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杰羅遭遇刺殺的那一刻,并不只有他一個人遭遇到刺殺,用肖恩的話來,背叛者都該死!
警備隊長忙碌了一上午,隨著難民潮的退去他終于有了一絲閑暇時間享受悠閑。叫上兩個看得過去的手下,三人一起坐在酒館中喝著劣質的酒水,欣賞著舞娘舞動嬌艷的身體,不時吹著口哨,將一枚枚銅幣拋灑到舞臺上。酒館里的氣氛很熱烈,舞娘腳下的銅幣來多,她的肢體動作也驚艷,一件件衣服隨著人們大聲的哄笑中被她脫掉,不一會功夫就僅剩一點勉強包住臀瓣的三角褲。
圍繞著舞臺的酒鬼們更加放肆的嬉鬧起來,著下流的笑話,滿嘴的黃牙,噴吐著口臭和酒氣混在一起的惡臭,肆意妄為,丑態畢露。但他們不以為意,反而更加的放浪,一個個銅幣仿佛不是錢一樣砸向舞娘的身體,每當有銅幣砸中舞娘的胸肌時,臺下的酒鬼們就會轟然叫好。投擲錢幣的人也會洋洋得意,仿佛做了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當然,也并非所有人都有這個耐性,或許是他們早就熟悉了舞娘的套路,是最后一點,脫的也慢,能得到的錢也就多。有人罵罵咧咧,卻礙于警備隊長再次,不好鬧的過分。
氣氛逐漸達到了頂點,舞娘解開了三角褲上的一根繩子,再用另外一手遮住,臀瓣頓時暴露在空氣中。酒鬼們被刺激的嗷嗷叫,踩著凳子拍著桌子,更加令人面紅耳赤的粗言穢語瘋狂的從他們的口中噴吐出來。
警備隊長也站了起來,解開了風紀扣,面紅耳赤,掏出一把二三十個銅幣丟了出去。舞娘早就看見了這位大人物,她一邊拋著媚眼,一邊緩緩的向他靠過來。兩人之間的距離來近,警備隊長甚至能聞到舞娘身上那股子讓人激動的味道。他趴在桌子上,上身前傾,猥瑣的笑著,伸出一條胳膊,想要摸一摸舞娘的臀瓣。
舞娘的動作一直沒有停下,每當警備隊長伸手一抓的瞬間,她總能巧妙的躲開。不過她很清楚,吃這碗飯,難免要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能交好警備隊長對她的人生安至關重要。她有意的在一次交鋒中慢了一步,警備隊長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臀瓣上,肉浪翻疊,震的他手都微微發麻。他哈哈大笑,掏出一枚銀幣在人們驚訝的目光中丟了出去。
舞娘眼中金光一閃,伸出兩手去接,三角褲緩緩滑落。整個酒館都要被喧鬧聲震飛屋頂,老板笑呵呵的看著不斷消耗的酒水以及舞臺上的銅幣合不攏嘴。每一次演出的收益他要拿三成,這是這個行業的規矩,他提供了平臺,理所當然的應該分潤一筆。
警備隊長此時就像一個英雄一樣,高舉著雙手,接受人們的歡呼。他此時格外的興奮,劣質酒水的酒精已經開始麻醉他的神經,讓他的反應變得遲緩。而興奮時血液加快的流速,也讓他的身體變得微微麻木,不受控制起來。
就在這一刻,一名已經醉醺醺的酒鬼在離開的時候腳下一崴,倒向了警備隊長。警備隊長明明看見了,也想著要躲開,可偏偏慢了一步。那酒鬼撞在了他的身上,這一瞬間酒鬼似乎知道自己惹了麻煩,醉意去了七分,連忙道歉賠禮,將警備隊長扶坐在吧臺的凳子上后告饒了兩聲,跌跌撞撞的離開。
所有人的視線重新回歸到渾身赤果的舞娘身上,誰都沒有注意到,警備隊長扭曲的臉上浮現出不出的痛苦神色,他腰腹間的衣服中出現了一塊紅斑,來大,顏色來深。他噗通一聲,趴在了吧臺上。兩名手下回過神來望了望隊長,彼此都聳了聳肩。既然醉倒了,就讓他再醉一會吧,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刺中橫膈膜后很難張口話)
片刻后舞娘捧著衣服鞠躬致敬,在漸漸平息的喧鬧中退場。幫工拿著一個巨大的簸箕和掃帚上臺掃干凈錢幣后,又一名穿著整齊的舞娘從后臺撩開門簾走了出來,酒鬼們再次獻上自己的歡呼與吶喊。
街道外,一名富商正在伙計的陪同下驗收一套房子,這次雨災使得很多人不得不為了一點糊口的糧食賣兒賣女賣房子。威尼爾的房價一瞬間跌倒了冰點,這些骯臟的商人們把價格壓到了極致,大規模的圈著地盤,等待房價起來后再賣個那些平民,以謀取暴利。這名商人在威尼爾商界有很高的威望,對商人們來,身價就是定義一個商人是否成功的標準。
很顯然,這位商人是一個很成功的商人,他看著這間去年價值七十多個銀幣,他卻只用了十五個銀幣買來的房子,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暴雨雖然讓一部分設施受到了雨水的侵蝕,但是整體并沒有任何的損傷,簡單的修理一下就能煥然一新。
“這里的家具部丟掉,換上兩個銀幣以上的家具。”,他頤指氣使的點了點有點陳舊的家具,他要把這間房子重新裝修一下,然后連同家具一起在合適的時候以更高的價格賣給那些對房屋有需求的人。“還有這里,墻壁需要重新整修,用一百個銅子的石材,找個便宜的老石匠。”
伙計將商人的要求都記在一個子上,這是他的工作,為此每個月可以得到三個銀幣的薪水。
“還有這里,這都是什么破爛玩意?統統丟……賣給其他人,兩百個銅子的價格我覺得很合適。”,商人對房屋里的裝修不屑一顧,這些錢他并不看在眼里,還不夠他一頓飯吃的多,但是商人的性讓他還是決定用廉價出售的方式來處理這些他眼中的垃圾。
話間一個看上去有些落魄的男人搓著粗糙,滿是老繭的雙手站在門口,一身漿洗的發白的灰布衣服,雖然身上穿的東西很破舊,可很干凈,讓他給人的感覺爽利許多。
“你怎么來了?”,商人皺了皺眉毛,這是這個屋子的屋主,他有點不耐煩,“還有什么事?”
