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何老六拂袖而去。其他人都跟著走了，天勝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溜了，只留下光頭男、辮男、胡子男，三人呈三角之勢，一臉兇相盯著李江。
李江哭喪著臉，“大哥，我認栽了，我出錢，出錢還不行嗎？”
這時候，他心里腸子都悔青了，這真特么算是狗眼看人低，有這么牛逼的打工仔嗎？自己只需要剛才在餐廳里對孫中原套套近乎，好話，現(xiàn)在也不至于落得這般田地！
孫中原此時沒空去管李江的事兒，正在對黎千千道，“大周末的，這么早回家干嘛？”
“我們可沒有周末。明天還得上門診。”
“看個電影也就一個多鐘頭。”
“電影院人太多，鬧騰。這樣吧，咱們?nèi)ゴ笥^湖走走吧！”黎千千提議。
孫中原只好答應(yīng)了。
大觀湖，是南城市的城中HN城地下泉水很多，匯流一條城中河，河水的盡頭，就是大觀湖。大觀湖來是個收費景區(qū)，前兩年來了個擴湖工程之后，免費開放了。
黎千千把車停在了景區(qū)門口，兩人溜達著進去了。
孫中原點煙，黎千千皺眉道，“你年紀不大，煙癮不啊！”
“唉，你不知道，學考古，很費腦子，有時候?qū)χ毁Y料看半天，沒根煙根堅持不下來！”
走到湖邊，黎千千停住腳步，扶住護欄，“你到底是什么人？”
這話問得孫中原一愣，“我就這個情況啊，你連我的導師岳老的事兒都知道，還有什么可問的？”
“你要真是個剛畢業(yè)到拍賣行的新人，何老六為什么對你這么客氣？”
“嗐，這年頭不都這樣么？欺軟怕硬！我會點兒功夫，而且你可能不知道，星辰拍賣行的老板，是個很有勢力的人，他們怕也是有所忌憚。”孫中原含含糊糊解釋道。
黎千千皺了皺眉，“你從燕京來，聽沒聽過相靈門？”
“相靈門？這聽起來像個江湖門派，我在燕京的時候是個學生，怎么會聽？”孫中原有些奇怪，他確實沒聽過什么相靈門，但是黎千千怎么會問起這樣的問題？
黎千千咬了咬嘴唇，“看來，是我多心了。走吧，回去吧！”
這個神轉(zhuǎn)折讓孫中原無比郁悶，來雖然看不了電影，但是兩個人成雙入對在湖邊走走，好像機會還是挺多的。但是黎千千突然沒頭沒腦地問起了這個，接著又要回去，這就沒勁了。
但是黎千千完，已經(jīng)走了出去，孫中原無奈，只好跟著走了。
開車回到區(qū)，老鐵仍在值班，隔著落下的車窗，還對孫中原打了個手勢。孫中原心道，唉，你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對這種事兒還挺熱絡(luò)，卻不知哥們兒今天一無所獲。
回到家里，孫中原反復想了想，大致順出一條思路，聽黎千千的意思，好像是因為自己的功夫，從而引出懷疑，懷疑自己是故意從燕京跑到南城來接近她的，而之所以要接近她，聽起來似乎和這個什么相靈門有關(guān)系！
琢磨了一會兒，孫中原干脆給董云帆打了個電話。董云帆沒接，不過過了五分鐘又打回來了。
“怎么？今天和何老六碰頭了？”董云帆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事兒。
“這沒什么，就是個插曲。董老板，我是想跟你打聽個事兒！”
“噢，吧。”
“你聽過江湖上有個相靈門的門派么？”
董云帆沉默了片刻，“嗯，聽過，做的也是奇珍異寶類的生意，不過他們雖然古董類的生意也做，但重點是天然寶物。”
“天然寶物？”
“對，比如迎涼草就算是，再比如什么珍貴的原料，還有一些傳中的奇珍異寶。”董云帆道，“所謂，南有憋寶，北有相靈，相靈的歷史比較久遠。不過，這個相靈門，也是八十年代形成的。門里奇人異士比較多，所以沒大有人愿意招惹。”
孫中原點點頭，忽而又問，“這個相靈門，有什么關(guān)鍵人物姓黎么？”
“姓黎？這倒沒聽。原先的門主名叫戴九天，但是十年前入獄了。不過，相靈門組織有序，戴九天入獄后，竟然沒有發(fā)生內(nèi)亂，一直還在做生意。”
孫中原應(yīng)道，“噢，知道了，多謝董老板。”
“你從哪里聽的相靈門？”
“就是和我房東閑聊，問我在燕京聽沒聽相靈門。她姓黎，是個醫(yī)生，我尋思著這種身份都知道相靈門，沒準是有親戚在里面呢。”
“原來這樣。別瞎尋思了，相靈門以前在燕京名氣很大，她可能是見你今天降服何老六，又是燕京來的，所以問問。”
隨后，兩人便掛了電話。
董云帆此時正在隋東辰的四合院里，陪著隋東辰和羅南羽喝茶，掛了電話之后道，“孫中原突然問起了相靈門。那個省立醫(yī)院姓黎的女醫(yī)生，如何會知道相靈門？”
隋東辰道，“想想是八竿子打不著，或許是接觸過什么病人起的吧。”
羅南羽喝了一口茶，“戴九天當年好像是無期，后來改了有期二十年，現(xiàn)在，不知道會不會提前出來！”
隋東辰笑道，“怕他不成？”
“當然不怕。只是當年他被算計入獄，這仇······”
“臺主已經(jīng)駕鶴西游！整個樓的架子也散了！他還想怎么報仇？”隋東辰道，“如果想來找我們，奉陪到底！”
董云帆聲道，“恐怕，就算報仇，他也會先去找夫人的麻煩······”
“什么夫人！”隋東辰冷聲道，“那個女人已經(jīng)和我們毫無關(guān)系，我走的時候得清清楚楚，念在臺主的面子上，可以談生意，其他的，免談！”
董云帆沒再話。羅南羽拍了拍董云帆的肩膀，“如今她能利用遺產(chǎn)，做這么大的生意，已經(jīng)是不錯了。要不是她妄想接臺主的班，這樓架子也不會散。這個女人，是死是活，確實和我們沒關(guān)系了！”
隋東辰瞇起了眼睛，“也不要看她，即便是戴九天重出江湖，也未必能賺到她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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