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冒昧問一句，您？”
“我就是個古代兵器收藏愛好者罷了。”吳老笑了笑，“手頭倒是有幾把青銅劍，唐代刀劍也有一些，不過，疑似劍圣的用劍，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劍圣？
唐代劍圣？
裴旻？
裴旻用過的劍，應(yīng)該不止一把，但是任何一把，也足以震驚古代兵器收藏界！
孫中原沒想到，吳老居然真給他了。按如果真想買一件東西，買家如果發(fā)現(xiàn)賣家沒有完看透，是不會得這么清楚的。
即便是能出高價的人。出價高是為了到手順利，但是透，幾乎沒什么好處。
“吳老，您這，倒真是讓我仰望了。”孫中原不由道。雖然沒明，但話里自然含著這個意思。
吳老臉上的表情，顯示明白了他的意思，“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君子愛物，也應(yīng)取之有法。我這一把年紀了，不愿意和你一個孩子耍心眼，況且，你又不是商家。”
“你的眼力不弱，只不過沒太仔細看。要是回去仔細看了，再查查資料，多方驗證，肯定也會弄明白！我只不過提前了而已。而且，即便是明白了，恐怕也不那么好找肯出我這樣高價的人。尤其是僅憑劍格紋路和刻字，大部分人應(yīng)該不敢就此認定這把就是裴旻劍！”
吳老神情平靜，但卻又透出那么一股子孤傲自負。這個不假，認定唐劍或許對行家來不算很難，但是認定裴旻劍，那就復(fù)雜多了！即便是行家里手，也未必有幾個人能做到！尤其是，吳老看這把劍，并沒有多長時間。
孫中原沒做聲，認真聽著。
“那個刻字，雖然和花紋連成一體，而且被臟污遮擋了一部分，但是也能推斷出，是個‘裴’字！至于特殊的花紋，應(yīng)該就是個別史料中記載的，裴旻用劍上刻制過的云日紋！”
劍圣裴旻，孫中原自然聽過，但是這“云日紋”他的確聞所未聞，心回頭真得好好看看。好像，的確是云紋中勾連著圓形，如同日頭。
唐代劍圣裴旻，曾“擲劍入云，高數(shù)十丈，若電光下射”。
李白的詩，張旭的草書，裴旻的劍術(shù)，被稱為盛唐三絕。
如果這把劍，真是裴旻用過的劍，那剛才出現(xiàn)的劍術(shù)光影，就容易解釋了！
孫中原一時間心下很是興奮。裴旻的劍術(shù)啊！
交柯?lián)]電裴旻劍，亂蔓漓張曉笑。
如果像掌握了血淚十局中奇妙的棋譜一般，掌握了裴旻的劍術(shù)，還可真是了不得了！
孫中原連忙對吳老道，“吳老，我叫孫中原，在南城一家拍賣行工作，多謝您不吝賜教！”
沒想到，吳老一聽，立即露出驚訝之色，“怪不得有如此眼力！你就是那個破了星辰拍賣行相寶局的孫中原？”
孫中原還不知道吳老的具體身份，但肯定是不一般了。雖然相寶局沒邀請他參加，但吳老眼力不俗，尤其是在古代兵器方面。收藏，有可能只是他的愛好。
在這種人面前，孫中原也不去隱瞞，“是啊，僥幸碰上了。”
“你為什么要迎涼草？”吳老追問。
這件事兒就不好了，但是孫中原也沒扯謊，“我的一位老師病了，我聽能治病。”
“治好了么？”
“還沒治呢，去世了。”
“節(jié)哀。”吳老嘆了口氣，沒有繼續(xù)再問。
孫中原點了一支煙，“吳老，這把劍我回去還想研究一下，如果真的要出手，這電話號碼我記下了，一定會聯(lián)系你。”
吳老點點頭，“好。我得走了，你在燕京，要是有什么事兒解決不了，也可以聯(lián)系我。”
孫中原客氣回應(yīng)，又送了吳老一段路，吳老擺手，“我看你還想逛逛，別跟我走了。”
吳老走后，孫中原又逛了逛，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合意的東西，便也準備走了。
走的時候，他穿過了一排門頭房，發(fā)現(xiàn)了一家掛著“玉料切割、打磨、玉器雕刻”的店面，想了想，便走了進去。
門頭房，店面都不大。這家店，柜臺前的空間也就是兩米寬，柜臺里擺著一些玉件，柜臺后，能看到一個型的操作區(qū)。
柜臺前，坐著一個圓臉的三十多歲的男子，應(yīng)該是掌柜；操作區(qū)里，有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師傅，正在打磨一件玉器。
“來了？隨便看看。”掌柜招呼道。
孫中原掏出了那塊“玉璧”，“老板，這塊東西能幫著切割一下么？”
掌柜拿起看了看，“這不是雕好的玉件么？你還想怎么切割？”
“這東西，我看像是合成材料，表面可能貼了一層玉皮，我想切開看看材質(zhì)，要是不值錢，就不要了。要是里面材質(zhì)還行，那就重新雕刻一下。”孫中原道。
掌柜拿起一支強光手電，照了一下，“這玉種是有些奇怪，像是樹脂做的假貨！”
其實，掌柜一開始就看出來了，但孫中原沒具體，他自然不會難聽的，這孫中原了，他也就沒顧忌了，回頭對操作區(qū)的老師傅道，“李師傅，您來看看！”
李師傅放下手上的活兒，走上前來，剛才孫中原和掌柜的對話，他已經(jīng)聽到了，拿起掂了掂，“肯定不是玉石，比重不對。”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孫中原笑道，“是啊，所以要破開！”
“你打算怎么破？”李師傅問道，“是先切一塊看看，還是徹底去掉外面這層?xùn)|西？”
“徹底去掉吧！”孫中原應(yīng)道，“這個怎么收費？”
李師傅看了看掌柜，而后對孫中原，“給一百塊錢吧！要是你還想重新雕刻，另算。”
“行！”孫中原點頭。心，這要是切掉一層，還挺麻煩的，一百塊錢不貴。
沒想到，李師傅卻拿來一個碗，倒上了熱水，先把這東西泡在了里面。
“您這是？”孫中原立即問道。
“這東西，外皮肯定不值錢了，而且里面肯定有膠一類的東西，關(guān)鍵就是看看內(nèi)核是什么。所以外皮不用切割，直接去掉就行！”李師傅著，倒掉了熱水，又拿起了一瓶不知道什么溶液，直接澆到了“玉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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