男人尷尬的笑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錢袋,打開袋口,露出了里面的銀光,“我湊到了錢,我不賣了。”
“不賣了?”,商人的嗓音尖銳起來,臉上堆滿了怒氣,“你不賣就不賣?協議都簽訂過了,現在可輪不到你了算。”
男人梗著脖子叫道:“我們好的,一個月內如果我能湊到三十個銀幣,我有權力收回房屋!”
協議上的確是有這么一條,但是商人從來不認為這些泥狗腿子能在短時間里籌集到足夠的資金贖回自己的產業。雨災過后商業凋零,很多工廠都暫停了生產,整個城市都沒有多少富裕的崗位。之所以簽訂了這樣這樣一份協議,其實也是一種正常的商業手段,謀求更加安,更快的資金回流,是非常常見的一種資操作。
時間短,收益高,不需要占用大量的資金,對商人們而言也是很好的一種資運作方式。
但很顯然,商人此時此刻并不打算將房子交回去,現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有錢也不一定就能有什么良好的投資渠道。整個城市都死氣沉沉,只有雨災所帶來的后遺癥過去之后,那些錢才有用。既然如此,為什么不等待房價回升之后大賺一筆之后在考慮其他投資呢?
只是協議這個東西是必然受到帝國法典保護的,就算真的打官司他也打不贏,他用商量的口吻道:“這樣,我多給你十個銀幣,你也別找想著要回房子什么的了,拿著錢你可以去靠近城墻的地方再買一間房子,還能省下一些錢。”
那男人搖了搖頭,“我不,我就要我自己的房子。”
因為分歧,兩人開始爭吵起來,圍觀的人也來多,不少人對于商人們這種趁火打劫的行為極為不齒,為了避免影響,商人皺著眉頭望向男人,“這里太吵了,我們進屋。”,進屋的那一刻,商人對自己的伙計道:“你看好門,別讓那些人偷了我的東西。”
院子里還堆放了一些破爛,這些東西雖然破,可一樣能賣幾十個銅幣,蚊子再也是肉嘛。伙計早就習慣了老板的吝嗇,連連點頭,拍著胸脯表示一定會照看好這些東西,絕對不讓人偷拿一件。
約莫十來分鐘過后,男人臉色極為難看的從房間里出來,罵罵咧咧的吐了一口濃痰,快速的擠開人群消失在街道上。伙計等了好一會都不見商人出來,疑惑的推開了房門。
也就在這同一時間,城防官臉色難看的挎著長劍走向領主府。威尼爾和奧爾特倫堡不同,奧爾特倫堡在建立之初就是為了戰爭服務,街道不僅寬敞,排水系統等設施一應俱,都按照首都級別的設計規模建造的。雨災雖然過去,威尼爾的街道上依然還有不少污水,被浸泡許久的石板也變得濕滑,有一些石板踩上去還會陷下去,不太適合騎馬通行。
城防官之所以臉色難看,是因為他手下的三名騎士被扣住了。據是因為賭錢賭紅了眼,打了同桌的另外幾個賭客。那幾位賭客是外地人,不知道地的深淺,居然拿住了三名騎士并帶回了旅館中,要他獨自去贖人。
這簡直就是在打城防軍的臉,他不僅對那一伙外地人惱怒,對自己幾個不爭氣的手下也十分惱火,心里想著回去之后一定要狠狠的艸練那幾人,讓他們長長記性。
推開旅館套間的大門,他就看見三名手下被拴在椅子上,套上了頭套,就像犯人一樣。他望向另外一伙提著刀劍斧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的外地人,重重的怒哼一聲。他掏出一個錢袋丟到桌子上,其中一人拿起掂了掂,解開繩子往錢袋里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將錢袋塞進懷里。他對身邊的人點點頭,“可以,長官您做事雷厲風行,咱們佩服。我們這就離開,免得您心煩,哈哈!”
十來人大搖大擺的離開,軍官走到三人面前,罵了幾句,踢了兩腳,揭開第一人的頭套,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驚恐……
一幕幕,不斷的上演在威尼爾這座即將變天的城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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