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偉高中一直是走讀,沒有住校。不過,蕭偉倒是經常來男生宿舍,不是因為這的環境多好,主要中午或者晚上不回家的時候,有個地方去。碰到心情不好的時候,蕭偉也喜歡在宿舍呆著。
這天,蕭偉吃了晚飯正躺在床上迷糊著等著晚上上晚自習。
同班同學郭文山湊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見蕭偉睜開了眼睛就在蕭偉的耳邊輕聲的:“蕭偉,能幫個忙不?”
“有什么事,。”蕭偉躺著沒動。
郭文山臉憋的有點紅,不好意思的道:“能借我點錢不,我有急用。”
郭文山家是彭城農村的,家庭條件很一般,能供他上學已屬不易。對于這樣的同學,蕭偉都是盡其所能幫忙。
蕭偉坐起身來道:“我當什么事呢,借多少?”
“十塊錢。”
蕭偉掏出十塊錢遞了過去,不經意的隨口問道:“怎么了,文山,沒錢吃飯了?”
“那倒不是,主要是交份子錢。”郭文山聲的道。
“份子錢?”蕭偉頭一回聽這個詞,挺納悶,就拉郭文山坐下:“你,交什么份子錢?”
不問則已,一問吃了一驚。
原來,學校高三年級有幾個壞子經常勾結校外的幾個混混,來學校專門到宿舍找農村來的學生要錢,還美名其曰是“份子錢”,也就是變相的保護費,每人每月五塊錢到十塊錢不等。誰要是不交,就好幾個人來找事,不是嚇唬就是罵,有時候還動手打。
這些學生來家都是鄉下的,自己獨自在外上學,還不團結,遇到這樣的事情,大都選擇忍氣吞聲,交錢了事。家里來都不寬裕,回家了也不敢吭聲,這十塊錢還都是從僅有的伙食費里省出來的。
這次,郭文山從家里來,妹妹生病住院了,來伙食費就沒帶夠,就更沒錢叫保護費了,可那幫人又催得緊,他已經是一個月沒有交了,這次不敢再不交,無奈只好開口向蕭偉借錢了。
豈有此理,還有這等事!
蕭偉以前也隱約聽過有學校外面的人到學校問學生要錢買煙,以為只是偶發的事,自己也從來沒有碰上過,沒想到現在居然成了慣例,而且還是按時按人頭交錢。
蕭偉在體校的時候,經常聽黃教練的一句話就是:唯武之道,鋤強扶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因此從就有了一種俠義的心腸。
蕭偉決定插一手,不能讓這幫人這么繼續囂張下去,得教訓教訓他。
蕭偉問道:“那幫人有沒有班里的人?”
郭文山道:“咱班里倒是沒有,鄰班六班有,叫陳強,就是他領著社會上的混混來的。”
蕭偉道:“一般是什么時候來?”
“一般是大禮拜天的晚自習后來,那時大家都剛從家里面回來正有錢。今天就是禮拜天,所以我著急借錢。”
“這樣,”蕭偉湊到郭文山的耳邊如此這般的了幾句。
郭文山聽罷,有點驚訝的道:“蕭偉,算了吧,破財免災,再也就最多還有不到一年就畢業了,忍一忍就過去了,我可不想惹事。”
看郭文山嚇成這樣,蕭偉道:“放心吧,到時候你就先找個理由不要交就行,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絕對不給你找麻煩的。”
聽蕭偉這么,郭文山這才將信將疑的點點頭。
上課之前,蕭偉還想過是不是把劉軍也叫來,轉念又一想不就是兩個混混嘛,多大點事,沒必要搞得那么興師動眾的,也就想想算算。
晚自習一下課,蕭偉就對李勇和王子光了一聲讓他們先走,自己先行到了宿舍門口。
不一會,郭文山也回來了,他顯然還是有點不放心,用不安的眼神看著蕭偉。蕭偉沖著他點點頭,讓他放心。
蕭偉在一旁也就呆了有意、兩分鐘的光景,就聽到里面有人大聲呵斥。
蕭偉連忙跑了過去,一看:只見一個胳膊上紋著一條龍的年輕人用手抓著郭文山的衣領,眼露兇光。旁邊站著的就是鄰班的陳強。
陳強叼著煙卷,用手指指點著郭文山的眉頭道:“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上個月已經寬限你一次了,的就是這一次給兩個月,怎么今天還想賴賬,哥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郭文山耷拉著腦袋,只是一個勁的好話:“強哥,我妹妹病了,回家實在是張不開嘴要錢,我這就去借,求強哥再寬限兩天。”
陳強道:“看文山這話的,我們照顧你了,你也得照顧照顧我們呀,別挨著鞭子過河,還多了皮肉之苦。”
旁邊那個紋著龍的子有點不耐煩的道:“別跟他廢話了,都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見了血就有錢交了。”
完,不由分一拳就砸在了郭文山的額頭上。
蕭偉一看真動起手來了,連忙上前,伸手抓住還想繼續打人的那條胳膊,輕輕一甩就把紋著龍那子甩到了一邊。
蕭偉邊扶起郭文山,邊道:“有話好好,怎么能打人呢。”
陳強先是一愣,等看清楚是鄰班的蕭偉,認識但不熟,這才皮笑肉不笑的道:“呵呵,還真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怎么沒收你們這些走讀生的已經是照顧你了,還想多管閑事?”
