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和他手下的兵在子午谷谷口松散而又悠閑地駐扎著,打了一輩子的仗,像這樣悠閑的時光還真是難得的很,方圓幾百里之內(nèi)一個敵軍的影子也沒有,從上到下所有人都不能理解大軍駐扎在這里空耗錢糧有什么意思。rg
莫不是朝廷看咱們這些年四處征戰(zhàn)比較辛苦,所以干脆讓咱們在這休個假?
當(dāng)然不是休假,左良玉他們很快就知道他們的任務(wù)是什么了。
“報告將軍,子午谷方向有人過來了。”
“有人?什么商隊會放著大路不走卻走這路?”
很自然的,大家都感覺到了蹊蹺,左良玉親自來到谷口打算看看來的是什么人,大概等了半個時辰,他們要等的人才姍姍來遲。
嗯。。。。。如果來的這些真的算是人的話。
看人數(shù),這些大概還有那么個三五千人,但一個個都是披頭散發(fā)蓬頭垢面,破衣襤褸,腳上有鞋子穿的都是鳳毛麟角,有的手里還拿著兵器,但更多的手里都只拿了根拐棍,離著老遠(yuǎn)老遠(yuǎn)就能聞到他們身上那刺鼻的惡臭味。
這到底是人還是鬼?
這幫鬼就在他們詫異而警惕的目光下緩緩的走來,沒有半點的停頓,直到走到近前,為首的那個鬼才眾而出,坦然的走到了左良玉面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呢喃道:“趙匡胤,真鬼才也。”
“你們是什么人?”
“左將軍,我們是來投降的,如果您不接受投降,現(xiàn)在就讓您的手下把我們殺了吧,現(xiàn)在我們還有三千零七十六個人,我跟你保證,沒有一個人會反抗。”
“投降?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為首那人苦笑不已,撩開厚厚的,臟臟的,油膩膩的頭發(fā),用一張好像剛從地獄里爬出來的臉直勾勾地盯著左良玉,看得他心里直發(fā)毛,卻又覺得這張臉好像依稀在哪見過。
“左良玉,你我之間打了不下一百仗了吧,想不到你連我都認(rèn)不出來了。”
“你。。。你是。。。你是高迎祥?你。。。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高迎祥三個字一出,軍將士好像一下子就得到了某種信號一樣,紛紛以最快的速度進入到了戰(zhàn)備的狀態(tài),如臨大敵,直到看到對面這些鬼半點也沒有動彈,看到高迎祥坐在地上臉上似乎還掛著一絲絲的嘲弄,這才反應(yīng)過味來。
別管這人叫什么,也別管他以前是干啥的,反正現(xiàn)在,這就是一群剛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斗志無的鬼,看他們一個個東倒西歪的樣子,左良玉毫不懷疑,只要自己一聲令下,喝杯酒的功夫自己就能把他們給殺干凈。
“呵呵,左將軍屯重兵布置在這里,卻問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老子數(shù)萬大軍過了劍門關(guān)之后從崇山峻嶺之間穿而來,喏,現(xiàn)在就只剩下我身后的這些人了,反正我們是殺不動了,要是你也不接受投降,那就動手殺吧。”
“這。。。”
詳細(xì)問了經(jīng)過才知道,原來人家趙匡胤果然不是吃屎的,居然布下了這般大的驚天之局,似乎現(xiàn)在自己只需要輕輕的地?fù)]一揮手,曾經(jīng)攪和朝廷不得安寧的闖王高迎祥,就再也不存在了?
接受投降?他不敢,若是幾萬大軍投降,接受了也能出些道理出來,現(xiàn)在就幾千個鬼,還是在他們剛剛挖了崇禎祖墳之后,趙匡胤布下這么大個局就是為了將他們趕盡殺絕,自己長了幾個腦袋敢接受他們的投降?
綁起來押送京師?這似乎是一個好主意,要是把這位大名鼎鼎的闖王拉出來去紫禁城里繞一圈,想來崇禎很樂意將他的人頭用石灰腌制一下作為收藏品收藏起來。
可是左良玉不愧是左良玉,伸出來的手停在半空怎么也揮不下去,他在想。。。這回要如何放水,才能讓這些泥腿子跑了呢?這特么難度似乎有點大也啊。
好吧,這幾萬人看著呢,這場面要是還能放水把高迎祥給放了,自己就等著凌遲吧,幾萬人擋不住幾千個鬼,還讓他們突圍出去,你左良玉是拿滿朝文武都當(dāng)三歲孩兒了不成?
“先綁起來吧,明日將上書朝廷,進京獻(xiàn)俘。”
當(dāng)下,他手下的士卒將高迎祥他們來了個五花大綁,因為獻(xiàn)俘么,總要獻(xiàn)活的,于是又吩咐了伙兵趕緊煮一些白米粥,讓兵們一口一口的給他們喂下去。
當(dāng)天晚上,左良玉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武將和文官不同,武將喜歡戰(zhàn)亂,天下大亂才是他們的出頭之日,可是如今,天下亂匪之首的高迎祥就在他的手上,只要這個人腦袋一落地,天下恐怕就要重歸太平了。
但是同樣的,高迎祥三個字赫赫的名頭,若是真放虎歸山,就算身邊一個人都剩不下,以他的威望事和在各路反賊中的地位,也許用不上一年半載,他又能重新搞出一支鐵甲軍。
那么,到底是特么的放。。。。還是不放?
拋去人品不,左良玉起碼還算是有一點做人的基底線的,放虎歸山,一個高迎祥能攪和的大半個明朝都跟著動蕩不安,不知要多少家庭妻離子散,多少的老百姓要受苦受難,但是不放。。。。沒有了仗打,自己不就是一個的河-南總兵么?大明兩京一十三省,加上西邊和東北的幾個前線重鎮(zhèn),和他同級的總兵少也有三十幾個啊!難道又要回到那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泯然眾人甚至一個縣令都敢用手指著自己鼻子的日子當(dāng)中去么?
不!絕不!天下亂不亂,老百姓死不死,皇帝腦袋疼不疼,跟特么老子有啥關(guān)系?
想到就做,左良玉叫來了自己的心腹,將自己的想法拿出來了,俗話什么樣的將,就帶什么樣的兵,所有明末的軍隊中左良玉所部軍紀(jì)也好道德素質(zhì)也罷,都是最差最差的,甚至于比李自成的軍隊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你還指望他們有什么好鳥不成?
沒的,就是干!
“那,如何向朝廷解釋呢?”
“當(dāng)然不能都放了,解開他們的繩子,讓他們突圍,咱們也別太假了,殺他們一半吧,讓高迎祥領(lǐng)上個千八百人跑了就是,敵人兇險狡猾,趁我不備半夜突圍,我頂多也就是個看守不嚴(yán)的罪名唄,到時候吃一頓瓜落也就是了,大不了停用我?guī)啄辏灰@仗能繼續(xù)打下去,早晚不還是得重新啟用我?”
“大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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