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個客棧一時安靜異常,所有人驚訝的看著余生。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步履蹣跚的駝背老頭也停住了腳步,面部首次有了波瀾,直直的看著余生。 對別人狠不可怕,對自己狠才是真的狠。 黑妞忍不住豎起大拇指,“敲詐這門藝術,大人玩得爐火純青啊。” “什么叫敲詐”,余生不悅的說,“東荒王住過的地方,梯子不多見,萬年后有很高的收藏價值。” 他看著余時雨和石驚天,“你們兩個準備大出血吧。” 別說,余生要真撞死在這里,雖身為弒神者,石驚天還是很怕的,但前提是余生有勇氣撞。 不過看在東荒王的面子上,石驚天還是決定賠一些錢。 只是話沒出口,石驚天就見余時雨摸了摸懷里的貓頭,漫不經心說:“你有本事真的撞死。” “嘿,你…”,這倒把余生將住了,平常很少有聽到他娘的名頭不對他服軟的。 駝背老人這時已經走到了大堂中央,他彎腰撿起一塊木梯的木板,笑著搖了搖頭。 “一座已然腐朽,將要不堪重負,年頭也不足五旬的木梯,余掌柜何必放在心上。”他說著把木板一丟。 那塊參差不齊的木板起初還完好,在空中時被風一吹登時化成齏粉,細細的覆蓋磚面一層。 玄機被老頭識破,余生也不氣餒。 “就算不到五十年,那也是東荒王踩過的,我娘踩過的木梯估計僅有這一個。”他大言不慚的說。 反正把余生的話攤開,每個字都冠冕堂皇,連起來讀就全是“掏錢”兩個字。 余時雨記著老余以前很大方的,不似余生這般視財如命,想來還是東荒王的家教不好,難怪會去搶南荒王的寶庫。 余時雨也是無奈,這年頭也沒有把弟弟退回去的道理,只能把所有怪罪到東荒王的頭上。 “只有這點錢了。”石驚天索性把手里的錢莊憑證往桌子上一拍,“我們吃住由客棧包了,別的全歸余盟主,如何?” “一言為定!”余生臉上多云轉晴,三步并作兩步把錢搶過來,雖然不能占為己有,但過過手癮總是可以的。 他同時不忘提醒余時雨,“石盟主已經把梯子賠了,我不讓你吃虧,桌子你賠吧。” 余時雨見不得他視財如命的樣子,“做夢,你長的好看?”余時雨翻了個白眼,她才不會輕易的把錢給別人。 “嘿,我告訴你。”余生指著自己,“在說書的故事里,我這模樣都是主角喲。” 不待余時雨說話,系統及時補上一句,“在別的電視劇里,你的智商一般活不過三集。” “你大爺。”余生破口大罵,一時出了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余時雨眼皮抬了抬,他們擁有同一個大爺,對于余生自罵,她沒有多余的話可說。 “行了,行了,二位,大家同在一個屋檐下,別為此傷了和氣。”駝背老漢說著手扶住了被劃壞桌面的桌子。 他把手掌放在桌面上,“我覺著這被毀的桌面不錯,壓根不用賠。” “不錯?”余生一怔,“老人家,你的眼神不大好使啊。” “呵呵,掌柜的盡開玩笑。”老漢微微一笑,覆蓋桌面的手腕向下一沉,桌面響起了輕微的聲音。 “哎呦”,余生急忙上前拉住他,“您別徹底給我拆了。” 只是余生剛靠近,就被老漢身邊一堵無形的墻擋住了。 余生正驚慌時,低頭一看有些傻了,只見順著桌面被劃到的紋路,在咯吱聲中,新的紋路浮現出來。 那些毛刺被撫平,創傷化作一圈一圈古樸的紋,就像年輪,為桌子增添了許多味道。 這種紋理,光澤,本是只有用了很久才會磨出來,卻不想這老頭在眨眼之間就辦到了。 不止如此,這紋路有一股氣勢逼人的劍意,讓余生的右手感覺到后忍不住的顫抖。 數十年的時間,力透紙背的劍意,在老頭的手腕按下去的剎那間浮現,讓人不得不佩服老頭的厲害和對劍意的掌控。 石驚天暗暗同雙胞胎兄弟對視一眼,對老頭更加敬重了。 “怎么樣,我說不錯吧?”撫平一張桌子又按住另一張桌子,在桌面的創傷徹底失去后,老頭抬頭笑著說。 “好好好。”余生激動的連說三個好,然后手起劍落,木劍劈在了方才被小人護住的那張桌子上。 “老人家,送佛送到西,殺人頭點地,您看,這個也幫我撫平吧。”余生諂媚地說。 桌面有了這些紋路后平添一些味道,余生自然不能放過這大好的機會。 “好劍!”看著余生右手出劍的痕跡,老頭忍不住贊一句。 余生卻聽成了“好賤”,不過看在老頭走過來的面子上,余生忍住了。 老頭把手按在桌面上,“也好,權當做隨后的飯資了。” 余生點了點頭,一直悶頭用飯的小人卻嚷起來,“他,你們能不能把我當個人,我在用飯呢。” 同時心有余悸地看余生的懷一眼,慶幸臟話沒說出來。 “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余生和顏悅色地說,對于花錢的客人,他向來給予春天般的溫暖。 在老頭弄完這張桌子后,余生有心把別的桌子也整一番,不過想來不妥,于是道:“老人家,不知要用什么?” “老朽在修行中,只用清湯面,越清越好,有勞余掌柜了。”老頭豎起右手手掌拜了一拜,又回到原來位置。 “得嘞,您瞧好吧。”余生充滿干勁的去了后廚,決心做頓好的,好引得老頭把別的桌子也震出紋路來。 和尚行禮為雙手合十,荒士行禮為右手豎起,余生不識老頭行禮的玄機,在座的幾位卻全知道。 “閣下是巫院的荒士?”照姑娘問到,所有人盯著老頭,等待他的答案。 荒士不同于巫院的神仕和巫祝,他們是巫院很稀少的存在,也是很厲害的存在。 這些荒士對巫院的天帝甚為虔誠,謹守清規,絕不逾越一步,甚至不許心里有任何逾越的念頭。 為此,他們不惜日鞭自己三百下以省自身,心有他念時更會把自己折磨的鮮血淋漓,奄奄一息。 這些荒士不常出現在人煙稠密的地方,平日里居住在靈山或荒野,名字即由此而來。 而荒士中最有名的當屬十二柱荒士,他們風無阻的整日端坐在靈山大殿前的十二根高大參天的柱子上,吃喝拉撒全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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