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如水,廟宇之中,葉驚鴻和紀隕靠著中堂的一根柱子閉目養(yǎng)神。
葉驚鴻無法入睡,不時的睜開雙眸,看向四周之人。
而紀隕在葉驚鴻的提醒后,竟然還能做到“呼呼”入睡,似乎毫無危機之狀。
午夜而至,十幾人陰森的站起身來,緩緩的抽出身上陰寒的兵器,慢慢的向葉驚鴻和紀隕方向而來。
葉驚鴻感知靈敏,手自然的放在落日寶刀之上,并輕觸一下紀隕。
紀隕修行感知靈敏,立刻睜開眼睛,嘴角一笑,輕輕的拍一下手掌。
奇怪的是黑漆漆的廟宇突然亮堂起來,不知何時多出無數(shù)火把。
那些準備暗殺之人,兵器還在手上,一時間有些坐立不安之狀。
“果真有刺客,是誰派你們來的,我饒你們不死。”
十幾人四周打量一番,這里處紀隕和葉驚鴻外都是病弱的乞丐,而那火把,似乎是這里早就設置的機關,掛在四周的墻壁之上。
“哼,怕是你會死的不明不白。”對方為首之人緊握著大刀,冰冷的道。
突發(fā)的狀況讓這里很多乞丐都醒來,讓人感動的是這些殘弱的乞丐倒是很忠心,有的甚至是怕的紀隕身邊,似乎想要用他們的身軀保護這少幫主。
“那就由不得我。”紀隕一笑,再次拍拍手掌,門口處涌進二十多個衣著樸素之人。
“少幫主。”其中一人懷抱長劍招呼道。
那十幾人臉色瞬間鐵青,沒想到這紀隕早有準備,這樣打下去,他們定死無疑。
為首之人是一個光頭,他一個激靈,一把抓住那斷臂的孩童,大刀架在孩子的脖子之上。
“放了這個孩子,有事沖我來。”紀隕緊張的道。
“哈哈,我才沒那么傻,叫你的人部放下兵器撤出去。”光頭道。
“好,你們把兵器放下,人也撤出去。”
“少幫主”
“聽令行事。”
二十衣著樸素之人雖心有不甘,但是也只能無奈的放下手中的武器退去。
“你若敢傷了這孩子一根頭發(fā),我紀隕定將你碎尸萬段。”紀隕厲聲道。
光頭臉上的邪笑更濃,沒想到這紀隕還真乖乖就范,因而得寸進尺。
“你放下兵器,乖乖束手就擒,我保證放了這個孩子。”
紀隕深吸一口氣,微微的咬牙,輕嘆一聲,旋即放下手中的兵器虎頭雙鉤。
“紀隕兄弟”
紀隕對葉驚鴻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人緩步走向?qū)Ψ健?br />
葉驚鴻深吸一口氣,這光頭一伙一看就是十惡不赦之人,這紀隕過于仁義,怕是救不了孩童是,自己都會性命難保。
目測一下他與光頭的距離,大概十步之遙,知道自己修行沒有對方厲害,但是他必須賭上一把。
大不了這孩童成為犧牲品被這光頭斬殺,總之不能讓這紀隕涉險,因為心中已經(jīng)將其當成朋友。
葉驚鴻對待朋友還是有著火熱一般的心。
他手放在落日寶刀之上,猛然一個閃身,使用移形換步絕技。
落日寶刀出鞘,他也近至對方的身前,一刀挑開對方的大刀,猛然的將孩子推遠。
這一切太快,讓這個比葉驚鴻修行高出一個大層次還要多的光頭都沒有想到。
反應過來之際,似乎已然晚了,立刻舉起大刀戰(zhàn)向葉驚鴻。
此景都讓紀隕震驚,然而震驚之余,他的身形也開始閃躍。
雙手成爪形立在背后,猛然吸力,他的兵器虎頭雙鉤直接飛入他的手中。
聞得打斗聲,退出去的二十多人也殺了進來。
葉驚鴻倒是有自知之明,和光頭交戰(zhàn)兩個回合,一個后退,人閃到一旁。
后面根沒有他的事情,半柱香不到的光景,這十幾人要不被斬殺,要不被生擒。
“,是誰派你們來的。”
光頭的腰間還在流血,冷冷的道:“告訴你也是死,不告訴你也是死,我不會的。”
“我紀隕雖不是什么人人稱贊的英雄,但是記事以來,都是一言九鼎,只要你告訴誰是幕后主謀,我這就放了你,只要你不再作惡,我丐幫所有人都不會為難你。”
光頭看了一眼少年紀隕。
“你話算話。”
紀隕搖頭一笑,看著自己帶血的兵器虎頭雙鉤。
“你可以不相信我,那我這就送你上路,我丐幫也定當能查出幕后之人。”
光頭稍加猶豫。
“好,我告訴你,希望你能遵循你的諾言。”
“了我紀隕一言九鼎決不食言。”
“我們是天袍幫的。”
紀隕點點頭,自語一聲。
“那公孫悟道還真是個人。”旋即對挾持光頭的兩個素衣青年擺擺手。
“放了他們。”
然而此刻只見得人影一閃,金刀一閃,落日寶刀刺穿了光頭的身軀。
