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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山山體渾如一體,如刃一般的絕壁,直往云霄而去,從山腳之下往上看去,輕易便是讓人心中生出一股蒼茫渺小之感。</p>
那一道白袍身影,如風(fēng)中浮萍一般,扶搖而去,絕世獨(dú)行的少年人,每一步往前踏出,都是飄灑出塵,看在眼中,不免目眩。</p>
將那樣的一道身影看在眼中,邵天也好,孔云奇也罷,則莫名生出一股自慚形穢之感。</p>
“那個(gè)家伙,真是相當(dāng)會裝模作樣啊。”</p>
忽然,一道揶揄戲謔的聲音,傳了過來,灰袍男子與著一道青衣身影,伴隨話音落下,齊齊而至。</p>
徐疆一臉的笑意,淡笑著說道:“你們可別被表象給迷惑了,符華那家伙,可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p>
“還請徐兄賜教!”</p>
見到徐疆與陳樹現(xiàn)身,孔云奇連忙懇切的請教道,倒也是好奇,緣何,徐疆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p>
“賜教什么的不敢當(dāng),不過你們可知,那符華在修道之前,是什么身份?”徐疆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說道。</p>
“哦?”</p>
眨了眨眼,孔云奇無比配合的表現(xiàn)出一副分外好奇的模樣,便是那邵天的注意力,也是在不知不覺間,全部被吸引過去。</p>
“什么身份?”孔云奇趕忙說道。</p>
“屠夫的兒子!”</p>
很是滿意于孔云奇的反應(yīng),徐疆笑瞇瞇的說道,好像是一不小心,說出了一道驚世之秘一樣。</p>
聞言孔云奇滿頭霧水,卻是不知這樣的身份,與所謂的符華相當(dāng)會裝模作樣,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p>
“我的意思是呢,符華最是擅長殺豬一樣的殺人!”旋即,便聽徐疆恫嚇道,只是那般嚇人的效果,并未見效。</p>
“屠夫的兒子?”</p>
嘴角微微扯動,江楓那叫一個(gè)哭笑不得。</p>
事實(shí)上,由于符華身份神秘之故,關(guān)于其身份,在外界,卻是流傳著頗多的版本,屠夫的兒子這一個(gè)版本,僅是那諸多版本之一罷了。</p>
而不知道,是否是由于這一身份,與符華那高高在上的形象反差過于之大的緣故,反倒是這一版本流傳的范圍最廣,為無數(shù)修士,所津津樂道。</p>
只不過,無論是哪一種身份版本,符華都從未解釋過只言片語,任由著外界捕風(fēng)捉影,我自巋然不動!</p>
至于,殺豬一樣的殺人,卻是笑談,實(shí)際上,因符華身份之故,已經(jīng)有很長時(shí)間,沒有人見他出手殺過人了。</p>
是否真的如擅長殺豬一樣的殺人,此點(diǎn),倒也是頗為值得商榷。</p>
“江兄,我只能說,你令我失望了!”卻在江楓想著這些的時(shí)候,徐疆望向江楓,不滿的說道。</p>
“為何?”笑了笑,江楓說道。</p>
“我本以為你會和符兄打起來,這才是與陳兄在那遠(yuǎn)處遠(yuǎn)遠(yuǎn)看著,好見證江兄你的絕世豐姿。奈何,你似乎并沒有出手的打算,所以我很失望。”徐疆說道,遺憾之意溢于言表。</p>
“我不是符兄的對手。”想了想,江楓說道。</p>
似乎沒想到,江楓會如此直截了當(dāng)承認(rèn)此事,徐疆一陣愕然,難免有些膩歪,他上前,拍了拍江楓的肩膀,說道:“江兄過謙了,當(dāng)世第一人,橫推無敵,符兄又豈是你的對手。”</p>
“我還不想死!”江楓甚為無奈的說道。</p>
這點(diǎn)自知之明,江楓還是有的,以自身目前的實(shí)力而言,即便傾盡手段,恐怕比之符華而言,都是略有不及。</p>
徐疆此言,不過是那最為低劣的激將法罷了,固然有驚世駭俗的嫌疑,然而,要想成功蠱惑于他,卻是差了幾分火候。</p>
“江兄,我等著你橫推的那一天,當(dāng)世第一人,誰敢與之爭鋒!”又是拍了拍江楓的肩膀,徐疆信誓旦旦的說道。</p>
江楓無言以對,看樣子這家伙是不坑他一把誓不罷休,畢竟,這樣的話,效果立竿見影,可是讓邵天與孔云奇那般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截然不同,甚至隱約可見,二者眼底深處,那一抹深深的震撼以及忌憚之色。</p>
好在,符華遠(yuǎn)去,并不知這里的情況,如若不然的話,江楓卻也是難以保證,符華是否會因此動怒。</p>
那樣一來,好戲上演,徐疆這家伙則就心滿意足了。</p>
“待這一趟蒼茫世界之行結(jié)束,恐怕,我與徐兄二人,都是要將名次給讓出來了。”卻是這時(shí),那一直沉默不言的陳樹,出聲緩緩說道。</p>
他看向江楓,微微一笑,說道:“江兄,對于那一天的到來,我頗為期待!”</p>
“嘶!”</p>
相比較于徐疆滿嘴跑火車而言,陳樹的話,無疑更具威信也更加可信,名次讓出來,那般對象,自然就是江楓。</p>
