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就在諸人心神震蕩,深感不安的同時,虛空之上,又是有著一只手掠空而來,那只手瑩白纖細(xì),溫潤如玉。
可是那如玉的一只手,卻是有著奪天地造化的恐怖力量,另一頭成年金雕在悄無聲息間,被其掠走,轉(zhuǎn)即消失。
激蕩的虛空漸漸平復(fù),兩頭成年金雕一前一后,消失于諸人的視線之內(nèi),江楓與兩頭成年金雕之間的戰(zhàn)斗,就也是自然而然,戛然而止。
變故發(fā)生的突然,且發(fā)生的太快太快,前后兩次變故,近在眼前,可縱然是江楓,也是反應(yīng)不及。
不過江楓心知肚明,并非是自身反應(yīng)不及,而是面對這樣的兩幕發(fā)生在眼皮子底下,更多的是一種有心無力之感。
雙方之間,懸殊太大,縱然是江楓想要做什么,也是要掂量掂量!
那是圣人之下,當(dāng)世最強者,誰能匹敵?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江楓低低一嘆。
江楓號稱強無敵,然則只是同境界強無敵罷了,距離無敵當(dāng)世,尚且有著一段極長的路要走。
可是那兩只手的主人,毋庸置疑,已然是當(dāng)世無敵的存在,圣人不出,當(dāng)世最強!
兩只手的主人一前一后出現(xiàn),四大家族的諸多天才的反應(yīng),也是一五一十,被江楓納入眼中。
從虛慶之三人的反應(yīng)江楓就是不難得知,那道黑影,恐怕就是導(dǎo)致三者受傷的元兇,不然的話,三者不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
黑影強大且神秘,突如其來,突然而去,而他的氣息,江楓在感知之下,亦是發(fā)覺,劍走偏鋒。
那不是江楓所熟悉的氣息,分外陌生,難以言喻。
當(dāng)然江楓情知,既然對方以禁術(shù)遮蔽了氣息,無論是否有見不得人的一面,總而言之,這般氣息極有可能是障眼法。
“虛靈犀,你果然是來了。”江楓又是低低說道。
第二只出現(xiàn)的手,其主人正是虛靈犀。
此前對于虛靈犀進入古墟,江楓只是懷疑,無法斷定,而今虛靈犀出手,終究是得以證實。
那是江楓熟悉的氣息,即便虛靈犀也是蓄意遮蔽了氣息,可是別忘記了,金雕距離江楓太近,江楓可是很清楚虛靈犀身上的味道的。
或許虛慶之三人都是無法認(rèn)出來那只手的主人是虛靈犀,可江楓可以肯定,不會認(rèn)錯。
“二者分明是為捕獵金雕而來,他們要做什么?”江楓想著,心中微微一動,便是朝著禹笙所在的方向看去。
禹笙與那頭幼雕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許是由于兩頭成年金雕被抓走之故,讓那頭幼雕變得癲狂,禹笙本就無力支撐,不過是憑借一股不屈不撓之氣在戰(zhàn)斗,這時候更是不堪,萬般慘烈,新傷加上舊傷,赫然是變成了一個血人。
可即便如此,禹笙寸步不讓。
“這個女人,倒是小覷了她!”江楓輕聲說道。
禹笙的性情,多少有些頑劣的一面,看似大大咧咧,實則暗藏心機,不過顯而易見,禹修三人的態(tài)度,極大的刺痛了禹笙的敏感神經(jīng)。
亦是讓禹笙明白過來,除了自身之外,其他任何一種依仗,都是虛妄,且隨時都可能反咬一口。
當(dāng)然,這一個道理,早在無數(shù)年前,江楓就是明白,看的透徹。
“該結(jié)束了。”江楓說道,虛空踏步,電射而去。
然而江楓快,其他的人卻是更快,江楓方才一步踏出,就是見到四面八方,十幾道身影齊齊一動,朝著禹笙所在的方位沖擊過去。
“禹笙師妹,我們來幫你。”
禹修大聲說道,他施展極速,眨眼便是出現(xiàn)于禹笙身旁,繼而出手,對抗幼雕。
緊隨于禹修之后的禹楠和另一位名為禹卓的天才,也是當(dāng)仁不讓,雙雙祭出法器,轟擊過去,傾力而動。
“禹笙師妹,你且退后,這扁毛畜生交給我們來解決!”禹楠這樣說道,仿佛是將剛才所發(fā)生之事,忘記的一干二凈一般。
“禹笙師妹,你速速去療傷,以免留下后遺癥,一頭扁毛畜生罷了,難不成還想翻天不成?”與此同時,禹卓亦是說道。
三者都是發(fā)話,為禹笙考慮,情真意切,上演了一出情同手足的戲碼。
若是在翻臉之前,三者的這般行為,無疑是會讓禹笙感激涕零,當(dāng)迅速退走,抓緊時間療傷。萬一留下后遺癥,悔之不及!
可是在得知三者丑陋的一面之后,三者的這般行為,非但不會讓禹笙有半點感激,反而是愈發(fā)讓禹笙感覺三者的面目,是那樣的【】丑陋。
“都給我滾!”