“你為什么要殺他?”紀隕緊鎖眉頭不解的看向葉驚鴻。
葉驚鴻收刀與腰中。
“紀隕兄弟已經(jīng)知道誰是幕后主謀,留他何用。”
“可是我食言了。”
“你并未食言,你放了他,而我不是丐幫之人,只是個人意愿殺了他。”
紀隕微微搖頭,竟然嘆息一聲。
“此人連孩子都不放過,留他只會繼續(xù)害人。”
人都已經(jīng)死了,多無益。紀隕對著素衣之人擺擺手。
“迅速打掃戰(zhàn)場。”
“是,少幫主。”
破廟前,子夜后的星光似乎更加的炫麗。
葉驚鴻和紀隕直接坐在山間的磐石之上。
“葉兄弟,總之今夜謝謝你,若不是你感知靈敏,我也不會讓此地的護法門來此。”
“不用感謝,你我雖相識不長,但是我們是兄弟,我只是發(fā)現(xiàn)這些心懷不軌之人的異樣。”
紀隕一笑。
“你這話我倒是愛聽,不過你那步伐就是我也無法做到。”
“這是我偶爾學到的步伐,對了,我剛才若不是強行去救人,你可知道你過去有可能面對你的就是死亡。”
“那孩童年紀便失去右臂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若是能用我的命換他的命死而無憾。”
葉驚鴻搖搖頭,歷經(jīng)風霜的他知道紀隕若是不做改變,他心中的仁義會害了他的性命。
“我覺得用你的命換那孩童的命不值得。”
星光下紀隕笑容更深。
“只要心中覺得值得那就值得,對了,我代表孩子感謝你。”
“實話我是在賭。”葉驚鴻知道這紀隕心中仁義,因而直言道。
“在賭,何意?”
“賭那光頭反應慢,賭那孩子命大,然而我賭贏了。”
“你的意思是你根沒有十足的信心救孩子。”
葉驚鴻苦笑一聲。
“十足?我連一層的把握都沒有。”
紀隕深吸一口氣。
“這也太冒險了吧?”
葉驚鴻搖搖頭。
“不冒險,你不僅會死,孩子會死,甚至這里更多的乞丐都會死,我就不多了,你是聰明人,你自己想想若是我不賭的后果。”完葉驚鴻徑直走進廟宇。
“你去干嘛?”
葉驚鴻回頭一笑。
“當然去睡覺了,我也終于可以安穩(wěn)踏實的睡上一覺。”
第二天一早,紀隕告別眾乞丐,便和葉驚鴻回到客棧。
“公子,你昨夜”秦靜云臉上無比擔憂,怕是昨夜都沒睡好。
“我不是和石堅了我陪紀隕去外面一趟。”
“可是”
“放心,我不是孩子,我懂得保護自己。”葉驚鴻知道秦家姐妹關心自己的安危。
紀隕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的衣裳,來到大堂,葉驚鴻和秦靜云、石堅已經(jīng)點了些早點在等候他。
“靜云,怎么一早沒看到流雨?”葉驚鴻自然的問道。
“呵呵,他知道你回來了,現(xiàn)在正在梳妝,要給你驚喜。”
“梳妝,驚喜?”葉驚鴻自然的摸摸腦勺,似乎也沒聽懂秦靜云的話。
四人圍桌而坐,正在吃著早點,這時,閣樓上一紅衣少年走了下來,眉宇間透露著英氣。
葉驚鴻一笑,是少年,只是男子裝扮的秦流雨。
“流雨,你怎么又換上男裝了?”
紀隕也目不轉睛的看著秦流雨,如此裝扮,又知她是女兒之身,心中只有一個字,那就是“美”。
一直孤陋寡言的石堅都忍不住開口。
“流雨姐姐這樣裝扮,我倒是更能分清你們二人。”秦靜云和秦流雨都是白色裝扮之際,石堅也只是通過握劍的是姐姐,不握劍的是妹妹分辨。
“石頭,日后不準叫我姐姐,請叫我秦宇。”叫石堅石頭或許是因為此少年性格有些內(nèi)向,至于秦宇,這名字還是葉驚鴻在白旗軍軍營里幫其起的。
“秦宇?”石堅應了一聲,便繼續(xù)低頭吃著食物。
“看什么看,沒看過帥哥?”秦流雨撇了一眼紀隕道。
“呃”紀隕有種食物梗住喉嚨之感,頓間不上話來。
“好了,坐下來吃飯。”葉驚鴻對秦流雨道。
秦流雨拿起兩個饅頭,直接站著咬了兩口,想到公子剛才問的話。
“上次在集市上買的衣服,公子也穿不上,連石堅也不能,我昨夜自己一試,還剛好適合,日后我就男裝伴隨公子左右。”
葉驚鴻輕笑一聲。
“你隨意。”
“公子你我這身衣服穿得俊美不?”秦流雨追問道。
“美。”紀隕立刻回應道。
秦流雨撇了一眼紀隕。
“誰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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