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買了房，還住閣樓干什么？”黎千千白了他一眼。
“不是為了靠你近么？”孫中原著，順勢把頭靠在了黎千千的肩膀上，香味更濃了。
黎千千皺了皺眉，卻沒有推開孫中原，“你挺無賴啊。”
“我其實有事兒想跟你。”
“吧。”黎千千調整了一下姿勢。結果，孫中原靠得更舒服了。
“我要去燕京見見你家老頭子。”
“什么？”黎千千一把推開了孫中原，“見他干什么？”
孫中原被“推倒”，干脆側歪在沙發上，用手墊起了腦袋，“要不是你們家老頭子，我就跟你表白了。”
“你沒病吧？”黎千千瞪眼，“這有什么關系？”
“他跟我的幾個長輩有些過節，這次是去談一件事兒，要是談崩了，這關系，不好收拾啊。”
“你孤兒院出來的，哪里冒出的長輩？”
孫中原一聽，這女人考慮問題，都這么不在邏輯線上么？難道不是應該先問過節嚴重不嚴重？
“你以為我這鑒寶的眼力是天生的啊，我有師父。我師父以前也是江湖中人，最近吧，我又聯系上了他之前的戰友，呃，戰友這個詞兒不太恰切，好友吧。結果，你們家老爺子，搶了人家一件寶貝。”
黎千千抱著肩膀，“別一口一個‘你們家老爺子’。我了，我和他沒什么關系了。”
“話是這么。你又不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孫中原露出一副征詢的表情，“而且，我老覺得，以后指不定還會有什么大矛盾，總之是感覺沒法兒走到一路。”
“行，你去吧。”黎千千想了想，開口道。
“這嘛意思？”
黎千千突然冷笑，“你是來征求我的意見的么？”
“是啊！”
“那我讓你去吧，你還問什么意思干嘛？”
孫中原撓了撓頭，“算了，我直吧。我的意思是，我和你爸要是以后合不來，甚至干起來了，咱倆還有戲嗎？”
“咱倆來也沒戲。”黎千千起身，自顧倒了一杯水，“你太了，我得找個穩當點兒的。”
“這穩當不穩當和年齡有關系么？再了，你就比我大三歲，女大三，抱金磚啊！何況就你這模樣，看起來反而像比我三歲。”
黎千千臉色稍緩，看來夸女人年輕漂亮誰都擋不住，她抿了口水，沒話。
“關鍵是你看了我的屁股了，我這清白有點兒受損，你不負責，是不太好！”孫中原又道。
“我你無賴，你還真無賴上了。”黎千千放下水杯，“行了，不早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吧！”
孫中原想了想，“這樣吧，我見了他回來，咱們再。我今天是預熱啊，你心里有個準備。”
聽了這個，黎千千倒是沒再多，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孫中原笑了笑，便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
“我真走了啊！”孫中原站在門外，半關上門，探頭道。
“磨嘰！”黎千千擺擺手，“走之前別來煩我了！”
······
第二天，孫中原就坐高鐵到了燕京，這事兒快好，再過幾天，星辰拍賣行的秋拍預展就開始了。
余去車站接的孫中原。他們之前見過面，余笑道，“孫先生，久違了。”
“辛苦。”孫中原客套了一句。
開車上路，孫中原點煙，“能抽煙么？”
“你都點了，還問什么？”余開大了車窗，“我，你這功夫跟誰學的？有機會切磋一下啊？”
余一直惦記著這個呢。
“我就是悟性好，沒什么好切磋的，都是野路子。”孫中原在琢磨戴九天的事兒，隨口應了一句。
“劍法也是野路子？你運氣不錯，伊雄一年前就退出索命門，單干了，要不然，現在你麻煩大了。別看你功夫好，但是各種陰招兒未必能防得住。”
孫中原一聽，這余還挺好心，“余總，索命門是退就能退么？一聽這名兒就有點兒進得去出不來的意思。”
“還是第一次有人叫我余總。”余笑了笑，“伊雄救過索命門門主一命，所以才能身而退。”
“他這退了之后，還靠刀頭舔血賺錢，有什么區別？還不如背靠大樹好乘涼呢！”
“當然有區別。首先，他單干，能自由挑客戶。最重要的，是不用為其他人的過失受連累。結果，你把人家飯碗給砸了。”
“聽你這意思，我得給他養老了？”
“你還挺幽默的。”余一只手輕輕拍了下方向盤，“伊雄不缺錢，自己找個清靜地方養老倒是夠了。不過想和以前那樣揮金如土是不行了。”
孫中原深吸一口煙，轉而直接問道：“你們戴老板到底為什么非要和我談？”
“這我怎么知道？”余應道，“見了你不就知道了么？”
余開車到了目的地，居然是玉淵潭。
最后，戴九天和孫中原是在岸邊一處碼頭見面的。
“來了？”戴九天就好似見了一個普通的熟人，表情平淡地指了指岸邊的一條船，“上船吧！”
這是一艘船，撐死坐能四個，上面掛著兩支槳。
孫中原先上了船坐下了，戴九天隨后上船，接著沖余點了點頭，余也沒遠離，就在岸邊碼頭等著。
戴九天上船后，順手抄起了兩支槳，劃了起來。孫中原見他不話，也沒主動開口，又點上了一支煙。
劃了有十幾米，戴九天突然將一支槳遞給了孫中原，“我你一個伙子，也不主動點兒，我自己劃多累啊！”
孫中原沒憋住，笑了笑，“戴老板，你和我想象的，有點兒不一樣。”
罷，孫中原掏出手機，點了幾下，把手機放下，才拿起了船槳。
“我們見過面，是你自己想多了······”到這里，戴九天停了口，表情也凝滯了一下。
因為孫中原的手機里，突然傳出了清脆悅耳的童聲：讓我們蕩起雙槳，船兒推開波浪，海面倒映著美麗的白塔，四周環繞著綠樹紅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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