禹笙大叫,義憤填膺,她隱約意識到什么,三者插手進來,表面看來是來幫助,實際上,卻是來撿現(xiàn)成的便宜。
“禹笙師妹,你傷勢太重,都糊涂了。”禹修在那里嘆息,繼而好言相勸,說道:“都是誤會,過后再行解釋,先將這扁毛畜生解決掉再說。”
“禹笙師妹,萬萬不可硬撐,絕無好處,我等三人出手,當(dāng)無虞。”禹楠亦是語重心長的說道。
禹卓也是溫聲細(xì)語的相勸,三者配合默契,一時間,竟是讓禹笙有著一種自身里外不是人之感,是那樣的荒誕可笑。
禹笙氣的發(fā)抖,差點吐血,她豈愿退出,反而是拖著殘破的軀體,發(fā)起更為霸道的攻擊,無論如何,都不愿意這個便宜落在禹修三人的手中。
見狀之下,禹修三人只得默許了禹笙的行為,只不過三者的攻擊變得更為激進,要速戰(zhàn)速決,因為,意外隨時可能發(fā)生。
可幼雕強大,即便三人在加上禹笙,一時間也是難以如愿。
這時候,另外三個家族的天才逼近而來,祖坤朗聲一笑,大聲說道:“禹修道兄休要著急,我等來助你一臂之力。”
話音落下,不等禹修回應(yīng),祖坤就是聯(lián)合另外三個天才,加入了戰(zhàn)團。
另一個方向,虛慶之微笑著說道:“這頭畜生作惡多端,罪該當(dāng)誅,我等同為古來有之家族的成員,豈能袖手旁觀?”
這話自虛慶之嘴里說出來,冠冕堂皇之極,這正是虛慶之的風(fēng)格,讓人無從反駁,聞聲之下,禹修臉色微變,卻是還未曾來得及說話,虛慶之就是偕同夏堂東和古非凡出手了。
至于伏家的四位天才,也是不甘落后,但伏家的四位天才心氣高傲的很,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也不需要半句廢話,直接出手,加入其中。
那里發(fā)生大混戰(zhàn),四大古來有之家族的十幾個頂尖天才,圍攻一頭遠(yuǎn)古金雕,諸般手段施展,法器層出不窮,更是動用禁術(shù)。
金雕雖然強大,但什么時候經(jīng)歷過這樣的陣仗,瞬間就是受到壓制,被橫推,金羽凌亂散落,發(fā)動極速,要沖出包圍圈逃命。
然而諸人有勢在必得之意,又豈會放任金雕逃走,從各個不同的方向發(fā)起合圍,要一舉將這頭金雕困死。
“有趣,當(dāng)真是有趣的很!”
目睹這樣的一幕,發(fā)生在眼皮子底下,江楓頓覺有趣的很,畢竟誰能想到,這些心氣一個比一個高的家伙,竟是會放棄往昔的成見,聯(lián)手戰(zhàn)斗呢。
江楓很是清楚,之所以會發(fā)生這種情況,正是那道黑影和虛靈犀的行為,給了諸人靈感。
固然尚且不清楚,那黑影和虛靈犀意欲何為,但僅剩下的這頭幼雕,必然也是成為了諸人的必爭之物。
“所以,虛靈犀到底要做什么?”江楓想著,下一秒,就是出現(xiàn)在了禹笙的身旁。
“想死的話,會是很容易的事情。”江楓輕笑著說道。
禹笙愕然,待側(cè)頭看到是江楓之后,那張浴血的小臉之上,瞬間爬滿了委屈的神色,她皺著鼻子,輕聲嚶嚀,宛若哭泣。
“我不想死!”搖頭,禹笙惡狠狠的說道。
“不想死的話,那就走遠(yuǎn)點。”江楓提醒道。
禹笙又是愕然,不明白江楓的意思,不過還是很聽話的,遠(yuǎn)離了戰(zhàn)斗圈。
“轟隆隆……”
隨著禹笙走開,江楓身影一動,發(fā)動極速,沖擊而去,以江楓的身體為圓心,成千上萬道劍氣衍化流轉(zhuǎn)。
虛空震蕩,被一道道劍氣切割湮滅,正圍困那頭幼雕的諸人見狀之下紛紛臉色劇變,想也不想,就是極速遁走,唯恐被波及,后果慘烈。
“這頭畜生我要了,你們可有一見?”江楓虛空踏步走出去幾步,降臨在幼雕的背上,又是一步重重踏下,幼雕無法承受,直線下落,差點惡狠狠的砸在地上。
諸位天才面面相覷,他們早知江楓會插手進來,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江楓會以這種方式插手進來,且其插手的方式,是這樣的霸道,不留余地。
“江楓,你是在和我們商量嗎?”禹楠第一個開口質(zhì)問,惱恨的很。
“商量?”
聽到禹楠這話,江楓笑了,甚為戲謔的問道:“莫非,你認(rèn)為具備和我商量的資格?是誰給的你勇氣!”
頓時禹楠一張老臉火辣辣的紅了起來,縱然不服不忿,可也不敢再輕易開口,親身領(lǐng)教過江楓的手段,江楓從來不是心慈手軟之人,但凡招惹,下場難料。
“江楓,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你從來都不是我虛家的人!”就在這時,一道冷幽幽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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