蕭偉看清楚了對方一共是三個人,出了陳強和剛才動手那子,還有一個留著中分頭的矮個子站在陳強的后面。
三個人都是一副流氓相。
這個時候,外面已經圍了一圈的學生,就連一些路過的女生都圍過來看熱鬧。
平時這幫人橫行霸道慣了,大家也都是敢怒不敢言,今天好不容易有了個出頭的,都想看看會是個怎么一回事。
蕭偉不想和這些人過多糾纏,他沖著陳強:“今天給我個面子,就到此為止吧。你們走吧,有什么事情明天找我。”
完,蕭偉扭頭想走。
陳強哪見過這個,張口道:“給你面子,你算老幾呀。”
完,一揮手,那個胳膊上紋著龍的子就撲著過來,照著蕭偉的頭上揮拳打了過去。
蕭偉其實早就做好了對方動手的準備,雖然是背對著對方,聽到身后風聲不對,急忙往前一竄隨即轉過身來,紋龍那子的拳頭也就到了眼前。
蕭偉伸手抓住這子的手腕,輕輕往前一拉,對方站立不穩,向前撲倒,正好遇上蕭偉抬起的左腿膝蓋。
蕭偉的膝蓋正好磕中這子的下巴,只聽“嘭”的一聲,那子慘叫一聲仰面朝天跌倒在地。
陳強氣急敗壞的沖了上來,掄起胳膊打了過了。
蕭偉抬手擋開,順勢用胳膊肘杵到了陳強的鼻子,頓時血就流了下來。
剩下的那個看到這個場景,著實有些驚慌,可看架勢又跑不了,于是心一橫,抽出了隨身攜帶的一把匕首。
看到有人拿出了刀子,四周圍著的同學都驚呼一聲,使勁往后躲。
“蕭偉,心。”有個女聲喊道。
蕭偉定睛一看,原來是同班的女同學梁歌跟著幾個女生在旁邊提醒。
那個校外的子雖然掏出了匕首,可心里也是發虛,也就是想嚇唬嚇唬蕭偉,為自己壯壯膽,沒想要真捅人。
空手奪白刃是蕭偉上武校的時候,和劉軍對打練習的必修科目,套路早已滾瓜爛熟。
也就趁著大家一驚呼,那個矮個子子一愣神的功夫,蕭偉箭步上前,簡單幾個動作,看得人還沒反應過來,匕首已經到了蕭偉的手上。
別看的人,就連拿刀的子都沒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覺得手腕一疼,刀就脫手了。
圍觀的學生齊聲叫好,只是手里已經沒刀的子還在不知所措的嚷嚷:“強子,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爬起來的陳強和另外那個子也是一頭霧水,知道今天是遇到強手了。
就在這三個人發傻的時候,學生一陣嘈雜,有人喊道:“保衛科的人來了。”
圍觀的學生大都散開。
臉色鐵青的政教處主任劉正義和穿著經警制服的保衛科長張鐵軍出現在面前,后面還跟著幾個拿著警棍的保衛科的經警。
“怎么回事,吃飽了撐的,在學校里面打架?”劉正義也很是惱火,最近脾氣和心情都很不好,原因是剛剛競爭副校長失敗,被總務科長錢會來擠了下來,氣正不順。
劉正義看了一眼面前的蕭偉和陳強等人,蕭偉也看著劉正義,開口道:“劉主任,這些人來宿舍收保護費,不給就打人。”
“保護費?什么保護費?人家打人?我看是你打人吧。”劉正義仔細看了看蕭偉又看了看鼻子流血的陳強。
“你”蕭偉一時不知該什么。
“好了好了,在學校里面打架斗毆還有理了你,走,走,都帶到保衛科去。問明情況,嚴肅處理。其他的同學都散了,回去睡覺。”完,劉正義背著手,前頭走了。
后面張鐵軍帶著幾個經警把蕭偉和陳強等人帶著往學校的保衛科走去。
在旁邊的梁歌覺得不公平,可又沒有給她話的機會,就拉著幾個女生也要去保衛科。
“梁歌,又不關你的事,別惹火燒身啊。”有人勸梁歌,其他的同學都默默走開了。
梁歌氣的在原地跺腳:“你們怎么都是這樣,還有沒有點正義感,都是一群膽鬼。”
最后,在梁歌連拉帶拽下,最后還是拉了兩個同學一起往學校的保衛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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