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戈沉吟，“您的意思是，不光考慮利，還要考慮弊？”
朱乾坤頷首，“唐大唐二和孫中原鄺西寅是沒法比，不過你想過沒有，唐大唐二，背后的人？”
王戈一拍大腿，終于完醒悟，“師父啊，這里面的水太深了！依我看，誰都不交算了。rg”
朱乾坤輕嘆一聲，這個徒弟，腦子轉得快，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但是有兩個毛病，一是眼光不長遠，二是過于自以為是。若不是自己在銅器手藝上登峰造極，恐怕他也會覺得自己沒什么過人之處。
卻不知，姜還是老的辣。
年歲或許不會把一個笨人變成聰明人，但是有些人生經驗，光靠腦子想是想不出來的。
“誰都不交，就是誰都得罪。既然他們雙方做了同樣的東西，總有一天是會碰頭的。”朱乾坤道，“罷了，這事兒我來承擔吧，你暫且置之事外，就當什么都不知道。”
王戈想些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起，默然頭。
孫中原離開了朱乾坤的別墅，回去自然要和鄺西寅碰頭。
“虎叔，怕是要多在伏牛待上幾天了，總得等朱乾坤做好了東西再。”
“我來就沒想早走。聽你剛才的意思，朱乾坤見過此物？”
“這個他不，我也拿不準。但是存在這個可能性。”
“伏牛！”鄺西寅了一支煙，“這個地方，我總感覺有兒意思。”
孫中原也了一支煙，“我倒是順手用手機查了兒資料，伏牛鎮的稱呼，好像要比伏牛市早。不過上的資料五花八門，也沒有確鑿的東西。”
“伏牛鎮是個古鎮，歷史確實很悠久，具體有多悠久，還真不好查了。伏牛市嘛，最早是個縣城，民國時候叫銅山縣，就因為有銅礦。建國后改成了伏牛地區，后來成了地級市。伏牛市，確實要比伏牛鎮的名字來得晚。”
“不知怎么回事兒，我總感覺伏牛鎮有股子特別的氣息。”
鄺西寅聽了，立即把煙頭摁滅，“你也感覺到了？”
“虎叔，你的有兒意思，也是這個意思么？”
“我開始并沒有感覺到，是從墓葬出來之后才感覺到的。隱隱有種煞氣的感覺，但肯定不是，因為沒那么凌厲，似乎還有兒雄渾。”
“如此來，這個戰國時期的高人，將墓葬選在此處，還不僅僅是因為甘德石申的情況？”
“這個不好，我一直在想，他的那個重大玄機，是不是和伏牛鎮有關呢？”
孫中原深深吸了一口煙，“或許，為墓葬選址，是因為甘德石申的國別，同時發現了一處風水絕佳之地。同時，正是因為墓葬選址，才在這個基礎上，發現了重大玄機。這個重大玄機，可能真的和伏牛鎮有關系！”
鄺西寅想了想，“這件事兒，不要太著急了，要是很容易想通，反倒有可能是錯的。”
孫中原頭，“等朱乾坤做出青銅圓片再。”
這個青銅圓片，并不是他們手上那件天星獵的“配套產品”；相當于一件相對先進的儀器上，裝了一個相對落后的零件。組合之后，有真正結果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總是有可能發現一些端倪的。
“換一處酒店。”鄺西寅突然道，“然后，我們再去一趟伏牛鎮。”
孫中原失笑，“虎叔，剛才你還不著急。”
“去一趟，并不是著急，閑著也是閑著，我們還沒有在鎮上走走看看呢，這么一處古鎮，不定真有什么有意思的東西。”
兩人退了房，改住另一處酒店。這處酒店不在市中心，條件相對差兒，但是，距離伏牛鎮，卻更近了。
而唐二，依然住在這處四星級酒店。進進出出，他們之前居然一直沒有碰上面。
吃過午飯，兩人去往伏牛鎮。這一次，黑子和大軍沒有跟著，但是把那輛半舊不新的哈弗給了孫中原。伏牛鎮距離市區不過三四十里，兩人自然沒打算住下。
到了鎮上，找個地方停了車，兩人開始閑逛。
伏牛鎮不大，方圓不過數里。寬兒的主路一共四條，兩橫兩豎，如果高空俯瞰，倒像是一個“井”字。鎮上的確保留了古建筑，但是不多，其中有一處明末清初的大院保存完整，就在這“井”字中央。
院門大開，兩側掛著刷了白漆寫著黑字的牌子。原來現在是鎮政府的辦公用房。
“單憑這處大院，稱之為古鎮也足夠了。要是所有同期古建筑得以保留，那就好了。”孫中原站在門口，對鄺西寅道。他們上次來去匆匆，就在一處旅店住了一晚，根沒有細看。
就連鄺西寅最早的時候過來，也是沒有在鎮上流連。
“不要部保留了，只要能保留上幾個類似的古宅院，這里就被開發成旅游景了。”鄺西寅笑道，“走吧，轉一圈。”
他們走到“井”字的東北角，真看到了一處古井。據連通百里外原始森林的地下泉水，至今還有不少鎮上的人在這里打水。
古井作八角形，井臺青石光滑圓潤，有不少年份了。聽打水的人，在明代，此井經過修葺，至于更早是什么時候出現的，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在“井”字正南，還有一個牌坊，寬度僅有三米多，也不高。不過，肯定是這些年翻建過，上半部分很新，只有下半部分的柱石能依稀辨別年份，應該也像是明代的建筑。
牌坊這種建筑，大體上作用一般有二。
其一，宣揚禮教，稱頌人物。比如貞節牌坊和功德牌坊。
其二，作用等同于牌樓，有一定的標志性，比如某地入口，某山水名勝。
分辨作用，主要通過上部的橫向匾額上的文字。
這個牌坊上，也有文字，是四字篆：伏牛永鎮。
從字面上來看，好像就是指示這里是伏牛鎮，加一個“永”字，無非強調一下罷了。不過，孫中原卻感覺有些疑惑。
“永鎮······這牌坊如果初建于明代，為何不用明代流行的楷書行書，鄉人也更易辨認，而是用了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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