被你們識(shí)破了偽裝……”
“小姐他們得到消息,引鯉樽出現(xiàn)在西國附近,且最新消息表明,是出在一處叫做龍空島的小島……現(xiàn)在,大公子,二公子和三小姐率領(lǐng)百十人,正在尋找龍空島的蹤跡……”
說到這里,那男人的眼白便又恢復(fù)了。
只是,他并不記得自己方才說了什么,還是一臉怨恨的看著洛爵,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一樣。
洛爵等人聽到他說的,當(dāng)然是覺得匪夷所思的。
先不說,外人是怎么得到消息說引鯉樽在龍空島的,云圖都不知道引鯉樽的具體位置,又是何人傳出這種消息的?
怎么看,這都是另有目的,也真虧鬼武堂的人能相信,是不是傻?
洛爵看向云圖,看到云圖不住的搖頭,也知道這消息絕不可能是真的。
“陸離何以讓你在這等我們?”洛爵表示這點(diǎn)有些不理解。
然而那男人卻冷哼一聲:“當(dāng)然是為了掌握你們的動(dòng)向,方便在我們得到引鯉樽后,可以一舉找你算賬!”
聽到這種回答,洛爵簡直無語到家。
退而求其次的講,就算龍空島上真有引鯉樽,何以鬼武堂的人就認(rèn)為引鯉樽一定是他們的?敢情其他尋鯉人都是死的?
不過,托他提醒,提到算賬,洛爵可是苦大仇深皺起了眉頭。
“找我算賬?好,你回去跟你們管事的說說,我很快就會(huì)找他們算總賬,讓他們別急。”
“讓我回去?”男人突然吃驚,真心不相信:“你確定要放了我?”
“不能放!他可是鬼武堂的人,留著也是一個(gè)禍害!”第五瞳厲聲反對(duì)。
能這么激動(dòng),也是因?yàn)椴幌氚讶鰵獾膶?duì)象就這么放了而已。
洛爵能不知道他那點(diǎn)小心思?
于是又說:“這一次,讓你回去報(bào)信。若是下一次在被我們發(fā)現(xiàn),那可就沒這么好的運(yùn)氣能活著離開了。”
不,洛爵只是說出來嚇唬他,他根本不可能殺一個(gè)修為低下之人。
那男人為他一嚇,不信也信了。
苦苦掙扎了好幾下,也沒能掙脫開第五瞳的束縛,最后無力的死心。
語氣也軟了下去:“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會(huì)說的!會(huì)說的!快放了我吧!”
“第五瞳……”
“知道了。”
就在第五瞳打算狠狠修理他一番時(shí),洛爵便阻止了他。
看著洛爵凝重的烏瞳,再看看已經(jīng)被轉(zhuǎn)暈的男人,第五瞳冷哼一聲,甩袖間,咒法便解了開。
那男人咚的一聲摔在地上,恰好是臉部著地。
那一聲脆響,該是磕到了鼻梁,聽著都疼。
洛爵低眸看他幾眼,也不多說什么,在第五瞳之后,重新踏上了結(jié)界。
傳送法陣很快,還以為幾人一定能直接抵達(dá)西國國境,誰知道,卻傳送到了半路。
一出法陣,看著茫茫海岸線,分明隔著西國的入境海天還有極遠(yuǎn)的距離。
云圖禁不住沖第五瞳瞪了瞪眼:“敢情你根本就沒去過西國???”
第五瞳不以為意的反駁:“我當(dāng)然去過。只是時(shí)間太過久遠(yuǎn),超過了傳送法陣的存在年限……”
超過存在年限,也就是說,第五瞳至少得有五千年沒來這里了……
好吧,云圖又翻了個(gè)白眼,早就不該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
淺玉兒看著茫茫海岸線,該是第一次見到還,不免露出欣喜模樣,
“你第一次看到海?”第五瞳不輕不淡的問了一句,惹得淺玉兒瞪圓了眼睛。
小鹿般閃亮的眼神跳躍了幾分,明顯因?yàn)榈谖逋鲃?dòng)跟她說話而雀躍:“對(duì),第一次。”
淺玉兒也學(xué)會(huì)了欲情故縱,雖然有千言萬語,可到了嘴邊,又統(tǒng)統(tǒng)咽下,只是淺薄的回答了幾個(gè)字。
扭過頭,不在灼灼的盯著第五瞳的臉看。
第五瞳沒想到她的態(tài)度如此淡漠,有些不爽,隨即又問:“如何?喜歡么?”
“還好。”
“……看你不是很喜歡嘛、”
“……喜歡,只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淺玉兒不知覺的想到了別處,再次正眼看向第五瞳。
聲音陡然一沉,委屈的很:“……將喜歡深埋于心,怎么樣,我掩飾的好吧?”
這是……
第五瞳皺著眉頭看著她那張?zhí)煺娑旨儩嵉拿嫒荩幌伦诱Z噎。
話里有話,他一旦無視,可能又傷了她。
以前還當(dāng)淺玉兒只是一時(shí)興起,因此第五瞳并不打算往心里去。
可時(shí)間一久,淺玉兒的真心,就算他想忽視都做不到了。
看著眼前冰肌玉骨,雙瞳剪水的淺玉兒,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卻只垂青于他這把老骨頭,不免稍稍心軟。
看著不遠(yuǎn)處的海平面,眼見夕陽西斜,昏黃之色將海岸線模糊了輪廓,倒是越發(fā)有種美輪美奐之態(tài)。
第五瞳深深吸了口氣,讓心口處那團(tuán)孽火平息而下,壓低了聲音:“你沒事喜歡我這把老骨頭做什么?”