這豈不是表示,江楓當(dāng)真是擁有了染指問道榜第一的實(shí)力?即便有所差距,卻亦相差不遠(yuǎn)!</p>
聞言江楓怪異不已的看向陳樹,雖說并不認(rèn)為自身修為的突破能夠瞞過對方的雙眼,可是,平白無故如此放言,卻也是讓他壓力頗大。</p>
“江兄,你可聽到,陳兄這是在為你背書,可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啊。”徐疆趁勢說道,順便,第三次重重的拍了拍江楓的肩膀。</p>
江楓只能無言苦笑,卻也是不知為何,明明與徐疆以及陳樹并無交情,三者之前,卻是有著一股潛在的默契。</p>
“這就是所謂的惺惺相惜?”江楓暗自想著。</p>
陳樹自然不會坑人,此生書生意氣極重,與徐疆的天馬行空截然不同,不過如果徐疆能夠少坑他幾次的話,那么,就更加的好了。</p>
畢竟,這家伙的存在,就如同一顆定時(shí)~炸~彈一樣,誰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會爆炸!</p>
……</p>
先有符華,再有徐疆和陳樹,這一方中央之地因此一來,變得不可謂不矚目。</p>
三人的出現(xiàn),焉能讓江楓不知,盯在這里的目光,可不僅僅只有自己。</p>
想必,其他之人,也是會陸陸續(xù)續(xù)的趕來,那樣一來,倒也是會讓此地,變得熱鬧起來。</p>
劍山名如其實(shí),如劍一般的山體之上,時(shí)常有著一道或者數(shù)道劍氣破空而去,斬碎云霄。</p>
那般劍氣,乃是劍山自主激發(fā),卻蔚為強(qiáng)大,尋常修士,即便是那煉虛修士,稍有不慎觸及,都是可能造成身隕道消的結(jié)局。</p>
不過五人各有手段,那般明面上所存在的威脅,不足為慮,反倒是那所看不到的危險(xiǎn),讓人有所忌憚。</p>
江楓決定登劍山而上,其他之人,也是同樣的意見,達(dá)成一致之后,便是見到,一道道身影橫空往前,以著那極快的速度,朝那上方,掠了出去。</p>
站在山腳之下,便是能夠切身感受到來自劍山的劍道威壓,待登臨其上后,如天幕一樣的威壓,則更是無處不在。</p>
劍光幻化,撕裂往前,僅是瞬息之間,江楓就是出現(xiàn)于數(shù)百米的高度。</p>
一座劍山鎮(zhèn)地,高有數(shù)萬米,巍峨高聳,直上云霄,那樣的高度,看似對煉虛修士而言,輕易便可登頂,然而當(dāng)踏臨其上后,方才是發(fā)現(xiàn),要想登頂,那樣的難度,宛若登天。</p>
且不說往上的過程中,劍道威壓不斷變大,僅僅是那自主衍生的劍氣,亦是在不斷變強(qiáng),在這數(shù)百米的高度,忽然一道劍氣斬來,饒是江楓,都略顯幾分狼狽。</p>
“這里的力量?”江楓暗自說道。</p>
劍山有著一股奇怪的偉力,難怪竟是能夠鎮(zhèn)在中央之地,甚至江楓懷疑,這劍山所在之地,實(shí)則也是蒼茫世界的中央。</p>
“難道,當(dāng)真是世界的本源力量?”江楓若有所思的想著。</p>
也就是說,劍山的力量,由這一方小世界的意志所賦予,這樣一來,無疑驚人至極,江楓情知,恐怕自身要想企及半山腰的高度,都是很難很難。</p>
至于那率先登劍山而上的符華,雖然早已見不到人影,但想來,其所處的高度,也不會太過離譜。</p>
劍山蘊(yùn)含著恐怖的意志,這般意志的存在,隔蔽神識,擾亂判斷,因此一來,在劍山之上,只能透過雙眼去看。</p>
“什么鬼地方?”身旁傳來徐疆罵罵咧咧的聲音,顯然后者并未想到,此地奇怪如斯。</p>
分明是一座山罷了,但誕生意志,便是不凡。</p>
而那邵天與孔云奇,則都是有些后悔了,數(shù)百米的高度,就是危險(xiǎn)如斯,再往上的話,難免更加莫測。</p>
“這才剛開始罷了。”淡然一笑,江楓提醒道。</p>
砸吧了一下嘴巴,徐疆搖了搖頭,說道,“這里太奇怪了,大家都小心點(diǎn),不然死在這里,我連給你們收尸都沒辦法。”</p>
這家伙一如既往的毒舌,不過話雖不太好聽,卻也是讓諸人打起了精神來。</p>
“走!”江楓說道。</p>
既然來到這里,焉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哪怕無法登頂,卻也是至少,要試試自身自身最終能夠企及怎樣的高度!</p>
在江楓看來,此地的存在,像是試驗(yàn)場,也更像是一面照妖鏡,踏臨此地之后,哪怕同一境界的修士,那般高低強(qiáng)弱,則也是出現(xiàn)了顯著的區(qū)分。</p>
陳樹與徐疆屬于同一序列,江楓與邵天差不多處于一個(gè)序列,而那孔云奇,則是墊底。</p>
當(dāng)然,這不過是開始罷了,彼此之間的差距拉開的并不大,唯有不斷往上,方才是能夠更加清晰顯目的,得知究竟孰強(qiáng)孰弱。</p>
伸出舌頭,舔了舔略有些干燥的嘴唇,沒由來,對此江楓竟是隱隱有著幾分期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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