“什么?”
淺玉兒聽得很清楚,但卻忍不住又追問了一遍。
第五瞳看著她雀躍的眼眸,無奈一笑,也是稍稍的動(dòng)情了吧,伸手便摸了摸淺玉兒的發(fā),眼神之中流露幾分柔情看的淺玉兒一愣一愣的。
直到反應(yīng)過來,第五瞳已經(jīng)站在了云圖身邊,兩人在說著什么,大概也能猜出來,自然跟如何前往西國入境門有關(guān)。
淺玉兒摸著第五瞳方才摸過的頭發(fā),一雙紅瞳閃爍如星,看著第五瞳的背影,控制不住的激動(dòng)。
洛爵將這一幕看了去,因?yàn)椴辉娺^第五瞳對(duì)鯉笙以外的人露出那種類似于情愛的表情,有些驚訝的皺起眉頭。
但他自己的事情都顧不過來,很快就忽略不計(jì)。
重新抬頭看向遠(yuǎn)處的海平線,沖云圖道:“趁著還未天黑,我們得盡快趕往入境門。不然,一旦入夜,西國的入境門就更加難找了。”
“跟我來,我知道怎么最快找到這里剛打開的入境門。”云圖揮揮手,示意大家跟上他。
幾人都沒多問,在云圖之后緊跟而上。
不御空飛行,也是省的給西國之人發(fā)現(xiàn)罷了。
明明是在空曠的海灘行走,可云圖卻硬生生的走出了一副地圖,還便走便提醒眾人踩著他的腳印來。
等到一套地圖走完,幾人也不過前進(jìn)了幾里地而已。
但是,奇怪的事情卻在云圖定下身形后發(fā)生了。
只見空曠的海灘上,凡是他們走過之處,就像龜裂的地面,突然冒出一道道白光!
很快,白光匯聚,呈一條射線,直接射向半空。
隨后咚的一聲,在空中炸開一道焰火,而在焰火之后,一道水光涌動(dòng)的水門慢慢從海中升騰而起,卷起層層巨浪……
眾人看到這奇特的畫面,皆是震驚,就連來過龍宮的第五瞳,看到還有這種方法通往龍宮,都不免嘖嘖的咂舌起來。
“云圖,真虧你能知道這種方法……”
云圖聽出他在夸自己,隨即掐著腰,呵呵笑起來:“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八百段忍不住給云圖鼓掌,一臉的迷之崇拜。
倒是洛爵,吃驚了一瞬,立馬又恢復(fù)了平時(shí)模樣,看著波光閃爍的水門,“走吧!”
然而,剛邁出一步,又突然停下。
回頭看著身后的海岸,平和的臉色驟然一緊,登然如霜。
眾人跟著往后看,這一看,頓時(shí)氣氛又火熱起來。
只見洛世奇帶著御子柴與沙暴,三人出現(xiàn)在了不遠(yuǎn)處的樹林出口。
洛世奇看到洛爵,貌似也吃了一驚,但眼神在對(duì)上洛爵的視線后,立馬又掛滿了不屑與嘲諷。
洛世奇倒是沒有回避的想法,在洛爵開口之前,徑自踏上海灘,很快離著幾人只有十幾米的距離。
洛世奇怎么會(huì)在這里?
知道鯉笙之事的人,不免在心中問道。
然而洛爵不知道,淺玉兒與云圖相視一眼,立馬看向洛爵。
然而,洛爵在看到洛世奇的瞬間,渾身就被一層濃密的黑氣覆蓋,儼然隨時(shí)都會(huì)迸發(fā)似的,面色更是陰沉的可怕。
也只有洛世奇,會(huì)讓洛爵那張總是壓抑著的表情發(fā)生變化。
第五瞳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畢竟知道鯉笙從他手中逃了出來,懶得跟他廢話。
洛世奇在將鯉笙逼進(jìn)死層后,便讓鯤鵬帶著一隊(duì)人離開了西國,而他則帶著御子柴和沙暴來到了這里,打算慢慢尋找灸弛們所知道的他不知道的情報(bào)。
他怎么也沒想到會(huì)在這里遇到洛爵,雖然吃驚,但在看到他們身后打開的入境門后,立馬就知道要做什么了。
見眾人在看到他后露出一副警備姿態(tài),洛世奇輕笑了一聲,又靠近了一步:“真沒想到,你這么快就追上來了。”
追?
這個(gè)字眼,讓洛爵理解不能。
然而,淺玉兒他們立馬知道,鯉笙的事情要瞞不住了,頓時(shí)有些忐忑起來。
洛爵冷眼看他,下巴沒自覺的揚(yáng)起,“不在落火城呆著,你來西國做什么?”
“落火城?”
僅是一句話,洛世奇立馬察覺洛爵并不知道他的事情,頓時(shí)覺得新奇:“你難道不知道我之前曾去過流冰城找溪疊要人?”
“……”
洛爵一下子愣住了。
別說知道,他根本聽都沒聽過。
淺玉兒與云圖一看,趕忙往洛爵身前湊。
“入境門只有半柱香時(shí)間,我們沒時(shí)間浪費(fèi),快些進(jìn)去!”云圖的小身板卻擋不住洛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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